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 作者:灯半月明【完结】(69)

2019-06-26  作者|标签:灯半月明 快穿 励志人生 无限流


  路上他就一直在想,简守没有信任的人,没有可以倾诉的人,这么些年他又是怎么过过来的呢?找工作,带孩子,还有生存,是不是累到极致?
  昼明夜黑,夏暖冬凉,他在简守最困难最需要他的时候缺席了。
  五楼的房间早已一片漆黑,寂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突兀的敲门声,惊醒的简守赤脚跑出来,开门惊讶道:“严缄,你怎么来了……唔!”
  严缄突然吻住了他,他把他圈锢在宽厚的怀里,胸腔炽热上下起伏,急切而又用力,像是为了确定什么。
  简守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用力地推阻他,可坚硬如铁的双臂堵住简守的后路。
  s-hi热的吻,不留缝隙的吻,无路可退的吻,让简守的双颊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就快完全窒息了。
  严缄的舌头终于从简守的嘴中退出来,他的额头抵住了简守的额头,两人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他说:“幸好你还在。”幸好你在经受这么多的苦难后还在我的身边。
  简守有点小心翼翼地问:“严缄,你怎么了?”
  严缄侧过头两人颈项交错,他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仿佛只有不断地道歉才可以困住他胸腔中快要喷发出的猛烈情绪。
  简守疑惑不已的同时又觉得心慌,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他问他:“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么?因为很多,因为他离开了他,因为他误会了他,因为他差点错过了他。
  沉默了良久,最后严缄声音干涩地回答道:“阿守,我全部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全部又是什么意思?简守的身体变得僵硬,神经紧绷,深怕他说出什么可怕的言语。
  可他听到严缄说:“阿守,我知道年年是我的孩子了。”
  黑暗中简守的双眼陡然睁大,地板上的冷气顺着光-裸脚心蔓延至全身的每个角落,他开始不住地颤抖。
  是不是已经开始厌恶他了呢?感到震惊和恶心。
  那晚严缄手指紧缚掐着他脖子的压迫和恐惧再次向他袭来,是坠入深渊的绝望感。
  抱着他的严缄清楚地体会着简守每一个反应,他心疼极了,更紧地抱住了他。
  简守却突然猛烈地挣扎了起来,不停地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年年不是你的孩子,我不是怪物!”
  严缄一时不察竟被简守挣扎开来,他伸手去抓却错过了衣角,简守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简守的躲避和否认令严缄心慌意乱,他追过去不停地拍着门板,他唤他:阿守。
  简守害怕极了,他背靠着门板滑落,蜷缩成一团,拍打门板的声音就像敲打在他的心脏上,又重又疼。
  严缄急红了眼,他暗狠自己的冲动:“阿守,你开开门,我们好好地谈好不好?”
  简守无助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应该的……”他乞求道,“严缄,你走,你走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一扇门却成了千山万水,他看不到简守此刻的情形又怎么能放心离开?
  “阿守,你开开门,就让我看一眼,一眼就好!”
  简守死死咬住手背,唇齿间声音模糊,严缄却听得清楚。
  他听到他说:“可是,我害怕,严缄我好害怕……我不是怪物啊!”
  “我好害怕”只这一句话就让严缄如坠冰窟,他贴在门板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头,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他脑海中回荡起简守离开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严缄,你回来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原来是因为发现自己怀孕了才害怕的吗?然而自己却忽略了简守声音中的颤抖和无助,他叫他等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挂断了简守惟一的希望。
  那时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呢,流泪了吗?心情又是怎样的呢,绝望了吗?
  严缄想自己是真的错了,他让阿守害怕,他让阿守绝望……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把脸压在冰冷的门面上,从沉重的呼吸中挤出艰难的言语,他说:“阿守,你不是怪物,我爱你啊。”
  很爱很爱,好爱好爱。
  严缄最后还是走了,他走后简守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胸腔中的郁气全部都发泄出来一般用力。
  万籁俱寂的时候,简守的哭声紧紧地缠绕在严缄的心间,他一个在楼道里站了很久。
  最后一拳砸向墙壁,指骨碎裂双目赤红,他的喉咙间滚出一个压抑到极致的哽咽,痛苦万分。
  年年被简守的哭声吵醒,然后也害怕地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
  简守双腿发麻,只能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紧紧抱住了他的孩子,安慰道:“年年别怕,爸爸不哭了,不哭了……”
  ﹍﹍﹍﹍﹍﹍﹍﹍﹍﹍﹍
  自那日以后简守活得更加小心翼翼,他变得鲜少出门,他甚至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怀疑和嫌恶。
  简守的精神状态已经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但他从不会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严缄每天都会去简守家楼下或门前默默地站好一阵子,不用相见、不用交谈,似乎只要离得更近就会好一点了。
  可他还是迅速地消瘦了下来,颚骨突起脸上的轮廓更加锋利,他看起来很累。
  近来简氏和徐氏完全撕破了脸皮,两大家商业上的博弈不死不休,最后还是徐氏老总徐继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才找严缄谈了一谈。
  也不知道俩人说了些什么,许久不回家的徐继竟然在当天就回家了,带回的却是一份赶制出来的离婚协议书。
  简丹手里紧握着离婚协议书,面上的表情濒临崩坏,咬牙道:“徐继,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继这个人感情淡漠,他和简丹在一起不过是家族联姻的产物,两人结婚后维持了一段和谐相处的时间,在这之后徐继就恢复了结婚前的常态,到处沾花捻Cao。
  而简丹无疑是所谓个聪明的女人,她想要的她竭力争取,她不想要的就抛弃掉,于是感情被抛弃利益被汲取,她在徐家一直过得游刃有余。
  如今没有一丝防备的,徐继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竟然要与她解除婚姻,不管婚后会分得多少财产,她现在确是不能放弃徐家主母这个位置。
  简氏还在别人手里,如果再失去这个身份,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徐继当然懂得她的“顾虑”,他松了松领带,说:“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不在乎,你现在要怎么和严缄争我也不管,可我徐家不愿意陪你去疯!”
  和简丹离婚他自然讨不了什么好处,且不说现金就是徐氏的股票他都要割让很多出来,可是就此能扔掉这个定时炸-弹,并和简氏稳定关系,那么就是划算的买卖。
  简丹差点气笑了:“是不是和严缄这小子谈过了?所以想舍弃我……”话锋一转,语气再次锐利起来,“徐继你这是过河拆桥,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我嫁给你帮了徐家多大的忙!”
  徐继并不赞同她的说法:“简丹,各取所需罢了,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是很难看!”
  对,各取所需,当初简家把她当成交换利益的工具,现在徐家又要因为利益抛弃她,她气得发抖,眼神也变得狠厉恶毒,所以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她?都是该死的东西啊!


