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剑+番外 作者:二太爷【完结】(171)

2019-03-18  作者|标签:二太爷 阴差阳错

她现在居住的地方还是许太医府邸,马车是随叫随到的,下车时掷了一串钱,倒是让人好一阵感激。

行至中庭,只看见卫玠赤了双脚踩在木桩上,似是在练习什么身法。这木桩像是她自行布置的,只切面平整,其余都毛毛糙糙的,用作训练,只能说是大概合格,她还有些兴致,也不点破卫玠的机遇,虽然卫玠现今一个具体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但仅从断断续续的练习来看,这门轻功便是不俗,她好歹担了卫玠一个师父的名头,便是丢了一句话:“照本宣科。”

以卫玠的聪慧,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读书是如此,习武亦是如此。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一味模仿来,是无用的,与其一开始就落了窠臼,还不如不怕痛先摔上几回,还能多得些自己的见解。她看见卫玠的眸子一亮,便再无别的指点,回了房,一番梳洗,便是歇下了。

和卫绾分开后,这日子过起来,很有一种寡淡的味道,薛昭是新来的,能分派到她手上的事并不多,很多时候,她都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案上摆着成堆的卷宗,可都是些无多大用的小事,就算被偷盗的是高门贵胄,这事要处理起来还是偷盗,薛昭此来可不是为了稽贼的,卫绾那边已卓有成效,她这里也是不能拖了后腿的。

总有所谋的地方,就算再不想看,对着这些卷宗,薛昭还是强打了精神细细翻查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她和卫绾是同一种人,于大事上看不出什么细节来,就从本就是细节的地方处去寻,凡事皆有缺口,既有缺口,那也便不怕做不成文章。

然而,该如何说呢。西门辕为人处事还是分明的,这卷宗许多,能让他沾手的少之又少,这由他决断的便是更少,多是直接禀了皇帝,就算结果不明,她要真的以此问责来,才是自己要找死的。

油灯的灯芯换了几回了,不知不觉中,薛昭只翻着这些卷宗就翻到了夜里,待到肚子叫起来,才恍有所觉,她才要放下手中的这一卷书页,但不知怎的,目光一瞟,却是看见了这卷宗上面书写的几行字。

“所查里纱,金线皆无事,郑宝林供词,并无指使,追形索迹,兹认为肃明太子妃烺,系自戕。”

这卷宗之前察看时,分明只是说宫中宫女太监间的某些- yin -私,可怎的,这一转眼,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出来,薛昭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指尖按了那一页正要掀起翻到下一面去,可只把这一页拿在了手中,是残页被人夹在了这本卷宗中。

书脊处没有书页断裂的迹象,便是可知晓这一页卷宗本来不该是存在于这里的。

虽然这残页出现在这里十分蹊跷,但潜意识里,薛昭却并没有将这一片残页当做是伪造的。镇抚司的卷宗,便如同皇帝的起居注那般,是不可能被伪造的。

但镇抚司怎敢如此审理此案?薛烺……若不是被这一残页提及,薛昭本是再不想提起这个名字的,她可不会像这些愚钝的人想的那般,便是会认为阿姊会自戕的。

阿姊那时,还有大好的年华,贵为太子妃,拱卫司一系也是握着手中,她有什么理由要自戕?都是胡说八道罢。找不到凶手,还不是随意推了一个侧室出来顶罪。

要不是,要不是,因为宫闱之乱过去了许久,其中有关之事大多是被湮灭了,她又怎么会允许镇抚司的这卷宗,只一味地胡说八道?万万是不能忍的。

薛昭将这一片残页收拢在掌心中,本是打算填饱了肚子再议的许多事情便是直接摆在了案上,莫名是有一种希冀,便不说其他,再有一片残页也是好的。可恨当时年纪小,许多事都是不知晓,现今记忆清晰了不多,再回想起当年,又是一种无能为力。

薛昭和薛烺,总是薛烺付出的最多,要是可以,薛昭也是想为薛烺做些什么的……

但急在一时总是无用。不能由西门辕的弱点来得些好处,薛昭的做法便是规矩了许多,她收集了不少镇抚司的信息,和各位镇抚使加强了联系,不求掌握了镇抚司,也要镇抚司与拱卫司的关系生隙,不过因此,薛昭就免不了要和萧丞相的那位幼子打上几番交道。

“萧兄是说,你是东华公主的表兄?”薛昭听了这话,差点被吃的茶呛了嗓子,她道:“可我记得,东华公主的外家应是被夷三族了。”

薛昭的话没说错。

这位东华公主的表兄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只父母妻三族罢了,我家早出了三服,只是还挂了个萧家的名头,但由此从一旁支一跃成了本家,京中不少人还是知晓的。”

是典型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和寻常的鸡犬升天的家族还不一样些。

既然是如此环境养出的- xing -格,也无怪乎东华都嫁出去了,这人还有些不死心,实在是对儒家念叨的这些东西本就不在意的。

嫁了也可和离的。在这般人的心目中,像是卫绾的母亲,新安公主的为人,还要为人称道些。

薛昭既要与人交好,也绝不会当着人面说他觊觎□□不好。

反正,东华和卫绾确实没有夫妻之实……薛昭知道自己的这般想法并不很好,可是也是忍不住一乐,她好像是,乐见东华不好的。

从很早东华被欺负的哭了,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她便是莫名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大小姐的名字终于出来了。

开心。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这位萧家幼子也是少有谈的那么畅快的时候了,那些凡夫俗子多是不理解他的心情,他也不屑于解释,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同僚,与他的见解颇为相同,难道还是女子更为了解女子些?在他看来,只是结了亲,又不是一生之愿,为何要遏止自己这一份喜欢的心情呢?对于那些凡夫俗子,他也是不懂他们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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