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GL)+番外 作者:紫苑子【完结】(12)

2019-02-23  作者|标签:紫苑子

  宇文瑾摇了摇头,从袖口拿出银虎符来,「皇上确实让我跟百花城城主借兵,不过光是这样是无法捉拿景王,所以我想以计取胜。」

  「何计?」上官秋雨眼中闪过精光,语气裡有著浓浓的兴趣。

  「这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宇文瑾呵呵一笑,收回虎符,转而拿起桌上她写的笔记,「瑾不才,无法神机妙算,只能藉由到时探查来决定良计。」

  「不,驸马说的甚好,如同裡面所写的『知己知彼』,战争中能掌控局势的人才是赢家。」上官秋雨点头,舀了一口银耳羹,冰凉滑润的口感让她舒服的眯上眼。

  一个夜晚的对谈,两人都相谈甚欢,甚至已经忘了好几天前的僵硬,直到有小厮来提醒就寝的时辰,两人才停止谈话。

  「我送你回去吧。」跨出门槛,一阵夜风袭来,宇文瑾将披肩披在上官秋雨肩上。

  「好。」上官秋雨回以一笑,手悄悄拢紧披肩,一股暖意在心头涌出。

  宇文瑾要小厮带路,小厮应一声,在前头领著两人,拐个几个弯宇文瑾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一条路这麽越看越熟悉,直到抵达那房门外,宇文瑾哑然。

  ───这分明是她住的房间阿!

  宇文瑾指著自己的房间,无言的问著小厮,「这是......?」

  「小姐说,西厢院客房已满,让少爷跟少夫人同房。」小厮彷彿找预料宇文瑾会问,流畅的说出令人无法反驳的回答。

  「恩,你退下吧。」宇文瑾咬牙笑道,心裡吐嘈了万次,你妹的没客房,百花山庄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没客房难道是被鬼朋友住去吗?

  遣退了小厮,宇文瑾和上官秋雨有些尴尬了进了房,方才是相谈甚欢,现在是尴尬的无语凝焉,宇文瑾就这样和上官秋雨对看著。

  过了半晌,宇文瑾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床和旁边的塌座,「殿下床给您,我睡这就可以了。」

  上官秋雨就这样定定的看宇文瑾,最后细微的叹息著:「无妨。」

  对于上官秋雨不介意宇文瑾能理解,不过......她的腰,宇文瑾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就这麽站著,纠结著要怎麽说才不会伤公主殿下的心又不会徒增尴尬。

  某人一脸纠结的模样当然分毫不差的都进了上官秋雨眼裡,她思量了半刻,脸红了起来,轻咳一声,眼神心虚的撇向别处,「你不用担心...本、本宫这次不会再推你下去了。」

  「阿、是,多谢殿下。」被看穿的宇文瑾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

  这样的场景彷彿回到在左相府的时光,上官秋雨噗赤的笑出来,宇文瑾也跟著笑了,两人同时回忆起那样的尴尬和羞涩,如今重新上演也十分好笑。

  合著衣躺在床上,宇文瑾正仰看著床顶,她还没睡,身旁传来的清香是属于上官秋雨的,上官秋雨也没睡,就这麽背对著宇文瑾,过了一会,两人都出自于想看对方睡了没,忽然,四目就这麽对上。

  宇文瑾呼吸一紧,这个距离和气氛太近又太暧昧了,几乎是鼻尖碰著鼻尖,想说抱歉可是又说不出话来,宇文瑾不知所措的紧紧的闭上眼眸。

  同样的上官秋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脸上的温度是灼热的,耳根子也烫烫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滑过心头还来不及细想,那双与她一样的惊讶慌张的眼眸闭了起来。

  宇文瑾鸵鸟式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看见,上官秋雨的羞涩马上被戏谑取代,她少有的起了捉弄的兴趣。

  「驸马,本宫很可怕吗?」

  清香的味道离她很近,感觉上空有压力,宇文瑾一睁开眼见到的是上官秋雨撑在她身上,宇文瑾的脸热了起来,透过月光照进纱帘,那抹细微的春光还算清楚。

  「公主!我、我.......」宇文瑾羞的想起身,结果这麽一动,惹来上官秋雨的惊呼。

  上官秋雨没料到宇文瑾会这麽反应,撑在被子上的手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入宇文瑾怀中,宇文瑾就这麽愣住了。

