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 作者:云雨无凭【完结】(78)

2020-01-06  作者|标签:云雨无凭


  江菱月拽床上的盛星起来,可感觉像在从一潭深水里救他,盛星的乐意,是麻痒刺在心口里的针,轻微一动就是令人求败的预兆。
  他们心意相通了,一切也仿佛顺畅着,不必要谁刻意气着谁、谁刻意强迫谁、谁刻意纵容谁;另一间厢房里头,盛星站在床前,一个个去解江菱月衬衣的扣子,他含羞带怯过,但此时经历得久了,浑身便露着种美丽的狡猾,他自个儿跪到床上去,抱着江菱月的脖子,有些强势地吻他。
  江菱月摸着盛星毛衫里头光滑的脊背,用胳膊揽他的腰,接着,手伸进那条松垮的裤子里了。
  雪盖满了大地房屋,迅疾地持续落着,像是和着什么西洋风格的、新的奏鸣曲,天上一团灰色的云跑了,再来更多,树与楼泛着将消融的般的、亮色的毛边
  那些喘息和叫,在寂静的时候泄露,顺着风走;秦妈坐在自己房里的炕上,她停不下手,仍旧要缝缝补补,箱子上是碗药汤,黑色的、苦而且腥酸。
  盛星白粉色的细腿,那么柔韧修长,正在一场战争般激烈的房事里抽搐乱颤着。
  李渐宽瞪圆眼睛,忽然醒了,他大概梦见了什么,于是有些撇嘴,可太疲倦,于是还未哭出声,就阖着眼睛,沉沉再睡了过去。。
  江菱月有时候沉闷,可盛星也喜欢,他揽紧了江菱月在自己颈边的头,戏嗓子不择言语地乱叫,逗他。
  “我到了……”盛星颤抖着,迅疾地说完三个字,他忽然像是迎接不了浑身蚀骨的痒,又珍惜般要全部感受,感受尽了。
  他嘴唇甚至快要泛白,细脖子抻得很开;他张大了嘴,喘着气。
  第三十六章 温温切来书
  雪一整天也没停。
  柯钊与一屋子仆人守着宽阔寂静的家,他无心去思考该如何接回家的惠立春回来,只沉闷着吸烟,默叹人生的忧愁难安,天儿黑得很早了,因此没多久,看见窗外头黄色的路灯光,看得见乱飘的、大片的雪花。
  女佣人端着个破碗来了,站在柯钊后头,她说:“少帅,来了个要饭的,要不要给打发点儿,大雪天的。”
  柯钊把燃完一半的烟塞在嘴上,沉思一秒钟,立即点着头。
  “叫到仓房去吧,让他睡睡,把这桌上的都端过去。”他说。
  餐厅顶上透明的玻璃灯亮着,满桌没吃完的肉菜佳肴,炖鹅还是整只的,圆子汤上头撒了细碎的葱末……仆人先是拿了俩热包子出去,女佣说:“我问问他来不来。”
  要饭的人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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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钊把手里信封翻个面儿,他只看见了那上头一个隐蔽的“柯”字。
  里头信用的是洒金宣纸,大红色,那上头,规规矩矩写着两三行隶书字,说:江被陈府人士胁迫,陈府关押着他的姑妈和姊姊,因此只能不自愿地来少帅门下效劳,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处境悲苦,明白少帅念旧心善,一定会救他于危难里。
  落款是奇异而陌生从名字,叫温温。
  柯钊没预备让人去抓那个乞丐,再审个清楚,他机敏又果断,自然等在短时间里抓到事情的重点;陈岳敏曾经未达到的请求,柯钊至今也没有松口,当今天又得知这一切,柯钊忽然有些怒了。
  他是权威而不容欺侮的,因此他认为他所钟情的人也该是这样,至于全城顶富有的商人,亦或是远近闻名的黑道,他都不能放在眼里。
  一会儿,女佣人又来了,她这回拎着箱子,也没说什么,像是躲着柯钊,因此从客厅侧面的窄门进来了,她右胳膊上,还挎着一大包东西,是孩子的尿布衣裳。
  惠立春回来了。
  她恢复了常态般,安静又稳当,把大衣脱在仆人手上,一转头,就吩咐奶妈带孩子上楼了;大雪染白了她的皮鞋尖儿,又在这里迅速消融掉,于是剩下了一层亮色的水珠。
  柯钊没再吸烟了,他看起来没耐性了,于是闷闷地问:“现在回来做什么?你想住就多住几天。”
  “少帅,我妈说该回来了,我和您是夫妻了,哪儿有夫妻分开过的道理……不,我是觉得我们什么也没吵,都是我妈太有脾气,我可没怪你,”她脸上擦着粉和胭脂,一双轻挑的弯眉毛像墨色的草叶,平铺在眼睛上头,抿了抿玫瑰红色的嘴巴,又说,“在这儿习惯了,回去住着反倒不舒服。”
  “行了,你歇着吧,我去书房打个电话。”柯钊倒没给惠立春太不好的脸色,他站了起来,视线里正好框进来惠立春纤细的身体,他撇过了脸,有些心虚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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