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_司马路人【完结】(47)

2019-03-10  作者|标签:司马路人

  “那可是——”高祖捋了捋胡子,不置可否地说。

  正玩得高兴间,一个贴身太监急步走过来,在高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高祖一听,惊得嘴咧很大,接着就老泪纵横,拍着坐毯大放悲声,一时慌得裴寂等人不知怎么办才好。

  “昭儿啊昭儿……”高祖哭诉着,又猛然抬起头挥着大袖子,“撤乐,撤乐,赶快撤乐……”舞女和乐师们急忙退走了。众人一打听,原来是平阳昭公主病亡。昭公主乃窦皇后所生,是高祖最疼爱的女儿。太原起兵时,年仅二十出头的她组织了一支七万多人的“娘子军”,响应父亲起兵,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太平盛世,尚未好好享受一下就英年早逝。怎不令高祖痛惜神伤。大臣们都含着眼泪,过来解劝,恳请高祖节哀顺变,注意龙体。

  劝了一会儿,高祖渐渐止住了哭声,礼部侍郎凑上来,小声探问平阳昭公主的治丧规格。

  高祖手一挥说:“特诏命按亲王礼仪安葬,送葬时要加前后部羽葆鼓chuī,麾幢、虎贲、甲卒、班剑各四十人。”

  太常不长眼色,上来奏道:“礼规定妇人没有鼓chuī。”

  高祖气得直瞪眼,一拍桌子说:“鼓chuī,军乐也。公主亲执金鼓,兴义兵以辅成大业,岂能与寻常妇人比乎!”

  大家见高祖发火,急忙把太常推到一边,异口同声赞成高祖的决定。骊山也玩不下去了,王公大臣们收起玩心,跟着高祖浩浩dàngdàng地返回长安。

  平阳昭公主的葬礼很是风光。送葬之日,哀乐呜咽,幡旗满街。虎贲军持剑夹道护送。老百姓们也站在路旁边哀叹着,边含着眼泪,惋惜这位传奇女英雄的早逝。

  刘黑闼被灭后,山东的战火全部熄灭,国内是无大仗可打了,但来自西域等国的骚扰却一直没能停止。

  四月,吐谷浑进犯芳州、洮州、岷州。正在丧中的岐州刺史驸马柴绍抹去丧妻之痛的泪水,奋然请命,领兵征讨。在岷州西北的山地里,两军遭遇。激战中,柴绍军被围在一个谷地里。吐谷浑兵居高临下,箭如飞蝗,向唐军乱she。柴绍急中生智,在军中清出一块场地,让两个美貌的半luǒ女子在当中对舞,并命乐师弹琵琶伴奏。打仗的时候还有闲心跳舞,吐谷浑兵甚觉稀奇,都停住了she击,伸着脖子往下看。渐渐地,吐谷浑兵被俩luǒ女子翩翩起舞的样子吸引住了,弓矢也扔到下边,大伙儿勾肩搭背聚在一块观看,时而指指点点,时而评头论足。

  柴绍一见谷浑兵阵容不整,于是秘密地指派一支jīng骑兵,潜包围圈,从背后向吐谷浑兵发起猛攻。这一招战地美人计果然奏效,看得正专心、口水流得老长的吐谷浑兵失去了戒备,被唐军突袭个正着,吐谷浑兵大败而逃,被斩首五百余级。

  这一仗打下来,吐谷浑以为唐兵有神女相助,不敢再张狂了。于是,遣使表示修好于唐朝。

  ◎成其篡夺之谋耳

  再说北边的突厥,虽然与唐朝通婚修好,却经路常言而无信,引兵犯边。武德六年(623年)九月,万余突厥骑兵攻打马邑。被朔州总管高满政击败。颉利可汗加兵五千,再次前来围攻。小小的马邑城外,战马狂奔,突厥兵飞上飞下,如履平地。前来协助马邑防守的右武侯大将军李高迁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看也不敢看,入夜,李高迁竟偷偷摸摸率两千jīng骑出城逃跑。刚转过一个山包,就遭到突厥兵围攻,伤亡惨重。李高迁侥幸逃脱,回到长安即添油加醋说一番突厥兵怎样厉害,自己怎样死战才得以逃脱云云。高祖无奈,又派行军总管刘世让前去救援。刘总管领兵至松子岭,听说高满政守马邑,一日战数十回合,十分惨烈。吓得刘世让不敢再往前走,引兵又退回了崞城。

