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自己直播的游戏里没什么大不了 作者:吃糖得蛀牙(下)【完结】(52)

2019-06-25  作者|标签:吃糖得蛀牙 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池展享受着小朱的服务,到现在都有点认不清楚现实。
  消息传播的速度相当快,他无论大号小号的微博首页全是有关今天新闻发布会的,有使劲嚎着说“我不信”的,也有欣喜若狂炸成烟花的。
  刚才,他是真没有想到墨让会这么直接,池展探身喊了墨让一声:“大神,你刚才……这种行为,很刺激他们的心脏的。”
  “你不喜欢?”墨让的语气轻轻淡淡的。
  池展纠结:“哎,也不是,不是不喜欢……但是吧最好还是不要这样——”
  “可是你笑了。”
  “好好好,”池展拍掌,想快速结束话题,车里还有个人听着呢,“墨让同学,我鼓励你这种行为。”
  墨让发出一个轻笑声:“好,池展老师。”
  池展表面上风平浪静地点点头,心里面在狂刷弹幕:啊啊啊啊!墨让叫我老师了啊!!!
  自从那天公开以后,池展的粉丝数量狂增不止,星星之火网站上,让展cp开始引领时代新潮流。在各大网站贴吧以及同人创作论坛里横行霸道,俨然一副“国民cp”的模样,任由对家的cp粉哭晕在各自盖的几千几万层楼里。
  如果说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现实生活给池展带来了什么,那大概就是他学会不过度关注无关人员的批评声音。
  他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成千上万条的批评和诅咒,能面不改色地成为“池展抵制协会全网扛把子”,他在世界上走一回,总得有人讨厌他的啊,要是连个讨厌他的人都没有,他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池展半夜又静悄悄地抱着枕头进了对门房间,和墨让相拥而眠。
  心平气和,世界美好。
  《朔月》的拍摄十分顺利,池展险些忘记了自己是主角。
  时间一天天过去,新年也已经来临,《朔月》剧组表示想一起跨年,喜迎元旦。
  十二月三十一号,晚,天边的烟火绽放声从来没有断过。
  池展站在一旁做好了吟诗的准备,他现在已经跟墨让在一起了,他行事方法道德修养都要和墨让保持在同一高度才行。
  他要克制住自己玩火的心。
  他远远望去,才发现原来腾苒也是喜欢玩烟花的,优雅的李苌逮着炮竹跟逮到什么一样满世界乱砸,陈子琰一开始还想装成熟,只拍照微笑不动手,然后忍不住加入了花火大军。
  唯一按捺住兴奋心情的是墨让,只有墨让。
  池展看见陈子琰也玩了起来,立刻没有了后顾之忧,脱去了成熟的伪装,一把抢过小白的焰火木奉,在旁边张牙舞爪地甩着,差点把小白裙子都点着了,白昼梦小姐姐一个暴起就准备揍人。
  池展一边没命似的狂奔,一边还颇有气概地喊:“我手里有武器,大神你把我武器搞走,我要跟小白公平solo!”
  在旁边观战的墨让微微一怔,接过他递过来的焰火木奉,眼前立刻绚烂了起来。
  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章导演拍下来了,墨让周围绕着一圈圈炫目的火光,他神态柔和地看着池展跟小白面目狰狞地互怼,池展一边逼逼一边上蹿下跳地狂笑,小白撩起裙子旋转起来,像一个n_ai油蛋糕,她握紧拳头想打人,怎奈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追不上穿跑鞋的池展。
  章导演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就把这张照片po上了微博。
  池展和小白的争斗止于微博传来通知声的这一刻。
  小白脸色惨白:“完了我苦心孤诣营造的贵妇形象毁于一旦了!!!”
  池展瑟瑟发抖:“我的天啊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的大正脸居然上了热搜!!!这是主动提供黑料给敌对阵营啊!!!”
  小白和池展双双抱着手机叹气,他们不该因为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就放飞自我的。
  第二天,一月一号,《朔月》剧组继续开工。
  元旦一到,离过年也不远了。
  说来也神奇,池展拍《朔月》的时候很少ng,章导演对他也是称赞有加。
  前几天,章导演在酒桌上喝醉了,悄悄对他说:“一开始制片看年轻演员太少了,想着既然你是大神的徒弟,就顺带稍你过来吧,本来让你演谢春闲,因为难度系数不算很高,还是个男二,也算是给了大神足够的面子。但是,大神跟我推荐你,让演反派男三,我就只好答应了,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要实在不行,也算是卖给大神一个人情,不亏。你的表现真的带给我惊喜。”
  这段话里信息量有些大,池展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他才知道,墨让帮了他多少。
  好景不长,导演刚夸完他没过几天,他就已经陷入困境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演最后一场杀青戏。
  最后一场戏里,他要表现出他对墨让的恨意,然后心满意足地被墨让杀死。
  在他之前的表演里,一直都没跟墨让有过正面冲突。池展仔细一算,他在《朔月》里演的最后一场戏,还恰巧是他和墨让的第一场对手戏。


第128章 拍完了《朔月》没什么大不了
  池展考虑这场戏考虑了很长时间,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小朱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为他带来了一个绝望的消息:那些准备来找池展合作的唱片公司,一夜之间如同被换脑了一般,临时改了主意,他向歌坛进军的计划又得暂时搁浅。
  池展放下手机,倒在床上,他用脚丫子想一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如果他不能在歌坛占取一席之地,那谈什么攻略成功,完成主线,获得he结局呢。
  池展想得太多,清晨六点左右就醒了,今天没他的戏,他本不用起这么早,可他偏偏就是睡不着了。
  这样晚睡早起的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吗???
