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宿敌情深不寿?[穿书] 作者:故人旧友【完结】(22)

2019-06-24  作者|标签:故人旧友 穿书 仙侠修真


  谭青的宅子就算是再大,也该是走完了,宿镇停在了谭青的寝室门口,顿了顿,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被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那种感觉让他动也不敢动。
  只听见耳边传来谭青师兄对他的评价:“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
  “孩子?”他看着弯着腰才能靠着自己肩膀的谭青师兄,点着的脚又抬高了些,还是没有到达谭青师兄可以随意靠着的地步。
  忽然不喜欢听到他口中的“孩子”二字。
  他身手去推开谭青师兄寝室门。
  里面摆放着他说不出来的精细法器,谭青师兄自是个讲究人,他睁眼分辨着那些东西,却也只知道一一二二,那些摆放整齐的法器中,有一处空着的地方,甚为突兀。
  他看了许久,谭青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指着空的那处:“我的……我的衣服,我要等她给我做。”
  他有些累了,自己趴到了床上,手仍旧指着那处:“我要等她……等她给我做。”
  “要尊夫道。”他像是睡过去了,好一会他才说出了后面的那一句话:“她做的我才穿……”
  这句话算是一个结尾,说完了,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依旧是翘着。
  似乎是做着邱明珠师妹给他做了衣服的美梦。
  宿镇却是楞了半晌,过了好一会,才找回了手脚应有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那一堆的宝物,走到了谭青师兄的床前,给他压上了被子。
  此时弯弯的月牙好像是已经知晓自己没什么照耀的能力,换了旭日升起。
  那红艳艳的,却还是比不过宿镇脸颊上的一片要红到脖颈处的羞涩。
  谭青师兄……只肯穿他做的衣裳。


