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日记----朱小蛮【完结】(17)

2019-02-12  作者|标签:朱小蛮


  可怜的柯溯还要上班,我由衷地感觉到还是自己做老板比较好。


【9月4日 狂风暴雨】

  【9月4日 狂风暴雨】
  原先我以为我不会紧张,但凡事情总有例外。
  昨晚屋外狂风暴雨,我躺在床上睁眼闭眼,满脑子都在想,要是没过怎麽办?会计电算化没过倒无所谓,可以补考,会计基础和财经法规与职业道德中有一门没过就死定了。
  不知何时睡著的,反正天刚蒙蒙亮,我便睁开眼,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多,还不能查分。
  我硬是躺在床上,熬到了九点,在这两个小时里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麽叫做煎熬。
  时间一到,我飞速从床上跳起,不修边幅地拿出准考证,坐在电脑前等待开机完毕。
  在短短的几十秒里,我突然豁达起来。过没过又有什麽关系,反正我是给自己的打工的,有没有会计从业资格证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人一旦想通,就不会惧怕任何事。
  这句名人名言是谁说的,我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编的,反正十分有道理就对了。
  打开查分网页,输入准考证,我手抖的按下确定键,闭眼提醒自己,过不过无所谓,别那麽在乎。
  页面刷新的声音响起,我偷偷地眯开一只眼,模糊不清的数字出现後,我猛地睁开双眼,抱住笔记本仔仔细细的看了三次。
  会计电算化──98分;
  会计基础──61分;
  财经法规与职业道德──63分。
  哈哈,过了过了,我一次全部通过!
  说是无所谓,但我总觉得不能辜负了柯溯这几个月来对我的期望,他教我知识,就是希望我能考过。
  这跟证书有用、无用是没有关系的。
  我拨通柯溯的手机,听到熟悉的一声“喂?”,想把内心难以表达的喜悦都一股脑告诉他,张开嘴,果真成了难以表达──我竟不知从何说起。
  “叶安?”询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分数查过了?”
  柯溯语气轻快,听不出丝毫的紧张,这与我的激动形成莫大的反差,“过了没?”
  “过……过了!”一激动,我结巴了,“电算化我考了98,还差两分就满分了!”
  “厉害,短短两个多月就能全过。”
  我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另外两门考试成绩明显是低分擦过,但过了便是过,那些不好的就忘了他吧。我也不顾浪费不浪费电话费了,对著手机一个劲地笑,听筒里传来嘈杂的人声,“你在哪里呢?怎麽那麽吵。”
  “商店里,买东西的。”
  “哦。”我仍沈浸在快乐之中。
  “嗯……那个……嗯……”柯溯对著电话支吾起来,“既然你告诉我一件好消息,那麽我也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作为交换吧。”
  我只见别人交换物品,或者交换秘密,交换好消息这一说法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既然是好消息,我一定会照单全收的,“你说吧。”
  “我!”柯溯提起气,显得这一声“我”格外响亮,我静静地等他说好消息,可他又说了一个“我”字後便又停顿下来。
  一来二去的,我失了耐心,催促他道:“我什麽呀,有什麽话你一口气说完,我快被你憋死了。”
  “我喜欢……”这三个字轻而易举的牵住了我的心,他是要跟我表白了麽?我的脸“刷”的一下涨红。柯溯不仅是放风筝的好手,也是放心的好手,我期待最後一个字的蹦出,等来的却是一声惊呼,“啊!”然後就是无尽的忙音。
  难道他手机没电了?他娘的,这麽关键的时候竟然发生这种事。
  我回拨回去,人工服务告诉我,一切确实如我所想。
  啊!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不!我和柯溯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一对人。


【9月5日 阴】

  【9月5日 阴】
  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与柯溯的父亲第一次见面。
  昨天等了一天都不见柯溯再打电话来,难道这小子害羞了?
  好吧,爱情就像跳恰恰舞,一个人跳不起来,当你退後一步,也该是我前进一步的时候了。
  我拨打柯溯的手机号,电话迅速被人接起,可说话的人却不是柯溯,而是具有苍劲声音的陌生男人。
  “呃……”这人是谁?柯溯的手机怎麽会在他手机,我心里起疑,“请问柯溯在麽?”
  “他昨天失足从商场的电动扶梯上滚下来了,现在在A医院B层C病房。”
  什麽?此话对我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待我问清情况後,立刻赶往医院。
  苍天啊,柯溯穿著防滑运动鞋,在四周没有人的情况上,自己从电动扶梯上摔下来了,他真是个白痴!
  他让我说什麽好?难道是那时候突然出现时间裂缝,他跨出一只脚打算穿越,结果因舍不得我而放弃这个机会,却在收足时没踩准,一不小心从最後六七级台阶上滚下来了?
  胡思乱想之际,我已达到医院,冲进病房,看到柯溯紧闭双目,安详地躺在病床上,我大脑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溃了。
  我扑到在柯溯身上,埋著脸边哭边吼:“柯溯,你怎麽就死了呢,你死了我怎麽办啊,你还没跟我表白完……呜呜呜呜……”
  “那个……他没死。”是刚才电话里的苍劲男声,我抬起头,发现柯溯床边还站著两个高大的男人,说话的那个大概四十多岁,另一个三十岁出头。
  刚才我冲进来时太过急迫,竟然没看到他俩,也忽视了柯溯上下起伏的胸口。
  既然没死,为什麽柯溯还不醒来?我叫他的名字、捏他的脸,他都全无反应。
  “呜呜呜呜……你不要变植物人,我连仙人掌都养不活,怎麽养活你啊。”我又趴在他的胸口埋头大哭。
  “医生说小溯没事儿,至於到现在还没醒是因为摔到了头部。”这次开口说话的是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我抬头好奇看他,因为他的声音太过熟悉,可面貌却十分陌生。
  “那就好。”吃了定心丸的我的从柯溯身上爬起来,还不忘把鼻涕眼泪都抹在被子上,“请问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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