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无法,总不能无视。
送走了羽歌这个难缠的大佛之后,萧乐再回头寻苏洛阳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她犹豫了半晌,看了一眼手上的青锋剑,还是朝苏洛阳所在的营帐去了。
老远就能看见阿诤站在帐外,好像在等什么人。
萧乐快步上前去“阿诤姑娘,在等人?”
阿诤打量了萧乐一眼,回道“是啊,在等你啊。”
“等我?姑娘真会说笑,劳烦姑娘通传下行吗?”萧乐以为阿诤在跟她开玩笑,也就没当回事。
“萧将军,就是郡主让奴婢在这里等您的。”阿诤再次强调。
“郡主说了,萧将军可能是外出久了,不太熟悉军规了。让将军回去好好想想,军营里是能喝酒的地方吗?”阿诤一脸漠然的重复刚刚苏洛阳说过的话。
“喝酒?”萧乐听得一脸茫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阿诤指的是刚刚宴上羽歌的那杯答谢酒...“可是那是郡主让我喝的啊!”我何其无辜!
阿诤一脸严肃的说道“郡主说的是让将军你不要推辞,可没说让你喝酒。”
“这两者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自然不是,将军请回吧。”
“....”
萧乐走后阿诤才掀帐入内。
“走了?”苏洛阳捧着兵书,懒洋洋的歇在椅子上,少了几分平时的锐利,多了几分慵懒。
“是,阿诤不明,莫非郡主真的相信萧将军和那个南越公主有什么吗?”阿诤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然而昔日里,萧乐和苏洛阳二人是如何发展的,阿诤全都看在眼里,那柄青锋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当然不信,这不过都是羽歌的试探罢了。”
“那郡主为何不见将军,郡主明明是为了将军千里而来,此刻近在咫尺,却又避而不见,还有晚间的宴席,郡主命我悄悄到伙房去,让他们准备将军喜爱的菜式..”
“阿诤,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本宫乏了,你出去吧。”
苏洛阳不想与阿诤多说些什么,阿诤虽然忠心,但是处事这方面还是差很多。
萧乐晚上躺在床上,终于想明白今日苏洛阳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了。
次日,她已经准备去认错了,但是羽歌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硬要和她说话。刚好这时苏洛阳也从帐里出来了,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就走了。接下来就是萧乐求见时,无论说什么,都只吃到了闭门羹。
“郡主真是狠心。”羽歌在一旁亲眼目睹了萧乐吃闭门羹,连连摇头。
“那真是拜公主你所赐了。”萧乐没好气道。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只不过和你说说话也有错吗,可我只认识你,不找你打发时间我找谁。”羽歌这次真的没使坏,她也没想到她刚跟萧乐说上话就被苏洛阳看到了。
“公主,以你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待在军营里,这里诸多男子,长久下去对公主的声誉也不好,我们随时要打仗,到时也无暇照顾到公主的安危,我会向元帅建议将你送到合适的地方安顿。”萧乐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她现在只想把羽歌赶紧弄走。
“男子诸多也算理由吗,那你待在这里干嘛?”羽歌戏谑道。
“公主,这种玩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好吗,并不好笑。”萧乐面色一沉作不悦状。
羽歌并没有被她唬到,而是突然凑到对方耳边悄声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萧乐连忙跟她拉开距离,羽歌已经习惯萧乐这样了“不过希望你的郡主有朝一日知晓了不会太惊讶。”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萧乐的痛处,他也不再搭羽歌的话,径直离开了。
萧乐感觉到羽歌不是在说笑话,她真的猜到自己的身份,并且笃定了。但是她是怎么猜到的,自己并未和她有过亲密接触,而且她自认为也十分小心谨慎了。
萧乐以为自己这个闭门羹会要吃上好几天,但是没想到晚间时分,苏洛阳就派人过来请她前去商议事情。萧乐还以为这只是个借口,结果传令兵却将她往帅帐带去了,入帐一看,杜飞和刘裕都已经在里面了,二人看到萧乐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是被突然叫至此地。
难不成是为上次的事情要嘉奖他们三人?
“既然你们三人都到了,我就有话直说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严面色凝重,弄得三人也非常紧张,会是什么事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三人诈死的事,早在日前就被呈到了武帝案前,我虽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如何被发现的,但是萧乐你成长的太迅速,暴露也是迟早的事。”
“那我们的父母家人?”刘裕已经等不及何严把话说完。
苏洛阳看了一眼萧乐,她之前派人查过三人的底细,萧乐是没有家人在邯县的“依照武帝的个- xing -,你们坏了他这么多事,他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
“郡主说的及是,这也是本帅所担忧的,所以才叫你们前来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杜飞突然出声“我要回去。”
“不错,请元帅批准我们回去。”刘裕也应和道,二人说完看向萧乐。
萧乐沉吟半晌“我虽无家人在邯县,但也还有两个恩人,况且我们三人一同而来,就该一起回去。”
苏洛阳对萧乐的此番话并不意外“军中将士,不可因私事调动,况且战事紧急,一兵一卒都要合理调配,你们是知道的吧。”
三人默然,确实,军中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家的私事而贸然出兵。
“然,三位都是有功之将,本郡主实在是不忍你们抱憾终身,忠孝难全...本郡主可以将此次随行而来的一千玄甲营,借与你们三人,相信拿下一个小小县城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