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揉揉她的脑袋，“妥。”
乔语乖乖地躺在她身边，忽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样就够了。”
她轻轻地，“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这人不贪心。”
程声却慢慢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乔语：“你？你不是不会的吗？”
程声：“就在刚刚，似有所悟……”
……
二十七，不，应该是二十八岁的第一晚。
乔语过得毕生难忘。
时间过得飞快。
六月份，乔语在媒体和粉丝的关注下，即将前往《花间纪事》的拍摄地点，开机入组。
周雯在路上告诉她，“自从递来的本子被你毙.掉百分之九.十后，剩下那百分之十里非常优秀的也少之又少，如今想碰上靠谱的编剧和导演真的太不容易了，你不能要求接的剧部部都精良，不然，接下来就等着抠脚吧。”
乔语犹豫了下，还是道：“那先等花间拍完，看看有没有新的好本子吧，我怕忙着接戏，反而把好机会错过了。”
周雯这两个月来鲜少见到乔语，突然看见她，觉得她似乎气质沉稳不少，虽说变化不错，但还是给朱珠递了个眼色，朱珠会意，连忙道：“乔老师精益求精的精神是让人深受感动的，可是也不能太佛系了，有特别火的资源，还是要去抢一抢的。”
“好作品不等人，在下一个没来之前，我等得起。”
两个人听她这么说，居然没敢吭声。
周雯偷偷问朱珠：“小语这两个月怎么了？”
朱珠：“不瞒你说，我觉得乔老师越来越有影后的气质了，思来想去，我觉得她大概是……顿悟了。”
她们同她去机场，下车到进去短短一段路，媒体围追堵截，粉丝紧跟不放，乔语客气地回答了媒体的几个问题，准备走时，似乎是向远处某个地方看了一眼，多挥了几次手。
等她和朱珠走后，粉丝依依不舍地离去，媒体作鸟兽散，周雯最后离开的时候，看到角落里一道丽影一闪而过，以为自己眼花。
“屁屁，我们走吧。”
一个戴着浅棕色贝雷帽，压住墨发的女子怀里抱了只大脸胖猫，往外走去，“我们送走小冰块姐姐啦，现在回家。”
.
踏上行程的乔语终于明白。
所谓煎熬，这才刚刚开始。
从s市飞到另一个低级市，又花五六个小时，换了几种交通工具才从市里坐到山村，乔语和朱珠没忍住吐了一路，到最后胆汁差点吐出来。
两个人面如菜色地来到目的地，秦导还没来，倒是有几个配角已经先到了。
《花间纪事》的女主一生和三个男人谈过恋爱，第一个是年少时期的同村人，那个演她初恋的男演员岳辉比她小三岁，明显刚出道，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见她来了就同她握手，“乔老师你好。”
乔语露出笑容，聊了几句，直问她最关心的问题：住宿和方便问题。
“工作人员好像已经向村民租了房间，住下来不是问题，不过上厕所可能有点困难，听说这里还是原始的茅坑。”岳辉的大白牙很刺眼：“听说是蹲着上，下面就是坑。”
朱珠眼珠一翻，差点晕过去。
乔语看他表情轻松，“小孩挺能吃苦哈，听了也不觉得为难啊。”
岳辉的大白牙反光，“我开着房车过来的呀。”
乔语：“……”
岳辉很热情地邀请她，“乔老师毕竟是女孩子，如果难办的话，上我的车里的厕所，在里面休息也是可以的。”
心里一动，乔语到底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朱珠不解地问起来时，乔语道：“上厕所在他那里就已经够麻烦了，如果还在他那里休息，不就等于睡在他的车上，到时候车门一关，什么样的眼神都能扫过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上厕所……”朱珠脸色难看，“这儿是南方，听说虫子比北边的大好几倍，我们晚上睡觉可能都不踏实。”
好难，想转型的第一步居然就这么难。
何况要在这里熬150天，她一个小时都已经觉得难以忍受。
乔语咬着牙，心想一旦她和这个小演员传出些什么，最怕的还不是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而是程声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
如果现在就打退堂鼓，她是没有脸回去见程声的。
“没事的。”乔语安慰她，“日子怎么都能过来的，忍一忍吧，150天很快就过去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又有些演员过来，秦奕淞也来了。
大家先一起站着，后面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拉了条“《花间纪事》开机仪式”的横幅，拍了些土味照片。
之后都照着流程焚香拜佛。
等这些做完，秦奕淞通知几个主要演员，今晚要大夜（通宵）拍摄，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乔语立即听到身后一个女配娇滴滴地对岳辉说：“岳辉小弟弟，你能让我晚上住车里吗，虫子太多了，我害怕……”
岳辉爽快地答应了。
手机上正好接到程声的微信，问她来了之后感觉怎么样。
乔语犹豫了下，还是回了这儿不错的消息。
她跟程声说今晚要大夜拍戏，程声也正好要忙到深夜，告诉她，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她说，毕竟刚开始的时候是最辛苦的。
乔语晚上吃了饭，准备拍摄前去了趟茅坑上厕所。
她捂着鼻子上完，走出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停下来，果然感到有什么黏糊糊的软体昆虫似乎在她屁.股的位置蠕动。
乡间什么样的虫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