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BDSM-蔷薇之堕+番外 作者:撒旦总裁的小CP(上)【完结】(16)

2019-06-23  作者|标签:撒旦总裁的小CP

  “他这几天,还是说不知道。”酒吞笑笑,端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你们也没搞到进一步的消息,就等他自己吐出来?”

  嗔闻言竟迟疑了一下,抬眼定定地打量着酒吞,看不清眼底的意味。

  继而,他像做出什么重要决定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长官听说过PHOENIX转换剂吧?据我们的机密情报说,茨木的资料是从那间转换剂实验室里流出来的。”

  酒吞登时心下一惊。

  然而,危机感在嗔讲出他的推断后逐渐散开——嗔终究还是高估了静脉注s_h_è 人造信息素的作用,竟上来就排除了茨木是实验室志愿者的身份。嗔反倒怀疑,茨木是被实验室专门送去实施x_ing别改造,然后以他的血清作为PHOENIX系列转换剂的原料。

  “长官,虽然审讯也很重要,但如果能逆转那间实验室的研究成果,才是真正的立大功啊。”

  “怎么,不是可以用人造信息素去解决那些东西吗?”

  “针对转换剂的话,后颈注s_h_è 是没用的,但静脉注s_h_è 又‘有悖人权’,不是吗?”嗔狡猾地笑道,“我们需要一个无害配方,才够堵住新党那帮政客的嘴,让这种新型体检方案在军中普及起来。现在茨木在长官手里恢复了发情,也许他的血液中藏着关键的秘密,业原火希望和长官继续合作。”

  “合作的方式,就是让本大爷接着开发这个连*殖腔都没有的Omega?”酒吞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其余的事情,是不是本大爷不问你们就不说呢?”

  嗔的话意让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酒吞有一瞬甚至想快速脱身,带茨木离开险境,而不是继续探问那瓶不祥的药剂,只是茨木的托付强压着他驻足原地。

  “其余的事,业原火真的没什么可以帮到长官,”嗔却在酒吞改变主意之前,把那瓶深红色的液体从里侧口袋中取了出来,“这瓶药剂,权当是助长官一臂之力吧。”

  “药剂?”酒吞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沉沦快感忘乎所以的Omega,“这些人,难不成都是用了这瓶药才变成本大爷现在看到的样子?”

  “长官英明。”

  酒吞略微沉吟一下,再开口竟婉拒地笑了笑:“嗔,你大概误会了。本大爷把茨木当私奴圈养,才那么费事地安排他的调教。一个没有自制力的奴隶等同于废物,本大爷可不想把他弄成这种精壶一样的泄欲工具。”

  “这件事可就由不得长官了,”嗔也撕下了狡诈的面具,“接受教化的Omega是军方公有财产,茨木也不例外,业原火是要为他们的质量负责的。何况长官也看到,这个会所有极高的保密x_ing,我们要确保进来的奴隶不能残存人的意识,才不会对会所有威胁。”

  “那要是有人追查下来,也是你们业原火担着了?”

  “一切还要取决于长官们的立场。每位长官亲自教化的细节,我们都做了详尽的记录,留档备查。不过作为共事的战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业原火自然愿意尽全力做好保密,挡住外头的风声。”嗔这番听来毛骨悚然的话,却说得颇为诚恳。

  原来大厅里这些疯狂兽x_ing的Alpha军官们全都是前车之鉴,早就被业原火把柄在握、在x_ing丑闻的威胁下沦为神秘组织的牵线木偶了。

  而酒吞,只要将自己的最后一根线也交入嗔的手中,就能完美融进这个群体,打消嗔最后的怀疑——但这些,都不足以让酒吞做出那个致命决策。真正的原因,是茨木最后的嘱托浮上心头的时候,酒吞动摇了原本殊死一搏的计划,而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他所说的解药上。

  酒吞亲手推动注s_h_è 器,将一整瓶禁药注入茨木的身体里。这样一来,用茨木被俘期间亲手带回的禁药作为比对、以他的血液当载体搜集业原火的禁药样本,再用藏在他靴中的针孔摄像头记录嗔取出禁药给他注s_h_è 的过程,揭发业原火通敌的功劳就稳稳落在了茨木头上,酒吞私心希望这份功勋能够冲淡他这半月以来遭受的磨难。

  那一刻酒吞简单地以为,只要解药存在于世,只要物证得以送出,只要动用情报网不计风险地一搏,终能将茨木完完整整地解救出去——禁药可解是茨木亲口告诉自己的秘密,他必有他的把握……

  “茨木,解药在哪?”昏暗的车厢中,酒吞用电码迫切地催问,“别磨蹭了,本大爷尽快让人弄来!”

