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私密生活全记录_司马路人【完结】(61)

2019-03-10  作者|标签:司马路人

  于是,彭越把自己的全部人马分成四股,采取游击方式,从外围对付项王。今天截断一个运粮道,明天杀死一批辎重队,后天又偷袭一处营帐,弄得楚军人心惶惶。一边攻城,一边又得注意身后,恨得项王咬牙切齿。近日,趁着项王只顾追赶汉王,彭越又攻下邳,杀了他的一员大将,项王真是火上浇油一般。

  由于是怀恨东行,项王军队十分迅速,很快bī到了彭越跟前。项王见着彭越部下,眼都红了,没命一般只顾冲杀。彭越只有那么一点儿人,哪里经得住项王发狠?抵不住,走为上策。彭越边战边退,回退过睢水,飞也似地退逃,人少行动快,项王人多追得慢,追着追着项王就跟不上了。

  钟离味道:“大王,这彭越虽然可恶,却已被我军打得无影无踪了。他们人少,躲进哪座山里都够我们找上一阵子的,在他们身上再费时间,只恐会便宜了汉王,还是回撤攻汉王吧。”

  项王虽然十分想彻底铲除彭越,但也觉钟离昧说得有理,就依从钟离昧之言,追踪汉王。

  谁知派出去的探马来报说,汉王已经不在宛城,和英布一同驻扎到了成皋。项王沉吟道:“那汉王在引我军不断奔波,疲于奔命哩,眼下,成皋有英布和他共守,我不去攻了。我要杀他一个回马枪,回攻荥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再去对付他!”当即引兵西进,向最近的荥阳奔去。

  周苛和枞公仍在荥阳城守着。这些天来,他们补给了粮草,充实了兵马,稍稍恢复了些。久战之后,军民都是饥饿疲劳至极,哪里是短时间内能歇息过来的?况且,二人以为项羽追沛公一去,不会轻易回来,所以,防备上略微放松了点。

  楚军如排山倒海一般拥到城下,只几个时辰便攻入城内,水煮周苛,斩杀了枞公。

  在荥阳城内放任了整整一天,项王也勒令将士上路。下一步,他要攻打成皋,看那汉王还有什么招数。

  项王向成皋bī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城,汉王又一次陷入焦虑之中。他想:荥阳在诸城之中,城池是最坚固的了,荥阳都被项羽攻陷,成皋怎能守得住呢?我这条命之所以能从荥阳逃到这里,完全是由于纪信用生命换来的。难道我能白白葬送于此了么?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想有将来和项羽争天下的机会,我得先保住自己这条命再说。但是,我怎好面对众将士张口呢?

  思来想去,他做出一个难以面众的决定——先行逃出城去。当天晚上,汉王在夏侯婴的护佑下,从北门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天色昏暗,但汉王能感到自己的双颊在发烧。

  天亮时分,楚兵距离成皋只有十几里了。众将急得火烧火燎一般找汉王计议,却不见了汉王踪影。仔细询问,才知汉王已经从北门走了。众人稍稍愣了一下,立即不约而同向北门奔出,追赶汉王去了。

  英布此时正在城上率兵严阵以待,搬石的搬石,布阵的布阵,只等与项王决一死战,一个部下从城中气喘吁吁地登上来,大叫:“将军,将军,汉王和将领都从北门走了,只剩下我们了!”

  “此话当真?”英布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将军。不信,将军自己到营中看看。”

  “还有什么可看的,将军,再迟就走不掉了!”另一位偏将着急地说。

  英布急速地转了一下眼睛,一股怒火顿从心起,他大手一挥,道:“他们走了,我们在这儿gān什么?撤!”

  众将士巴不得这一声儿,立即蜂拥向北门逃去,把个成皋丢在了身后。

  项王不费chuī灰之力把个成皋占为己有。走进城去,早有人上来报知他,汉王早就逃走了。他听后,大笑一声:“那刘邦本来就是胆小如鼠之辈,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有什么能耐;还不是依赖他身边的几个谋士将领!除了逃跑,他还有别的本事么!”

