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 作者:杯莫亭【完结】(22)

2019-06-24  作者|标签:杯莫亭

  林川柏看了一眼他哥的表情,凑过去挨着张枫坐着,“枫哥,代什么啊,别吊我胃口啊。”

  “哈哈哈你哥怕把你带坏,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然后怎么求张枫都只是笑不开口,林川柏气鼓鼓的瞪着林锦,林锦完全视他为无物,自顾自地跟好久不见的宁时起说话。

  林川柏看他们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无聊得要死,出去想看看这二楼到底有什么玄妙,不就是个聊天的地儿吗?

  踢踢踏踏地边走边看,惊讶地发现走了这么一路居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正啧啧称奇,突然被一股大力推进了旁边一个房间,按在门上,黑暗中铺天盖地的吻就砸下来。

  林川柏被吻得喘不过气,拼命挣扎,最后使劲儿在对方舌上狠咬了一口,终于把自己的唇暂时解救出来。

  “沈定秋,你他妈有毛病啊?”

  沈定秋在他耳边低低地喘气,“见到你就病了。”

  林川柏想推开他,吃n_ai的劲儿都用上了面前的人还是纹丝不动,“沈定秋,之前谁说不再招惹我来着,脸疼吗?”

  “没看到你还能忍,看到你就忍不住了”,话音刚落林川柏就感觉耳垂被含住,重重地吮吸,粘黏的水声混着男人压抑的喘息,他的脑袋里像炸了一个又一个烟花。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声音泄露出来,偏偏被人发现了端倪,惹得身前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

  “啊……你他妈乱摸什么!”

  胸前的凸起被人反复捻弄,又痛又爽,林川柏好久没见到他了,之前都只有亲亲搂搂抱抱,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心里抗拒,身体却无意识的挺起了胸,像是在迎合一般。

  蓦地一阵凉意,他为了图省事,大衣里随便穿了件衬衣就出门,哪想到正好方便了想作乱的人。扣子被一颗颗解开,然后被一把抱起托高抵在门上,胸前被粗舌卷过,按压捻拨,变得又肿又硬。

  林川柏已经被攻陷了意识,只能随着沈定秋或轻或重的动作发出或大或小的呜呜声。

  “唔……”,林川柏舒服的要哭出来。

  等沈定秋往下,手伸进裤子一摸,意外的一片濡s-hi黏腻,他一怔,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林川柏被他笑得满脸通红,用力推开覆在身前的人,沈定秋一个没站稳还真给他推坐到地上。

  林川柏也不管里边的衬衣没扣,裹着大衣就往外跑,直接打个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恶狠狠地骂沈定秋,“流氓,坏蛋,王八蛋,老王八蛋。”

  “就知道欺负我,混蛋,傻逼,老傻逼。”

  至于不小心听到别人提起那个人名字时的悸动,两年多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瞬间的慌乱,林川柏打开车窗,偷偷一起抹在了呼啸的风里。

  “你刚跑哪儿去了?”

  沈定秋坐下来才回道:“有点儿事。”

  张枫看了一圈,“咦?川柏呢?”

  “他刚刚给我发短信,说没意思先回家了。”

  没意思?沈定秋玩味地摸了摸下唇,他觉得挺有的啊。

第二十二章

  陆重这天去码头干了大半天过后,顺道去看了看老赵,他开始都以为老赵估计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哪想到没两天他居然在路口那儿支了个小摊卖r_ou_饼。

  据老赵说是他家祖传的手艺,陆重深表怀疑,不过味道倒还是不错的。

  陆重靠在街边的墙上,远远看着,生意不说特别好,但是过得去。老赵为了不过多的把重量压到腿上,还请陆重帮他加高了凳子腿,不太忙时就半坐半靠着干活,这样既保护了腿也不会让客人觉得惫懒。

  陆重远远看了一会儿,没过去打扰,然后整个人像充满了电一样元气满满地往回走。

  生活有太多的苦难,可还是有更多的人在努力地活着。

  回家洗了个冷水澡,陆重就准备去梅园了,正套着衣服,裤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一看安乐哭兮兮地说:“阿大,不走。”

  陆重现在一天早出晚归,只有中途能陪安乐玩一两个小时,安乐每天晚上都努力睁着眼睛不睡着,等阿大回来,可每次都睁着睁着就不小心闭上,然后一觉醒来阿大又不见了。

  安乐一脸想哭又努力憋住的表情,看得陆重心疼得不得了,又坐下来陪她玩。安乐其实是个内心世界很丰富的小孩,自己咿咿呀呀的可以玩一整天,不需要陆重跟她互动什么,她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如果陆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就会觉得安心。

