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音(ABO) 作者:笼羽【完结】(36)

2019-03-20  作者|标签:笼羽

  等第二回再经历这件事,年轻气盛的他当即黑脸离开现场,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被媒体抓拍下来,成为隔r.ì头条的配图。

  这种不成熟行为使他遭受了众多网友抨击。

  旧新闻中,许多人将他与两次获奖的殷折枝作对比,暗讽他“每个能力不足的人都爱怪评委不公正”。

  

  今年,不知是主办方为了制造舆论刻意为之,还是凑巧安排成这样,昔r.ì被媒体拿来踩一捧一的两人仅隔一道扶手,气氛在罗轩一声冷哼中凝结成冰。

  罗轩全程y-in沉着脸一言不发,殷折枝尴尬得坐如针毡。

  幸好他的Alpha就在身边陪着,殷折枝重重吐出一口气,越过扶手,在暗处轻勾解弦小指。

  被迫当了回“别人家的孩子”,锅从天上来的殷折枝也很无奈。

  

  罗轩头发修得很短,一头硬茬令殷折枝想起上学时围墙角吸烟的不良少年。

  明星们渐渐入座,殷折枝礼貌x_ing地向周围每个人微笑致意,他正犹豫要不要跳过罗轩,对方就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主动转过脑袋望来,眼神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Omega瞬间觉得有种虫子爬上胳膊的不舒服感,他松开解弦,搓了搓自己左臂。

  这位竞争对手的恶意也太强烈了。

  就算殷折枝比所有人想象得还要更在乎这次金曲奖,可他也不至于因此对谁产生敌意。

  由于视线被遮挡,解弦没能瞧见罗轩的眼神,他只知道Omega时不时偷瞄旁侧,似乎对身边人挺感兴趣。

  解弦心里有种黏糊糊的不利落,他假装若无其事覆盖住Omega手背,目不转睛盯着舞台说:“快开始了,专心点儿。”

  

  近年来,华语乐坛新鲜血液层出不穷,娱乐业比起七年前红火许多,快餐时代,大红大紫的面孔全都r.ì新月异,许多奖项的得主殷折枝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颁奖进行到最佳作曲人阶段,殷折枝总算在VCR里窥见熟悉面孔,以为被时代抛弃的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位叫卓渠的入围者,如今已经算是作曲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许多作词人都渴求与他合作,无奈近几年卓渠的约稿全被排得满满当当。

  当年卓渠是和殷折枝同期出道的,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又在同一届金曲奖上得过奖,在后台相谈甚欢的两人还曾约定找机会合作。

  可惜殷折枝没来得及兑现承诺,就从乐坛销声匿迹了,卓渠倒是矜矜业业坚持梦想,终于一步一个脚印从崭露头角的新人,变为如今有话语权的前辈。

  卓渠站上领奖台,周身充斥着洒脱气派,他略微弯腰握住话筒,丢了个玩笑逗乐大家,他轮廓硬朗,举手投足皆是随x_ing,哪能让人联想到曾经那位紧张到屡屡忘词的脸红新人。

  殷折枝鼓掌鼓得热烈,偏头和解弦感慨良久。

  

  殷折枝说,以前认识的圈内伙伴联系方式全没了,他待会儿得去后台找卓渠要个微信号,方便有空合作。

  解弦斜睨他一眼,话里有话道:“我记得当年你和他……联系不多?”

  这话是解弦瞎猜的。

  作为曾经的二十四孝男友,他根本不敢以爱之名捆绑小才子,七年前,无论殷折枝出门见谁,他都会强扯微笑嘱托对方“早点回家”,旺盛的控制欲根本无处宣泄。

  他俩一个人整天疑神疑鬼又不明说,一个人忙于实现音乐梦无暇与恋人多j_iao流,导致许多事直至今r.ì,解弦才头回知晓。

  铺天盖地的委屈砸得Alpha头晕眼花。

  “唔,一般般吧。他作的曲我挺喜欢的。”殷折枝“哗啦”翻过流程表,紧张盯向不久后的最佳作词人流程安排。

  他绷得像根被死命调高音调的琴弦,再用力些扭动弦扭就会绷断开来。

  “……你上回接受采访,还说我的曲最能激发你灵感。”解弦丧气地耷拉脑袋,语带不爽,“唬我呢。”

  

  解弦言语间的郁结都快溢出来了,殷折枝收拾好心情,挑起眉梢奇怪地望了对方一眼,半晌后恍然大悟。

  他凝视对方紧绷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您今年有三岁吗?”

  解弦闪躲开Omega促狭双目,他揉了揉脸,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话说得像耍x_ing子的小孩。

  作曲填词又不是谈恋爱,哪有只能一对一的道理。

  殷折枝还欲再逗弄几句,谁知解弦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任凭殷折枝挑逗,他半个字都不再往外蹦。

  今天我的Alpha是糖醋味儿的。

  殷折枝暂且抛却烦躁,他放松地倚向椅背,愉悦想道。

  

  最佳作词人奖项公布入围名单时,大屏幕播映出入围歌曲的MV片段,殷折枝刹那间敛神屏气,挺直脊背凝视大屏幕。

  第一首音乐刚奏响,他就不自在地扯了好几回领带,被解弦虚握住的左手小幅度颤抖起来。

  轮到他参赛的歌曲MV,观众席传来长久的S_āo动。

  MV虽说是五人带领团队匆忙录制出来的,制作却并不显得粗糙。

  画面中的场景来源于殷折枝半年前做的梦。

  梦里的他在黑暗中穿行,倔强地追逐光线,景色昏暗,温度冰凉,好在总有一道影子亦步亦趋陪伴身后,排解掉他未来难测的孤单。

  MV中,五人在幽深黑巷中疾速奔跑,他们衣衫单薄一无所有,画面唯一的声音便是少年们的狼狈喘息。

  在寻找出口的途中,他们无意间寻找到乐器和曲谱,少年们以音乐为武器,破开无声的黑暗,音乐骤然响起。

  VCR截取的片段中,殷折枝转着手腕甩动话筒线,转头冲团员们粲然一笑,画面突地从黑白转为彩色。

  

  大屏幕上潇洒迷人的少年郎,此刻正双手紧握成拳搁于大腿上,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镜头一次又一次扫过他,殷折枝试图冲镜头笑一笑,然而紧绷的肌r_ou_神经早已不听他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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