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 作者:俺也试试(中)【完结】(52)

2019-06-20  作者|标签:俺也试试 快穿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欢喜冤家

  小太监摇头:“他们……没说……闯进来了……”

  翠羽转头看秦惟:“殿下!”眼里含了泪。

  秦惟心道该是杜鸣山的兵,难道火烧东宫就是今天?!小森!你让我最后一天才来?!您就不能让我早几天?!

  许是听到了秦惟的报怨,秦惟觉得自己看到了小森的影子,向自己飘来……他侧脸一望,见一个僧人顺着方才太监奔来的路,正大步往这边走来。他的倒影在水中掠过了柳绿天青。

  秦惟忽地站了起来,几个太监跑过去:“什么人?!”

  秦惟忙说:“别拦着他!”他走出水榭,迎向走来的僧人,渐渐看清了小森这一世的样子。

  小森是个三十多岁的和尚,宽额方脸,目光炯炯,身着缝补错乱的僧衣,颜色似赤近黑,一点不显贫苦,反而衬得他神色庄严,气质殊胜。

第62章 第四世 (2)

  秦惟笑着去拉僧人的手:“小森!你……好厉害的样子!”

  小森没让秦惟拉手,合了一下掌,表情严肃,说道:“你可还好?”

  秦惟忍不住笑意,两个举伞的宫人到了秦惟身后,给他投下y-in影。秦惟见周围太阳火爆,就指水榭:“我们去那里。”

  小森一点头,与秦惟走入了水榭中。秦惟拉了下小森的衣袖,两个人并肩坐下。方才去取茶具的宫人们回来了,一个人抬着张小茶几,红叶端着个茶盘,后面的一个捧着书。三个人看着都脸色慌张,脚步匆忙。

  秦惟对着翠羽向自己面前指了一下,翠羽忙伸手帮着宫女将小竹几抬入水榭中,红叶有点哆嗦地跟了进来,翠羽从茶盘中拿了茶壶和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一个宫人递过来三本佛经,翠羽伸手接过,小心地放在了角上。

  远处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翠羽斟了茶,双手将端给秦惟,手也有些抖了。周围的宫人们更是面露惊恐之色,秦惟倒是真轻松了——小森在身边了,他还怕什么?他对众人一挥手说:“你们都散了吧!能去哪里就去哪里,别在这里了。”宫人们听了,迟疑了片刻,一下走了大半。

  秦惟从翠羽手中接过茶杯,转手递给小森,笑着说:“给,你嘴唇都干裂了,怎么这么赶?”

  小森也不客气,接了一口饮下。那时太子要茶,自然只有一个茶杯,翠羽见太子将这茶给了僧人,呆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去再取个茶杯来。她扭头看向水榭外,又有几个宫人跑开了,红叶焦急地站在那里,对着她使眼色。

  秦惟见了,对翠羽说:“给我茶壶,你走吧。”

  翠羽习惯x_ing地忙提过茶壶交给了太子,可听太子让她走,还是有些迟疑。

  秦惟亲手给小森满了茶,小森又一口喝了一杯,秦惟再给他斟茶,笑着说:“你喝得慢点,别烫着。”他余光见翠羽还站在旁边,又一次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吧!”

  小森放下了茶杯,秦惟要将茶壶放回茶几,翠羽弯腰接了,小森一伸手,将茶杯放回竹几上。

  湖边跑来了众多兵士,向这边指点呐喊着,不多时,几百兵士沿着湖畔往水榭走来。

  秦惟对翠羽道:“快走!”

  翠羽流着眼泪,嘴唇颤抖着,站着没动,秦惟坚定地说:“听见没有,快出去!”说完,他看向水榭外剩下的唯一一个人——红叶。

  红叶见太子看她,忙跑进来强拉着翠羽往外走,小声说:“姐姐忘了家里的父母了吗?还有你弟弟呢?!”翠羽依靠着红叶,哭着走了。

  水榭里清静了,秦惟不看那些跑过来的兵,笑着问小森:“你是不是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

  小森也不看水榭外,伸手掸了下僧袍下裤脚上的泥灰,说道:“我昨日子夜才译完经书的最后一句,想马上离开,他们拉着不让我走,我凌晨时翻了墙才跑出来,走了一天一夜的路,我现在只想睡觉,真顾不上你想什么了。”

  秦惟哈哈笑,对小森抱怨:“我在想你怎么不让我早些日子来,也许我能逃跑或者藏起来。”

  小森半闭眼:“你觉得你能做到?”

  秦惟也明白很难:他不是那个透明的十七皇子,每天身边围了这么多人,可其中没有一个武人,他能做什么?这个太子没有靠山没有实权,完全是个摆设!父皇都不让他参政,明摆着是准备哪天换掉他。杜鸣山现在冲击东宫,自然是想让他的外孙上位。杜鸣山掌握着京城禁军,太子要是想躲,他挖地三尺也会找到,若是想逃出京城,更是妄想……

  秦惟放弃了,在小森耳边低声问:“你不是能看见未来吗?告诉我,他会放火吗?”

