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 作者:俺也试试(下)【完结】(62)

2019-06-20  作者|标签:俺也试试 快穿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欢喜冤家

  江晨生从未研习过诗词歌赋,秦惟几辈子也不曾创作什么,写出来全是大白话,可他觉得邵子茗该喜欢。但接着他就批评自己:这种传递信息对邵子茗好吗?他在那边给自己刻章,帮着自己卖书签,两个人算不算藕断丝连?!年底他就要成亲了,就是他那边没往那里想,自己却心里清清楚楚!上一世他为自己孤独几十年,这人一旦动了情,就绝对不是友谊能搪塞过去了!秦惟想起自己才见邵子茗时就升起过不与他交往的决心,可那时因为肚饿没坚持住,现在吃饱饭了,但怎么还无法狠下心呢?!

  秦惟看着桌子上的书签犹豫了半天,最后觉得,人得懂礼貌吧?对方为自己付出了,自己怎么都得说声谢谢吧?何况,上次自己让他小心温三春,邵子茗不会忘了吧?得再提醒他一下。

  秦惟找了张纸,正经八百地写:“子茗贤弟如面,愚兄多谢贤弟帮忙,非常感激。我做了几枚书签,以搏贤弟一笑。贤弟切莫忘了愚兄那时对贤弟的私语。祝贤弟中秋快乐,姻缘美满,福寿绵长。愚兄秦惟Cao上。”

  我祝你姻缘美满了!但愿你明白我没别的心思!秦惟自我安慰着将信纸与书签封在一个信封里,上面写了“邵贤弟启”,可没有封口——邵四爷肯定会看这信的。

  邵四爷的确看了,而且气得半死!

  留运回到锦华邵家,去见六公子之前,先来见四老爷,向四老爷说了情形:怎么给了江晨生小包,和小公子要说的话。去取时,江晨生给了两个包,一个大些的,是一包做好的书签,一个信封,里面是江公子给小公子的信和一套书签。

  邵四爷自然马上打开,一读信,就叱道:“假惺惺!”扔在了桌子上,然后看书签,每张边上都包了细细一圈银箔,书签上不是印上的字句,而是手写的,该是那个江晨生亲笔所书!邵四爷一张张读过,这些话!真是不堪入目!什么夜深忽梦少年事,驴唇不对马嘴!他一把撕了!除了署了正经姓名的,还有一个“吾爱鱼生”!这肯定是江晨生自己!写的自然是与自己儿子吃饭的事!还说儿子是他的吾爱余生!可恶!这不是在勾引自己儿子吗?!真该让人把他打死!邵四爷又忿然将这张书签撕成了两半!

  门外匆忙的脚步声,邵子茗笑着一头闯进来:“留运!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我那里?!”他院子里有人说看见留运去四老爷院子了,邵子茗急忙跑来。他一眼看到父亲匆忙将手中的纸片扔到身边地上,尖叫着扑过来:“爹!你撕了什么?!”

  邵四爷拦着他:“没……没撕什么!你们怎么不拦着小公子?!”仆人们面面相觑——过去小公子不是随时可以来找老爷的吗?

  邵子茗已经看到了桌子上几张书签,都包了银边!是不是因为那天我与秦惟兄在一起时,衣服上的包边有银色……这肯定是秦惟兄单给我做的!又见地上纸的碎片,大哭起来:“你怎么能撕我的东西?!啊!”一头就往地上撞去——要去捡纸片。

  邵四爷拉着他:“你们都只看着?!快来拉公子回去?!”人们过来帮忙,邵子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乱挥:“给我!都给我!谁让你们碰的?!”欣喜和愤怒交织,回归到了往日的脾气模式!

  邵四爷生气:“你爹碰都不行?!”

  邵子茗哭着叫:“可这是他给我的!娘!娘!爹欺负我!……”

  邵四爷骂:“看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这就是他们娇惯的结果!儿子过去就这么耍赖撒娇……哭得这么大声……折腾一下也好,只要他别憋在心里……

  邵子茗哭得满脸是泪,终于从地上抓到了几片纸,抽泣着对上,用袖子使劲擦眼睛去看,又哭又笑,小心地放入怀里,扒着桌子站起来,拿了桌面上的几张书签和信纸,又抓了旁边的包裹,对留运大喊:“你别回我院子了!回来我就让人打你出去!”

  留运不敢看邵子茗,低着头。邵子茗抱着东西走了,邵四爷长叹:“这个不懂事的!”儿子这么闹过了,肯定会好好吃饭睡觉吧?

