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上)【完结】(3)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我的精神状况已经开始不稳定了,所以才会对这种感觉特别执着。接触黑毛蛇的后果,那几个教授还没有跟我说明白,研究结果我也并没有拿到,但接触的后遗症之一“噩梦”开始极大地影响我。由于我无法真切解读那些信息,认知上也非常混乱,有时甚至无法区分自己睡着还是醒着,找不到可以参照的标志。
  突如其来的恍惚是相当危险的,尤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安全感”比区分幻觉和现实更加重要。之前几乎全是从闷油瓶、胖子还有潘子身上感受到安全感,所以去查跟闷油瓶相关的东西,这种行为本身对我就类似一种安慰剂。
  这种安慰效应,在我跟着胖子回到巴乃去拿闷油瓶留下的铃铛时,达到了顶峰,最终促使我作出了这个决定。
  当时闷油瓶把铃铛留在了羊角山的入口附近,山壁上利用树木和石块摆出了十分巧妙的掩藏和落脚处。从雪山回来后我的身手好了很多,爬几十米的高度不在话下,几乎连汗都没出就回到了地面。
  刚想感慨一下今非昔比,胖子就点醒了我:“天真,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身手特别好吧?”
  我觉得他笑得诡异,马上有点不服气,结果胖子打断我道:“这地方是专门修的。”
  “你是说这是张家专门修来存东西用的?”我问他。
  胖子摇头:“小哥留下的线索很多,却都是七零八落的。如果是以前,老子肯定要陪你去慢慢翻个底朝天,但是现在却不打算陪你,你就不奇怪?”
  我心说我是觉得奇怪,不过你也到了服老的年纪,巴乃这也需要留个人看着,你不跟我去也不算太奇怪。
  “因为小哥留下的线索只有你可以找到,也只有你能拿。”胖子道,“这才是第一条而已。盘马死了,那些老外都散了,只有我和阿贵还记得到这的路,如果是别人要进山,不管怎么样老子都会第一个知道。你再看看刚刚你踩的石头和伸手借力的洞,都是有讲究的,刚好是最适合你的身高和手长的位置。”
  我心中一震,抬头去看,发现好像真是如此,我身高一米八一,臂长跟身高相近,那几块石头都刚好在我最方便发力的范围内。
  “小哥早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他也说过,你想做的都没有意义。想知道秘密的人很多,你和他们比根本没有优势,为了你不会提前把命搭上,他才留了消息和信物。”胖子道。
  我想到闷油瓶在来找我道别前,消失了整整一年。难道他那时候就已经算到了今天这一步?
  张家人计算和布局的时间单位跟普通人完全不同,我再次领略到了他们难以理解的缜密思维方式。
  “小哥留线索,不是叫你去查真相,而是要保你的命。如果没有这些,你查到了也是个死。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他早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你查下去顺着线索走到底,只是看一道证明题罢了,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还知道证明题。”我给自己点了支烟。
  胖子拍拍我:“从墨脱出来老子就明白叫你放弃很难了,也只是再劝最后一次。小哥比你我想得都要厉害,他都说了没意义,你还不乖乖听话?”
  “也许会是白费力,可白费力不是一件没意义的事情。”我道,“不费这个力我后半辈子都会睡不好,查查他留下的东西,我反而能把这剩下的几年给睡踏实了。”
  胖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小子怎么这么倔。”
  “他花心思留了这些东西,我不都找一遍,怎么对得起小哥的苦心?”我也道。
  胖子哎哟了一声,说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我摸着手心里那支小小的铃铛,里面灌注了松香,发不出一点声响。包裹铃铛的是一段蛇蜕,我不明白为什么闷油瓶要用这样的东西来装,难道他心里已经预测到蛇皮袋的fashion概念了?今年流行什么款都知道?
  蛇蜕很脆,捏了一下就彻底碎掉了,黑色的粉末糊了我一手。我打了一个喷嚏,忽然有点恍神,眼前似乎出现了闷油瓶六年前在这里布置的身影。
  但再定睛去看,这个身影就又消失了。
  我心里啊呀了一声,那种幻觉这样也可以出现?
  蛇蜕粉末的关系吗?莫非那种蛇是要用闻的?


第二章 吴邪的记录——为难
  “我得回一趟杭州。”我对胖子道。我从墨脱弄到的蛇都藏到杭州老窝去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正是因为周围全部都是其他势力的耳目,这种微妙的互相制约反而让吴山居成了安全屋。
  闷油瓶既然有信心只有我能读懂他的“口信”,我当然没有理由怀疑。
  胖子似乎对我要说什么早就有数,眉毛都没有提一下,就说:“可以,不过你走以前,还得再做一件事。”
  我问他是什么事,其实已经不是很在意他会说什么了,心思完全转到了我转运回杭州的那几条蛇身上了。墨脱蛇矿搞到的那些东西几乎都是“化石”,不知道读取的方式会不会真的能够这样直接。如果只是把蛇皮碾碎了闻一闻,那么会不会是太简单了?
