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弟弟是只战斗机 作者:清粥没一碟(下)【完结】(66)

2019-06-24  作者|标签:清粥没一碟 强强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明日酉时,我要在城门外看到粮食,若非如此,哼……”他衣袖一甩,袖着手就走了。
  姜山渡看着他的背影,黑着脸把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扫了一地。
  明日酉时,明日酉时……姜山渡在屋内转悠着,回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禀道:“方先生来了。”
  姜山渡忙让进来,对着迟迟来到的幕僚把蛮奴使者的话复述了一遍:“怎么办?赫连城太过分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来要挟我,你帮我修书一封,立刻发往京都,请王爷定夺!”
  方先生道:“将军莫急。赫连城既然敢说,就一定敢做。时间紧,我们要想想如何应对。”
  “先生是什么意思?”
  “将军你仔细想想,这事固然要禀告王爷,然而京都之远,等王爷的指示传回来,就算赫连城遵照约定死咬着昌平王,以他的兵力、粮Cao,不定昌平王已经领着军队杀进杀出多少回了,那才是误了王爷的大事,便是保住了粮Cao,王爷能饶了您不成?”
  “再说赫连城是个什么人,将军比我更清楚。贪婪残忍,见利忘义的小人,他们跟王爷合作,就是为了求财,若是这点不满足了他,他可不会为了王爷就把兵马粮食往里扔。王爷如今正在紧要关头,咱们可不能给他添乱呐!”
  方先生苦口婆心,说得姜山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知道,若是给王爷添乱,不是死也是个死了。
  “先生有什么好方法,请先生救我!”
  姜山渡忙道。
  方先生道:“方法是有,却不是什么好方法。现成的粮Cao在眼前,也不用去筹了,酉时必能备好的,就看将军敢不敢了?”
  姜山渡颇踟蹰:“押粮的可是乐福王世子,身边还有两个小子,也不是随意能动的。我这磨了多久,也没见他们松口,这怎么能弄到粮食呢?”
  “如今这个时候,哪管得了他愿意不愿意,早晚是得罪了,况且,王爷大事成了之后,谁能说这是究竟谁得罪谁呢?到时候将军前程远大,哪还能有今日这些顾及,将军大可放宽心。再者,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姜山渡在屋内踱了数回,终是被前程远大四个字打动,心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若是放在平日,已经够掉几次脑袋了,左右王爷能成事,怕他个鸟,干了!
  因道:“这事就依先生的安排,只是有一点,其他人都罢了,涂砚和苏、林那几个小子,且别伤了人,拘起来也就罢了。”
  “还是将军行事缜密,我这就吩咐下去,务必把这三个人好生看管着,好吃好喝不怠慢了。”
  方先生一时去了,不一时,他身边一个仆人便提了包裹往府衙外去,见了守门的兵士,还笑着寒暄了几句。
  “这会儿天色,往哪儿去呢?”
  “我们家先生出来得急,衣服拿错了,这不回去换身暖和衣裳来,这要住衙门里呢。哥哥们幸苦,回头我带了热酒来暖身子。”
  “呵呵,承你情,回家窝会子罢,想来方先生也不这一时三刻就要的。”
  “唉,是,那楼里的翠儿还等我说句话呢,哥哥身上有没有牌子,借我去说句话。”
  几个人哄笑开来,其中一人素日吃他酒的从腰里解下令牌,往他怀里一扔:“拿去拿去,明儿早换班,别给我把牌子落下了。”
  那仆人答应着乐呵呵的去了。出了这条街,转进一条巷子,走进一家客栈,不一会儿,就一伙计顺着墙根儿悄悄地走入了夜色。
  涂砚住宅处,已是戌正,府里的人都睡着了,一阵拍门声把门房吵醒了,他眨着眼迷瞪着问:“谁呀,这么晚了来叫门?”又疑是哪位爷在外头喝花酒没回来,只得忍住气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见门开了,赔了一个笑脸道:“大哥恕罪,昨儿你家林爷在咱姐儿那落了东西,正跟你家爷说了,叫送过来,烦你给通传一声,给你们叫涂爷传个话。”
  还真是爷惹下来的风流债。门房挠挠头,知道爷们的事儿自己最好的少管,也不敢耽搁,便找人往里边递了话。不多时,涂砚身边近人过来一个,那年轻人把来意说了,重说了一声,是林爷让拿给涂爷瞧的,便把东西教过去,人走了。
  涂砚拿到荷包,捏了捏,身边秦钟、苏不沾都在。
  秦钟道:“这东西绝不是我的,这人既说是我说的,我又没出府,倒像是有人来传消息。”
  “打开瞧瞧就知道了。”苏不沾说着,拿过荷包:“我来开,世子你躲远着些。”
  涂砚原是要笑,听了这话倒肃下脸:“别闹,若是真有危险,哪能由你来。”
  送荷包来那人道:“爷们都别争了,小的来打开,有什么的呈给爷们看看方是正理儿。”因就拿过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却见里面是一封信。他把信展开,拖在涂砚眼下。
  一时屋内俱寂。半晌,涂砚呼出一口气。
  苏不沾道:“真是好大的狗胆,世子,你说这人应不应该信?”
