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档 作者:偶然记得【完结】(31)

2019-07-06  作者|标签:偶然记得 情有独钟 强强 年下 因缘邂逅

  包立柱说:“我就是路过么,我打酒回来路过那里,谁知道那个老寡妇看见我就大呼小叫,还叫人来抓我,这个破鞋,老婊子!”

  季言皱起眉:“包立柱,把嘴巴放干净点。”

  祖天漾看了看包立柱的反应:“那你进她的院子没有?”

  包立柱抹了一把鼻涕:“进去了又怎么样,那老娼妇的房子钻进去的野男人还少了?”

  祖天漾看了看屋里的环境,抿了抿嘴没做声。

  屋里十分寒冷,包立柱的鼻涕又一次流下来,他很大声地揩了一把,又蹲在床上不言语了,倒是透着出几分可怜,算起来也有四十大几,却还是孤身一人,但凡有点风吹Cao动总要第一个被怀疑。季言虽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心地却一直很不错,他突然有点可怜包立柱,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冷声说:“包立柱,只要你好好配合,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们反映,你的困难我负责去跟村长协商。”

  包立柱不屑地一撇嘴,没好气地说:“切,跟那个老逼养的协商,这俩个破鞋搞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双双丢了娃子,就是报应。我就吃了口狗r_ou_,马广德那狗养的吃寡妇r_ou_也没人管着!”

  祖天漾微微一挑眉,跟季言对视一眼。季言之前在村里收集情报,大多数人对马村长都是赞不绝口,说他是个带领全村人致富的好干部,村里的大小事情只要找他都能得到妥善处理,自从当上村子之后,马广德对五保户的老人特殊照顾,甚至村里光棍娶不上媳妇,孩子上不起学都想办法解决,但是看包立柱的意思,似乎对他意见颇多。

第40章 无皮的死狗

  祖天漾走到床前放低声音:“包立柱,说话要讲证据的,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到时候还不得挨揍。”

  包立柱仰起脖子,大声道:“哪个乱说,这个村里谁不知道王寡妇跟马广德不干净?就是他们都看着姓马的脸色,不敢说。”

  季言突然问:“你亲眼见过么?”

  包立柱毫无反应,张嘴就说:“我见过!”

  祖天漾问:“你见过?什么时候见到的?”

  包立柱立刻噤声,他慌忙地抓了抓脸,不自然地说:“老久以前了,我也不记得了。”

  祖天漾说:“这种事怎么会不记得呢?就算记不清具体日子了,白天还是晚上总记得吧?”

  包立柱找补道:“我真记不得了,再说又不光是我见过,村里好些人见过,马广德一去,那王寡妇就把丫头轰出去放羊,要不这十几年王寡妇都不招人呢!你们公安局要抓应该去抓这种人,搞破鞋的,抓住了就游街。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没什么了,你们走吧!”

  季言还要再问什么,包立柱已经重新裹上被子缩在被窝里头了。

  他虽然睡着火炕,屋里却不见温暖,薄薄的一层红砖,并不能将恶劣的天气隔断。加上屋里恶臭扑鼻,还不如在外面待得舒服。

  祖天漾看看火炕,突然问道:“包立柱,你的炕怎么不跟灶台连起来?”

  当地由于天气冷,都习惯把灶台和火炕打通,这样做饭的时候捅开灶能大火烧饭,平时闷住小火把炕烧的暖洋洋,祖天漾刚刚摸过火灶上面明明还有余温,但是炕去一丝热乎气儿都没有。

  包立柱说:“家里穷,没柴火!”

  祖天漾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拉住季言,对背对着他们的包立柱说:“成,那你接着睡觉吧,我们走了。”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季言心里有点焦虑,迈着大步在前头走。

  祖天漾路过门口,把眼光移到门口挂着的狗r_ou_上。狗的外皮一直剥到狗腿的地方,冻得邦邦硬,一条狗腿被斩断,狗r_ou_表皮已经渐渐风干,切口的地方鲜红的r_ou_微微翻起,中间是白色的骨头茬子。祖天漾眯了眯眼睛,从兜里伸出手摸摸狗r_ou_的切口。又动手把狗翻了一个个儿。

  他站在门口研究了一会,对着包立柱的后脑勺说:“这狗r_ou_放几天了?”

  包立柱那边没有做声,祖天漾不像季言那样一点就炸,他有的是耐心,包立柱不出声,他就一遍一遍的问:“到底几天了?”

  季言本来已经走出去了,他听见祖天漾的话,又返回来,他不想再受一边荼毒,干脆屏住呼吸。

  包立柱被祖天漾问得实在烦了,腾地坐起身子,哑着嗓子说:“也就三五天!干什么?”

  祖天漾说:“你从哪儿弄得狗r_ou_?”

  包立柱迟疑了一下:“外面的野狗,就在我家门口套的。”

  祖天漾说:“那你怎么逮到它的?”

  包立柱想了想:“就是拿绳子套的么!”

