(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作者:凤初鸣(上)【完结】(27)

2019-06-20  作者|标签:凤初鸣 穿越时空 豪门世家 四大名著


  金钏捂着脸哭起来:“我没脸活了,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除死无大事,有啥事比命更重要,姐姐不要这样。”薇儿苦劝。
  “说得好。”贾环背着手缓缓进来。
  薇儿说:“就是嘛,千古艰难唯一死,又不是活不下去,为什么要寻死?现在,姐姐只是离了府里,又不是到了绝路,我们丫头被人看的贱,所以才更要把自己当宝贝,姐姐金玉般的人,怎么不爱惜自己。你撒了手倒轻松了,可是撇下你母亲妹妹可忍心?她们岂不是要哭死。”
  “好伶俐的嘴,总算我没白教你。”贾环满意地瞧了薇儿一眼,又对金钏说:“姐姐年纪轻轻的,以后还有大好年华,还有母亲要奉养,若有轻生念头可真是糊涂透顶了。”
  “我都这样了,还说什么以后有好日子。”金钏捂着脸又哭起来。
  贾环劝她:“你如果是气太太对你无情,没那必要,她都撵了你了你还念着做什么?至于宝玉你就别放在心上了,那天惹出事来他自己跑了,留下你承受太太的怒火,这几天过去,他也不想着讨情或是来看看你,你要是为他投井,你这不是傻吗?真是个糊涂人。”
  金钏听了越发哭了起来,贾环和薇儿也不劝,任她哭,哭完后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拿帕子把眼泪擦干。
  
