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星期三/Wacky Wednesday 作者:J.A. Rock【完结】(4)

2019-06-29  作者|标签:J.A.Rock 灵魂交换

  我点头,“那就好。”

  他歪了一下头,“好了,你交代吧。”

  我从小到大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康纳是个例外,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他想让你对他吐露心事。他这人也许有点粗野,有点膈应人,但对我们的友情是很认真的。“交代什么?”

  “你跟亚蒙是不是吵架了?”

  “呃。”该说跟你没关系?

  还是说这其实和他有关系?和别人谈我跟亚蒙的关系,我总觉得怪怪的。我很难在不提到“家法”的前提下,跟外人坦白地讲我俩的情况。我可以告诉康纳,亚蒙和我吵架了。但我没法跟他说,打完几个小时桌上冰球以后,我就要回家被打屁股了,而我们的争吵也会随之结束。

  贝丝来了。我大松了一口气。

  “cao。”康纳咕哝道。

  她把斯蒂芬妮也带过来了。

  两个礼拜前,贝丝和斯蒂凡尼开始约会。康纳嫉妒得不得了。他和贝丝当了一年多的室友。斯蒂芬妮时常在他们公寓里出现,另外贝丝也每隔几分钟就提到她一次。康纳快被逼疯了。

  这件事让我有点想一刀把他俩全剁了。

  我觉得四个人打比赛可能更好,但一看康纳的表情就知道他绝不可能与斯蒂芬妮一起打冰球连环赛的。贝丝、斯蒂芬妮和我问好。康纳摆着一张臭脸无视她俩。

  没过半小时,康纳就开始对她们评头论足,说的全是讽刺挖苦的话。贝丝被气到了。她跟斯蒂芬妮威胁说再这样她们就走人了。“你们确实该走。”康纳说。

  “别介啊。谁都不许起身,”我说,“不包括我和康纳。我俩要去再拿点东西喝。你们想喝点什么?”

  贝丝和斯蒂芬妮说了自己想点的东西。让人欣慰的是,康纳跟着我来了吧台。

  “她真是太烦了。”他低声说。

  “你说哪个?”我问。

  “她们俩。但都怪斯蒂芬妮,是她害贝丝变成这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的头想象成曲棍球吧。”

  康纳笑了。我心里舒坦多了。要快速化解康纳的焦躁心情,我向来是很有一套的。

  我们拿了饮品回到酒桌。在比赛开始前,一切都很平和。

  事实证明,斯蒂芬妮冰球打得超木奉。她头一轮完虐康纳。

  康纳那叫一个不爽。

  斯蒂芬妮跟他说别放心上,加油。

  康纳走了。

  我不急着回家,就留在这里,打球,跟她俩喝几杯,还在一张纸巾上画了点小画儿。

  “画得真好,”斯蒂芬妮拿吸管喝着她的第四杯朗姆加可乐,“再画几张吧。”

  我依言照做。斯蒂芬妮把我的画塞到了兜里:“我要把这几张贴到墙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这么开心。我在家里也画了很多。我倒不指望亚蒙把我的画贴在冰箱上,我又不是七岁小孩儿。但有时我希望他能多留意留意它们。

  斯蒂芬妮注意到我看起来很紧张,就口头描述了几个她觉得能帮上我的瑜伽姿势。我提议到外面去,这样她就能做给我看。很快我们就跑到人行道上醉醺醺地做起瑜伽了。

Chapter 1-Ⅱ

  我十二点以后才到家。亚蒙正在床上读书。他看见我,放下书,冷静地命令我扒下裤子,然后过去趴在他腿上,好通过我的屁股转告我的大脑:今天下午我的所作所为是无法容忍的。

  我又累又醉,不但没有心甘情愿地接受审判,反而抄起闹钟往他的方向随手扔了过去。

  他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扭过去按到了他膝盖上趴好。他用了历新塑料①拍子——它看上去又小只又无害,打起人来却疼得要死。

注①:Lexan,又名“聚碳酸酯”,一种硬质塑料材料。

  头一分钟左右,我咬着牙,遏制着想要崩溃哭喊的冲动,哪怕这种哭喊就是我极度渴望从打屁股中获得的宣泄途径。最终我还是忍不住了。亚蒙停手了,但我的眼泪却还在不停地流着。