  马邑城久攻不下,颉利可汗想借此勒索一下唐朝,乃遣使至长安请求和亲。高祖对使者说:“解马邑之围,而后方可议和亲之事。”颉利可汗准备退兵,一直逃亡在突厥的隋义成公主拉住可汗的马裤,苦苦请求继续围攻。可汗打消了退兵的念头,又造一些攻城的器具,猛攻马邑。

  马邑被困多日,城中粮尽,援兵又迟迟不到。高满政没法,准备率众突围,右虞侯杜士远觉得突围也难免于难,寻思再三,突然拔刀杀了高满政,携首级投降突厥,马邑遂破。

  突厥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弄得高祖李渊很是头疼,召开御前会议对策。会上,有人摇头晃脑,提出一个自以为一劳永逸的高明对策,云:

  “今突厥屡犯关中,无非因长安繁荣,欲为入境大掠,若把长安一把火烧了,突厥自然就不来了。”

  “烧了长安,朕上哪安身?真是胡说八道!”高祖指着那人愤愤骂道。

  “迁都啊!”那人鞠了个躬说,“烧了旧的,再盖新的。以华夏之大,到南方再盖个新都费什么事。”

  高祖一听,连连点头,又一拍巴掌说:“好!好!此计甚妙。朕怎么没想出来。南方温暖,正好治治朕的老寒腿。就这么定了。宇文士及何在?”

  中书侍郎宇文士及最听话,颠颠地跑过来。“臣在!”

  “你马上去扬州一带,择造都城,以便南迁。”

  “遵旨!”

  扬州一带不但温暖,而且美女如云。大家一听说迁到那里,都非常高兴。李建成、李元吉、裴寂等人热烈地讨论起来,憧憬新都美好的明天。右仆she萧瑀是个明白人,知此事断不可为,但他怕触霉头,只是在旁边拿眼看人、一声不吭。独有秦王李世民大踏步走上来,推开众人,谏道:

  “戎狄为患,自古有之。陛下以圣武龙兴,先宅中夏,jīng兵百万,所征无敌,奈何以胡寇扰边,遽迁都城以避之,贻四海之羞,为百世之笑乎!彼霍去病汉廷一将,犹志灭匈奴;况臣忝备藩维,愿假数年之期,请系颉利之颈,致之阙下,若其不效,迁都未晚。”

  旁边的李建成直咂嘴,捅捅李元吉——

  “太能了,好像都不如他能。这事历朝历代都没法解决。”

  “他能他怎么不抓住刘黑闼!”李元吉嚷嚷着,他不管那一套。

  李世民向父皇再鞠一揖说:

  “不出十年,必定漠北,非虚言也!”

  高祖倒没在乎二子李世民是否大话狂言,但李世民一番不让迁都的劝谏倒让高祖回过味来。这一迁都,祖坟太庙都得跟着迁,这些富庶的城市,连绵的大地,世代居住这里的关中老百姓,怎一个迁字了得?迁了以后,哪个人又能保证突厥不随后跟进?

  “迁都之事暂不要提了,退朝!都是些什么脑子?”高祖没好气地一挥手,起身从边门走了。

  高祖前脚走了,李建成随后跟着,跟到后宫,李建成鼓动几个相好的嫔妃,轮番在高祖耳边聒噪说:

  “突厥虽屡为边患,得贿即退。秦王托御寇之名,内欲总兵权,成其篡夺之谋耳!”

  高祖哼哼着,不以为然,但这话里的一个“篡”字,却印在高祖的脑子里去了。

  立秋了,天渐渐地凉快了,高祖李渊游猎之心顿起,于是带着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到长安城南打猎。当老子的摆老资格,李渊马鞭一指,对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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