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存在价值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风枝想不到什么才和纯运气挂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总不能赌这个就是正确入口。在原著中， 主角都需要找那么久， 风枝根本不敢奢求他们会第二个就碰对。风枝不认为作为第三力量的主角光环能够赢得了第二力量的原著小说。
白梓昕也很认真地想了想。他最后很无奈地道：【我也想不出。】
普通考验运气的办法很多， 可是白梓昕觉得这个修真界太过玄幻，让他想不出有什么是法术无法做到的事情。再者，白梓昕感受不到外界的气息， 无法判定对方是否使用了法术。
风枝与白梓昕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作为拥有主角光环的当事人莫于言正一言不发地背着风枝往前走。他没有放下风枝，也没有提醒风枝下来。能够背着风枝前行， 莫于言很乐意， 就像背着自己的全世界。尤其是在他魔化加深之后， 他更觉得风枝这份感情是那么的弥足珍贵。至于风枝是否害怕他、隐瞒他、欺骗他……这一刻他不愿再想。
只要珍惜这幸福一刻就够了。
【其实我很想问， 你是怎么分判三大力量？既然时间都改了，不是应该主角光环更厉害才对吗？或者是你这个bug更厉害？】浪费了十几分钟想一个解不出的问题，白梓昕干脆换换思路。
自接连不断地被风枝打击后，白梓昕不再像从前那般自视甚高。哪怕知道风枝完全胜任，可他还是不想当个旁观者。他十分想参与进这场改变世界的行动之中。白梓昕瞧出风枝有了私心， 虽然风枝没有明确答应，但人最忌讳就是有了欲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向来没心没肺的风枝也不再纠结，他很自然地回答道：【是系统列出来的。一堆数据，其实我也没看懂。】
【大致上好像说， 天道掌控一切合理x_ing，完善小说剧情。小说控制了主角以及其他角色的生命轨迹。主角受制于小说，但他的主角光环保证他逢凶化吉。至于系统， 它说虽然超越这个星球，但是来到这里就会受这里的制约。】风枝忘得七七八八，只依稀记得一些经常提起的部分。
白梓昕听完果然更加迷糊了。他有点搞不懂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可主角死亡，世界就毁灭。这样算就该主角更厉害吧。】
【嗯？会不会是三角关系？】风枝想起了他自己的情况，【就像我与系统与生命之树三者之间的关系。】
【系统因为权限问题，暂时无法拥有r_ou_身，所以寄生在我身上。我穿越过来，需要系统为我拟定合约，和生命之树签署平等条约。而生命之树需要我保护它的安全，给了我这个身体。】风枝对自己的事情还是相对更了解，【所以主角、天道、小说三者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关系？】
【不合理。】白梓昕立刻就否决了，【三角关系的构成在彼此相互需要的状态下才产生。】
【可天道主管的是事情合理x_ing，小说负责主导事情的发展，主角的生命反制约着天道。这三者并没有相互需要，构不成三角关系。】白梓昕一下指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天道和主角确实相互制约。可这个原著，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这本书的剧情十分烂，没达到世界名著的地步。为什么天道会选择这样一本书，而不选择其他书？】
【在我看来，这个选择实在不合理。】
【另外，既然天道按照这个轨迹运行，那就该是既定的，不可变的。可你改变了时间。】
【这等同于天道自己推翻了自己的选择。】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主角他到底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们穿越前有一句话，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可为什么这个星球没了主角就要三界毁灭呢？】
一个个问题被白梓昕抛出，白梓昕指出目前听到所有不合理的地方。
风枝瞬间明白过来。白梓昕三言两语，竟然点出了风枝想了几百年都没有想到的违和点。
【可事实证明，这世界确实按照小说的剧情发展而发展。】风枝对这点深信不疑。
NPC遇到主角就脑残；不远千里跑上来送任务物品；主角说什么，NPC就信什么……林林种种，这些事情风枝可以列上百条。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我说了，希望你不要生气。】白梓昕神秘兮兮地说。
【嗯？】风枝疑惑地应了。
【这世界之所以按照小说的剧情发展，是因为你在按照小说的剧情走。】白梓昕还没说完，就被风枝打断了。
【是系统。】风枝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好吧。是因为系统在维护小说的走向。】白梓昕也没挣扎。风枝与系统本身就是一个阵营，就算分出主犯从犯，风枝都脱不开干系，【而你们不在意的时间，却正好改变了。】
【反过来，是否就证明了，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地按照小说的剧情运行。而是看似相似的运行规则。】白梓昕的推测很大胆，直接把一切都推翻了。
【这……】风枝有些词穷，他觉得白梓昕的话有些合理，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我知道你的考虑，是系统先入为主地灌输你这个世界就是小说的想法。】白梓昕不难猜出。就跟老师一直教大家一加一等于二，结果现实生活里一男加一女就变成了一家三口的情况相类似。
【嗯。是这个问题。】风枝暗地里点点头。
NPC的问题放一边不说。假若这个世界的运行和小说关系不大，为什么系统会让他守护剧情的发展呢？这对系统又什么好处？世界毁灭系统又能够得到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白梓昕辜负了风枝的期待，【我现在也没想通。】
两人顿时又回到了沉默之中。
被人忽视的莫于言沉浸在背着风枝的幸福感中，一步步往前走。他察觉风枝的脑袋耷拉着，猜测风枝睡着了。
锁魔阵和封魔阵都已经走过，前面就是魔界入口。他放缓了步伐，等待风枝的醒来。张水流的玉佩一直放在风枝身上。没有玉佩，他也无法判断是否正确。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梓昕最先发现了莫于言的不同。
白梓昕突然出声道：【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啥不好意思？】风枝没理解白梓昕这思维怎么跳得那么快。他还沉浸在系统那个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