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白费力 作者:Linking7(上)【完结】(9)

2019-06-23  作者|标签:Linking7


  “三叔给我的口信,当然得给我。”我耐着x_ing子说,“你和我二叔做了什么协定我不关心,但我要告诉你,现在不是他们护着我的时期了。”
  黑眼镜却道:“这关系到整个吴家的存亡,不是你一个人想当然的事情,除非你二叔亲自来找我。”
  我心中非常恼火,不过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明抢不现实,论身手我肯定是打不过黑眼镜,叫伙计来帮忙也根本来不及,早知道我就带几个人和我来北京了。
  就在这时,黑眼镜脸色突然变了。我以为他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赶紧回头,身后却只有光溜溜一面墙。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黑眼镜走了两步去拨弄墙上的开关,灯没有亮。
  我一下反应过来:“停电了?”
  黑眼镜自嘲地说:“每天这个时候冰箱制冷都会响,今天我却听到了别的声音。你可真是灾星,什么倒霉事都能赶上。”
  我们两个都把视线转到了冰箱上去,冰箱是装冰棍那种横式的,看不出来里面化没化。
  我十分好奇,就算冷冻失效,蛇早都死了,到底黑眼镜在怕什么?
  “我昨天为了取蛇毒敲碎了中间的冰,如果化了,很容易就出来了,不开冰柜门还能多顶一会。”黑眼镜道,“打电话找人给我们收尸吧,趁你还能打电话。”
  “蛇不都死了吗?”
  黑眼镜却问了我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打过蟑螂没有?”
  我心道蟑螂当然打过,张郎我都打过,就是打不过而已。
  “蟑螂的卵鞘你见过吗?我之前说三爷犯了个严重错误,误以为j-i冠蛇就是西王母用来传递口信的工具,我也听他的指示选了瓦罐里的一条j-i冠蛇带出来,但其实那不是一条蛇——而是一个‘卵鞘’。里面的东西生命力惊人,我冻了这么多年,好像还是挺有活力。”
  我发现小冰柜里面的y-in影面积明显扩大了,终于意识到黑眼镜是在说什么。玻璃表面发出噼噼剥剥被撞击的声音,响声越来越剧烈,好像有人在里面敲门一样,我的冷汗下来了。
  这种虫子力气惊人,而且似乎除了火和闷油瓶的宝血之外,不惧怕任何东西。如果拦不住,不光我和黑眼镜要倒大霉,这四合院周围的人恐怕也要遭殃了。
  “瓦罐里的蛇一出生就被尸蹩寄生了。不吸血长大还好,一旦吸血,体内的幼虫也会跟着长大。上一次出事我想出冰封的办法,是受到了琥珀的启发,早知道就早点烧掉一了百了。”黑眼镜话反而越来越多,“真是没想到,我会死在欠费停电上。”
  我听他越说越不着调,意识到他可能不是真的毫无办法叫我一起等死,只是跟胖子一样,喜欢用念叨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们先下手为强,你有没有火?”


