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声音传过来 你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啊？ 廉耻两个字会不会写
我匆匆答应周末回家 挂了电话
09
原来太幸福的太大声 是会被上帝听见的
周末到了家 我爸已经在客厅等我
招招手让我坐他旁边
我跟我爸一向无话不谈
和盘托出的最后 我听见卧室里传出一个声响
我妈走出来
冷笑说 同性恋很好玩对不对 两个女人抱一起 爽死你了是不是
我爸示意她安静 她一下拨开我爸的手
大声呼啸起来 你怎么不去死 嵬 你活着就是侮辱 你侮辱了别人 侮辱了我们
我爸跳起来 把她推到房间里去
她指着我的鼻子凌厉地说 你就是一个禽兽 人渣......
终于安静了
我爸重新从房间出来 坐在我身边
房间里不断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我没法继续跟他谈什么 压抑着内心的怒气
爸 我先走了
他也站起身 说 嵬 你妈脾气不好 你别生气 不管怎么样的决定 爸爸支持你
我点头
第10章 第十章
10.
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心情自然抑郁到不行
我爸又打过一次电话给我
嵬 爸爸想劝劝你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多考虑一些东西 你们这样瞒着 以后她家里人催婚怎么办 她遇见喜欢的男性了怎么办 或者她也跟家里人坦白 让她也承受一遍你现在的痛苦
嵬 人不可以这么自私到只考虑自己的快乐 你妈想跟你道歉 但是她说不出口
忽然手机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已经是我妈的声音了
女儿 你在干嘛
吃饭
吃的什么菜啊
就一般的东西 鸡蛋 还有萝...
鸡蛋？ 她的声音高了一个调 你也配吃鸡蛋？ 你这种人......
手机一下被我爸抢了去 然后传来争吵声
我爸吼她 你有病啊
我有病？是你女儿有病！她这个时候还吃得下东西？她应该每天痛哭流涕，每天跪在我面前忏悔她带给我的伤害！
忙音......
放下电话 我想了想又给韵打了一个
韵 我好累
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没休息好。
为什么 要考试了？
韵 你会和我在一起多久。
不知道
良久 好了 我说 我去睡会儿 再聊吧。
11.
马上就是十一长假了
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韵要回家 很多事情我也没有想跟她说
晏的电话适合时宜地打了过来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嵬 我应该尊重你
晚上陪我吃饭吧 明天就是十一了 就当是庆祝国庆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悖对韵的情谊 但是真的 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不愤怒的人 可以陪我吃顿饭而已
出寝室的时候 居然意外碰见了我的姑姑
她一直是家族里最疼我的人
她笑着朝我喊一声 嵬 快来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多么好啊 在这个世界快要逼疯我的时候 有一个温暖的笑意就够了
她打开包 一大包零食饮料 末了还往我手里塞了一千块钱
嵬 她低声说 你妈她就是脾气不好 其实很爱你的
我心中陡然一惊 姑姑 连你也知道了
她点点头
我嗤笑一声 还有谁知道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的难言
姑姑 如果你不说 我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攻击会从哪里来
她想了想说 家族里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呢
可能邻居们也知道了
我轻蔑的笑了 她是不想让我再回家了
12
晚上和晏吃过晚饭 忽然很想到湖边走走
国庆的前一天 湖边的人很少 晚上11点了 夜色静的让人发怵
晏察觉到我的情绪 问 怎么了 这么不开心
我家里人知道了 才发现 原来我连倾诉的地方都只剩他一个了
你家里人怎么说
当然是祝福了 祝我早点喝到孟婆汤
怎么可能或许是你理解错了。
理解错了？我妈说我是禽兽 我盯着水面的一片黑色的水草说 还说我是人渣 是整个家族的侮辱
那小片水草往我的方向漂了过来
晏说 还有呢 都说出来吧 说出来好过点
还说 我不知廉耻
那片水草停在离我五米的距离 忽然立了起来 慢慢从她的下面浮出一张女人的脸
那不是水草 是她的头发 湿漉漉的头发下她的脸姣好而苍白 只有唇是黑色的 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 望着我 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