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男后(修改版) 作者:雨润烟/前山言【完结】(42)

2019-01-18  作者|标签:雨润烟 前山言 情有独钟 强强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结束了?”下方的宦官和宫女乱哄哄一番攀咬后,都平静下来等着盛衡发话。

  “刚才指到的那些人,全部杖毙,余下的杖三十,还留在承乾宫。”

  刚才胡乱指认时大家都想着法不责众,但没想到盛衡竟直接下令全部杖毙,下方顿时哭喊起来。

  “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饶命。”

  “陛下,奴才确实未曾做过啊,冤枉啊。”

  盛衡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逐个查明,而飞龙卫只忠于盛衡一人,当然不会听他们喊冤,随着盛衡话音刚落,一连串的飞龙卫就进到了院里。

  先进来的飞龙卫拿着Cao席子,以及手臂粗的棍木奉,后进来的则拿着条凳和宽板子。

  首先行刑的是杖毙的,飞龙卫将他们往Cao席上一按,棍木奉专往背上抽,几木奉下去,身体弱的便抽搐着断了气,最后将Cao席子一卷,扔上板车,尸体便运出了宫,往乱葬岗一扔,这个人就算从宫里抹去了。

  刚开始行刑时,盛衡就站了起来,拉着盛衔进了殿内,不让他看血腥的场面。崔安海在殿外将门带上,就连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都淡了许多。

  “衔儿怪皇兄吗?”盛衡没有坐到龙椅上,而是拉着盛衔坐到了一遍。

  盛衔眼眶通红,鼻尖也是红的,又委屈又惊吓,哭得不能自己,他抽噎着摇摇头:“不怪。臣弟知道皇兄是为臣弟好。”

  盛衡知道盛衔只是被带得歪了,本质上是明白事理的,他给盛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皇兄不会害衔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衔儿好,将来就连皇兄这皇位也是衔儿的。”

  盛衔一个哭嗝噎了回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盛衡,盛衡的神色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嗫嚅着:“皇兄……”

  “朕已经让中书舍人拟旨意了,立你为皇太弟。”

第42章 第 42 章

  “臣弟……臣弟当不起……”

  盛衡扶着他的肩膀说道:“没错,你是当不起。因此从明日起,朕亲自督促你的功课,还要正式开始习武。”

  盛衔不知该对哪个消息做出反应,是自己要被立为储君,还是盛衡要开始亲自教导自己。

  “从明日起,你晨起与北渚到五军营,朕已命他为五军营副教头,你便跟着将士们共同习武,午后回来便来晏清宫,让师傅在这里授课,朕会盯着你完成课业,晚间你再回到承乾宫。”

  盛衔越听脸越苦,他委屈地说:“皇兄,每日又习武又学文,这样太苦了。”而且被你们二人盯着学更苦,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我大梁的储君自然文韬武略都要精通,怎可轻易叫苦叫累。”

  盛衔刚要开口,便被盛衡打断:“朕心意已定,你从明日卯时便和北渚共同前去五军营,朕和永安伯说过,你便安心地去,跟着教头们好好学。”

  经过一番闹剧,已经是夜间了,盛衡没有丝毫用晚膳的心思,等楚北渚来后,匆匆拉着他就往晏清宫的后殿奔去。

  午后对承乾宫大清理,盛衡没有掩盖消息,因此如今宫中已是人尽皆知。楚北渚原本有些担心盛衡和盛衔之间生了嫌隙,但盛衡看上去却心情甚好,完全看不出是气得连晚膳都没吃的状态。

  晏清宫的后殿楚北渚未曾进去过,但听说先帝将其重修得奢华无比,在其中纵情声色。盛衡登基后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十年间进入后殿的次数甚少,而现在重新打开后殿,也免不了言官的口诛笔伐。

  打开后殿的门,楚北渚呆立在了原地,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墙面上坑坑洼洼,地面也是凹凸不平,就连立着的一排灯柱上也有着破坏的痕迹。

  “这是……被洗劫过吗?”楚北渚问盛衡。

  盛衡拉着他的手一直往里面走,边走便说道:“朕命人把先帝那些奢华的宝石都扣出去变卖,银子充了军饷。”盛衡一脸“我是不是很聪明”的表情。

  楚北渚失笑:“这样你再开了后殿,言官们不会追着你骂?”