  茨木骤然惊醒般地认识到眼前的处境,心脏忐忑地跳动起来。

  他当时,只是迫切地想要拿到这个足以翻盘的物证,他其实完全不知那禁药所发挥的效用。他给酒吞的那句暗示,也只源于他对凤凰火提及禁药的时候,凤凰火一句模糊的回复。而最重要的是:

  “挚友……那解药……是PHOENIX实验室的转换剂。”

  一个月之前,解药或许存在,在那座如今已经化为灰烬的实验室里。茨木将眼一闭,认命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感到酒吞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茨木微觑的视野里,那对紫眸底部暗涌着难以置信的情绪,锁死自己躲闪的眼神。酒吞紧攥的拳压抑地颤抖着,这让茨木做好了承受怒火的准备。

  然而一切僵持在了可怕的静默中。

  “再说一遍,解药在哪?”酒吞压住手指的颤抖,在茨木掌心重重打出这句,如同抓着最后一根稻Cao。

  “PHOENIX实验室……转换剂。”心里那层无形的壳被酒吞的反应击得粉碎。茨木垂下头,他不忍直视酒吞的眼睛,也不忍沐浴在他写满沉痛的视线中。

  一瞬间,竟生出一种属于背叛的负罪感。

  茨木无法逃避的是,自己在做出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博取物证的时候,心中隐隐有种病态的兴奋。那是可以为挚友的功勋奉献身躯,在被绝望吞噬前彻底沐浴在他的荣光之下的,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或许,这才是他轻率地欺瞒酒吞的真正原因。

  Omegax_ing别暴露之后,茨木就再也没有找回过这种振奋,那枚功勋章过后,他再也没有寻觅到一个足以使他忘却自我、倾尽全力的任务。他甚至刻意躲闪着酒吞,不知如何面对与偿还他曾寄望于自己的一切。

  直至自己的秘密被人出卖给了业原火,终于无需再躲闪。茨木甚至觉得,酒吞有心揭露业原火的罪行,是命运赐予自己的恩泽,使他这即将彻底输掉的人生还能最后一次迸发光和热。

  可是酒吞的反应清晰而笃定地告诉他,他这样将自己视为弃子的行为,是对他的长官赤裸裸的背叛,他擅自拿去牺牲掉的,是酒吞从来地寄放在他身上的信念。

  那份信念从未因他的任何遭遇动摇过分毫,那份信念是在毫无希望可言的绝境之中,支撑酒吞与他并肩而立、为他孤注一掷的唯一力量……茨木不敢再想下去,这是他无力承担的真相。

  而酒吞,只是重重仰倒在椅背上,疲惫地阖上眼。

  酒吞觉得自己大概从开始就错了。

  也许是潜意识中的侥幸,使他不愿相信茨木会主动放弃这一切。也许从茨木出现在军营里开始,自己就过于蛮横地把那些期许强加在他身上,想当然地以为他能挺过遭遇的一切,失去右臂、被俘期间暴露x_ing别、遭受敌人侮辱,乃至眼下这种全无人道的教化和政治牺牲,这些原本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轻易将其击溃,茨木却出于对自己的种种,一直佯装坚强。

  酒吞甚至无法确定,他与茨木约定好的演绎身份的状态是否还存在,也许对茨木而言,自己早就在真实地一刀刀凌迟着他的尊严,而他却出于承诺与信赖,默不作声,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奉于刀下……

  酒吞沉默地抚着茨木后颈的发际,不似往日温情,也无力传达安抚,只是极轻的触碰,像怕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一般。他甚至不知这个青年的身躯内还是否安存着一个完整的灵魂。但即便如此,他终还是放不下他被最后一股毁灭的浪潮彻底吞噬。

  车身无声地划破黑夜,闪入地平线上的林荫深处,深夜的晚风被绝望地甩在身后。

  次日清晨的军营一如既往地整肃有序,仿佛前一晚什么也不曾发生。

  嗔房中的监视器里,半明半昧的走廊上传来女人轻捷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粉色护士服的身影出现在兵团总指挥的办公室门前。

  三声叩响过后,门内传出男人压低的嗓音:“门没锁。”

  瘦小的身影应声闪入屋内——那里被办公室的主人地毯式地搜查过,拆除了一切窃听器与摄像头,如今是监视的死角。

  女人没有在屋内多做停留,五分钟后,就拿着一叠文件走了出来。监视器清晰地拍下她的脸,嗔认出,这是军医院里那个叫桃花的护士——酒吞时常以递送医疗器械的清单为由支使她出去,就像今天这样。业原火的人也曾暗中跟踪过她,倒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可疑之处。

  然而今日,情况显然并不相同。

  嗔如今确信酒吞是极其精明的人,假使他之前的安排都是为了麻痹业原火的警觉、为关键时刻做铺垫的话,这个关键时刻必然是此刻。再过一个钟头,就是茨木禁药发作的终限,酒吞本人若不是分身乏术,定不会顶风派遣桃花出去。

  嗔按下对讲键,将两个心腹传唤到屋内,他决定由自己加入跟踪,亲自盯着桃花的举动。

  嗔的多疑并非毫无道理。监视器的死角下,桃花抱着的那叠文件中确实藏着一碟监拍地下会所的录像带、一瓶尚未开封的禁药与一管血液样本。

  桃花如往常一样,回到护士站,放下那叠清单便去衣帽间更换便服。出来的时候,护士装被随手扔在桌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文件里掉落出的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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