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穿越] 作者:M的马甲君(下)【完结】(15)

2019-06-26  作者|标签:M的马甲君 东方玄幻

厘琮闻言,亦觉此言有理,迟疑一回,又接了句:“饶是如此,那干人等大抵便是饥不择食,为果腹而不计利害、不计后果,即便与厘琛之间相差甚远,亦可以多胜少,群起而攻之……”

三王子则道:“若是如此,厘琛又如何不拼死反抗?厘琛身为贵国第一勇士,自是武艺高强,又如何是能轻易制服之人?加之此时离祭日大典将近,使命在身,他又岂会不勉力死拼一搏?兼了从停尸现场迹象可知,除却那因枭阳、厌火二国人竞食所生之斗殴,现场并无其他打斗痕迹,当地百姓亦无人觉察厘琛与枭阳人等打斗的动静,待发现之时,惟见不过厘琛已然命丧,正被一群枭阳人啃食罢了。此皆乃在下从当地百姓口中访问得知……”

一旁厘琮听罢这话,亦开口问道:“……百姓既无一人得见厘琛遇害之景,惟见其尸身被食之景,公子又如何确知厘琛死亡真相?”

三王子则答:“厘瑱大人所言正是,如今在下等所惟一确信无疑之事便是枭阳人等啃食厘琛大人之尸,然对其到底如何命丧并了为何会孤身前往冀城西北阴山之缘由不明。好在关于第二个问题,在下寻到一名证人并两样证物,大抵可助我等查明厘琛大人于此时前往阴山之缘由,而若知晓此缘由,自能明了其是如何命丧……”

众人闻言,异口同声追问道:“是何证人、证物?”

三王子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丝帕,当众展开,只见丝帕之上包着两物。一旁一名宫人上前,三王子便将手中之物交与那宫人,宫人转身,将此两物呈与座上厘琮。厘琮接过,细细审视一回,只见其中一物正是一未曾加工的原石,厘琮说道:“此物寡人识得,正是冀城西北阴山之中出产的纹石。”说罢又转向另一边,只见此物乃是一块木雕,扁圆环形,中间有空,与寻常夸父族人手臂一般粗细,其上以阴线刻以卷云纹。厘琮见罢此物惊道:“此物莫非是……”

三王子接着这话回道:“依在下之浅见,此物正是厘琛身前所刻的模型,此模型乃是贵国流行的一种臂饰,可戴于手臂之上,名为玉瑷。此物正是厘琛大人一月以前从北门出城,携了在身,是他前往西北山中的目的,亦是致使他命丧之因由,且这事厘瑱大人大抵亦是知晓……”

在场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这个解谜部分跟后面三人的故事俺希望写得精彩一点,所以修改了很多次,一直踌蹴着难以动笔,所以导致这个部分更得很慢。后面的文俺一定加快更文的速度!!鞠躬!

第117章 壹壹柒 青梅竹马
话说在夸父一族之中,于成年之时当选勇士,再于祭日大典之中获得勇士夸父称号,踏上逐日之旅,乃是每位夸父国男子的梦想,于厘琛与厘瑱二人亦不例外。

厘琛厘瑱本是居于夸父国西北的两名猎户,虽非冀城之人,却是天生神力、身手不凡,对获得勇士称号志在必得。二人虽非同胞至亲,却情同手足。

只人尚懵懂,未过总角之时,邻里忽地迁来一户人家。待这邻家迁来之日,这兄弟二人倚户观之,木格狭小,不及二人同倚台上,遂二人先是争先恐后、推攘争抢一番,随后干脆下了窗台,一同推攘着齐倚门边,从门后探出半个头首,向外打量。只见这新邻一家一共携了二车二头口,那当家的在前牵着一匹头口,这匹后面还跟着一匹,其上正乘着一女娃,观来不过豆蔻之年,皮肤稍显黝黑,似是常日间于户外活动,泛着红润之泽,亦难掩其眉清目秀、面庞端庄之态。

彼时兄弟二人见罢此景,作弟弟的厘瑱便率先道出一句曰:“好俊的女娃!”

这作哥的厘琛瞧了身畔厘瑱一眼,复又转过头去瞧那女娃,一言不发。

这邻里搬来的头一日,兄弟二人便已按捺不住,向父母打听这邻里姓名,得知这户人家家境倒也殷实,当家的亦是猎户,又会打铁锻造,乡间邻里之人闻知都请他帮忙打造武器。膝下只得一个独女,名唤厘瑷,年龄与这弟兄二人相差无几。得知此事,兄弟二人当日夜里便已止不住心猿意马,这作弟弟的厘瑱悄声询问一旁的厘琛道:“哥,你说我二人日后谁娶这厘瑷的好?”

这当哥哥的闻言却是敛下面上神色,不答这话,转而问道:“可是忘了我二人从前立下之志向?”

这当弟弟的闻罢这话方才如醍醐灌顶,忙不迭说道:“不、不敢忘怀。”

而在此之后,无需兄弟二人用多少心思,便与这新搬来的邻里一家熟识了,两家之人往来不绝,关系密切。此番方知厘瑷自幼不同于普通女子,因夸父族人尚武,女子亦绝非是深闭闺中、足不出户之人,抛头露面自是寻常之事。而这厘瑷不仅如此,更是生性豪爽,宛如男儿。自幼便跟随父亲习学拳脚功夫,时常外出打猎,遂将皮肤晒得黝黑。自从与兄弟二人熟识之后,便也时常跟随他二人一道,入山中狩猎,还可携了弓-弩亲身上阵,其身手竟不输男儿。

待三人年岁渐长,渐谙人事,少女见他兄弟二人素来勤学苦练,志向不凡,方问他二人有何打算。此番闻罢此问,倒是作弟弟的厘瑱率先开口答曰,豪气干云:“我二人欲参与五年之后的勇士角逐!”