第24章
  都说是宿醉的人会不记得自己醉时发生的事情,谭青这一觉睡了一个日夜颠倒,偏生的将那晚上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就连那弯弯的昏暗月牙照在花上的影子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扶着额头,看着已经将他手指勒出痕迹的玉瓶上的红线,整个人是蒙的。
  他靠在床头,将那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又重复的想了一遍,似是要找出那么一两点自己觉得自己做的英明神武的,可以抵御那日犯蠢的事情,或者只言片语也可以。
  并没有。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气都快没了还是想叹,整个人靠在床柱上,满脸就写着四个字“生无可恋。”他宁愿自己的脑袋是懵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像是终于从丢人般的耻辱中走了出来,掀开幔帐四下看看,空无一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宿镇立在床边对自己笑容满面的说一声:“谭青师兄好!”
  这样渗人的事情发生,这让他的脚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落在地上。
  宿镇并没有在他床边候着,他一大早的就到论道台上,收了些剑穗,然后像棵树一样的扎根在了比赛台下,只等到玲羽上台。
  玲羽打了好一会,她的法器是一柄团扇,团扇中的每一根丝线飞出来都像是一根绣花针,打得对方体无完肤。
  她走下台去,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台下的“那一棵松柏”直到自己走了一会,就觉得身后有人紧紧的跟着,她这才确定了那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宿镇,正跟着自己,她一歪头:“你跟着我干嘛。”
  她忽然睁大了双眼,将团扇捂住嘴:“你不会因为我昨天给你说了些好话就爱上我了吧!”
  “我跟你说我喜欢的可是谭青大师兄!”
  “我虽然知道我人见人爱招人喜欢,但是小弟弟,姐姐针对你没感觉。”
  “你太小了。”
  宿镇发誓,从此之后他最讨厌的字就是这个“小”字!他冷漠的说道:“师姐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向你学习。”
  “你是该向我学习。”玲羽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师姐的姿势,绕着宿镇走了一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他的根骨,虽然她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你别看你金丹期,我跟你讲,你根基不稳知道么,你这突破的太快是有坏处的,师傅跟我说啊……”
  她还待再说,却被宿镇打断:“师姐,我并非想要跟你学这个。”
  “那你跟我学什么?”玲羽皱着眉头看着他,心想这人莫不是记仇来玩我的?
  但是奈何人家那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狠狠的灭掉了桓舫的威风,让她对面前的人又来几分迷之好感,倒也认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你说啊,你不说清楚,让我怎么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教你?”
  宿镇压了压嗓子:“师姐,我想跟你学做衣服。”
  “啥玩意?”玲羽向后猛的一跳,手中的团扇此时也不是仅仅的遮住嘴那么简单了,直接脸都全部的遮住。整个人躲在团扇后头喃喃自语:“坏了坏了,我就知道自己人见人爱的,这完犊子了,这小伙子明显是爱上我要跟我套近乎。”
  “不然哪有男孩子学做衣服的啊。”
  “唉,早知道就不对他微笑了。”她用团扇轻轻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唇:“玲羽啊玲羽,你不知道自己微笑的杀伤力有多大么?这下好了又勾上了一朵烂桃花。”
  她那边的喃喃自语声音倒是也没放小,倒是让宿镇听了个清楚,他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自己对这缝纫确实是一窍不通,也不能让师兄穿不好的衣裳,他想了想,邱明珠做的不好看,倒是玲羽做的衣服好像倒是能让师兄夸赞两句,这才来“不耻下问”来了。
  “师姐。”他说的很是诚实:“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也不喜欢你,我只想跟你学缝纫。”
  “那你一个大男人学缝纫作甚?”玲羽还是一百万个不相信。
  “给谭青师兄穿。”他说的义正言辞。
  “啥玩意?”玲羽忽然发现她对宿镇的看法有些太片面了,跟他对话之后,才觉得这一副冷漠的面孔中住了一个笑星:“你也想给谭青师兄做衣服穿?”
  “好呀。”她一口的答应下来:“反正我也不喜欢邱明珠那个小妮子。我就教你做衣服,到时候你做的一等一的好,让谭青师兄穿不了别人做的衣服。”
  她悄悄的靠近宿镇,想要戳一戳他的肩膀,却被宿镇躲了开来,但是不妨碍她依旧猥琐的笑上一笑:“到时你就帮我看住谭青师兄,让哪个小妮子做的衣服都上不了他的身!”
  宿镇不置可否。
  她只当是宿镇默认了,绕着宿镇转了一圈,这会是用专业的眼光看看他的手指头:“虽然是男人的手,粗了些,但也算是细长。”
  “我就认了你这个小徒弟。”
  她带着宿镇回了自己的岛上,她的岛屿比不上谭青那样一个人独占一岛,却也不过是三四个师姐妹一通住着。
  她边说边带着宿镇往前走:“我跟你讲啊,做衣服除了缝纫的手法,阵法运用自如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审美……”
  “朱红不能与黛绿配,褐色不能与土黄配,月白不能与……好像月白怎么配都还可以。”她给宿镇传授着经验,忽觉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说都比不上动手做上一做,指着不远处被染色了的布料问道:“就说谭青师兄吧,你要是给谭青师兄做衣服了,要选哪块?”
  宿镇抬眼过去望了望,忽然看见在一阵浅白中鲜明的像是染坏了的绛紫色,在其中飘飘荡荡,像是那晚上谭青师兄靠在夜晚上的那扇门上的颜色,手指坚定的指向了那个颜色:“那一块。”
  纵然是乍一看不合适,但是他却是喜欢极了。他愿意慢慢的做,慢慢的晕染,让两种颜色贴合在一起的。
  “啥?”玲羽一脸惊讶:“你说那块绛紫色?”
  “大哥那是染错的。”玲羽确定了之后一脸的“你一定是想气死我让后好继承我的布料。”的表情。
  “你不知道男弟子服只能是白色么?”她的大手一挥,包含了除了那块布料之外其他的颜色:“我是让你在其中这么多浅白的颜色中选。”
  “绛紫色,亏你想的出来,谭青师兄又不是魔教中人,为什么要穿那个颜色。”
  “算了算了。”玲羽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教你啊要从头开始教起,你还是先给我学刺绣吧。”
  “到时候刺绣学好了,再用灵力绣上几种阵法,让师兄穿的也舒服些。”
  “至于颜色嘛。”她可就不指望宿镇了:“到时候我给你选。”玲羽是第一次当师傅,但是那个小师傅倒也认真的很,找了细线,又一点一点额划出花样,还给宿镇绣出了几种针法让他学着绣,宿镇倒也学的认真。
  她教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这会正是大比,你忙得过来么?”
  “忙得过来的。”宿镇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是不会让谭青师兄失望的。”
  玲羽却觉得他在说大话,又害怕自己这么“不务正业”的一教,让宿镇比赛失败了,还不被谭青师兄斥责啊。
  连忙的示范了几种封口的缝法,又让给他一个绣棚,送佛似得把他送出去:“你就先学这几种,等下的我等比赛之后再教你行么?”
  于是乎,谭青再次看到宿镇的时候,宿镇左手乖乖的扣在身侧,右手本该是扣在剑柄上的手指却蜷缩在袖子里面不知道做些什么。
  “你在做些什么”
  宿镇将右手伸出来,只见他的食指和小指上抻着一块洁白的布料,拇指和中指之间却捏着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小的针,
  拿出来额时候,那块布料上整整齐齐的被封着口,封了边,上头绣着翠竹的影子也能看出来一半了。
  “这……这是什么”谭青险些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又是吐了一口气定睛看了又看,还是有些不确定:“你这是……绣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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