  我在他腿上趴着半天不动弹。他把我抱上床。他都没有好好抱抱我,好吧,抱抱什么的确实有点r_ou_麻,但我很需要一个抱抱。我需要一个拥抱来确认我又重获他的恩宠了、我是安全的、是被爱着的,酱酱酿酿的。但结果我只得到了头毛上的胡乱一揉和一个死缓通知:我明天的表现好坏将会决定我们能不能在晚上参加卢恰娜·戴雅蒙特的派对。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愤慨,但我就是很愤慨。成吧,我要开始熊了!我可不就是个熊孩子吗!但亚蒙知道我有多想去卢恰娜的派对。我们俩都想。那是个非常奢华、投特定人群所好的化装盛会,每年在卢恰娜的私人BDSM地牢举行;装饰风格震撼人心,衣着打扮极扯眼球,而且炸蟹角好吃得飞起。

  去年卢恰娜让亚蒙和我给其他客人做一个鞭笞示范。我爱死鞭笞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讨厌被打屁股却喜欢被鞭子抽。亚蒙从来没把鞭打我当做实际的惩罚。他把鞭子用来挑起x_ing欲,而且做得十分出色。我有点小暴露癖,所以很享受当示范的过程。因为过于恍惚和放松,我差点在舞台上睡过去了。

  不管怎么吧,今年卢恰娜想让我俩再做一次示范。亚蒙很讨厌做没礼貌的事,所以我有种感觉:他威胁我说表现不好就不能去派对,就只不过是个威胁罢了。他不会真的放卢恰娜鸽子的。但这个威胁还是让我害怕得不得了。

  我背对着他哭,听到他被烦地叹气时就抽噎得更厉害了。“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你好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

  “你除了工作以外什么都不关心。”

  “我哪有。”

  我翻了个身,“你有。今天差不多是我过的最cao蛋的一天。你完全不在乎。”

  “我跟你说过让你回家跟我谈谈了。”

  “我不想回家,你他妈把我给羞辱了。”

  “文明点。”他曾经一整个月禁止我说脏话。他管这叫“个人挑战”,而我则其称为对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②的亵渎。他不介意我偶尔小骂两句,但他声称我那段时间讲话简直不堪入耳,这一个月的自控可以会让我学会把嘴巴放干净一点。而此时此刻,我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一胳膊肘杵在他脸上。

注②: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即保证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伯纳德·威特迈耶是个没礼貌的素食主义卑鄙发胶男。你是没听见他都说了什么。”

  “说什么?他说我老牛吃嫩Cao那个?”

  “你走了之后,他说我上不了正规大学。还说你??”

  还说你是个好人。说你在昨天夜里放松了许多。

  这时候说起来没之前那么劲爆了。

  “我很确定他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亚蒙说。

  “他绝对是。他侮辱我。你就该打他屁股一顿,不要聘用他。”

  亚蒙轻声笑了。我有个把礼拜没听过他笑了。这笑声本来该让我高兴的,但此时我反而更加恼火。

  我蠕动了几下,朝床边挪得更近。

  “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他说,“即使别人表现得很粗鲁,我也希望你能控制住你的情绪。”

  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很不公平。“他说得对。”我最后说。

  “威特迈耶?他说什么了?”

  “我这脑子读不了真大学。我地质学考试得了个D+。”

  寂静。

  “亚蒙?”

  “你跟我说你好好学了。”

  “我真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场了。那个教授——”

  “然后你就得了个D+?”

  我听得胃疼。“别这样。”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这又不是我的错。”

  “是吗?这不是你的错,因为你每天认真学习,挑灯夜读?”

  “不是。你不知道我学业有多难。而且我还有工作。”我在校图书馆工作。我的导师格罗根老师也在那里,他看我不顺眼。我曾经试图跟亚蒙解释,但他告诉我不要跟格罗根计较,毕竟他同时照顾着那么多人很辛苦。

  对啊,说得太对了。我还不想总是右边屁股蛋儿挨打,希望左边也被照顾一下呢。我还希望有个和亚蒙一样的工作,除了在转椅御座上发号施令以外什么也不用做呢。

  亚蒙动了动身子。“正是因为你的时间管理有问题,凡事才会这么困难。”

  “你对我的时间管理知道个屁啊?”

  “别闹。我这是在帮你。”

  “这我他妈可看不出来。”我翻了个身,面对着墙。

  他是又来打我屁股也好,禁我足也好,剥了我的皮做成大衣也好,我现在已经难过到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把脸更使劲地埋到枕头里。

  “杰克。”他把手放在我肩上。我甩开了。

  “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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