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醋。”苏嵇在吃味这方面向来惜字如金。
“快亲，一会送我和纪琼回去，我要和你好好算算什么Devin或者Jenny的帐。”
算了我选择这样，你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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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幕
第十八幕
姜衍发誓，董司扬绝对能进他年度最讨厌的人top3。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靠着这种方式迫使那些人就范的是吗。”姜衍抓起桌上的设计稿，交流会已经散了半个小时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净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白瞎了您那张脸。”
“姜衍，我不是对谁都这么费心的。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可是你完全不知道怎么运用他们，你现在缺少的是一个引导者，一个陪伴者，一个能给予你更大帮助和提升，一个能和你并肩的人。恋人都还是很次要的东西，苏嵇不能让你站在业界顶峰，我可以。”
“如果您刚刚拿的不是我的设计稿在交流会上大放厥词，这番话我还真的很感动。”姜衍把眼镜拿下来揉着眉心，“我不在乎你是从什么低劣的渠道拿到的，但是你只能拿走这一张，并不能拿走我所有的思想。”
“有x_ing格，不愧是姜衍。”董司扬那双泛滥的桃花眼和儒雅的线条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不笑的时候显得无比君子，一旦笑起来那就是像只千年修为的狐狸，长长的亚麻色发丝垂到桌上，懒散又撩人。“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我没想到你会拿手链的设计图出来。”
“您不愧是浸 y- ín 此业多年，一下就把我这个系列的精髓抓住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忍气吞声，任你为所欲为。”姜衍死死盯着被曝光的“暴风雨”新季的系列作品，董司扬拿走了他耳坠和戒指的设计稿，而他只好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拿出了手链的设计图。尽管当初设计的时候手链和耳坠有不小的理念差别，所展现的东西也不一样，但是全部的设计都用了大溪地的珍珠，在大家看来就是个巧合，“师生”间的巧合。
“你还真的很能忍。如果你当场反驳我的话，可能事态会变得更为精彩。”董司扬捧着姜衍的设计稿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因为主题是暴风雨，所以姜衍的耳坠用暗色贝母做主体，再用细密的软银线串起鲍鱼珠，做成风雨欲来的样子。反观手链，是由芥子珠串起来的细链，在衔接处坠了一颗圆润的黑珍珠，就显得比较平庸。姜衍也是带了点风险的去选择，毕竟手链是他这一套作品当中唯一一个用了圆珍珠素材的。
“我还没有到那种无可救药的程度。”姜衍把眼镜戴回去，冷冷的金丝边让他看上去城府深沉，“一个刚上班不到一年的新人和一个元老级伙伴，真的要站队的话，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我并不是想要毁掉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我所掌握的权利。我对于你而言更有用。”董司扬赞叹的点了点头，姜衍此时就像站在悬崖边的孤傲又冷静的头鹿，让人忍不住想推一把，看看能逼出什么血色狰狞的花。
“错了，是我对你而言有什么用。”姜衍抱着臂嗤笑道，“您瞧，这就是你和苏嵇的不同，你又想要我的人，又要我的设计，是不是有点太过贪心了。”董司扬一挑眉，他没出口否认，然后又听姜衍说，“与其和您玩这种虚与委蛇的游戏，还真的不如和苏嵇光明正大简单粗暴的来几炮分手走人。”
“你想要的权势也好，欲望也罢。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总是得不了长久的，而我，也永远不会和你这种人比肩。”姜衍拉开玻璃门想要离开，却听到董司扬冷笑着鼓掌道：“醍醐灌顶，受益匪浅，那我也给你个忠告。不管电脑上了多少层锁，都不要随意将设计稿这样重要的东西放进去，更别说抽屉锁了。姜衍，既然你对苏嵇这么痴心不改，那还真的是很没意思，不过我可善意的提醒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而你也不可能永远属于他的。”
姜衍想到了那对裸钻袖扣，无声的嘲笑了一声：“那巧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天生一对。”
姜衍回到办公室之后就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他有点不安，毕竟以董司扬的手段和地位，要揭发检举他着实有难度，更何况他缺少证据，姜衍正在气头上呢，苏嵇的电话就来了：“宝贝，我想我们今晚应该吃个饭。”
“不去。”姜衍烦躁的抬眼，给苏嵇露出了个“我很生气别招我”的神情，“我这儿工作上有点小麻烦，可能这几天要加班了。”“那就更应该见一见了，民间秘方，看到喜欢的人心情会变好。”苏嵇在电话那头轻轻的笑着，趁姜衍发火之前赶紧正色道：“我认为，作为董老师多年的宿敌，我手中还是有一些他的把柄的。”
“你这耳朵怎么抻的这么长？”姜衍佩服不已，身体力行地开始在网上找好吃的餐厅，“今天吃火锅怎么样，天冷了吃火锅最好。”
“听你的。”苏嵇又闲扯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例行公事等待下班。秘书站在他身边听到了所有对话的内容，试探x_ing的开口：“苏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魏巍。我想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我们的老朋友似乎忘记了他自己搞出的一些丑闻，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已经整理好了，我还有视频，您看需不需要...”
