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 作者:俺也试试(上)【完结】(32)

2019-06-20  作者|标签:俺也试试 快穿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欢喜冤家

  洪老三骑着一匹马,牵了三匹马回到了路边,加上刘侍卫的马,他们四个人五匹马,秦惟心里特别踏实。

  暮色初降,一行人顺着道路往南。

  小木的骑术最不好,上马后有些哆嗦。向东帮他牵了缰绳,引着马匹慢行。他们因此无法快速奔驰,怕被人追上,就不敢停下歇息。

  洪老三带路,走过了好几个岔路口,一直到了月上中天大家都极累了,洪老三才终于找了个林子,下了马,说可以休息了。

  小木滚落下马,虽然两腿已经疼得不能动了,还挪着步子往秦惟方向去,嘴里说:“公子,我来帮你……”

  秦惟直不起腰来了,下马立刻仰倒在地,说道:“来,躺我旁边吧。”

  洪老三前段时间往返了西北,最为皮实,下马后将几匹马拴在树上,对向东说:“你弄个火,我去找些柴Cao。”

  向东也累,可他以前是干重活的,现在还能动弹,就在两个瘫在地上的人附近生了小篝火,找出了干粮和水给他们,又用枯叶树枝铺地铺。

  等洪老三回来,小木已经睡着了,秦惟侧身看着篝火,盖着个薄被,看着是强打着精神在等着洪老三。

  洪老三放下东西,在秦惟边上坐下,问道:“公子有何吩咐的?”

  秦惟说道:“明日我们天不亮就要离开。”

  洪老三点头:“好,赶早不赶晚。”

  秦惟又说:“领我们去个镇子,买些衣服,穿得好些。”

  洪老三没见过十七殿下过去紧巴巴的样子,他接触的十七殿下出手大方,十分败家!听言劝道:“公子,虽然我们从那个骑马的人身上搜出了银子,可还是要省着用。”

  秦惟忍不住微笑:“我们走了大运了,他身上有东宫的路引和求助地方官府的令信。”

  洪老三和向东都瞪大了眼睛:“真的?!”

  洪老三先明白过来:“是用来搜捕公子的?”

  秦惟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是东宫派出来的人,虽是便衣,料子也不能太差,免得被人起疑。”

  向东哦道:“公子想冒充是东宫的人……可是他们万一要查是谁用了那路引,我们不就暴露了行迹?”

  秦惟打了个哈欠:“的确,东宫丢了路引这事如果满地通报,见过咱们的自然会上报,而且,咱们用路引时还弄不好会被抓个现形……但是我就赌他们不敢丢这个脸!”他嘿嘿笑,闭上了眼睛,长出口气,睡着了。

  向东和洪老三想了想,也笑了——太子还没登基,平时巴不得显得自己多能干才对,有错尚得掩盖,怎么能将丢了东宫路引这种小事告知天下?那不平白惹人耻笑!何况追的是十七皇子,也不是什么谋反要犯,更没必要嚷嚷得路人皆知。

  他们次日就去城里,秦惟照着FBI的范儿给大家换了装:一水儿的高级料子黑衣,鹿皮靴,外加斗笠脸巾甚至手套!显得神秘而莫测,低调而奢华。

  从此他们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是官方人士”的派头,按照已经定下的路线,一路无阻地奔向西北。有需要的地方就露一下路引,还严厉告诫对方不可对其他人提起,连亲朋上下级都不行!否则日后如果走漏了他们的行踪,后果自负!

  方临洲在京城终于等回来了刘侍卫一行人。

  养马的农人按照洪老三的话,去河岸找到了被绑的船夫。船夫被解开后,知道自己的船被那些人用来坑了身边被绑的人,自己会被拖累,就示意给他松绑的农人别管他旁边的刘侍卫。

  船夫将嘴里布条拿出,立刻对农人做口型,让他把自己扶到远处。

  两个人离开了躺着的人,船夫才悄声告诉农人那个被绑着的人大概是个官府的,好在是被蒙着眼睛。船夫建议农人最好装没来过,别惹事。农人刚被洪老三嘱咐了一回,现在又被提醒了一次,更加警惕,连忙偷偷摸摸地回了村,连狗都躲着走。

  船夫等手脚恢复了知觉,就跑回船,顺流划走了。他是个光棍,如果不是因为拿了钱,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了,他准备沿河找个给人运货的事,正好躲开麻烦。再不行,他方才拿的二两银子够他吃喝两三个月,他可以把船藏在芦苇荡,自己去个村子猫冬,官府的人没见到他的脸也没听见他的声音,肯定找不到他。

  刘侍卫躺在地上,s-hi透的衣服寒气透心儿凉,痛定思痛,他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他难道在玉佛寺就该回城吗?他难道追踪中间就该放弃吗?他难道一见船夫就给人一刀,然后自己撑船?他难道该不许那个农妇与自己同船?……

  夜深了,刘侍卫冻得瑟瑟发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终于,他听到了隐约的马蹄声。虽然看不见,他挣扎着将脸往声音方向扭。

  回去叫人的那位,骑马回到了他们发现了布条的三岔路口时,犹豫起来:回城的话,肯定赶不上城门了,不如上另一条路追追王二他们?不好吧?那也没几个人,还是回城……

  他在那里停留,正好那个单独去了有布条的路径的人回来了——他追了半天,没见到人,就往回跑。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反正回城已经进不了城门了,不如去找找王二,如果一个时辰没找到,就再想办法。

  他们上了王二那条路,还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往回走的王二。原来说好王二要追两天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二骂骂咧咧地:“这条路走着走着竟然就没了!完全进了地里!”