  陆重看着安乐把雕的木头玩偶摆过来摆过去,每隔一会儿就抬头冲他笑,摸摸她的小脑袋,想还是得抽时间多陪她,赚钱固然重要,但是陪她长大也很重要。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陆重狠下心把安乐抱到刘姨家,现在白天陆妈妈跟安乐基本常驻对面,陆妈妈跟刘姨学会了粘玩偶眼睛,虽然做得很慢,但是特别认真。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起码比之前一个人呆着坐一天要强。

  安乐明明不高兴,可看到陆重郁结的表情,却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轻轻地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慰。陆重被她拍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笑着在她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到梅园的时候刚刚五点,人已经到了不少,陆重赶紧去换衣服,他的柜子在最角落,走过去居然发现张池躲在那里。

  张池立刻把撩起的衣服放下来,可还是被眼尖的陆重看到身上布满的红痕。

  他走过去,不理会张池的反抗,把衣服拉起来一看,比刚刚扫到的那一眼更加触目惊心,新的伤痕叠在旧的上,特别是后背,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应该是用细条状物打的。

  可是陆重实在想不到会是谁。

  “看够了没有”,张池冷着脸把衣服一把扯下来。

  陆重没有问是谁打的,毕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只是说:“下班了等我,我家有专治这种伤的药。”

  张池嘴唇颤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天陆重居然人品大爆发抽到了大桌,说是大桌其实也就是七八个人,他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一步都没停过,精神高度集中。期间有一位女士要陆重帮剔螃蟹,他只好出去跟陈哥说要一个人帮忙,来的是今天没抽到号的赵程宫。

  于是赵程宫负责斟酒换菜,陆重就专心的剔螃蟹,他出生内陆,以前从没吃过螃蟹这种东西,怎么剔还是来梅园才学的。不过陆重手巧,教了两遍就上手,而且剔得又快又巧,简直是十指翻飞。

  其中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士,一直撑着下巴看陆重的动作,夸道:“这个小哥,手好俊的。”

  另一位坐她旁边的女士附和道:“脸也好俊的。”

  说完一帮人哈哈笑作一团,如果是其他嘴巧的服务生,这时就应该说点调皮话惹客人开心赚点小费,可是陆重自觉嘴拙,如果不是特意问起,绝不乱说一句,只是一直微笑。

  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耳廓慢慢爬起的红色。

  好不容易把客人送走,陆重和赵程宫一起收拾,赵程宫话很少,陆重来了这么久也就第一天跟他说过话,陆重有心想搭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纠结半天只好作罢。

  回到休息室,张弛已经坐在那里玩手机,一看到他就抱怨:“我都等你好久了。”

  “不正好吃宵夜吗?”

  张池嗤道:“谁要吃那些剩菜剩饭。”

  陆重疑惑地看他。

  “都是用客人没动过的菜做的,我才不要吃。”

  听罢,陆重拉起张池就往厨房走,“不都说没动过吗?哪有那么多穷讲究。”

  张池被陆重按着坐在凳子上,这还是他来梅园两年来第一次吃工作餐,坐那儿摸摸脖子摸摸耳朵,有点尴尬。

  今晚做的是螃蟹粥,陆重滋遛滋遛地喝了一大口,好香。一下子想到什么,连忙把张池已经送到嘴边的勺子抢过来,“螃蟹是发物,你不能吃。”

  于是,张池坐在凳子上一脸怨念的看着陆重连喝了三大碗,那粥香得他满肚子打鼓,差点昏厥。

  陆重边喝边想,如果是自己刚来城里的时候,估计也会像张弛那样选择不吃,笑了笑,也不知道变成现在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中途陈良和赵程宫也过来,看到张池都一愣,随后又马上收起意外地表情,各自安静的喝粥。

  陈良习惯x_ing地又逗陆重,“今天喝三碗还是四碗呐?”

  “三碗吧,上次吃多了半宿没睡着。”

  “哈哈哈哈哈,跟你说了糯食不好消化还使劲吃。”

  陆重憨憨地笑。

  等换完衣服,陆重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十二点半,惊呼:“已经这么晚了。”

  旁边的张池翻了个白眼,“你以为!”

  一出门才发现大降温,那风刮得,饶是陆重都冷得哆嗦,赶紧跑着回家还能暖和点。跑了几步才发现把张池给落了,又倒过去拉起张池的袖子就开始朝家跑,边跑还边喊:“好冷啊啊啊啊!”

  张池觉得陆重真真是个神经病,可跑着跑着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跟着喊:“冷啊啊啊啊。”

  陆重拖着张池,像两个小疯子一样跑了一路,所以自然也没有感觉到兜里手机的震动。

  林锦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皱着眉去书房看他爸交给他的公司报表,看了没两眼又无意识地盯着手机。后来他觉得这实在太影响效率,就把手机扔到了旁边的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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