倒是一旁作哥哥的闻言不语,神情若有所思。

厘瑷闻言,亦是拍手称赞,喜笑颜开,只忽地又忆起一事,随后又转喜为忧,迟疑着说道:“然每一届的祭日大典,据闻多是冀城之中的名门子弟当选,你二人虽有此志,亦是勤勉非常,只怕非名门出身,与名门大户相较,亦是难以出头……”

只此番却是作哥哥厘琛闻言,立起身来,负手背对二人,面向东方金乌升起之地而立,率先开口,冷哼一声对曰:“然我夸父一族向来以武为尊,惟尚强者,与南方惟重出身血统之宗主国人不可同日而语。我夸父一族惟以夸父称号为荣,岂能以出身血统论高低!”

此言一出,作听众的二人无不热血沸腾,作弟弟的随即开口附和道:“不错,我二人此番便以实力,与冀城之人一较高下,以示谁方为夸父称号之主!”

厘瑷听罢这话,随即亦朗声道句:“甚好!我愿与你二人击掌为盟,亲眼目见你二人实现此雄心壮志之日!”

随后三人击掌为誓,就此约定。


期间,他三人来往从密,感情日笃,当哥哥的厘琛性子内向、沉默寡言,作弟弟的厘琛则外向开朗、乖觉伶俐,因而分外讨得厘瑷欢心,遂不多时候,这少女便从这兄弟二人之中,择定厘瑱芳心暗许。而他弟兄二人之间,对彼此心事早已心知肚明,作哥哥的于他们初见这新来的厘瑷一家人之时,便得知了自家兄弟的心思,从旁观之,便是于三人一道之时,亦是潜身隐形,与厘瑷保持着距离,从不掺合进他二人之间。而他二人得厘琛空出空间,侧面撮合,感情只是突飞猛进、情好日密。

之后不久,厘琛厘瑱二人商议,只道是一直闭门造车、独自修炼,只怕亦是管窥蠡测、坐井观天,何况他弟兄二人无权无势,在那冀城之中亦不得人脉,若非凭借本事过硬,亦难以出人头地,遂二人欲出门拜师,得能人指点,方可学成本领。商议定,他二人携了弓-弩刀剑,进入山中,二人合力,经过十日的跟踪埋伏,终于捕获了一头当康,体貌似猪,口生獠牙,却是传说之中的瑞兽,乃丰收之征兆,数十年方现身一次,无人不喜见到此兽。二人捕获当康,欲将此兽作为拜师之束脩。

即将出发之际,厘瑱专程将厘瑷约出,二人一道来到山上,将自己将与厘琛外出拜师之事告知厘瑷,只道是此次离家,若不学成当上勇士,便绝不归家。

听到此处,素来对他二人之志赞赏有加的厘瑷亦难得的沉默,不接厘瑱之言,只径自问了句:“待你二人学成出师,你二人之中总有一人需得落选,那落选之人又当如何是好?却是仍不归来?”

厘瑱乍闻此言,大感意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却说他弟兄二人多年来皆是二体同心,将这成为勇士之志向视作共同目标,却并未意识到这勇士称号最终惟有一人可得,届时,他兄弟之中总归有一人落选,彼时又当如何是好。这厘瑷此问,头一回将这一疑惑摊至厘瑱面前,让他那向来勇往直前之心,首次生出些迟疑来。

厘瑷见厘瑱不答,又将话挑明道:“你这一去,我二人之事又当如何是好?”

这厘瑱一听,便更添心事,成为勇士乃是夸父族人自来之信仰,人人心内期盼,确信无疑。而他与厘瑷之情,则是顺其自然而生,又顺应本心而为,从未思及日后计划。惟待今日闻罢厘瑷这话,方渐渐恍悟,自己的志向与自己的爱情之间,并不一致。

纵然如此,那日厘瑱亦未曾寻思出一个结果,无论是放弃多年之志,抑或如何为自己与心仪之人寻到一个出路,皆不知晓。如此这般归家,倒见厘琛正为出行拜师之事着忙。厘琛见厘瑱面有愁色,遂道句:“明日便是出发之日,你怎的是一副没精打采、垂头丧气之状?”

厘瑱不知如何作答,便也垂头不语。

厘琛也不在意,惟吩咐一回:“可知明日正是我二人踏上征程、实现多年志向之日,无论发生何事,你皆需振作……”厘琛说到这里,似是念起一事,忽地闭口不言了。

然厘瑱闻言,念起二人往昔的誓言,亦觉自己如今的表现着实对不住兄长,心下只道是兄长所言无错,此乃他二人自小便心怀之志,岂可就此半途而废?忙不迭强打精神,对厘琛道句“我去收拾行李”便离开了,徒留一个仓皇失措的背影。


次日清晨,兄弟二人整装待发,各人跨了一匹头口,将行李驮于其上。只将将出了自家大门,便见一人身着短衫劲装、牵着一马立于那大道中央,正是厘瑷。

他二人见罢此景,大为诧异,忙不迭出声询问厘瑷此乃何意,少女将一手叉在腰间,另一手挥舞马鞭,朗声答道:“我已算计好了,既承诺你二人,欲从旁观你二人实现志向之日,便不可食言,遂此番我欲跟随你二人一道出门闯荡,直至亲眼见你二人功成名就之日!”

这兄弟二人闻言,作弟弟的当即欢喜非常,只道是昨日虽百般作愁,苦无计策,谁知到了今日,却忽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心上之人愿与己外出闯荡打拼,自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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