  淡淡的清凉薄荷香闻著让人感觉很舒服,这是属于宇文瑾身上的味道,与其他女子身上的香味非常不同。

  上官秋雨也是一愣,只不过在这一个温暖的怀中她不想离开,反射性的手捉紧宇文瑾的衣角,闷闷的声音从宇文瑾怀中传来,「驸马...让我靠一会就好。」

  宇文瑾没有回答,收拢的双手是她的答案,她轻轻拍著上官秋雨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孩子般,嘴角微微扬起,上官秋雨就这麽听著她安稳的心跳。

  直到怀裡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宇文瑾也染上了睡意,她抱著上官秋雨跟著闭上眼进入梦乡,她知道有样情素在她心裡渲染开来。

  睡著前的她想对怀中的人说,不管多久,她的怀抱都愿意为她敞开,只要她愿意。

  深夜中,在这暖房的另一方,忧寂的琴声迴盪在寂静的夜中───

  手抚著琴,向冰涟一丝睡意也没有,她幽幽的望著宇文瑾厢房的方向,想著,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忆起年少,还在山上与师傅习武的日子,平淡的日子在紫微仙人带著宇文瑾的到来后,激起了阵阵涟漪。

  当时的宇文瑾虚弱的快死掉,初次见到宇文瑾的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宇文瑾一眼,第二次见面时,已经是时隔三个多月的事。

  宇文瑾的身体好了,只是孱弱依然存在,她开始习内功心法一边调养身体,这一次宇文瑾给向冰涟的感觉不同了,不是那濒死的生物,是一个散发著温柔又稳重的人。

  一个年幼的孩子怎麽可能会散发出这种气质,这样的特质引起向冰涟的注意,偷偷的观察,久而久之被宇文瑾渐渐显露的优点吸引。

  心也被宇文瑾牵引,只是没想到修行结束的一别等来的是她娶他人为妻,还为那人动了心,在双城宇文瑾对上官秋雨的背影一闪而过的不捨刺痛了她。

  向冰涟是懂宇文瑾的,她为人随和,温柔得体吸引著不少人,可是没人发现那其中被隐藏起来的距离。

  宇文瑾不容易对人产生不捨得的感情,她在某些时候的情感控制的很好,好的其实她才是最无情冰冷的人。

  向冰涟停下琴声,叹了口气,低语道:「上官秋雨,莫要让我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绑架?

  当宇文瑾和上官秋雨踏进百花山庄的大堂裡已经是日正的时候,在大堂的人神色各异的看著踏进来的两人。

  宇文谨和上官秋雨同时红起脸来,没想到他们起身的时辰已经晚了,两个人皆都是早起的人,被这麽一看,难免尴尬。

  「咳,那个......」宇文谨先轻咳一声,化解众人怪异的目光,「我们今天就出城吧,我昨夜和殿下商讨,景王那或许已经在伺机等候我们,又或是打算中途埋伏袭击我们。」

  「这样我们赶紧先跟爹借兵吧。」向冰涟点头起身准备前往百花城主那,宇文谨却轻笑摇头,「师姐,我们不需要借兵。」

  「我们要用邺城的兵来打景王。」宇文谨竖起指,故做神秘的笑了笑。

  一旁慵懒的靠在椅背的舞蝶略带深意的看一眼宇文谨,「看来驸马爷是已经想好主意了。」

  然而,宇文谨依旧只是笑了笑,对于她所想的计策一个字都没多提,其他人只好先去整理行囊,这场景搞的他们好像才是晚起的人。

  等到下百花山庄时,严悟已经在外等候,在严悟看见戴上面纱的上官秋雨明显是一愣,宇文谨只是摇了摇头,让严悟赶紧驾马车过来。

  车队分两组,宇文谨、上官秋雨人两人一车由严悟驾马车,而舞蝶、向冰涟、欢铃则由不知何时赶路来扮男装的水怜月来驾车。

  百花城至邺城有几个县镇,他们赶过四个小镇,来到一个属邺城管地的太河县,一路上他们都提高警觉提防,离邺城越近景王越没动作反倒令人不安。

  「你们说,那老狐狸什麽时候会出手?」舞蝶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倚在水怜月身上幽幽问著。

