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休，别难过了，过来，过来让妈审审。”我妈呼唤小狗一样叫我过去。
“哟，怎么擎着串儿糖葫芦回来了？谁送你的？男生女生？”
“你不是怕牙酸，不吃糖葫芦的么？”
“这不会是圣诞礼物吧？”
“你不会就收着这么一个圣诞礼物吧一休？”
“哪个这么不懂事儿，送你不爱吃的东西当礼物？他是买不起芝麻糖么？”
默默地黑线。两个人素来喜欢一唱一和，发现我有问题更是不会错过。只好老实交代了一遍糖葫芦的来历，讲完之后，我妈笑得没直起腰，我爸思考半天问我：“一休啊，你觉得你是比较招那个妈妈还是闺女？”
无语问苍天，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好在他们已经淡忘了我和谁出去过圣诞节的这个问题了。
回到房间，擎着这串来历非凡的糖葫芦拍了张照片儿，简要地介绍了它的来历，给Katherine发了彩信过去。然后把它送了出去，让我爸吃掉了。
我牙怕酸，真的无能为力。
睡觉之前短信进来了。
“要是我撞了你，肯定会把你拉起来的。”
不觉哑然失笑。“要是你的话，就算不撞我也会摔倒的。晚安，Katherine。”
“晚安，Aaron。”
今夜肯定会做个很好的梦。平安夜，可能还会收到圣诞老爷爷的礼物。
第二天我揣着圣诞老爷爷送的PSP美滋滋到了学校去炫耀，一露面就被三人行哄抢。Leo充满怨念地悲愤自己家里没有圣诞老人，我说你是没人品。蔚姐一见我就拉着睿娘一块儿审我：“昨儿个约着Katherine了？”
“啊哈。当然。”
“看不出来一休还挺有一手。说说，都干嘛了？”
“其实也没干嘛，就吃了个饭，然后送她回家，再然后我也回家了。”就是这样子啊。
“没了？”
“没了。”
“没亲上么？”
“……没有。”真的没有吧。
我怎么天天被审？每次还都是几个人一起上。要是说谎了的话，我得一个人应付好几个滴溜转的脑袋，诌断肠子也圆不过来。可照现在看来，说实话也没用的。
“谢一休你骗鬼呢！平安夜诶，你能让她全乎着回去？你什么德行她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么？整个色狼界，Leo第三你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蔚姐觉得我不说实话，几乎暴走。
Leo无辜地揉着脑袋：“扯上我干嘛？”
睿娘气得不行，小肩膀一抖一抖的。“Leo昨天整整一天都在念叨Katherine！念得魂不守舍的！你自己问她！”
“还有这事儿？”Leo啊Leo，我还真没看出来哈。
“我也就是昨天跟着龙瑄他们去送礼物……在一群外教中间觉得她格外漂亮而已……多看了几眼，没了……”Leo做了坏事儿一样不敢看我，句不成句的，特别无辜。
其实吧，在我和她几次聊天儿看来，要不是我捷足先登的话，Leo可能早就照着Katherine扑过去了。谁知道呢。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准媳妇儿吃个醋那是正常的，放宽心。”
“一休你不知道，昨天龙瑄他们系草学Harrison拿玫瑰说事儿来着，捧着不知道多少玫瑰过去了，结果下场比Harrison还惨，Katherine直接连看都没看，扔下一句‘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礼物，谢谢’就走掉了。你是没看见，要周围没人的话那个系草就哭出来了。”
我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很好。”
第39章
晚上被她们拉去享用圣诞晚餐的路上，蔚姐和睿娘用尽各种办法试图让我承认昨天吻过Katherine，最后失望而归。我慢条斯理地跟她们讲：“我不会这么没有耐心的好吧。吓着她怎么办？”二人表示非常不屑，一致认为我早就该把持不住了。我很难过，三年了，给她俩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睿娘突然想起来问圣诞礼物，我说没有啊，Katherine没有给我礼物。不过倒是有……再次把糖葫芦经过说了一遍。
然后，然后一行四个人都沉默了。
刚到吃饭的地儿，龙瑄来电话问清楚我们在哪儿，没多久就一跳一跳跑过来了。我说瑄哥怎么这么欢快？没和外教哥哥过节去？
龙瑄很不好意思地羞涩一笑：“昨天过完了。”
蔚姐和睿娘作势要晕。
“别这样儿啊。他们外教今天招呼一块儿过圣诞去了，昨天各有各的约会，凑不齐人，于是就今天了。然后我没地儿去，就找你们来了。”
“合着我们是候补的哈。”
“呃，过奖了。”
五个人点着烟喝起酒，时间过得飞快。Leo眯起眼睛醉意朦胧地说：“一休，我们……接Katherine去吧？”
“你想什么呢你！”睿娘一记手刀看过来。
“你还别说，有这个必要。Harrison前几天苦苦约Katherine过平安夜，Katherine都没答应。哎一休，该不是你约着了吧？”
“还真是。”
“行啊一休，本事不小。那咱今晚上去堵他们吧，Harrison就是块牛皮糖，死黏人死黏人的，难保他今天不会缠着Katherine不放。”
“……那，干了这杯就去吧。大家圣诞快乐。”我举起杯子。
五个人离开了有空调的温暖环境，哆哆嗦嗦打了车直奔目的地。外教哥哥还没来消息，估计得等会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盯着酒店门口，她们几个一直没闲着地问龙瑄：“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