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小萌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轻易的放弃,于是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惊讶:“这样就走了吗?”
“既然老师不方便说的话,那我就只好用其他手段得到信息了。”
“什么样的手段?”这位教师显然被曾经的学生语气中的决绝惊到了。
“不择手段。”上条当麻又补充道:“现在有个女孩的生命岌岌可危,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太狡猾了。”月咏小萌低声说着。
“什么?”正欲离开的上条当麻停下了脚步。
“这样太狡猾了。因为老师我根本无法看着无辜的孩子受难却什么都不做啊。”月咏小萌的脸上露出了混杂着悲伤与坚强的神色。
本已作出诀别之意的上条当麻也未曾想到自己不经意一句发牢骚般的话会使事情发生如此改变,反而愣在了原地:“可是资料不是已经被……”
“资料当时确实已经在上面的要求下处理掉了,不过我对那次的案件也还有印象,虽然一些具体的细节我未必记得,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这样简单向你说一下我当时的侧写吧。”
上条当麻沉默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首先从哪里讲起好呢……”月咏小萌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理顺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就从5月24日的白山通路水道桥事件开始吧。最初的现场很混乱,三名执行官与一名监视官均遭到钝器殴打和利器刺伤,从现场的混乱程度可以看出当时的嫌疑人缺乏复杂的行动和规划,比起有计划的预谋杀人,更像是他某种绝对的观念受到了冲击,在彻底绝望而感到莫大愤怒后的冲动杀人,因此我推测嫌疑人是大约在十七岁至二十五岁间、尚未步入社会或初入社会的年轻男性,身高在165-175公分上下,独居在东京都心六区的某地,他的外貌躯体上并无生理缺陷,容易执着于绝对意义上的是非对错,因此性格异常偏执。攻击多次叠加后才形成致死伤,说明这个人的体重和气力在同龄人中都并不算出类拔萃,甚至可以说是低下水准。”
月咏小萌似乎因为言语中的某个点沉默了片刻:“这个推断我也是在案件发生许久后才得出的,因为现场情况和案件结果的矛盾点太多了。”
“怎么说?”上条当麻皱眉。
“四名警察,在面对只有一人的犯罪者时却被对方反将一军,这是最奇怪的。我最初推测嫌疑人的体格与气力可能都显著高于普通人,甚至可能经过专业训练,但冥土追魂医生的尸检结果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三具执行官尸体全部受损严重,但只有其中几处是致命伤,其他都是不足以瞬间致死的轻伤。所以,我有过这种猜想——在那个现场,一定发生了某种足够有震慑力的事件,导致四名警察全部失去战意。后续的报告也证明了我的观点——支配者的使用报告在案发时间段内一直显示扳机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