第九章 吴邪的记录——第二个意料之外
  黑眼镜马上摇头:“里面是s-hi的,有东西烧也没用。而且用烟一熏,这些东西更难对付——”
  “不是扔进冰箱里面。”我打断他道,“这种虫子适应能力很强,但刚从极其寒冷的环境下醒来,肯定会趋温。我要点个明火。”说完我过去看他的炉灶,下面连着液化气钢罐。黑眼镜家里竟然有点生活气息,看来不是为了好看摆的。
  我晃了晃那个罐子,能感觉到底部有一些液体,心里的主意立即成型。
  之前几次接触这种虫子,我都处于特别被动的境地,虽然次次都成功逃脱,侥幸的成分却很大。
  也许是跟胖子学坏了,这种时候我优先的第一个办法是非常破坏x_ing的。
  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虫子,就算只有几十只,活下来任何一只也是我们无法对付的,只能用火烧,而且得在它们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烧掉。
  罐子里液化气不剩很多,如果把罐子滚到点燃的火堆附近,它有一定几率不会马上爆炸,而虫子只要不第一时间扑向我们,我们就可以趁机逃跑。
  黑眼镜啧了一声:“炸我的房子能别说的这么平静吗?”
  我刚要说话,冰箱的柜门就哐当一声巨响,这一声比之前任何响声都大,简直像里面有个人在用棍子砸,两下之后,冰箱玻璃的颜色由一条分界线开始明显变化。
  黑眼镜不由分说,揪起我的后领就往门口跑,我本来是矮身半蹲着研究液化气,猝不及防,几乎被他拽得双脚离地。
  “很多人说你变化很大,在我看来还跟以前一样。”黑眼镜似乎叹了口气,来到了四合院里,我还没来得及站直,就感到重心不受控制,眼前的景色快速旋转。
  他居然一下把我扔出了大门外,我重量不轻,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扔得如此轻松,大叫着差点一头撞到胡同的墙上。
  “世界就交给老人家来拯救吧。”
  我似乎听到这样一句话,随后感觉到身后一阵气浪,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席卷而来,我再次不受控制地往墙上狠狠撞去。
  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完全无法调整姿势,给碰得晕头转向,眼前都是金星,来不及找个支撑,整个后半身就被各种大大小小的碎块砸中。
  烟尘弥漫,天上都在下土,我狂咳起来。
  妈的,这疯子手也太快了!他不要命了吗!
  然后我心中一寒,整个人都浸入了冰水里。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火他妈的怎么点起来的?
  我咬着牙爬起来,扫掉头上的土,按压了一下最痛的几个地方,几乎没受什么伤。
  嗡嗡的耳鸣减轻之后,我听到了胡同口的街边此起彼伏的汽车警报器声,爆炸的动静似乎波及颇远。
  我回身去看,四合院的形状还在,看来爆炸没有我担心的那么厉害。但主屋子的窗户已经都崩掉了,房顶墙壁也摇摇欲坠,到处都是黑烟。
  没有黑眼镜的身影。
  “瞎子?”我喊了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他到底姓什么都不知道。齐到底是他的真姓,还是他复姓的第一个字?
  我手脚并用爬到了院子中间,这里都是瓦砾,主屋里还有未熄灭的火光。
  我来的时候下意识看过整个建筑的构架,是相当结实的。按时间算估计不会再有第二次爆炸,我掩住口鼻就往刚刚那间屋子里钻,心里十分害怕会看到残肢断臂,那我肯定会马上崩溃。
  但我内心深处还是相信黑眼镜能够自保的,主要担心的还是那些虫子,没有被消灭干净。
  砖块之间满是扭曲的不知是什么的金属片,还有烧焦的黑色小壳,带着非常让人作呕的臭味。我惊恐地发现,火焰里真的有些黑色的东西还在动,不过看样子挣扎不了多久了,最旺的几堆火正烧得咔咔作响,非常恶心。
  看来我被丢出屋子之后,冰箱盖就碎了,估计飞出来的虫子刚好碰上爆炸,几乎全军覆没,运气好点的也跟着冰箱和气罐一起炸了。
  这当然不是我的办法,如果按我的办法,时间根本不够。
  黑眼镜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办到的?人呢?
  我满是疑问,十分心焦,这时候忽然看到一堆瓦砾之中有一段黑色——闷油瓶的刀!我立即扑过去想把它拽出来。
  不想黑金古刀像跟砖头块嵌在了一起,纹丝不动,似乎被塌下来的半截房顶压得很死。
  也可能刀本身太重了,我没有着力点就没法用劲。
  “唉,我还以为你是要救我。”一个声音从我脑袋上方飘过来。
  我差点又被吓了一跳,手劲一松直接坐倒地上。
  和我的狼狈不同,黑眼镜的夹克上连点灰尘都没有,倒像是刚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的家主。
  我cao了一声,问他刚刚在哪躲着,怎么完全不见人影。
  “赶紧走。”黑眼镜乐了两声把我一拽,“我就知道你傻到还会跑回来,我的邻居都不好惹,马上有人来管闲事了。”
  “刀刀刀!”我又想回去扯,黑眼镜两下把刀给提了出来扔到我的怀里。
  原来是我太心急,没弄清楚它是怎么被埋的就用蛮力,它是卡在了断梁之间。
  心还没放进肚子里,瞬间有个黑红色的东西从挖出刀的空隙中弹出,直扑我的面门。我这几年也锻炼了不少,下盘还算稳,上半身往后仰同时用刀去挡——这完全是个错误,黑金刀太重了。我全胜时期都挥舞不动,何况是突发状况下的紧急发力,只可能失去平衡。
  摔倒之前勉强算是挡了一下,刀却也滑落出去,我都没看清那是什么,只闻到一股焦臭再次袭来。
  我顾不得其他一手护住脖子,另只手往前一挥,没想到竟然真把那东西抓住了。
  手感像泡软的油条,我心中诧异立即想把它甩出去,但黑油条居然翻了个个,重往我身上扑来。我一下被卷住手腕,上臂也被缠了个正着。
  我心里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一条蛇,但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完全不懂它是从哪来的……难道那条冰柜里的蛇没死?这怎么可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看见了那个焦黑油条的“蛇嘴”,我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它就在我手臂上重新盘起,暴起咬住了我的脸。
  这一口极快,被咬的地方靠近我的鼻子,迅速带起强烈的烧灼感。
  黑眼镜马上卡住那条蛇的脑袋把它扯了下来,意外的是,蛇好像确实死了,虽然卷住了我,但本身几乎没有什么力道,很容易就被扯掉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被剧毒的蛇咬,我竟然有些想笑,除了麻和晕好像也没有什么。
  反正以前都没死,这次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从未有过的头疼让我一下子近乎崩溃,听力也顿时丧失,与麻木和眩晕完全不同的感受淹没了我。
  一瞬间,我连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都不清楚了。
  我也许发出了大声的叫喊,也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因为对喉咙的控制能力已经完全失去。
  实际上,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彻底消失,只剩下被咬的那里还存在,那几平方厘米的皮肤似乎是我身上唯一可被触及的部分。
  奇妙的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抱有完整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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