  第23章 贤宝钗小惠大体
  
  贾环这才拿出自己的办法:“你觉得活不下去,是为了名声不好。不如这样,我命人去义庄运一具无名女尸,换上你的衣裳,扔井里,到时候人家都以为你死了。从此以后你改名换姓,开始新的生活岂不是好?或是过了几年,别人都忘了你,你再回家恢复原来身份也随你。”
  “开始新生活?”金钏愣住了,心向往之,可是一想自己一个女孩没有谋生技能,靠什么活着。
  贾环知道她的顾虑,谁也不愿做奴才,可是主子要把奴才赶出去时,她们又死活不愿出去,因为外面的生活未必比府里的日子好过。没有经济基础,什么独立,什么自由都是沙上城堡,空中楼阁,给她自由也不敢要。
  所以,贾环对她说:“我有一个同窗,姓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他去从军了,把母亲托给我照顾,我去跟她说,就说你是从外地来投亲的,我再托人在陆家落下你的户籍,你就跟着她过吧,也做个伴。他家有几亩地,你的针线活又好,再有我帮着不愁过不了日子,当然,外面的日子肯定不如在府里过得舒服,吃穿上不会特别好,你若是过不了苦日子非要寻死,我也没法了。”
  “谁会因为吃穿不好去寻死,当我是什么人了。”金钏见他安排的妥当,心里也有了求生的念头,毕竟人都是舍不得死的,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动力,哪里舍得死。
  这里安排妥当,钱槐,徐义两个花了点银子,从义庄领了具无主女尸,半夜无人时扔后街井里头。等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泡得头大身子粗,谁还认得那是什么,只从衣裳配饰上看是金钏。
  消息传到府里,王夫人在房内坐着垂泪,见宝钗过来,说:“你可知道一件奇事,金钏居然投井死了。”
  详细情况,宝钗猜出一两分,也不是很清楚,只得说:“这也奇了。”
  王夫人有苦难言,宝玉是个有痴病的,喜欢和丫头调笑,金钏该远着些,可是她不但和宝玉调笑,还挑唆着宝玉去拿贾环,说什么“我告诉你个巧方,你往东小院里头拿环哥儿和彩云去。”
  少爷和丫头相好不是什么光彩事,就算要压制贾环,也绝不能由宝玉出手,如果让人知道是她这个嫡母身边的丫环挑着兄弟相争,她这主母形象算是不保了,只凭这个,金钏也留不得了,哪怕她只是开个玩笑。
  这其中复杂关节,王夫人也说不了口,只能把人赶出去了事,同时震吓其它人,谁想到金钏气x_ing大竟跳了井,搞得她逼了死人似的。只得说:“因为她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她两下撵出去,没想到他气x_ing这么大,居然投井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看王夫人有心里负担,宝钗只得按她的说辞往下推理:“姨妈不必伤心,谁会因为这点小事投井,依我看,她不是赌气投井,多半她在井边玩,失脚掉下去的。”
  可能她也觉得这说法太多牵强,又说:“若真有这么大火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不为可惜。”
  王夫人点头叹道:“虽说如此,到底我心里不安。”
  宝钗笑道:“姨娘十分过不去,不如多赏她几两银子,好生发送,也算尽了主仆之情了。”
  见王夫人为装裹的衣裳发愁,宝钗立即表示自己正好有新制的衣裳,可以拿来给她。年轻姑娘拿自己的新衣裳给死人装裹是很忌讳的,但是宝钗不忌,不露声色地解决困难,还圆了此事,保了王夫人和宝玉的名声,令王夫人十分感动。
  为了表示嫡母对所有儿子一视同仁的管教和关怀,王夫人常把贾环叫到他上房看书写字,贾环从窗户看到宝钗过来,悄悄站在里间外面听到宝钗劝王夫人的话,心里不以为然,心想这么个年轻女子,怎么如此冷心冷情。
  宝钗去家里拿了自己两套好的新衣裳,亲自送了过来。
  贾环去园子里逛,在离门口不远的沁芳亭迎上她,笑说:“姐姐真是好口才,一个丫头身份再贱,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居然让姐姐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成不小心掉下去的,金钏和姐姐平日里也很要好,现在她去了,姐姐难道就没有几分悲伤?”
  宝钗收了以往温和可亲形象,严肃地说:“环兄弟这是怪我太冷酷,没有陪太太一起哭吗?”
  “我……”贾环语塞。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孝之始也,如今她娘还在,正需要人奉养,她就如此轻生,这是大不孝,实在糊涂之极。我说她可能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已经够维护她了。”
  宝钗义正辞严的说,“人已经死了,流再多眼泪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悲伤也于是无补,这时候与其哭死人,不如先顾着活人,再把善后的事做好。太太正伤心,我做晚辈的难道不该宽解,反而陪着哭或是责怪太太不对,往她伤口撒盐吗?难道这就是晚辈应尽的孝道?”
  贾环自觉说话了得,却不料宝钗更是了得,几句说得他无话可对,只好笑笑:“有人说:不要为打翻的牛n_ai而哭泣,说的就是这样了。”
  宝钗接口说:“说的是,过去的事再不如意已经过去,与其悲伤难忍坏了身子误了正事,不如先放一边,把眼前和将来的事安顿好。我做晚辈的,断没有指责太太的道理。”
  贾环听了愣住,只觉得要重新看待宝钗这个人。这个人太理智太冷静,从不感情用事,就算偶尔对宝玉真情流露,也是立即自觉的压制下去,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将来贾府出事时,宝玉这样的人只会哭拿不出应变之道,也只有宝钗这样的人能忍着悲伤面对现实,安慰公婆照顾丈夫,维持日渐破败的家。
  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时,是悲伤哭泣指责他人,还是冷静面对妥当善后,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做事凭感情还是凭理智,不好说谁好谁坏。
  宝钗这番作为对贾环的触动很大,才发现先前他以个人喜恶判断宝钗这样的人,实在有些片面了。
  贾环正发呆沉思,只见宝钗已经拿着衣裳走远了。又见薇儿急匆匆地赶过来,说:“果然让爷说中了,忠顺王府来人了。过去吧。”
  话说宝玉听得金钏投了井,只觉得五内摧伤,恨不得也跟了去,正背着手低着头感叹,一头撞在贾政身上。
  贾政正嫌他刚才见贾雨村时不够慷慨洒脱,又见他愁眉苦脸,惶悚不安的样子,越发生气了。正要说话,门上有人来回:“忠顺亲王府有人来。”
  贾政忙更衣,请到厅上坐,长史一开口直入正题,说忠顺王喜欢的一个戏子琪官不见了,打听了一圈,说是宝玉和他亲近,所以来贾府要人。
  贾政听了又惊又气,急命人叫宝玉过来,劈头就痛骂一顿。宝玉失败口否认:“实在不知道琪官是谁。”说着便哭。
  只见长府官冷笑:“若说不知道,那此人的红汗巾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宝玉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贾环急匆匆跑了过来,天气热,他一路从园子跑来累得一脑门汗,先见了礼,对长府官说:“大人只听人说那琪官和宝玉认识,就认定他藏在这里,这未免太武断了。我听宝哥哥说过,他们只是见过两面,因为合眼缘,所以才送了条汗巾子,以后再也没见过,大人只凭他两个以前见过面,就断定琪官藏这里,岂不是误了找人,若是王爷怪罪下来,大人也有不是。”
  宝玉终于反应过来,急忙点头:“我和琪官以前见过两次,可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贾环也接口:“是啊,琪官认识的人多了,大人难道都认定他们诱拐琪官了吗?还是王爷对荣国府不满,借机发难?”
  长府官下不来台,又怕无法交差,冷笑:“这个我不管,既然找不着人,公子又不肯说,下官只得请公子去府里一趟慢慢问了。”
  宝玉吓得脸色发白,躲在贾环身后。
  贾环说:“大人这样不妥了,谁不知忠顺王爷最喜玩弄年轻貌美的男孩子,现在叫我宝哥哥去王府,问不问出结果来且不说,对王爷的名声有大碍。人言可畏,到时候两家都丢了体面。大人若是坚决要带人,我就只好去请老太太的御赐龙头拐杖了。”
  长府官张口结舌,料得说不过他,也不敢惹得贾母拼命,只好悻悻然告辞,临走扔下一句:“若是找不到,再来请教。”
  贾政反应过来,又气又恨,骂贾环:“你是何等Cao莽,敢这样和大人说话,看你一头大汗的样子,乱跑什么,回来再找你算账。”
  贾环说:“方才我在后头看见井里捞出个丫头,头涨得好大,身子好粗,听说是太太屋里的金钏,所以才吓得跑过来。”
  贾政气得发晕,顾不上骂人,紧跑几步,去送客人。等送走长府官,又找了王夫人屋里的人问了,才知道是宝玉调戏丫头引起的,贾政向来把贾府颜面放在心里,气得把宝玉痛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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