第65章 坚韧受/沉闷攻(结局)
  r带着k走了,走之前k吵着要再见简守一面,被严缄主动请缨直接开车送去了机场。
  下车的时候,k戴起大兜帽,长腿一跨就闷气冲冲地走远了。
  r站在车外又把头探进了车窗里,他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盯住严缄,开口道:“我会管好我的男人,你也把握好你的男人。”让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严缄点头,到底还是说了句:“谢谢。”不管是帮过简守,还是告诉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他都为此而表示感谢。
  r没有再说什么退回了车外,仿佛这一句谢谢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往前面看,k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等他,当然k是不会承认的,他原本锋利的眼睛就柔和了下来,大步向前走去。
  “谢谢”对于r来说就是和“对不起”一样无用的东西。
  每个人都会走上各自选择的路,该感谢的、该道歉的也只会是自己,与他人无关。
  ﹍﹍﹍﹍﹍﹍﹍﹍﹍﹍﹍
  严缄将车从机场开回市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短号电话,接起后对面却空茫一片,没有任何声音,他试探地喊了一声:“阿守?”
  电话对面忽然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严缄万万没有想到这真的就是简守,他熟悉简守的每一个动作每个声音。
  严缄脸上立马变色,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焦急和恐慌:“阿守?阿守!简守说话!”
  “别喊了……耳朵都要聋掉了。”竟然是简丹的声音。
  严缄吼道:“简丹你做了什么?你对阿守做了什么!”
  简丹:“别慌啊,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看你这么紧张果然很是喜欢我们家小守啊!”
  严缄额头上的青筋绷起:“简丹,你要是敢伤简守一分一毫,我要你生不如死!”
  简丹笑了,声音中有一丝疯狂:“严缄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状况啊,究竟是谁要谁生不如死呢?哦,我还不小心将我侄孙一起请过来了,诶,你让他说说话。”
  年年嘴上的封条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嘴唇裂开冒出血珠,心疼不已的简守立即又奋力挣扎了起来,被压制着他的两个人狠狠打了几拳!
  年年看着爸爸被打,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撕扯着:“你们不要打我爸爸!呜呜呜呜啊,你们是大坏蛋,不许打我爸爸,help,help!”
  听着年年的呼救和阻止声,严缄目龇欲裂,咬牙切齿道:“简丹,你们在哪?你想要什么!”
  简丹:“我想要简氏啊,可你们都不愿意给我!你还记得市郊的那个鱼子工厂吧?我们正要赶去那里,只能你一个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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