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花了多大力气才培养出这么个优秀的孩子,你这样做,对得起他的父母家人吗?”
“都是你宠出来的!”雷天栋对着陈素韵咆哮。
“不准我打、不准我骂,什么都由着他。”
“你看看你教出来个什么东西!强奸犯!杀人犯!”
陈素韵本就伤心,被丈夫这么一骂,更是悲痛得无以复加,哭得稀里哗啦。
雷震坤知道自己干了蠢事,不敢狡辩,只能焦急地望着床上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的凌梓瑞。
“他……还好吗?”雷震坤问得小心翼翼。
“我们要是没有碰巧回家,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雷天栋严厉地盯着儿子尚未退去青涩的年轻的脸,心神俱疲。
在雷天栋的带领下,雷家一家三口带着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的凌梓瑞乘着夜色离开了H市,前往距离H市近千公里远的北京市。
雷天栋早已打算到首都北京打天下,在北京市区、郊区都买了房子。
他帮儿子雷震坤弄到了北京户口,打算将其转到北京读高中,将来考名牌大学。
因为各项手续尚未办好,不希望雷震坤虚度时光的雷天栋暂且让儿子去翔宇中学读高中。
如果他能够预知儿子会做出强暴同性老师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宁愿将儿子关在家里天天打游戏。
雷天栋派人帮凌梓瑞向学校请了长假,给雷震坤办理了休学手续。
他命令雷震坤留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不允许其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他同时安排可靠的人将H市的别墅重新装修,以便消除儿子的犯罪痕迹。
凌梓瑞持续高烧不退,雷天栋只能将其送进北京的正规医院。
雷天栋深知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倒不担心会有人替昏迷不醒的凌梓瑞报警。
事实证明,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确实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管闲事。
凌梓瑞在医院里连续昏睡了三天三夜,嘴里不停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
雷家一家三口轮流在床边守着,累得心力交瘁。
凌梓瑞晕晕乎乎地醒来,一看到雷震坤的脸,便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他急于逃离病房,慌乱之中打碎了盐水瓶、扎伤了脚。
雷天栋将雷震坤赶出病房,与妻子陈素韵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惊慌失措的凌梓瑞安抚住。
护士给凌梓瑞受伤的脚做了治疗后,雷天栋吩咐雷震坤在外面守住房门,开始向凌梓瑞忏悔。
面对比一个多月前苍老了数倍的雷天栋夫妇、听着二人沉痛的忏悔,凌梓瑞躺在病床上默默落泪、悲痛欲绝。
“凌老师,小坤对您做出这种禽兽之事,我真是宰了他的心都有了。”雷天栋老泪纵横。
“子不教、父之过,怪我整天忙着走南闯北挣钱,没有腾出时间来好好管教他。”
“我们夫妻俩辛辛苦苦半辈子,挣了不少钱,就是为了能够给小坤创造出良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要是小坤进了监狱……”雷天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陈素韵一听此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要啊,凌老师,我求您了,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坤一马。”
“他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满16岁。要是真的进了监狱,这一辈子就全毁了。”
“您尽管惩罚我吧,是我太宠他了,是我没把他教育好。”
“我求求您、求求您……我给您磕头……”
陈素韵跪在凌梓瑞床前拼命磕头,脑袋在坚硬的地砖上磕得“咚咚”作响。
一向孝顺父母的凌梓瑞哪经得住这样的场面?
他连忙起身下床,强忍着身体的伤痛将涕泗横流的陈素韵扶了起来。
“你们……不要这样……”
第五章:你就是个屁
凌梓瑞嘶哑着嗓子,边哭边说。
“伤我的……是雷震坤……”
“应该跪在这儿忏悔的……是他……”
雷天栋一听此话,心中放松不少。
他急忙将守在门外的雷震坤叫了进来,命令其跪下。
看到母亲的额头肿了一片、膝盖上沾了灰,雷震坤怒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犯了错,你凭什么让我妈给你下跪?”
“混小子……”陈素韵冲上前狠狠扇了雷震坤一巴掌,吼道,“你给我跪下!”
雷震坤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满脸眼泪的母亲,“您……打我?”
“我就是从来舍不得碰你一根指头,才让你浑成这样。你给我跪下!”
陈素韵冲着雷震坤挤眉弄眼,不停暗示儿子。
雷震坤这才明白父母正在上演一场苦肉计。
他看了伤心落泪的凌梓瑞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倒在地。
雷震坤低眉顺目地垂着头,装出一副沉痛忏悔的模样,心里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早知道会这么折腾,我何苦非要操他?
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操不到?
我雷震坤什么时候落魄到要冒着进监狱的危险去强暴男人了?
要不是你跑到我家激怒我,我会头脑发热干出那种蠢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错!
说实话,你要是真想去告我,我也不怕。
反正你没有证据,想要让我进监狱,基本上不可能。
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懂吗?
不过,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也挺麻烦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苦肉计能够成功,跪就跪吧。
妈的,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长辈,第一次给一个外人下跪,你知足吧!
凌梓瑞在雷天栋夫妇的扶持下回到病床上躺着,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本科毕业之前,凌梓瑞有不少留在北京工作的好机会。
但是,为了方便照顾守着农田吃饭的父母,他毅然决定回到家乡工作。
没想到,刚刚工作了一个多月,就遇上了这种令他难以启齿的强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