  祖天漾对着狗r_ou_看了半天,包立柱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睛盯着祖天漾,季言怕他有什么动作,走到祖天漾身边,做好防御准备。

  谁知道祖天漾凑上去闻了闻狗r_ou_,嬉皮笑脸地说:“你一个光棍儿吃这么多狗r_ou_干什么,要不你卖给我吧?我来这水土不服,想补补身子。”

  这下,别说包立柱目瞪口呆,季言也跟着呛了一口,刚刚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肺部冷不丁又进去一股臭气。

  季言被呛的咳嗽几声,他一向觉得这些机关来帮忙的角色就是光吃饭不干活的,祖天漾刚来就马不停蹄地开展工作,也不嫌弃天冷路难走,季言就要对他另眼相待的时候,竟然能来这么一出。

  简直是丢尽了人民警察的脸。

  这是有多馋,别说包立柱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净,就算是个普通群众也没有舔着脸去人家要吃的,况且就这包立柱家,臭的都睁不开眼,这味道熏陶过的东西,他也能惦记?

  包立柱半咧着嘴,也没说卖也没说不卖,祖天漾自顾自地摸了摸兜,微微一皱眉,然后把脸转向季言,大大咧咧地问:“哎,你身上有钱吗?”

  季言努力克没一巴掌乎在祖天漾的脸上,他深吸一口臭气,劝慰自己,毕竟祖天漾是城里来的鹰眼,没准是在狗r_ou_上发现了什么线索想带回去研究研究。现在是一致对外时期,万一闹内讧只能丢自己的人,现组织的眼。他摸摸兜掏出一把有零有整的钞票,还没看仔细,就被祖天漾拽出两张小团结:“给你二十!”

  按说这二十块已经不少了,在农村受一条活蹦乱跳的壮年狗都不见得能值这么多,谁知道那包立柱竟然坐地起价,比这他那黑黢黢的手指头:“五十!”

  祖天漾又抽出两张:“这么招吧,四十!”

  包立柱显然没想到祖天漾这么好说话,他连连点头,生怕他后悔一般,从床上蹦下来,连光着屁股都顾不得了,伸手就要去拿钱。

  季言一个月的工资才三百不到,他忍不住把祖天漾手里的钱拽回来两张:“就二十!”

  这一番言论像极了早上集市中聒噪的小贩和精明的主妇,倒是比刚才说案情多了几分激烈,说话间祖天漾已经从墙上讲狗r_ou_摘下来了,他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狗r_ou_的确不算新鲜,好在天寒地冻,倒也没坏。

  包立柱瞧着前面人高马大的两个小伙子,又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体干瘦如柴皮松r_ou_垮,并不是对手,害怕万一谈崩这俩人抢了狗r_ou_就跑,自己也无计可施。说起来这狗也是白来的,二十块也不是笔小数目,他于是攥住祖天漾手里剩的两张钞票:“二十就二十!”

  季言瞧见那俩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双赢的露出笑容的时候,太阳x_u_e突突地跳,只恨自己昨天下手太轻。

  祖天漾拿了狗r_ou_,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狗r_ou_不错,狗皮呢?我再出二十块钱买狗皮。你们这天寒地冻的,我弄个护膝穿。”

  包立柱立刻说:“狗皮不卖。”

  祖天漾说:“怎么,r_ou_不吃留着皮?要做狗皮褥子?”

  包立柱没吱声,把钱往枕头下面一掖,又裹紧被子躺下了。

  包立柱坚持自己不知道山洞,也没去过屠夫家的田地,又没有什么证据,季言被冷风一吹,脑子终于冷下来,本来两个女孩走回来就是祖天漾的假设,假设的越多,案件就越没有头绪,季言心情十分焦躁,案子没进展,他回头看着祖天漾拎着狗r_ou_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没处发,只能狠狠地踩着脚下的泥土,每一脚都跟剁在祖天漾肋叉子上一样解气。

  村里两座大山挡着太阳,日出的晚日落的早,这边穷乡僻野也没有个路灯,季言来过这边几次,尚且能摸着黑往前走,祖天漾初来乍到,天一黑就有点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往季言身边靠了靠。

第41章 泥泞的疑惑

  这边车子不好开,所以两个人是走着过来的,好在太阳落山后,泥泞的小路渐渐冻硬,不会有一步一个泥坑的窘迫,走上去似乎还能听到冰碴的咔嚓声。

  晚上起了风,干冷地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的疼,一路上天寒地冻,一口气一直吸到肺里都是冰凉的,俩人都不敢张嘴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嘴就冻的闭不上,终于走到村口,看见那辆破破烂烂的红旗轿车,祖天漾迫不及待的身手去拉车门,紧接着上下牙一连串地磕碰,季言坐进驾驶位置,他鼻尖通红,看起来也冻得不清,手指哆哆嗦嗦地拧开车钥匙,等着发动机加热,祖天漾拎着冻得梆梆的狗r_ou_,左顾右盼,车里似乎没有个放r_ou_的好地方,季言的脸比狗r_ou_还冷,也不理他,等车稍微热一点了,挂挡踩油门。

  车里不暖和,好在俩人都是年轻小伙子,身强体健火力还算壮。开出十分钟后,冻木了的舌头稍有缓解,祖天漾问:“我说,咱这车有暖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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