“这个就不用了，我可不想让人吓着。”苏嵇把玩着手上的电子零件，“他逾矩了，不是我闲的没事儿干，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给他的省委父亲打个电话。”
“至于痕迹，我已经处理好了，请您放心。”魏巍听到这话也不好再做劝阻，收拾了一下文件就想往外走。
“魏巍...”苏嵇把U盘随意的往兜里一装，“谁都有过去，这个是你永远的洗不白的。”魏巍听到这话的时候身体一僵，“整日和金钱为伍，谁又能确保自己是干净的呢。”苏嵇盯着自己的双手嘲讽的笑了。
“你很厉害，不应该呆在监牢里度过余生。我们的工作就是在期货交易和证券市场上让钱生钱，并从中牟取自己的利润，至于它的来路有谁会去在乎。魏巍，太高的道德标准只会让自己喘不过气。”苏嵇收起了平日懒散的模样，他点了点Epiphany的方向，眸子锐利起来，“和人斗，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你手握什么筹码。对那位林法官如是，对董司扬，亦如是。”
魏巍闻言，朝苏嵇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您，苏先生。”
“大家同为一丘之貉，自然不用客气。”
第19章 第十九幕
第十九幕
姜衍盯着苏嵇递过来的U盘，心情有点复杂。
他努力想让自己忘掉刚刚听到的“囚/禁”“虐/待”“警方”之类的字眼，或者别把这些和董司扬联系起来。故事太精彩，他都觉得火锅都有点配不上档次。“当年他动用很多关系才把自己捞出来，他父亲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一旦东窗事发，后果可想而知。”苏嵇慢悠悠的吃着蔬菜，“噢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不用这么吃惊甜心，保持点神秘感会比较好。”
“那我还是乖一点，不要惹你讨厌，免得你这聪明的脑瓜用来对付我就得不偿失了。”姜衍讨好的给苏嵇夹了一筷子热气腾腾的r_ou_片，“我现在担心董司扬知道了我持有这些东西会不会当场撕票，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
“他不会的，”苏嵇捞出了红汤里的牛r_ou_堆在姜衍的碗里，自己继续吃那锅清汤寡水，“如果他想要报复，也不会冲着你，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动动脑子都知道源头在我这。他若是发狠了毁掉U盘，那也不要紧，我这还有很多份。”
“你们圈子里的人都玩得这么大吗？”姜衍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吧？”苏嵇支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董司扬被抓了之后他就出国了，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姜衍舒了口气，突然神色暧昧的问道：“你和董老师的梁子不会因为这个结下的吧？”
“这倒不是，董司扬这个人在圈内名声不太好，似乎对于做程咬金有种偏执，很多人和他不对付，不单只有我。”苏嵇优雅的抹了一下嘴角，“但是他特别针对我，可能是因为我长的比较好看？我的前任们也长得比较好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姜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我办公室的监控的，你不会真给我搞了个针孔/摄像头吧。”
“没你想得这么变态，我只是正好在加班，正好看见你办公室里有人影，正好的身边有一些神通广大的朋友，也正好的，知道一种叫做灰鸽子的软件。”
“灰鸽子？”
“灰鸽子？”董司扬古井无波的面容出现了裂痕，“看来我要向工作室提出肃清电脑的文书，别什么时代糟粕都留在电脑里。”
姜衍将手中的U盘抛上抛下，他也有好奇心，可是苏嵇给文件上了锁，估计密码只有他和董司扬知道。灰鸽子这个软件姜衍是闻所未闻，如果不是苏嵇给他解释，他都不知道还有这种cao作。
灰鸽子本来只是个作用于公司和家庭管理的远程cao作软件，不但拥有监视摄像头、键盘记录、监控桌面、文件cao作等。后来更是提供了黑客专用功能，如：伪装系统图标、随意更换启动项名称和表述、随意更换端口、运行后自删除、毫无提示安装等，并采用反弹链接这种缺陷设计，使得使用者拥有最高权限，一经破解即无法控制，最终导致被黑客恶意使用。病毒爆发的时间在2007年，现在过去了十年，依然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