  果然,人来说六公子晚饭吃得很多,不读信,只是将那些书签反复看,尤其被四老爷撕开的,小公子细心地粘好了,吃饭时都并排放在手边,看着傻笑……

  八月十五这晚上,秦惟这次有准备了,买了个小香炉和一把香。他特意穿着整齐,以示郑重。明月高悬之时,他把板凳摆到了当院里,烧香拜了拜,然后将香c-h-a在香炉里,站在院子里袖了手,看着那香烟缭绕消散——邵子茗肯定也在家做这些事吧?秦惟觉得如果两个人在做一样的事,冥冥里就有些牵连。那些中秋的诗词,都描述着牵挂和想念,他现在庆幸自己写了那些书签,但愿邵子茗能读到,知道自己一直在想着他。

  另一方面,秦惟消极的心思又出来了:这又有什么用呢?两个人也不能在一起!何年何月才能见一面?也许自己该去锦华城,偷偷看他一眼?可怎么给他递信?书签上弄个什么图案或者暗语?……

  八月十五这一批书签卖得比七月七更好,除了鲁官人,还有别的人从其他城市来批发书签,八月十五后,侯老丈过去总是y-in沉的脸也展开了——他们一共卖掉了两万书签,对大量订货的人给了折扣,可因为邵子茗那边价高,最后还是均价十文。虽然秦惟买了较贵的纸,可除去成本,他们净赚了一百八十两!

  侯老丈要给秦惟八十两,可秦惟知道自己没多少诗词了,两位老人要养老,就对侯老丈说这次活太多,他没干多少,坚持只拿四十两,让侯老丈和罗妈两个人各分七十两,这样,加上他们上次挣的,侯老丈和罗妈日后就不用为钱发愁了。侯老丈也理解秦惟的心思,想到这次拿了,下次就少拿些,而且,他不会向江公子要租金了。

  罗妈心情好,就不再计较侯老丈曾说要雇外人来,她甚至还愿意继续住在这个破旧小院的东房,当她的婆子,那些银子藏起来不用,就图个心里踏实。

  侯老丈也没想改变生活,他倒是跟秦惟说了,准备找些工匠来修补一下房屋,换换门窗什么的。

  下边的大日子是九月九重阳,秦惟还能想起句“霜叶红于二月花”,可有关冬至和新年,秦惟真记不得什么了!他打算去向学子们买些词句,印上他们的名字,也可替他们传扬文名,他们该不反对。秦惟给自己定位在出版商!等再挣几笔,就可以出些小册子吧?自己多少知道些后代的故事电影,就是文笔不行,还可以找人帮着写……反正他的第一桶金挣到了,日后路会越走越宽。在没有互联网的年代,印刷品可是风行天下的。

  秦惟心安了,就找了一天去了马掌柜的牙行。一是去拿房契,二是去看看邵子茗给自己买的院子。那时刚买了房子他就病倒了,后来一直心气不足。如今挣了些钱,有了对未来的策划,才能去面对那个宅子。

  马掌柜看着比以前有了些活力,肤色也不是那么黄了。他见到秦惟,责怪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取?我那时说几天就来吧?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两三个月了!这要是别人,不知要起什么心思呢!”

  秦惟却知道这牙行生意讲究信誉,一旦毁了,后面的买卖就没了。秦惟自己巴巴地盼着有个稳定的工作,自然不信马掌柜会为了个院子把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工作丢了,忙笑着行礼:“多谢马掌柜,麻烦小乙兄弟再带我去一次,我上次没记住路。”

  马掌柜将地契递给秦惟,秦惟看了看,放入怀中。马掌柜说道:“多谢你上次说我肝不好,我找了个郎中,一直吃药,现在觉得好多了,不想以前那么累。”

  秦惟点头说:“那就好。”

  马掌柜出去叫了小乙,秦惟现在挣了钱,怀里总揣着几两银子,痛快地交了车费,又上了驴车。小乙大喊:“走嘞!去看院子啦!万通牙行做成了的买卖!”

  上次与邵子茗一起坐驴车尚是夏初,万物生长,处处葱绿。现在已经过了中秋,街两旁的树木叶子枯黄,行人都穿了夹衣,再无薄衫纸伞。

  秦惟看着秋日的街道,心情消沉:他总想起那天邵子茗坐在自己身边的样子。这一辈子他如果不和邵子茗在一起,也不想娶什么人,注定孤独,还活不长,谁想到这种未来都不会欣然。

  上次他们坐了半天车,可这次,小乙一出了大街,就停了驴车,把缰绳拴在了街边一个系马桩上,给了旁边一个算卦摊子上的老汉几文钱,让他帮着看驴,然后向秦惟一示意:“公子,这边走,我带你走条近路,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秦惟问:“那你上次怎么不带我们走?”

  小乙理直气壮地说:“驴车进不去那巷子,何况,咱们还要去其他地方,不就得绕远吗?”

  可秦惟怀疑小乙是想借着邵子茗的穿着给万通牙行打广告,今天自己衣着朴素,他就不想多转悠了。

  小乙领着秦惟,走入两人宽的窄巷,一边走一边还告诉秦惟在那里转弯,秦惟一一记下了。

  他们横切过几条街道,周围的住家少了,又走了片刻,到了那条安静的街道。这里因为人家少,比别处更显得萧索。街上的几个门户,还都紧闭着院子门,秦惟不禁问道:“这地方没人住吗?”

  小乙有些不好意思,来回看了看,小声说:“这个,我现在跟你说哈,你可别说是我说的,这里……嗯……过去闹过鬼……大家一般都不往这边来,何况也没店铺,平常谁来呀?住这儿的,多是……不想和人来往的……”

  秦惟咬牙:敢情卖给了我们一座凶宅!外室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住这里的倒该是想避开人,也许卖家真的想在这里养外室……我可不能成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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