  池展盯着天花板生了半天起床气,才迟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副二十一世纪的熬夜苦宅的模样,心情愈发低落。
  他用电话点了份早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想,换做是以前,他二话不说就去找墨让,墨让随便教一教,或者陪练一会,就能立刻解决他的烦恼。但是唯独这一场,他不想说。
  一直瞒着对方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但是池展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社会好青年,人民好教师,他总得独当一面的。
  想当年,他也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一直到上了大学,经历了暗流汹涌的四年,才意识到,有些时候,没人能帮得了自己。他虽然了解到了这个道理,然而在他本应挺身而出的关头,却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几步。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直是个心结,同时也浇灭了他的少年意气,从此就想待在他的a市高中里,安安分分,一直到老。
  但是现在的他,心里面有些不甘心。这不甘心的情绪,源自于他的内疚,他想对自己当年的行为做出弥补,却又无从做起,所以只能在这个世界里拼一把,做一回他在现实世界里没能做到的事情。
  况且,他也很想墨让哪一天能对他刮目相看啊,想让墨让看看,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也能展翅高飞。
  池展叹着气从酒店房间溜达出来,他一步一回头,生怕后面有个摄像机拍到自己,再做点文章,给他扣上一个“颓废不堪过气演员”的帽子。
  他走到高楼外的小花园处,太阳升起不久,深冬早晨已经有些寒冷,除了清洁阿姨在处理从秃枝上落下来的枯瘪叶子,基本上看不见人影。
  池展坐在长椅上,吹了会冷风,看到一个老人家在水池旁边打太极拳。
  他远远地看着,那位老人家穿着一件水墨长衫,看起来单薄又飘逸,头发半白,静止不动的时候,像一只仙鹤石像。
  池展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近视了。
  他靠在长椅上,眼神迷茫地看着老人家打太极,宛如慢动作的影片。
  他依稀记得,在他家的小区里,也有一帮老大爷喜欢打太极,打着打着,就开始说起儿子媳妇家长里短,超脱的太极拳里藏着现实的炊烟。
  思绪扑腾过来,乱七八糟的,直到那位老大爷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还招了招手,池展才从椅子上惊坐起来——这个仙鹤是《朔月》的编剧张篱山老师啊!
  张篱山老师眯着眼睛,眼角有皱纹蜷缩起来,把空气夹得紧紧的,他眉目慈祥,眼神却犀利而明亮,头发已经半百,但是精神气却很好,ko了今天恹恹不乐的池展。
  他朝池展中气十足地喊道:“小伙子!”
  池展立刻像被点了名一样站了起来:“啊,张老师!”
  “你怎么在这啊,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不起早了呢。”张篱山老师一步步踱过来。
  “我今天很有觉悟……”池展想了想道,“呃,其实大神每天都起得很早的。”
  “啊,墨让啊,哈哈,他哪算年轻人。”张篱山老师摆了摆手道,“哪有年轻人不泡吧不蹦迪,每天就沉迷老头子玩的东西哦。”
  池展正不解,再一想……说的也是。
  “你跟他吵架了?”张篱山难得八卦一回,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池展,问道。
  “???”池展反应过来这位老艺术家是在关心他的感情生活,连忙摆手,“没有,有点事情没想明白。”
  “你们这些娃娃,一点点小事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私事啊,还是公事啊?”
  池展挠头:“公事啊,工作上的事。”
  张篱山眼里精光一闪,颇有些老谋深算的模样:“说到工作,你最后的那场戏,我会去现场看着的。当初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拍起来,向无为能演成什么样子。”
  池展:“……唉。”
  “小伙子叹什么气,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张篱山拍了下他的肩膀。
  池展受了这一个用了十成十力量的拍肩,肩膀差点一歪。
  “你有什么想法吗,对于最后的这场?”张篱山乐呵呵地问了。
  池展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剧本边写的注释叙述了一遍。
  张篱山只是听着,没有c-h-a话,直到他说完,才道:“你这个想法思路,中规中矩的,没有让我失望,倒也没有让我惊喜,小池啊,你看起来是个很跳脱的人,现在倒保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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