  欢铃无趣的打了个呵欠随口答:「今晚吧...」

  这麽多天都不动手,别说他们等的不耐烦,景王派来的人也差不多了,所以要痛下杀手今夜的可能性也很高。

  「那...今夜我跟她一间...」舞蝶指了身后的水怜月然后继续道,「欢铃小鬼跟向庄主,公主大人当然自己一间,然后驸马爷就跟咱们的严侍卫一间方便保护......」

  「不行!!」

  舞蝶话还没说完就让两声同时响起的拍桌声打断,一个是上官秋雨,另一个是宇文瑾自己本人。

  「哦───」舞蝶意味深远的看著有默契的夫妻俩,宇文瑾和上官秋雨羞红了脸,欢铃眼睛发亮盯著少有窘迫的宇文瑾,而向冰涟则低著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咳、我...我的意思是说,不能让殿下一个人睡,这样不安全。」宇文瑾撇开眼神,勉强装镇定。

  「喔...也是......」舞蝶转过头看上官秋雨,没有想要放过上官秋雨的意思。

  上官秋雨瞪一眼舞蝶,抬起头用眼神示意舞蝶身后的水怜月,水怜月点点头,用沙哑的声音地声音道:「既然这样,舞蝶姑娘跟殿下睡一间吧,我则在门外把守就好。」

  显然这番话惹的舞蝶不满意了,不过舞蝶只是偷偷捏了水怜月一把,因为上官秋雨真正要的是她和宇文瑾一间,再怎麽说也不可以让宇文瑾跟其他男子共处一间房。

  「既然这样,我也不惯与其他人同房,不如麻烦严悟在外为我守一夜?」

  宇文瑾忽然提意,严悟感觉有说不出的怪异,可还是点头,毕竟再怎麽亲民还是有权贵之分,宇文瑾的要求并不过份。

  上官秋雨先是诧异的看宇文瑾一眼,随即了然,也没有了不满意的神色,心平气和的坐回椅子上捧起茶。

  这样微妙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夜晚,深夜两间上房外有两个人在外站守著,如果有人半夜起来上茅厕一定会被吓到。

  那两人如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直到瓦房上传来踏踏踏的声响,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两人互看一眼点同,来了!

  银色的刀光直劈进来,最靠窗边的水怜月一脚直接踹在持刀人的腹部,连带撞飞从后头想跟进的刺客。

  另一边,顶上的瓦房不知何时已经被揭开,一个个落在严悟围一圈,走的步伐与位置都宛如是某个阵式。

  水怜月豁然明白,方才的刺客是幌子,她小心翼翼的研究围绕在严悟外的刺客,试图找出阵眼,可没多久又一位穿著道袍拿著剑的青年衝向水怜月来。

  「许久不见了,叶堂主。」穿著道袍的青年轻笑,手上的剑一招一式的向水怜月刺来,没下杀招反倒有周旋之意。

  水怜月眉头皱了一下,手下的剑也不忘反击,「你是何人?」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何况她还易容,水怜月感觉有些棘手,她分了些心神在严悟身上,严悟是皇上只派来看著宇文瑾的人,万一死了不好办。

  「哼,在下无我道人,看来叶堂主还游刃有馀的可以分心阿。」无我道人冷哼一声,剑风一转,这次的招带著杀意。

  水怜月退了几步,反击回去,这剑式她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见过,无我道人......水怜月思量一番,然后想起什麽似的瞪大眼。

  「何无我...何家叛徒?」水怜月语带一丝不确定的问。

  无我道人冷笑,「你想起来了,我可是唯一没死在你手下的人呢,叶堂主。」

  「我想你搞错了...」水怜月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是何必求委託我让你伤的濒死,若是活过来只是天意,看来何家主可真是浪费自己一番好意。」

  「哈哈哈哈哈,要杀我的人还要留我活口,岂不是笑话,装什麽好人!?」

  「冥顽不灵。」水怜月挑起无我道人的剑,一脚踹在他腹上。

  无我道人用另一隻手抵住水怜月踢来的一脚,这时,严悟那传来吃痛的声音,水怜月有些著急,可无我看出她的目地,硬是用剑和内力与水怜月硬拼拖延她。

  「哎呀,这良辰美景赏月亮的好日子,你们争什麽争?」

  悠閒看戏的语调突然打断他们,水怜月和无我道人纷纷转过头来,一个带著银色铁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的瓦房外。

  「你......」无我道人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铁面无邪...」水怜月一脸警惕,一时分不出来的人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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