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自然是乖乖的听话,抱着程度衡的衣服坐在火堆旁,程度衡正准备开始练拳,瞅见怜花乖得不行的样子,又让他把怀里的衣服披上去以之后才开始。
程度衡这边练得透入,那边怜花看的认真,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度衡看,看的不是招式多厉害,就只是单看这个人,越看越觉得满心满眼的都是他,仿佛天不在,地也不在了。
回去的时候程度衡没有骑马,把怜花抱上马背之后,程度衡牵着马儿走在前面有的很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的说话聊天,让怜花生出来些岁月静好的感慨来。
只是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面传来马蹄的声音,怜花还以为是山上有人来找他们,待骑马的人近了一看,竟是如意,原来如意会骑马啊,怜花心中想道,方才见他策马飞奔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厉害,平r.ì里倒是看不出来。
如意翻身下马,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怜花之后便冲程度衡行了个礼。
怜花坐在马上没看见,在如意骑马出现的那一刻,程度衡的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静下来,眼中带了急切。
“爷,”如意开口:“二爷让我来请爷回去。”
“人接来了?”程度衡沉声道:“可妥当?”
“爷放心,”如意道:“一切妥当。”
程度衡点头,扔下缰绳翻身上了如意方才骑过来的马儿,掉头就走:“你送怜花回去,好生照顾。”
怜花还没来得及和程度衡说话,人影便消失在雪里,怜花瞧见程度衡急切的样子,不免好奇的问如意:“爷有急事?”
如意牵过缰绳,点点头,不多话:“嗯,公子坐好了。”说完便再也没什么表情。
安静的走了一会,怜花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若说是哪里不对劲怜花也说不上来。
“以前不知道,如意骑马这么厉害,”怜花问道。
“公子谬赞,在爷身边久了,自然就会了,”如意淡淡道。
“你以前,”怜花奇怪道:“不是叫大当家,怎么?”
走在前面的如意后背一僵,随后笑着说道:“以前伺候的时候都是叫大当家一声爷,现在有时候也常叫错,许是今儿天冷的缘故吧。”
怜花深深看了一眼如意的背影。压下心中的疑惑。
大年初一,山上闲得很,没什么事干的土匪汉子们有的是回了家,有的则揣上银子去城里玩耍去了,一时黑虎寨着实有些冷清。
怜花的回了黑虎寨,睡了一觉,醒来见房中无人,便自己穿好了衣服出去,一路走来都没遇到人,正觉得奇怪,正想找如意去问问,就见二爷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如意。
怜花不愿和他说话,欲转身离开,谁知二爷也见到了他,先出声叫住怜花。
“二爷,”怜花无奈回头行了个礼:“真巧。”
“不巧,”二爷笑笑:“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
二爷点头:“有些事想问问你,”说着冲怜花比了比前面的屋子:“天凉,我听说你身上畏寒,不如去屋里说。”
怜花有些惊讶,微微蹙眉,道:“你怎知我畏寒。”
“当然是大当家说给我听的,”二爷笑笑,毋庸置疑道:“走吧。”
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怜花这才发现屋子里暖盆早已备好,看来二爷是真的来找自己的,只是不知他所为何事。
二人落座之后,二爷才开口,道: “我姓任,单名一个复字,怜花公子和大当家成亲在即,按理便是黑虎寨寨主夫人,便是叫我任复也是合规矩的。”
虽昨天答应了和程度衡成亲之事,但怜花的却并未当真,没想到如今任复上来认真的询问,不管怎么说,怜花的惊讶真是一点也做不了假:“爷……大当家……是认真的?”
“成亲之事,还有作假的不成?大当家既然决定了,昨r.ì便已经和弟兄们说了,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任复说完,忽的顿了顿:“况且真真假假,全在人心罢了,怜花公子应当明白。”
怜花不甚明了,却只当任复是在敲打自己,程度衡愿意花这么多代价要和自己成亲,在旁人看来,恐怕是对自己情根深种才会如此,只是怜花烟花之地出身,被人怀疑也是应该的。
思及此,怜花正色道:“二爷放心,怜花虽然出身风尘,但世上仁义却也是明白的。”
任复看着他的样子,点头。
“既要成亲,”任复说道:“便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咱们大当家是第一次成亲,这些事他自己不熟悉,就只得由我们底下人来Cào心。”
怜花没成过亲,更没想过成亲,任复说的那些他虽略知一二,让他说一说,却也是一头雾水。
“二爷,你说的这些,我也……我也不太明了……”怜花犹豫的开口。
任复笑道:“怜花公子也是新人,这些事定也不会让你Cào心,我来找你,只是想些事情,问清楚了,我也好着手准备。”
怜花一听,松了一口气,道:“二爷问便是。”
“这头一项,便是想问问怜花公子的生辰八字,父母是否健在?”
怜花听完怔忡住了,半晌才默默开口:“父母若是健在,我又何故回沦落在烟花之地。”
“抱歉,是任某唐突了。”
怜花笑笑,不在意道:“无事,左右都过去了,生辰八字,我今年十八,八月十九的生辰。”
任复听完,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色,怜花见状,担忧的问道:“二爷,我的生辰,可是有什么不妥?”
任复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我方才是在思索,该为大当家选什么黄道吉r.ì成亲,看来我学艺不j.īng_,还得回去翻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