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上)【完结】(16)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他妈的,谁把它放在这的?
  “你扯它干嘛?”
  突然听到底下传来这么一声,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一脚踩歪掉。
  黑眼镜翘起脚踩住我的板凳,啧了一声道:“你不会才看见吧?”
  “这是——”我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屋子里怎么会有摄像头?
  “看来你是才看见了……”黑眼镜摇头道,“你恐怕会是最差劲的一个。”
  我脑子还懵着,不懂黑眼镜在说什么最差劲的一个……摄像头后的线是断的,起码最近并没有人使用它监视我,但这也说明,曾经是有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汪家人?还是假吴邪的派系之一?又或者这是张海客他们的手笔?
  “你的生活从很久之前就被人监视了,对方喜欢掌控细节。后来因为三爷的计策,你算是亲自下水了,他们也就不再用这种方式——因为你‘被污染’了。”黑眼镜耸肩道。
  “你是说,三叔带我去鲁王宫?”我问道,“这东西是汪家人放的?”
  汪家要找的解读者必须是愿意说实话的人,也就是不能知道蛇记载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毫无私心诚实的复述,对他们来说才是有意义的。
  鲁王宫可说是一切的开端,我再去过出土鬼玺的鲁王宫后,身上的普通人特质就被破坏掉了,对方根本不知道我在铁面生的墓里都知道了什么,对陨玉、蛇柏还有那些虫子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我现在才看见这个摄像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一场博弈早在我发现之前就结束了。
  我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没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只是一个废物点心,甚至无法参透别人对我的保护和良苦用心。
  黑眼镜似乎还是没有彻底缓过来,他跳舞似的活动了几下四肢,看我还在发呆,无奈道:“随随便便一点打击,情绪波动就这么大,你肯定是最差劲的一个。”
  我问他到底在说什么,黑眼镜却问我:“你真的打算去找第三个蛇矿?”
  我点头。
  “不管你找得到还是找不到,这个行动就是正式的挑衅。”
  我道我自然知道,但必须抢在汪家的前面找到蛇矿,不能让他们接触到真正的“历史的真相”,为了这个目的,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为过。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你周围的人,甚至对哑巴张来说都很不公平?”黑眼镜道,“所有人对你的保护,都是希望你能够作为你自己走下去。”
  我没有说话。
  黑眼镜看着我的脸色,点点头道:“看来我无法简单说服你了。故人所托难辞,我会教你一点东西,虽然你肯定会是我最差劲的一个徒弟。”


第十八章 吴邪的记录——师父不如狗(一)
  (官逼同死,直接跳戏。)
  我是不是差劲的徒弟不好说,黑眼镜绝对是一个极其差劲的师父,可惜我当局者迷,明白地实在太晚,这是后话了。
  黑眼镜说话有种让你摸不着头脑的特点,却又能不知不觉带着你的思路走,这种忽悠人的艺术,胖子其实也擅长,但他是扯皮加出其不意,同黑眼镜的凭实力加狡猾耍赖有点差别。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简直可以天下无敌,当然,这也是后话。
  总之,我一开始并没有想拜谁为师,甚至没有对黑眼镜产生信任,还特意找小花求证一下他的底细,得知了一些关于黑眼镜的往事之后,我发现了爷爷找上他的理由:
  汪家的习惯,是通过控制目标周围的环境变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我带着假张海杏进到雪山深处的倒霉经历就能看出来了),黑眼镜却是一个绝对游离的人。
  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不挂心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他。他就是我爷爷布局里那个不可控的变量,而他确实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特殊的遭遇,使得他有极多我没有的东西,经验。
  各种经验,跟人打架的经验,火拼的经验,耍赖讹人的经验,对付蛇的经验,还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还是赚两百”的经验。
  他甚至管闷油瓶借过钱,知道这件事后我震惊了足足一个下午,让我对他的看法有了巨大转变。
  黑眼镜直接带我的学徒期不长,只有三个月。我先是离开杭州去到北京霍家批的新四合院参加“集训”,体能和反应速度好了一点之后,又跑了全国好几个地方活受罪锻炼生存能力。
  按黑眼镜的说法,我必须改变旧有的生活方式,建立隔离“自己”的机会——我之前被控制的太严密了,太容易受到对方的影响,自己以为掌握了主动,其实还是他们的牵线木偶。
  “你得让自己变得不可控。”黑眼镜说,“而最不可控的人就是神经病,所以神经病是无敌的。”
