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维克托说,“我没有……我没有想象过他在床上是什么样,是真的。”他看到克里斯的表情,补充了一句,后者一副“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表情。
“我觉得咱们过了装清纯会加分的年纪了,维克托教授。”克里斯说,“什么叫没想象过,你确定你对他真的是那种感觉吗?该不会……该不会你自己只是弄混了友情和爱情吧。”
“相信我,在交了你这样的朋友之后一个人很难再分不清了。”维克托回答道,“我怎么可能想象过?那时候他只是个孩子。我自己都是个半大孩子。”
“那之后呢?”克里斯说,“我不信这么多年来每次你看着他喝多了,跳舞,你什么想法都没有?”
“昨晚是我八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跳舞。”维克托说,“你知道他进入那样的状态需要很多的条件——需要有人起哄,需要他觉得安全不会被嘲笑,哦对了,还得要有酒,你不太可能在教授周围发现这些,对不对?而且这一个星期来我们说的话比三年来我们说的总和都多。”
“那也……”克里斯咂舌,“太柏拉图了!好吧,那是哪里不对呢?”
“没什么不对,”维克托说,“他不是我所熟悉那个小男孩了……他……他长大了,他更成熟,更自信了,你知道最滑稽的是什么?我也曾以为我对他的感情是因为他过去总是无条件的服从我,我以为我怀念过去是因为过去让我觉得安全,但实际上我经常能想起来的反而是我们较劲的场景——所以这个新的他,这个新的他让我更加……我只是……”
他嘴角带着笑意,每当想起勇利时,他心里就觉得暖洋洋的。克里斯咳嗽了一声。
“又柏拉图,又灵魂伴侣,可以的朋友。”他说道,“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维克托说,“我知道我为什么跟他做爱,因为我被他吸引,我想那么做——尽管我拿‘补偿’做挡箭牌,但我内心深处知道那不是真的。那么他呢?天,”他捂住了脸,“我真不该在他喝了那么多酒之后做这种事,这全毁了,现在我甚至没法确定他究竟怎么想的……但是……”他微笑了一下,“但是他今天真的有点儿……不一样了,你知道?他……他给我弄了一大堆早饭想让我在床上吃,他甚至把衣服拿到我面前让我穿!那让我忍不住想……我忍不住会想会不会我们之间会有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