  “大王,要派兵去追赶么?”钟离昧问。

  “不必了,让他跑吧,反正他逃不久了。下令军中,进城暂时休整几日,以利再战!”项羽颇为自得地道。当天,楚军在城中大开宴席,一片欢腾。

  汉王离开成皋后,和夏侯婴一人一匹快马,只顾向北奔去。原来,他是奔向韩信、张耳那儿去的。

  这几天,汉王得到了韩信的飞报,知道韩信和张耳正在赵地,铲除那些残余势力。军队则驻扎在修武县。

  一天一夜之后,二人终于抵达修武县。相对一望,二人面面相觑。满身尘土,面目黧黑,已分辨不出对方真实模样。马也累得东倒西歪,快趴下了。

  夏侯婴道:“大王,我们如此去见韩将军和张将军,太láng狈了,有失君王之风。不如找个地上歇息一下,整理整理,明天再去见他们。”

  汉王苦笑一声:“只有这样了。”

  二人找了一户偏僻农家,找了点饭吃,住了一宿。

  第二天天刚亮,汉王就起身了。心中有事,哪得安睡?稍稍洗漱梳理后,二人径直向韩信与张耳大营奔去。

  二人来到营前,将士们刚刚起身,一个个正在忙着洗漱。守门的正好是几个新兵,从未见过汉王,看到二人来到跟前,枪戟相jiāo,挡住了去路。

  “来人是谁?请通名报姓!”为首的一个喝令道。

  汉王和夏侯婴互看一下,汉王道:“我二人是汉王派来的使者,有要事要见大将军。”

  士卒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好像是在审视二人的可靠性,才道:“见大将军可以,然须稍等片刻,大将军还未起来。”

  说毕,放二人进去。汉王奔向一个最大的军帐,急步向前。帐门口,有几个是认识汉王的,连忙上前行礼。汉王微微一笑,以手示意,让他们别声张,径直跨入帐内。

  软榻上,韩信正在沉睡,酣声很响,一点也没听到有脚步声。几案上,放着将印兵符。汉王稍停一会儿,拿起将印兵符就向外走。一到帐外,令军吏速把将领都召来。

  诸将都在睡眼朦胧之中,见汉王来到亲自点兵,不禁大吃一惊,纷纷下拜施礼。汉王一一改换他们的职守,派他们到各自营中。

  直到这时,韩信、张耳才被士卒叫醒,穿戴整齐过来。他二人内心惊恐,一齐拜倒在汉王脚下:“臣不知大王来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汉王面露微笑,道:“快快请起,这也不是死罪。然军营中无论何时何地都应来回防备。此时,东方露白,是起身的时候了,你二人却仍酣睡,将印兵符都随手放于几案上,太大意了。今日是我与夏侯婴,若是敌人到来,不会割下你二人的首级么?”

  二人一听,此话柔中有刚,绵里藏针,都惭愧得抬不起头来。汉王见状,也不再说此事了,问韩信道:“将军受命攻齐,你我约好,待略齐地会师攻楚,将军为何久留此处?”

  韩信一听,恢复了常态,应道:“大王,只因赵地尚未平定。在此情况下,臣若是率兵向齐,赵人从后面夹击,会使我军腹背受敌。臣也曾想让张耳驻扎赵地,但张耳人少力薄,臣担心他支持不住。再说,臣率领的几万兵马近日来转战南北,士卒已深感疲劳,不能再打硬仗。所以,臣打算暂时停留赵地,一边扫除残余敌人,一边休养生息,补足给养。眼下,赵地已经平定,士卒也已恢复常态,臣正在策谋攻齐计划,正值此时大王就到了。臣请大王率兵驻扎在此,寻找机会攻打成皋,臣则带兵东去,乘着大王的威势,一举平定齐地,然后,臣与大王会师,共同向西击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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