  “我们现下在人手里捏着,只能等铭玉的消息,若这人说的是真的,今儿对方就该行动了,我们静观其变罢。”
  “秦公子,今儿你也不能出府了,就装病罢。”


第144章
  未兴关外十余里地处, 有一片小树林子,洛水的分支流经此处, 在树林里劈开一道小小溪流。林铭玉宿夜奔走三天, 这日黄昏远远便看了到这片林子。因天渐黑了下来, 连日来又极少休息换马不换人,此时人困马乏, 便打算寻个地儿暂歇一歇,再换了马去关下查探妥当, 再找人报信。
  方下了马,把两匹马缰绳在身边小树上绕了个结, 便从包袱里边取出一块布巾,浸着冰凉地溪水抹了一把脸。奔驰中系着兜帽, 脖子间围了毛领子,饶是如此, 林铭玉的脸仍被吹木了, 冰冷地布巾扑上去,他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脸上钝钝的疼。
  何止是脸,看不见的脚底,拉缰的两只手, 备受颠簸折磨的臀尖儿、大腿内侧, 这滋味儿,林铭玉简直不敢细想。约莫当年令人叫苦连天的军训,与之比起来, 不过十之二三的劳累程度。
  这身子将养得太娇贵了,林铭玉心内暗叹。
  简单擦洗完手、脸,林铭玉找了快干净些的地,扑上一层羊毛毡子,坐下来吃东西。包袱里边还有上个客栈买的酱牛r_ou_、烧饼,已经冷透了,硬得跟石头没啥两样。好在他带了锋利的匕首,把牛r_ou_切成薄片,烧饼也切了片,一层r_ou_一层饼的夹着吃了些,又用了一些点心,就着冷掉的茶水,胡乱混了个肚饱。
  几辈子也没遭过这个罪!
  林铭玉只把这账算在忠顺王一干人的头上。
  探手往怀里摸,摸到信封硬硬的边缘,原来这个位置,还有一方印,但林铭玉出城的时候,把印给了林大,嘱咐他若是有人来找,便用这令命令那人,一定抱住涂砚、苏不沾等人的x_ing命。林大跪在地上,死活要换了他去,被林铭玉冷脸子撂下了。这事也不是说换人就能换人的,不说他走不脱,就是走脱了,他一个在京都土生土长了十来年的家生子奴才,哪里有这单身外出的本事和经验呢。
  而自己,前世少说也有四五回跟着驴友们探索自然的经历。
  想到这里,难免就想起京都里那些人。弋阳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京都里如今是何等样的局面?老爹怎么了,宫里的姐姐有没有受到波及?还有……涂大哥。若是忠顺王真的叛变了,涂凌光必然会被当成最需要控制的目标,他还安全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林铭玉突然挺直了背脊,警觉地站起来。他听到了一阵声音。
  “咚,咚,咚”整齐有序的声音,随着声音响起,地面好像摇晃了起来,是大队的军马往这边奔驰。林铭玉立刻把东西收拾起来,接开拴马的绳结,翻身上马,迅速奔向一个高地,在树林子边缘,他看到远处官道上黑压压一片乌云,快速压过来。
  夕阳留下一点点余晖,映照出乌云之前飘荡地旗帜,林铭玉眯着眼,看了半晌确认出是一个旗上绣着诺大一个徐字,又有征西旗号忽现其中,林铭玉胸中一热,忙催马再往前行。不出数里,那军队已到了近前,有探子来问:“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林铭玉被带到队伍前,几个将领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青年催马上前,那人穿着玄色铠甲左右腰侧各悬挂一把宝剑,面容被头盔挡住一半,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两只眼睛略显狭长,瞳仁漆黑,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冷淡的目光把林铭玉扫视了一番,林铭玉顿时就觉得身上一凉,后背发寒。
  “你有何要事需要面禀我?”
  “您是涂凌云将军?”林铭玉打量着他露出来的脸,想从这一点点内容里瞧出与涂凌光的相似之处。
  青年身后一人道:“正是涂将军,你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林铭玉再三打量,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过去道:“那就请涂将军瞧了这封信,一切就明白了。”
  涂凌云接过信,因信被林铭玉一路捂在怀里,接过来时,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涂凌云没有迟疑,把信拆了,一目十行看下来。
  “你是林铭玉?”
  林铭玉忙点头,“是我,弋阳有变,守城将军姜山渡为忠顺王府爪牙,扣押下第二批运粮车并押运官乐福王世子涂砚一干人等,我趁机出城,特来报信。”
  涂凌云抬手止住他的话,对左右看了一眼,方对林铭玉道:“先随我来,安营之后,再细谈。”
  便到了小树林内,安营扎寨,这方请了林铭玉进了营帐,细细询问。
  林铭玉把粮车入弋阳,姜山渡如何敷衍不让出城,如何与周守和一明一暗牵制众人视线,最后周守和献上名册,得知姜山渡藏有一批私军之事都说明白,忧道:“……我们留在城外的人已经消失了,姜山渡如此行事,我们担心那私军莫不是与蛮奴勾结,意欲对王爷不利,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世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涂凌云道:“你们猜得没错,五日前,父王在洛关外遇伏,蛮族攻势十分强硬,又有一支奇兵烧了我们的粮Cao,幸而我受到凌光的消息,来得及时,父王那边暂且稳住了。只是如今我们粮Cao不多,又听到蛮奴已经劫了你们的粮食去,因我日夜赶将过来,要把粮食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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