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
凤丹青的声音，把我从臆想中拉回现实。我抬头，看见秦穆轩站在庭院的台阶上。
他淡淡看过来，身影隐没在房檐投下的y-in影中。仿佛已经站在哪里等了我很久。记忆中，他总是像这样，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专注得看着我，沉默着，不言中自有有万言。
我走到他几步之外。
“等了很久吗？”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就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秦穆轩摇摇头。我们沉默对视，忽然他笑了，很轻很轻，“你还在。”
这样简单的一句，我却觉得心脏猛然被击中一般，钝钝得疼起来。好像一直紧绷着几近断掉的弦突然松下来，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感觉。
我默默看着他，忽然，感觉肩上有重量慢慢压过来。回头，发现凤丹青把头靠在我肩上，居然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他从凤凰山庄马不停足赶来，十多天没有休息。然后又立刻出去找你，现在累得筋疲力尽了。”
“这样么？”我轻声说，有些怜惜露出一个苦笑。慢慢转过身把凤丹青很小心抱起来，“我送他去休息吧。”
“跟我来。”
秦穆轩说着，转身上了楼。我跟着他，一直把凤丹青送回他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
一切处理完毕，秦穆轩忽然回头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那么，你现在要洗个澡么？”
我抬手挠了挠稻Cao一样的头发，“再好不过了，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
秦穆轩扬眉一笑，“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穆轩把我带回他自己的房间，洗澡水不多久被备办好。
我开始脱衣服，秦穆轩也没有走开的意思，我微微笑了一下，手指用力，那件被摧残得支离破碎的衣服就彻底化为了碎布。
然后转过身，一脚迈进木桶里。
水漫过身体，漫过下巴，温过鼻梁。水的温度透过皮肤，被身体感知，很真切。
“你想憋死在浴桶里么？”
我笑了一下，把鼻子透出水面，嘴巴仍然没在水里。
然后咕嘟咕嘟吐出一串水泡。
——当然不能死了。又不是我的身体。
秦穆轩在木桶边上垫了厚厚的毛巾，把我的脑袋按上去，然后用手沾了小盒中加了香料的猪苓细细替我清洗长发。他手指力道拿捏得很准，轻重缓急按揉着x_u_e位，引起一种混合着疼痛的酥麻感觉，很舒服。
小屋里蒸汽氤氤，空气里弥漫了香料暖昧的味道。
“没想到秦大盟主还这么擅长伺候人的活，我还真是不够了解你呢。”
秦穆轩顿了一下，突然凑到我耳边，“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比较喜欢你强势的时候？”然后，舌头轻轻撩过我的耳朵，留下温热的痕迹。
我微微侧过头，勾起嘴角，“你们的接受能力也真是惊人，我变成什么样都能一下感受么？”
其实，我明白的。你只是在告诉我，我就是我，即使有了不一样的外表，不一样的身体。在你心里，我就是殷无邪没有变。对么？
即使我明白你的想法，尖刻的话还是会脱口而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用伤害爱自己的人的方法，来寻求发泄。
秦穆轩突然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从见到你开始你就经常易容，所以即使不你的脸，我也可以接受。”他站起来，俯下身指尖勾起的下巴，“其实，只要你还在就好。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对么？只要你活着，就还有办法。”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小轩……”
“我们只要找到尉离颜，弄清他的目的，就有可能换回你的身体。而且温未凉跟着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你看我的眼神不要这么深情，我会误会……你对纳兰文湘有想法的……”继续假装无辜地眨眼。
“有没有想法，你还不清楚吗？”下巴被略显粗鲁地抬起来，秦穆轩微微眯了眯眼睛，细长的眸子中透出某种危险的情绪。
唇被狠狠吻住，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突然一痛，“唔……居然咬我……”
我还没抱怨完，他的舌已经趁虚而入，挑衅般得深深纠缠住我的舌。
原来，你的味道，你的触摸，你的亲吻已经牢牢被灵魂记住了。即使身体不在了，那种感觉依然清晰，依然熟悉，依然眷恋。
我微微张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目。微微蹙起眉峰，薄薄的眼帘。
他那么急切要表达的感情，透过至深的接触，让我感知。
手，不自觉圈上他的脖子。微微侧了头，以最接近的角度看着他，能感觉到彼此炎热的呼吸，我忽然微笑。
“喂，刚才是说真的吗？”
“嗯？”
“你比较喜欢强势的我？”
秦穆轩愣了一下，也笑了。“是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另一个人格觉醒的时候？真的很美，美得像神一样，张狂、骄傲、无法无天。让人着迷。”
端庄的美丽，带给人至多是庸常的满足。而狂热的成熟，放纵到邪恶的美，才能引领人至达快乐的巅峰。让人幸福的缺氧，震撼之下，感到虚弱。
我带着笑意，吻回他的唇，疯狂而激烈。
第四十章 情有独钟
我从浴盆里站起来，带起无数水花溅落，清脆有声。
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他身上，我手嘴环着他的脖子，侧了头与他更深入得相吻。唇舌依旧纠缠，温暖滑腻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最后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轻松抱起我，让我的腿环着他的腰。我身上的水珠立刻渗进了他的衣料，留下淡淡的s-hi痕。
亲吻的细小声息在沉重喘息的间隙中传出，有莫名的煽情作用。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忽然笑了，一边笑一边开始扯他的衣领，“秦穆轩，我发现……你怎么这么饥渴。”
他抱着我径直走进卧房，毫不留情把我扔到床褥中，表情与我如出一辙，不怀好意笑着，“你说为什么呢？”一边拉开了腰带。
我撑起身体，饶有兴致看着美男脱衣秀。
秦穆轩的身材真得是好的无可挑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猎豹之类优雅而爆发力极强的野兽。线条流畅的骨骼肌理下，流动着无限的力量。
“嗯……我猜你是禁欲太久了，才这么饥渴吧？”
下一刻，他已经压上来，把我禁锢在他身下，“被你说对了。”
我忍住笑，直视他近在咫尺的眸子，摆出苦大仇深的表情，“秦盟主，就算你公事繁忙也要抽出点时间来寻欢作乐嘛，像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禁欲对身体不好。”说完，指尖还挑逗得从他腹部的肌r_ou_一直向上，快速泽过胸前，锁骨，脖子，最后停在下巴。
秦穆轩微微眯起眼晴，那眼神透露出一个明显的讯息：危险。
“你在挑衅我么？”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后颈后的皮肤微微一痛。
我扭了一下身体，抗议，“你又咬我！”
“你说我为什么禁欲？嗯？”他的膝盖强制分开我的腿，强迫我张开，然后不轻不重摩挲着我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
“嗯……”我皱了一下眉，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我当然知道了，还不是因为以前我一次要陪三个人，而且身体还一直不好，有时候N久都不会做一次，最铃导致了三位美男生活不x_ing福。
我推着他的肩膀，让他离我远一些，深吸一口气，“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