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犬一般 作者:不知名反派角色【完结】(30)

2019-06-25  作者|标签:不知名反派角色 相爱相杀 年下 虐恋

  “别走,不要走……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傅锐抓着关善的手,声音整个都被情潮泡软了,带着哭腔发音都黏在一块,“别走,关善不要走。”

  傅锐攀上他脖颈,比刚才更迫切地吻他的下颚和嘴唇,在吻的间隙狼狈地吸着鼻子颤抖,像是哽咽,又像因着这浅薄安慰而略略满足。他舔过他脖子上被自己抓出的小伤口,血腥味同信息素混在一块,在舌尖上温热地烧。

  他俩本就在摇摇欲坠的边缘,此刻一并坠到深潭里。

  关善低头回应他的吻,抚摸他脖子上的指痕,以及颈后气味萦绕的部分,在房门紧闭的特护病房里再度陷入这个缠绕他一生的病症。

  他明白父亲一直以来未曾明说的意思。他们收留傅锐,不给他普通养子的身份,却让他成为他的亲弟弟,就是让他清楚,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他们的确也没剩下什么可能。

  爱与伤痛并无法相抵消,没有平衡点可以寻找,也没有罪可以赎。罪孽不在他们名下,只有谎和卑劣属于他们。

  谎言让他们隐瞒爱,卑劣让他们说出恨。

  最后又混沌于吻。

  衣服散乱在地上,他们赤裸紧贴,比呼吸靠得更近。关善扶着他的腰顶进去,傅锐疼得绷紧了背,他本来以为这家伙该懂点什么,却还是傻子一个,连扩张都不知道做。傅锐抵着床单痛哼,掐着关善后背,手指凹陷在伤疤遍布的皮r_ou_里。关善停下动作,摸着他嘴唇,喘息着哑声道:“不行就不做了。”

  “敢退出去就杀了你,”傅锐通红着眼狠狠瞪他,情热也烧灼着他的咽喉,把空气都稀释大半,他长舒口气闭了眼,“就……就这样,疼很好,我喜欢疼。”

  让他不至于太过沉溺,不至于总想叫他的名字。

  他最好残忍一点,再多狠一些,他才好心安理得地再搂紧他一些。

  关善手按在他腰际,他很瘦,但比当年长开了许多,腿修长地夹紧着。关善抵着他额头看他的眼睛,但他紧闭着眼,睫毛上满是泪水。他低喘着看他紧蹙的眉头,想他说的那些和表情截然相反的话,最后还是就那样继续顶进去。

  说不舒服是假的,里面s-hi热紧致得一塌糊涂,傅锐比他外表看起来更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情热的缘故,轻轻顶一下就颤抖着瑟缩一下,手还攀在自己脖子上,连呻吟都来不及掩饰。

  关善来回抚摸他发颤紧绷的腿根,贴着他脸颊喘息,呼吸间全是对方的气味,缠绵发烫难解难分。

  他扳着傅锐肩膀让他翻过身,傅锐闷在床单上,被抬高了腰重新顶进去。不同于先前,被强硬开拓过的内里这次异常顺利地接纳了他。傅锐被顶得膝盖打颤,瞪大着眼往后推着他道:“太……太里面了,够了……”

  关善压着他手腕,如他先前所愿,无论他怎么求饶也一直往里,直到顶到*殖腔才停下来,潜藏深处的窄小入口被前端抵得瑟缩着发颤。

  这微小的颤抖在发情热里成百上千倍放大,傅锐哭着往前躲,关善俯身咬上他后颈固定住他,他的气味更深地潜进去,在他里外沸腾般烧。

  身上最脆弱的两个部分都被掌控在别人手里,Alpha的信息素像是缱绻的利刃挑开他的皮r_ou_,傅锐开始害怕了,本能地弓着脊背缩起来,抽噎着无措呜咽。

  他这些年和林询待在一起,也没有被什么Alpha近身,都快忘了被信息素干扰是什么滋味。关善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但他仍像被压制着手脚,他越发霸道的气息让他动弹不了。

  关善每每舔过他的颈后,都让他颤栗着绷紧了背,后面也跟着绞紧,顶撞带来的酸胀也放大了。而他的胸膛那么烫,那么近,沉沉心跳像是一颗颗卵石落下压在他背上,快感恐惧愉悦痛苦全挤在肺管里,喘到喉咙都火辣辣得疼。

  关善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雾,他也在这情潮里喘得厉害。他贴着他耳朵低声问他:“外面……还是里面?”