  我对人的信任建立起来之后就很难动摇,加上他拿蛇和闷油瓶的事情吊着我,我一时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直到发现他把我当徒弟的事情昭告天下,而且他没有一个徒弟活得超过三年,我才第一次对自己的生命安全和智商产生了怀疑。
  但那时候已经不可能半途而废,睡过鳄鱼和烂泥,被水枪喷到脑震荡之后,我人生观都打散重塑了。
  胖子特地打来电话,说老子叫你砸点钱使唤黑瞎子,怎么变成了你给人家当狗遛,你要是缺人cao你找我啊。
  我把黑眼镜管闷油瓶借过钱的事迹说完之后,胖子也不吭声了。
  三月魔鬼训练营后是三个月的“实习”,黑眼镜不再天天盯着我,而是让我把学到的东西应用起来,让他们看看我的“变化”。
  这期间我重新cao心自己的生意,补救前三个月彻底失联的损失,好在哑姐的小孩大了,不再需要天天照顾,所以主动来帮我分担更多的事务。
  我知道她对三叔始终不能忘怀,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我在现在的位置,虽然没有三叔真黑道的风格,却还是需要一个潘子那样的左右手,哑姐不是个好人选,可我也没其他人可用,于是也就同意了。
  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每到艰难的时刻我都会提醒自己,要珍惜每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学会对别人的命负责任。
  有了哑姐当正式的副手后,我往几个盘口发了消息,让他们去收集全国一些长寿村的资料,寻找和当地传说相关的东西,不管多少钱,都带回消息来给我。无论什么领域,砸钱总是没有错的。
  随即发生了几件事,算是我与汪家半直接的接触,他们第一次以自己的面目出现在我面前,我得以平安无事,却不是因为自己等级提升,还是仰仗了我爷爷的早年的安排。
  这件事对我打击还是挺大的,我耗了半年跟黑眼镜学习,自以为有了点能力,却发现师父不如狗。
  黑眼镜对这个说法十分不屑,但他似乎要躲霍家的债,没来得及向我展示他到底是不是比狗强。
  和汪家接触的几件事导致我的调查进程火箭式加速,小满哥的出现又让我有了久违的安全感,不过它实在太难伺候,完全不听我的话,弄回去养了不到一周我就感到力不从心。
  虽然有了训狗的教程,短期内我却不可能达到爷爷的水平,只能抱着对大神负责的态度,去求助我二叔。
  去了才知道,小满哥本来就是在二叔那里养着的,跟二叔关系非常亲,甚至会主动摇尾巴(我就没有受到这种待遇)。带给我狗的是一个叫车总的人,和我二叔私下有接触,只是在这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吴家这一代真正的代表。
  而立之年都过了三年半,我二叔却还是要把“不会让你乱来”挂在嘴边,如果不是我最近的动作,让他对我有了点信心,这条狗都不会送到我的手上。
  我看着二叔的白发也说不出什么话,其实是感受到了时间的魔力,他不是不会让我乱来,而是现在的我如果乱来,他也没有心力去管了。
  他老了,小满哥也老了,有些事情,总还是要落到我的肩膀上,天塌了需要有个人扛,这个人该换一换了。
  时间已经是2011年的末尾,我有预感,新年不太会有机会再来看长辈,于是在二叔的地盘多呆了一段时间,听他的话,去见了吴家几个还健在的表叔。
  爷爷去世后,他们就是吴家资格最老的一辈,按我二叔之前的说法,小满哥和他们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当我被小满哥拖着出现的时候,他们露出来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打关系露脸是很模式化的事情,我本来并没有在意,只想赶紧结束后回去杭州,因为我从银川带回来的蛇毒都制作成了试剂,还有大量没有解读出来。
  本该是非常普通的寒暄,却在结束的时候有了点变化。
  我已经很少去问为什么,但有个表叔和其他几个人不同,小满哥对他不是颐指气使大摇大摆的,进门就有一些忌惮的表情,来来回回闻个不停。
  “坐。”那个表叔用长沙话道,小满哥竖起耳朵来,然后真坐了下去。
  小满哥体型非常的大,坐下之后室内都亮堂了一点,压迫感顿减。
  我十分奇怪,小满哥在我这一直是当大爷,坐车都得先给它开门叫小满哥先上,不然它都不鸟你。最可气的是你还没它力气大,想抱抱不走,拖也拖不动。
  表叔看我神色,就问我是不是被小满哥折腾得够呛了,他这有件东西可以帮我,保证拿了之后,小满哥和我好成“一对油盐坛子”,但是我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不能拆开,不能交给别人,不能问这是什么。
  我正头疼喂小满哥吃饭都跟上供一样难,花钱如流水它还不领情,马上就答应了。
  本以为会看到爷爷修订版的训狗笔记,或者特制狗哨之类,表叔却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白色的香包。


第十九章 吴邪的记录——师父不如狗(二)
  香包四四方方,很像开过光那种装符的包,只是外面没有佛像,单纯用线细细封住了口。
  还有挂绳缠在外面,似乎可以戴到脖子上去,不过表叔显然没戴过,看着线都是硬的。
  表叔伸着手,我却没敢接,脑子里闪出了老家的几个说法。
  老长沙这几个表叔是真正的土夫子,南派淘沙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只有一点,自保即可,所以会佩戴一些保佑自己实际上可能损别人运气的护身符,提供护佑的对象往往不是普通的神佛,而是一些比较邪乎的东西。这种符求来是认主的,你拿了就不能送给别人,甚至不能让别人碰,一旦送人,你的运命也就一并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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