  小森侧目道:“谁说我可以看见未来?”

  秦惟用胳膊一碰小森:“咱们认识多久了?你第一次说跟我在一起可能就没法长寿了,我也许不明白,可是这么多次了,你总来帮我,我还不知道?快别见外了,告诉我。”

  小森勉强地说:“现在看,他会。”

  秦惟眨眼:“真的?!”

  小森郑重地说:“也许是假的。”

  秦惟瞪大眼睛问:“那到底是真是假?”

  小森叹气:“这不是真假,是变化。”

  秦惟眨眼,小森看向竹几上的经书,问道:“你这辈子学了佛,自己不明白?”

  秦惟小声说:“我跟你说实话,太子是指望学佛能博取人们的同情,还有,也许能出家,避开宫斗。”秦惟叹气:“其实他——哦,我,就是出了家,也活不了。有太子这么个身份,肯定会随时被人拉出来打个幌子□□,谁会让个废太子活在宫外?……所以,我只是知道些佛经,天天乞求保佑,真没明白多少。”

  小森似乎笑了下,伸手拿了本佛经翻着:“世间一切都在变化中,成住坏空,都是无常的……”

  秦惟让小森宣讲了片刻,追问道:“这和他是否真的会放火有何关系?”

  小森抬眼看秦惟:“你该比这聪明……”他放下经书,湖边跑过来的兵士们拥到了水榭边。

  小森站了起来,背对着兵士们,看着水面。

  秦惟也不想面对着一大帮持着兵器的兵士们,但他可不想用背对着他们——万一谁上来动手……哦,反正自己是被放火烧宫而死,该不会动刀枪!秦惟就也站了起来,转身与小森并肩站着。

  忽然,他想明白了:他知道了命运,就用不同的行动来改写结局,可一切的发生之源,其实是他自己心思的改变。在他来的现代,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而在这个平行的空间,他心愿的不同,成就了不同的未来。那么小森现在看到的,也许依然是未改变的命运——此时那个冤家还是想放火的,因为他还没见到自己。小森不确定的,该是那个人见到自己后的反应。

  秦惟侧脸对小森耳语:“我知道了!你现在看他会,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变?”

  小森微微点了下头。

  秦惟大彻大悟地说:“看来未来是与人心相关的,人心莫测,看到了的未来只是其中之一,那又有什么用?”人心一变,未来还是会变的!

  小森扭脸对了他,翻了下眼睛:“没用?没用我会来这里?”一下从一个霸气的成年人变成了那个前世小僧人。

  秦惟再次出声笑——小森就是这么不放心自己!他的身后到水榭前密集的兵士们分开两边,走过来一个只着轻甲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个一身铠甲的青年人。

  中年人容长脸,相貌英武中带着戾气,两鬓有了白发,唇上两撇短髭,也已经灰白。他身后的青年人明显是他的儿子,可比中年人英俊许多,双眉斜飞入鬓,目露神光,鼻子挺直,面颊消瘦,嘴唇坚毅。

  见太子被兵将们堵在水榭中,竟然背对着众人,对空发笑,根本没在意他身后的人,中年人有些出乎意料,愣了下神儿,也不行礼,说道:“萧沛川,你若写下认罪绝笔,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秦惟转了身,脸上带着残余的笑容,看向中年人,说道:“杜鸣山?好大的口气。无论未来如何,此时我尚是太子,你对我如此不敬,可见心x_ing叛逆,该不是只想为你的外孙夺这太子之位,而是你自己觊觎皇位吧?”

  杜鸣山再次惊讶,他过去听说太子一向软弱,张口闭口就是慈悲为怀,从来没斥责过人,现在的太子竟然如此犀利,这是露出真面目了吗?反正东宫被他的兵围了,还有什么怕的?杜鸣山冷笑道:“就是要了这皇位又如何?你们萧家也不是什么诗书世家,只是个农耕大户,这些年也没见有多出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秦惟笑容讥讽:“陈胜吴广?萧家怎么虐待你了?圣上让你必须按时来上班?晚了要斩首?你女儿在宫里受了苦?”

  杜鸣山一时语塞——无论皇帝多么残忍昏庸,可对他两个女儿不错,他因为裙带关系还得了军权……他是真的在谋反叛逆,按照古法礼数,他干的是千夫所指的事。但是面对着唾手可得的权力,被人骂骂又有什么?

  杜鸣山哼了一声道:“没想到太子学佛倒是学出了副刁钻口舌!”

  秦惟摇头:“这就叫刁钻了?杜鸣山,那你带着兵到了我面前是不是该叫敦厚忠诚了?”

  杜鸣山咬牙,小森叹气:“你跟他辩什么是非?他若是懂还会来吗?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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