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 作者:陸離【完结】(13)

2019-07-02  作者|标签:陸離

  “你总是学不乖。”关泽脩的拇指隔着棉质的内裤,作恶似的捏了一把手里敏感的东西,“你捏人的时候,也是这种力道?”带点惩罚的力道,他问他。

  宁奕倒抽着气,身子抖擞,这家伙看到了,今晚在酒吧,隔着一个舞池,一山海的人,他看到自己和那个孔雀绿西装私下的官司。

  宁奕正想发作,抓着x_ing器的手松开了,连同背后贴紧的身躯。

  呼啸的风声扇过耳侧,在背上落下刺辣辣的烧灼感,宁奕痛得猛睁眼。

  不知何时,关泽脩手上多了一根赤红的signalwhips指挥鞭,催马用的皮质长鞭鞭身笔直,强韧的在调教师手中弯折成一道犀利的弓形,末端蛇尾状的手拍,正是刚才指教宁奕的东西。

  又是一声破空,蜜色的后背上马上浮起一道小指宽的鞭痕。

  “看着我。”身后的人冷冽地说。

  “你……”宁奕是受过教的,疼痛并不能击垮他,但羞耻可以。

  “你傲慢。”

  “态度无礼。”

  “不可一世。”

  关泽脩每说一句,就重挥一鞭。

  “你觉得男妓这种轻贱人的活没什么好学的,不管他们做什么反正都是为了和男人上床睡觉。你不屑他们粗陋的目的,可你不知道你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显得比他们中任意一个都要粗俗不堪。”

  他毫不吝惜手上的力道,很快,宁奕的后背就渗血了。

  “宁奕,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完成你的使命,还是被识破脑袋喂颗子弹,身上盖面紫荆旗。”

  最后一鞭,落在转过身的脸颊上,像记耳光。

  情欲熄了,眼睛清澈起来。

  “关泽脩……”

  挥鞭扫落两枚扣子,弹在白雪的瓷砖上不知去向,鞭子撩开衣服,滑过胸肌,滑到r-u‘头上。

  是羞耻的,同样是快活的,手拍的尖端捻着r-u’头,很快充血成硬赳赳的一颗红色宝珠。

  “舒服吗?”男人问。

  回答他的,是咬紧的一张嘴,和底下诚实点头的x_ing器。

  “很舒服吧。”他靠过来,腿贴着腿,目光温柔地看他,抚摸那道红得滴血的颊伤。

  “宁奕,承认自己的感觉,面对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皮肤被汗水沁s-hi得发光,挂不住的汗液沿颈弯滑落结实的胸口,匀称的腹肌,滚进上了光一样晶莹的耻毛间,宁奕迷离地抬眼,想看一看关泽脩脸上的表情。

  还是那么俊美,冷静,好像不苟言笑的神祇,没有一点人间味。

  “现在告诉我,你要什么?”神祇的薄唇张开,关泽脩抵在他的腿根。

  “关泽脩……”他说不出口,但s-hi润的眼睛是催促,贴着关泽脩的昂扬是默可。

  他要什么,太直白了。

  身子腾空一轻,水花泼了半人高,宁奕被推入临窗的巨型双人浴缸里。

  水早就凉透了,不冒一丝氤氲,冰凉刺骨的感觉,一下把身体里的燥热挤走,人就清醒了。

  宁奕扑腾了两下,呛了几口水,手伸在浴缸边乱抓,被一人的手掌拽回来,五指抓着五指。

  啪嗒,红鞭坠地,水面波动了两下,手臂探了进来。

  水下,另一只手灵巧地揉上他敏锐的茎身,太过刺激的感觉,心慌到要蹦出胸腔。

  “舒服吗?”低沉沙哑的声音蚀骨般动听。

  宁奕别开头,临窗的落地玻璃窗中,两个身影交叠的男人,交颈拥靠在一起,眼皮垂低,目光飘到水下的一波虚影上,宁奕的脸红了。

  水下有力的手腕每为身体带来一下颤栗,水面上就荡开一层轻浅的涟漪。

  直到越来越频快的韵律,将水波搅成支离破碎的碎浪。

  宁奕呜咽一声,哭了,爽的。

  他丢在这个男人手里,是第二次了。

  后来发生的事,他记不清了,依稀好像是关泽脩将他捞出来,擦干净又送回床上。

  然后多一秒也没耽搁,房间的门锁轻轻响了一下,又轻轻阖上。

  关泽脩没有留下,匆匆离开了。

  昏沉沉的,离开前,那男人好像对他说了什么。

  绷紧后松弛的神经,困意来得很快,他没听清。

  窝进柔软芳香的大床,宁奕用被子罩着脑袋睡了。再醒来,阳光已经穿过被子,落到他脸上。

  手机在震动,宁奕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去捞,没摸着电话,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上摸到一张Hermes大地香味的牡蛎色卡纸,上面一行金色的字,字体花俏又优雅。

  None of them are You.