  胖子在墨脱说漏过嘴,闷油瓶留给我的条件的有三个,现在我们只是达到了其中的两个,墨脱的雕像和康巴洛的蛇矿,第三个还要靠“我”读完闷油瓶的口信后发现。
  靠“我”来发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闷油瓶给我留了什么连胖子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你小子有没有听我在说话。”胖子不乐意道,“天真,我发现你从那边出来之后,越来越不可爱,我有点后悔都告诉你了。”
  “你这又是什么说法。”我道,“难道我以前给你的印象就是特别可爱吗?”
  “小哥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还是希望你能保持以前那个样子,我也是。老子一直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现在却觉得自己连你也看不透了。”胖子道。
  我苦笑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当得比较失败。”胖子道。
  “你们两个想的太简单了,我不是一件东西,不是谁想保持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你懂不懂?”我问胖子。
  胖子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显然也是想到了我在墨脱的那些夸张的行为,一下就妥协了,只道:“你不能自己回杭州,你得找一个足够强力、又不掺和在你那烂摊子谜题里的帮手——这就是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么,也许比较难。”
  我心道你刚刚说的好像是做一件事,怎么我一跟你答话就变成有一二三了。
  “第二件,你得给我点钱。”胖子继续道,用手做了一个撮钱的姿势。
  我点头,其实这不难,可以说是很容易,之前我跟胖子哭穷都是假哭,根本目的还是想让他能够早点从巴乃这地方走出去(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胖子留在这里的真实目的)。
  这两年我除了赚钱,其实也没做什么正事。我本身是个很爱犯懒的人,但从闷油瓶走了之后,我心里那种憋屈就变化成为一种奇怪的动力。
  我也不好说当初是怎么想的,总之现在赚钱攒钱对我来说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是胖子,给他多少我觉得我都能接受。反正白条也打了不止一张了,多来两张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同。
  胖子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个数字,我眼睛都没眨就说可以。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小子真没让我看走眼。”胖子有点不可思议道,“钱不是给我的,一半是用来巩固你在这边名誉村长的地位,我搞搞现代化工程。”我一听就头大,让胖子有事说事。
  “——另一半,用来雇一个人。雇这个人,我说的数还未必够,幸好这人你也认识,说不定他能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你打一个折扣。”
  胖子说了这个人的名字之后,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他在开玩笑。
  那人值这么多钱?妈的身价也太贵了,海天盛筵那层次的够睡一百个了。
  而且这个人太过飘忽,除了他来找我那一次,我和他私下甚至没有任何的接触,谈不上熟人。
  不光是我和他没有过接触,谈不上有关系,连胖子也没有关系可用,因为这人本身做过掮客,是没有介绍人的——在我们的行业没有介绍人,很多事情是根本走不下去,首先这个人不会主动见你,从根源上就断了联系的可能x_ing。
  这种做法一方面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另一反面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我梳理了一下胖子说的话:“其实你说的是三件事。第一是回藏区找一个帮手,第二是雇一个帮手,第三是给你钱。”
  胖子点头,道:“哎其实前两点都不急,第三个比较急。我老丈人说了,他的田最近总有游客踩,得加个护栏,还有就是水井——”
  我骂道你哪个老丈人,整个巴乃有闺女的他娘的都恨不得是你老丈人了,能不能确切一点,你是要修几个,这钱够你修大坝了,老子不给。
  胖子笑了,看我是从失落的情绪缓过来了,摆摆手:“咱们还是先说第一件事。在墨脱差点杀了你的那人,其实也姓张,是小哥一个亲戚。他就是咱们必须得说服的帮手。”
  我大惊失色:“你是说那个蓝袍?”
  胖子点头。
  我想到当时的情况还心有余悸,那时候我胖子和冯刚刚从雪山翻出来,可以说九死一生,“张海杏”那死老太婆(汪家替换张海杏的人)不知怎么居然没有死,在雪山的峭壁之上险些引起了雪崩,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蓝袍,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回到巴乃和胖子扯皮了。
  我道:“可是蓝袍说了,小哥是他的仇人。”人死不能复生,蓝袍不可能愿意帮我们的,或者说,帮我。
  胖子摇头:“我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简单,你信小哥还是信他?”
  我说废话啊,当然是信小哥。蓝袍说他女儿被闷油瓶害死了,只要闷油瓶本人不说这是真的,给我看录像我都不会信。
  “眼见为实”完全做不得准,我比谁都懂。秦岭那么大一件事都可以整个都是幻觉,我早就没有真正的实感了,凡事唯有相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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