  傅锐眼前烧成一片,张着嘴说不出话,如果让他s_h_è 在里面,在这种情势下,一定会成结。他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新的名字,新的朋友。青大的学分在大三就修完了,等在西桥的短期支教结束,他们回去到月底就能拿到毕业证。

  林询说想去毕业旅行,或许去他家乡看看,但听傅锐说他从章州来,就换了目的地,因为他以前也住在章州。他读的是计算机,林询读的是金融,但他想林询可能真会去当老师,班上总被排挤的钟悦同他说以后也想去青大,他就匀了许多时间帮他补数学。

  如果不是在这里撞见关善,他的人生就会照着这样的轨迹继续下去,普通平淡,再不跟他有任何瓜葛。他会找份工作,恋爱结婚,可能有个孩子,等到七老八十牙齿掉光,做个长梦而后一睡不醒。

  年少时的临时标记像是厄运的开始,自那以后两个人都被撕裂扭曲成另个模样。他不该再跟他有牵扯,同他有关,从不是件幸运的事。

  傅锐闭了闭眼,无力勾住了关善的手指,他指腹上凸起的伤疤令他嗓子发闷。

  “里……里面。”

  反正只是个标记,不是恋爱不是结婚没有未来,只是个标记。噩梦也好,厄运也罢,就当是这么久以来的一个交待,一个句点,一个结束。

  从前一笔勾销,他们就到这里为止。

  傅锐睁着眼却流不出泪来,s_h_è 进*殖腔的j-in-g液堵得他难受,结牢牢卡在酸麻不堪的内壁上,饱胀得他不敢动弹。关善从背后搂着他,汗涔涔地贴在一起,鼻尖抵着颈后,嗅着他身上的变化。他们的气味交融在一块,像是泉流汇聚,温热盘旋。

  比起临时标记的简单覆盖不一样,关善的气息仿佛榫卯相接般严密嵌入他的气味里,进入他的皮肤血液骨r_ou_。

  自此以后,他的每个呼吸里,都会有他的一份。

  “别查我,”发情热渐渐退去,傅锐在关善怀里疲倦地半合着眼,但他不想睡过去,“也别来见我。还有抑制剂的钱,你要赔我。”

  “我会给你钱,抑制剂今后会有人送到你手上。”关善抱着他,他年少时候的念想全在他的怀抱里了。

  “别来见我。”傅锐只沙声重复着这句。

  “我在安池市区有套房子,在东湾路,院子里有棵榕树,Cao坪很大,二楼可以看到东湾河。河水很干净,章州的河水已经很脏了。”

  傅锐听他低声说着,他声音里似乎还有着疲惫以外的情绪,但他不想再多去思考关于他的任何事了。他只一味重复同一套说辞,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今天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傅锐,章州有了卫星城,在郊区,那里很安静,天也还是蓝的,其他都很好,就是太安静。”

  “关善,我现在叫姜务了。没有傅锐了。从一开始,傅锐就是不存在的。”傅锐缓慢说着,却没有如释重负,脖子后面温热的s-hi漉感越发明显,像是谁伏在他颈上流泪。

  傅锐也不再说话,盯着窗帘上的一小块发呆,心里空空荡荡像被抽走了什么。

  窗外一阵闪雷,六月的傍晚,雷阵雨说来便来。

  他轻轻叹一口气。

  要是早知道要下雨,他就会带着伞了。

第23章

  卧室的黑暗里,只有桌上的地球仪转得咕噜噜响。

  “钱已经打到你账上了。” 关善解了领带,走过傅锐身边,彼此都没有抬头。

  “得加价。”傅锐按停了地球仪,打着哈欠道,“熬夜伤身,我惜命。”

  周宛的病反复无常,有时候药物管用,有时候效果甚微。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周宛看着他从十一岁长到十五岁,脑子里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脸。

  药物不管用的时候,就会找傅锐来,结束后他会收到一笔钱作为酬劳,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宋渊会再打五十万到你账上。”关善拉开了窗帘,离天亮还有段时间,窗外还是y-in沉沉一片。

  “谢了。”傅锐坐在书桌上低头摩挲着指腹,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道,“说到帐,这两天想起来还有笔账没跟方回算。喏,就是那个小主管。结果呢,电话打不通,公寓也没人。还以为他躲我呢,但问了公司那边,说是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上班了。”

  傅锐回头瞥向关善:“是你做的吗?”

  关善从窗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看向他。傅锐笑道:“怎么这么严肃?本来没考虑问,但想想还是当面问过比较公平,不然我良心不……”

  关善似是听得厌了,他闭了闭眼说道:“她把林询关起来的事,我当时并不知情。”

  傅锐嗤笑一声下了书桌,搭着桌沿走近关善。

  “你什么意思?”

  “方回的死活,你根本不会关心。要在意,也不会是今天。你绕那么多弯,最想知道不就是这个吗?”关善不紧不慢说着,提起当时的事,眼里也没有波澜。

  “我不知道母亲c-h-a手过这件事,但我本来也没想放过他。是我下命令,还是她下命令,都是一个结果,只不过她先替我做了。这就是我的答案。”

  傅锐立在原地沉默一会儿,忽地低低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笔账还是算回你头上,免得我为她心软,到头来又恨不下去,是这个意思吗?”

  关善没有回答。傅锐最恨他的一言不发。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同情了。”傅锐拖着步子后退几步,点点头道,“也对,说了要恨一辈子,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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