  几个人笑了,天已经黑了,王二说道:“还是去找刘侍卫吧,他一个人,大概忙不过来。”其他人又笑了,有人说:“什么叫大概,他是‘肯定’忙不过来!”又一个人道:“怎么选了他领头?这个人我知道,干事儿慢。”

  王二哼了一声:“罗先生说这事根本不是个事儿,也不指望他什么,就是让他带着大家出去遛遛弯儿。”

  人们调侃着:“真是遛够了。”

  他们一路说笑着到了河边,那个来过的人诧异地说:“哎!不对呀,船呢?”

  王二不笑了,看着深黑的河水问道:“你肯定是这里?”

  “当然啦!就是这条路!”

  王二又问:“你肯定当时有船?那船多大?”

  那人回答:“有!就是条小船,能渡一匹马。”

  王二想了片刻,说道:“我会水,我拉着马游过去,找到刘侍卫,问问他想怎么办。”

  其他几个人又笑了:“问他?”“还不如问你呢!”

  这次王二可没有笑,脱了衣服裹好,系在了马背上,临下河时对其他三个人说:“你都小心点!这里没了船,有点不对。”

  人们不笑了,王二牵着马下水,游到了对岸。他上岸点了火把,在岸上穿了衣服,牵马走了不远,就发现了被绑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刘侍卫。王二忙给刘侍卫松了绑,可刘侍卫被绑得时间太长了,此时动不了。嘴上被堵的布一抽掉,他挣扎着说:“回去……回京城……”他死里逃生,真不想再干什么侍卫了!他上有父母,下面两个人孩子都不过十岁,他死了的话家里怎么办?十七皇子这么狡猾,岂是他们几个人能抓到的?回去让别人来吧!

  可回去也不简单,这一片地区是农田庄子,远处的村落里,农人们都睡觉了,没人出来走动,四野漆黑,河上更是无人。可就是这样,河那边的王二放声大喊什么,河这边的人也听不清楚——河水散去了他的词句,人们只见他哇啦哇啦,摇着火把乱叫。

  刘侍卫不会水,没办法,王二又游了回来,告诉了大家这个问题。

  几个人商讨半天,觉得现在该想办法过河。于是让一个人骑了马,逆着河流往上寻找下一个渡口。这片地域空旷,村庄稀落,夜里路又不好走,马小跑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了个渡口,用银子打动了艄公,顺流下来到了这里。

  两个人留下看守马匹,两个人乘船去了对岸。刘侍卫的手脚恢复过来了,勇气并没有。他坚持回京——东宫的路引和公文都没了,还怎么继续往前走?可夜已经很深,城门早就关了,按理该在前面看得见的村庄先过夜,但刘侍卫深怕那里有埋伏,而且他们的三匹马还在北岸,艄公的船每次只能载一匹,要来来回回地折腾,艄公不干,要加钱。

  刘侍卫现在归心似箭,又对水产生了恐惧,不想在河南岸待着了,哪怕在北岸露宿一夜,也要现在就过河,天亮回京!

  他是领头的,其他人觉得这趟差事办得真没意思,也就都听了他的。

  他们坐船回了北岸,也点了篝火过夜,丝毫不知道与他们要抓的逃犯遥遥地火光呼应。

  次日天亮,刘侍卫与别人同骑一马,一行人臊么耷眼地回了宾客府。

第17章 第一世 (16)

  方临洲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东南水关的挨户搜索没有找到十七皇子,各个城门也没查出来什么男扮女装的人。中年的瘸子倒是抓了好几个,可是带到宾客府让方临洲辨认后,一个也不是……

  虽然方临洲怎么也想不出十七皇子是怎么出的城,但是他越来越认定十七皇子已经离开了京城!

  洪家回城后,有几个人回来报告说刘侍卫他们晚了一步,那两个仆人出了寺庙的后门跑了,然后,他们追到了后山,结果又晚了一步!疑犯出了林子,刘侍卫等五个人已经骑马去追了。

  方临洲心中发堵了:什么叫晚了一步?为何晚了?!

  他从死里逃出命来,又历经磨难,心已经被仇恨凝得铁硬,过去的几个月设计人命追捕逃犯,从来冷静淡漠,不动声色。可是这一次,他胸中像是有东西在挠,让他焦急暴躁,必须竭力忍着,才能不在脸上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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