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搞事情[女武替番外篇] 作者:花生酥糖【完结】(6)

2019-03-21  作者|标签:花生酥糖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宫斗

  画戟按指示,在拓跋言的嫁妆箱子里找出了她平日练功的便服,服侍她换好衣服。

  画戟虽- xing -格天真淳朴,但却有种痴- xing -,她既认定了拓跋言是以后的主子,便一切言听计从,要她如何她便如何,连拓跋言在院落中练拳这种明显不符合规矩的事,画戟也毫不犹豫的帮她赶走了守夜的太监宫女。

  但云暖风轻两婢却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她两人被小宫女带着去用晚膳,虽然饭食都是按份例来的,但菜色准备得十分丰盛,云暖从晨起就空着肚子,哪还忍得住。风轻倒是犹豫了一会儿,她见云暖吃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反应,也放下心来,矜持下筷。  

  酒足饭饱,自然容易犯困,本打算在榻上歇一歇便回去守夜,谁知迷迷糊糊的竟都睡着了,再醒来已是三更天。

  云暖忙把风轻叫醒,两人略一整理衣衫和发髻,按原路返回,谁知刚进院门,就见拓跋皇后穿了身短打在练拳脚!

  风轻差点晕过去,她失声喊:“娘娘!”

  拓跋言没搭理她,云暖拉了拉风轻的衣袖:“姐姐,何必管她……”

  风轻就差往云暖脑壳上抽一记,她俩现在还是拓跋皇后的人,那就注定和她一衣带水,拓跋皇后违反宫规顶多被太后责备几句,而作为贴身侍婢的她们,就要倒大霉了!

  她看着拓跋言,眼中不觉流露出了埋怨和不甘。

  老天爷太不公平,为何有些人高高在上,一进宫便是皇后,可自己却要从宫女熬,还要提心吊胆防着主子作死、祸及自己。

  拓跋言整套拳打完,浑身舒畅,额头沁出一层汗珠。

  画戟很伶俐的上去给她擦汗,提前准备好的棉布轻柔抚过,吸走肌肤上的汗水,拓跋言嫌她手脚慢,就自己扯过棉布来擦。

  云暖和风轻后知后觉给拓跋言行了礼,风轻保持着附身的姿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娘娘,恕奴婢多嘴,大业宫中有宫人嫔妃不许习武的禁令,若让太后知道,定会不高兴的。况且您是万金之躯,万一有所损伤……”

  说到当朝太后。

  她曾是先帝后宫中不起眼的小贵人,在这个位子上磨了好多年,才因为孕子有功升为顺嫔,但还是皇九子的当今圣上并不被先帝喜欢,作为母亲的她也就止步嫔位。

  先帝病危时,儿子们互相残杀,报以重望的皇长子残暴狠辣,屠遍与他相争的手足兄弟,最后更率军逼宫,让先帝彻底寒了心。

  先帝一心要亡妻所出独女德元帝姬承继皇位,但是不知为何,先帝驾崩后一直侍奉在侧的顺嫔拿出了密旨,宣称先帝临终前立皇九子燕彻为太子,承继大统。

  燕彻登基后,立刻尊自己的母亲顺嫔为皇太后,然后侍妾安氏封贤妃,做完这两件事,他的第三个举动成为后来臣民诟病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要求嫡妹德元帝姬改名,并取淑、顺二字。

  而且,按照大燕历来的规矩,皇帝之女一律称帝姬,出嫁前会封为公主,新皇上位当册姊妹之长者为长公主。

  但燕彻没有按规矩来,他连个公主的名号都不想给德元帝姬,还强迫她改名。

  淑者,贤淑,淑艾,的确是形容女子美好品德的字眼,但顺者就大有深意了,是让帝姬和顺?顺从?

  或者……顺服。

  燕彻这一手实在恶心又刻薄,以至于很多人觉得这可能并非燕彻的主意,因为的确更像后宅女子的手段。

  出谋划策的,不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安贤妃,就是配先皇走过最后弥留时光的太后。

  不管怎样,淑顺帝姬被圈在后宫中。顾及到一些老臣的想法,淑顺帝姬必须活着,但燕彻母子不敢让她出宫门,更别提婚嫁了,以至于帝姬蹉跎到二十岁,成了老姑娘。

  或许她的命运就是青灯古佛,老死宫中。

  拓跋言想得出神,云暖蹲得腿都发麻,她急道:“娘娘,入宫前老爷说的话……”

  不提拓跋晋,或许拓跋言还能容忍这两个心大的奴婢,但是云暖张嘴就是老爷如何如何,让拓跋言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她冷冷道:

  “跪下。”

  云暖呆住了。

  风轻机敏,晓得拓跋言真的在生气,立刻拽着云暖一齐顺势跪下:

  “是奴婢姐妹冒犯!请皇后娘娘责罚!”

  云暖尤有不甘,不得不低头掩饰住面上神情,风轻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好似真的在悔过自己。

  拓跋言在丞相府住着的几日,风轻自认已经摸清了她的- xing -格,吃软不吃硬,对女子天生有着一股怜惜,- xing -情比较宽和,不会随便责打下人,是个比较好伺候的主子。

  说起来,云暖的哥哥是丞相府的管事,明明都是奴婢,云暖仗着哥哥得脸活似个二主子,吃穿用度都高过风轻。眼下好不容易碰上进宫的机会,云管事却硬是把妹妹塞进来,还拿风轻的家人威胁,要她关照云暖。

  云暖轻浮又愚蠢,事事给她拖后腿,可是她的家人都在运管事手里,风轻必须得收拾云暖闯的祸。

  风轻简直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拓跋言却没有像风轻想的那样心软,她来回踱步,用鞋尖挑起云暖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云暖此时也有些慌张了,她下意识去看风轻。

  风轻眼观鼻鼻观心,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拓跋言收回脚,问她二人:“知道哪里错了么?”

  云暖结结巴巴:“奴婢,不该直视娘娘凤颜,不该顶撞娘娘。”

  风轻颤声道:“都是奴婢多嘴,请娘娘责罚风轻一人。”

  这话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拓跋言道:“在这跪着反省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起来。”

  风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拓跋言又对画戟道:“你且顶了她俩的差事,在我身边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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