  是张崭新的名片。

  后背还疼着,一抽一抽的,宁奕将名片投入床边纸篓,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宁奕。”

  海湾边的红日无遮无拦,刺得眼球瑟缩。

  电话那端是搭档曾文浩,他的声音火急火燎:“阿奕,你在哪儿?”

  不便向兄弟解释,宁奕随口胡诌了个地址。

  “幸好你没事。”曾文浩松了口气,旋即又沉声道,“知道仁安医院吧,三组那个新丁暴露了,人不太好,正在手术。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继续任务了。”

  

第08章 (上)

  荧荧白的日光灯下,甲酚味弥漫的走廊。

  宁奕站在曾文浩事先告诉他的病房门前踌躇了很久,终于推开门。

  笑声洒洒起来的,一屋子热闹的熟面孔中,小鲜r_ou_第一个望到他。

  “师兄!”他抬手,像那晚在阶梯上一样对他笑,一样雀跃挥臂。

  宁奕僵了一下,咧开嘴,勾肩搭背地挤进同僚中。

  “阿奕,坐这里。”同组的师兄让出位置。

  宁奕就过去坐下:“恢复得不错。”齐白的八颗牙,实打实的笑。

  小鲜r_ou_也笑:“医生也这么说呢,马上拆线了就能出院了。”

  护士小姐进来派药,又听到他在提出院:“三床领药。”她自己年轻不大,教育起病患倒是一副老气横秋,“别老想着出院啦,观察期刚过,还有感染的风险。”

  转头又凝着眉毛在屋里转:“什么味道?”她像猫一样,盯着几个肩碰肩挪开眼的师兄,不客气,“说过多少次,他不能吃生肠和j-i肾,还放这么多酱,要害死他!”

  “自己吃啦!真是自己吃的!”涂得辣辣的串签转眼塞入嘴里,几个大男人一边道歉,一边向床上的人投去无奈的目光。

  宁奕从自己带的果篮里挑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蛇果,一个抛给床上抿嘴的人:“吃苹果啦,平平安安。”他笑着,率先啃了一口。

  男孩看他吃得香,也小口咬起来:“好甜。”

  见他还用眼睛的余光瞟空碗里的酱汁,宁奕问他:“除了那个,还想吃什么?”

  男孩想了想:“师兄,我想吃一笼大翠楼的虾饺。”

  咽下满嘴的酸涩,宁奕如同个宠爱弟弟的阔豪大哥:“十笼,等你出院,我们就去。”

  男孩得了许诺,兴高采烈地展开眉头:“好!”

  他笑得太开心,嘴角高高弯扬,左脸上百足蜈蚣般的紫色缝合疤都似活了一样,蠕动着隐约要将皮肤撑破爬将出来,十分恶心。

  出了病房,刚才派药的护士小姐做完事,靠在护士台前和另一个馄饨帽咬耳朵。

  “真是可惜,年纪轻轻,那么好一张脸。”

  “差点脾脏破裂,有命就不错了。”

  “听说他是UC(undercover:卧底),好大风险的。”

  “所以我就说咯,不想守寡,嫁谁啊都不要嫁给差佬。”

  “他伤成那样,以后不能再当UC了吧。”

  “创面那么大,怎么当啊,植皮都没用了啦。”

  食了酸苹果的余威泛上来,好像雨后涨水的暗沟,咕咚咕咚涌出头,宁奕难受得作呕。

  探病的兄弟陆陆续续散了,门一会儿闪一会儿关,很快就空得只剩下孤坐的男孩。

  他呆呆坐了一会儿,问隔壁床的病友:“不好意思,你有镜子吗?”

  他们这间房的设施不差,但卫浴里没有安镜子。

  “有啊。”同样穿病号服的人递过一面仪容镜。

  伸到一半的手滞了滞:“谢谢,还是算了。”

  宁奕一拳击在墙上,白刷刷的墙皮,抖下一层粉齑。

  那夜恍惚如梦,关泽脩救下他,却没拦住一脚油门到底的飞车,才害了男孩。

  听曾文浩说,他很勇敢,撞破车窗引来巡逻师兄的注意,可到底赔上好模样。

  车轮在山林老道中飞驰,惊飞一群枝桠上栖着的鸟。

  太阳在密密匝匝的树桠间播落零碎的光,木结构的豪宅落地的大窗上像贴了层跳跃的金箔。

  举头,杉树高高的树桠在头顶交错,切割阳光,像盘在男孩开朗笑脸上丑陋的疤。

  再回到山庄,再叩响手中铜制的门把,确实,一些事,远没有他想得那么难。

  古旧的门把,并不如现代的电子门铃好使,隔了很久才有人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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