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刻薄绝情的娱乐圈，居然能对他宽容到这个地步。
阳黎果然会下蛊吧？
“我做了什么吗？”意外得到毒瘤经纪人的夸奖，阳黎表示非常懵。
温鸠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秉承我行我素的性格换了话题，“接下来关于专辑制作方面，不需要你插手。”
阳黎急了，立刻追问，“为什么？”
“导轨、调音、压制都由专业人士负责，你个小孩子瞎参合什么？”温鸠嫌弃的说。
“是哦…”阳黎委委屈屈的附和道。
在阳黎小朋友原本的计划里，首张个人专辑从筹备到后期，都需要他亲自操作。
结果经纪人能力太强，琐事全部安排妥当。阳黎只需要写歌录音而已，工作轻松到让他不习惯。
打从温鸠成为自己经纪人之后，阳黎明显感觉自己工作效率提高很多，无需做哪些不喜欢、不擅长的事情。
无论拍戏还是出歌，都遵循自己原本的心意，顺利的让人意外。
阳黎冒出许多想法，感动的正要跟温鸠道谢。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毒瘤嘲讽的问，“难道你要画封面？可以啊，本来千万的销量经过你的创作，能卖出去一千张，都算彦彦买的多。”
“为什么是他买的多？”阳黎弱气的提出质疑。
“呵。”温鸠冷笑着说，“除了他，还有谁愿意买你那些丑东西。”
阳黎：……
他的作品，应该也没有那么丑吧？
温鸠懒得安慰创作方面遭受致命打击的小孩，翻开行程本安排道，“接下来，主要工作是电影宣传。《君天下》预计定档元旦前后，还有四十天。”
阳黎制作专辑，总共只耗费了二十天，温鸠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自家摇钱树这么给力，最擅长宣传推广撕资源的毒瘤，自然要人尽其才。
“从现在开始，到电影点了之前，我接了六个宣传综艺。一个访谈，两个室内游戏综艺，剩下的都是真人秀。《迷宫》那边跟导演商量好了，你是常驻嘉宾，用他们节目宣传电影天经地义。”
温先生说天经地义时，语气坦然到仿佛当初《迷宫》不是他威逼利诱，迫使主创启用阳黎当常驻。而是他们跪下来求阳黎上节目，还没给小孩工资，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阳黎瞧了眼温鸠的行程表，没有对密密麻麻的通告安排表示异议，反倒替《迷宫》剧组说话。
“温鸠，《迷宫》那边从来没宣传过电影，为我开特例不太好吧？”作为常驻嘉宾，阳黎很清楚《迷宫》卖点是悬疑烧脑。推荐本书
要是开了宣传的先河，恐怕会让固定观众反感。
温鸠没有立刻接话，撩起眼皮凉凉的瞧着阳黎。
在他淬了毒的凌厉目光中，阳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你眼里，老娘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温鸠没有逼数的问。
“是！”阳黎掷地有声的回答，结果又被瞪了眼。
温鸠嫌弃的白眼翻到头顶，双手环抱靠在旁边，凉飕飕的说，“你提出的情况我考虑过，本来也就顺嘴问问。之前我把你塞到节目组的时候，创作团队里面那几个人差点暗杀我，老娘也没指望他们答应。”
温鸠伸出手，张开手指举到眼前瞧了瞧。
阳黎敏锐的注意到，他指甲边得很短，棱角修剪的整整齐齐，每个指尖都带着圆润的弧度。
“结果我刚提出要宣传，《迷宫》主创立刻答应了，编剧还说早就写好了古代权谋背景的剧本，正好给《君天下》造势。导演还特别感谢我把你推荐过去。”温鸠复述的时候，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两个月前，那几个为节目呕心沥血的主创，还怒火三丈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让流量毁了我们节目。
短短几次合作中，曾经饱受嫌弃的流量在他们嘴里，就变成：阳黎是个好孩子，懂事乖巧还聪明，特别适合我们节目。
“他们居然答应了？”阳黎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想立刻找到节目组，问问是不是温鸠绑架了他们全家。
“我什么都没做。”温鸠瞧出他的心思，斜斜瞪了阳黎一眼。
阳黎紧张的咽下口水，轻轻应了声。
温鸠没跟他再废话，拍拍他的背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今天就练到这里。”
“好。”阳黎从练习室旁边的衣架上拿过外套披上，跟在温鸠身后走出练习室。
刚走出练习室，十一月底的风清冷凛冽。寒气透过薄薄的棒球服渗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