  盛衡骄傲地一甩头:“何止不会追着我骂,他们还要给我歌功颂德。”

  楚北渚的手被盛衡握在手心,盛衡手心火热,手指粗壮,能将楚北渚纤细的手完全包住,楚北渚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喜欢两人双手交握,只用了几日。

  进到后殿的内间,这里别有一番天地,与前堂已经被拆解得破烂相比,这里虽不是奢华至极,但仍是十分华丽。

  迎面是一个极大的池子,通体用白石建造,表面刷着厚漆,绘着花纹。池中如今已经蓄满了热水,水面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池中的水呈现浅褐色,散发出药味。

  “这是要沐浴?”楚北渚被眼前的阵势惊到了。

  “没错,”盛衡说着就要去解开楚北渚的衣服,“这是太医院的药浴秘方,活血生筋还能祛除疤痕。”

  楚北渚一边躲着盛衡的手,一边问:“可是也不必来这里泡啊。”

  “不行,我要和北渚一起沐浴。”

  盛衡铁了心要和楚北渚同浴,楚北渚脱了衣服便往池子里一跳,坐在了池底。因为水并非清澈的,因此从水面上看不到水下的情况。

  盛衡还沉浸在给楚北渚宽衣的沾沾自喜中,就看楚北渚像一条鱼一样沉了下去。他三两下就扒掉自己的衣服,也跟着下去了。

  楚北渚在水中灵活得很,不管盛衡如何动,都能保持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盛衡本以为两人共浴他能有更多的福利,结果却是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到。

  “停,可以了。”楚北渚两步窜到浴池的对面,两人隔了一丈远,“我有正事要说。”

  在水中的动作十分耗费体力,加上盛衡又没有用晚膳,因此很快就气喘吁吁,但盛衡仍旧嘴硬:“等回到寝殿再治你。”

  “子枢今日的圣旨是什么意思?”

  盛衡的脑子就没在正事上:“圣旨?什么圣旨?”

  楚北渚翻了个白眼:“那个五军营的。”

  “你每日在甬道那里练武也不是很方便,就只是给你找个地方好好练武。”盛衡不以为意,但楚北渚确实满头黑线,为了能让他练武,就安了个教头的名号给他,也亏得盛衡想得出来。

  “你就每日晨起把盛衔带过去就行,他也得在军队里摔打摔打,不然永远不能吃苦。那个教头就只是随便的名头,你不必真的教他们。”

  “我带小殿下去五军营?”楚北渚撩了一把水向盛衡泼过去。

  盛衡没来得及躲闪,被结结实实地泼了一脸:“是啊,你早晚是他皇嫂,早点熟悉起来没什么不好的。”

  “谁是皇嫂。”楚北渚一脚踢过去,但两人离着太远,没有踢到,反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盛衡探身向前一捞,便握住了楚北渚的脚,他手指在脚心一刮,楚北渚受不了这样的痒,想收回脚,却被盛衡牢牢握住。

  “你放手。”楚北渚眯着眼睛威胁盛衡。

  “你承认是皇嫂,我就放手。”

  楚北渚咬牙闭气往水面下一钻,趁着盛衡不注意要去扳他的脚,盛衡却早就料到他的动作,用力提着他的脚,将他从水中提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池壁旁,自己俯身上去压住他。

  “北渚,我还是想再和你说一遍,我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

  楚北渚被他肉麻得一个哆嗦:“好了好,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盛衡松开手,往他身上一压:“我不起来,我累了,我没用晚膳。”

  “那就去让御膳房做宵夜。”楚北渚费力地推着他。

  “我不去,我要和北渚在一起。”

  昨夜在浴池中实在太过疯狂,楚北渚第二天起来时,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昨夜那个如此放荡的人竟然是自己。

  楚北渚绝望地捂住了脸,昨日晨起他都没有如此的羞愧和绝望,现在则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盛衡今日有小朝会,因此早早起来等待伺候的宦官为他换上朝服,他看着楚北渚生无可恋的样子就想逗他:“昨夜朕十分满意,今夜继续。”

  楚北渚彻底地将脸埋在手里,不让盛衡看到他通红的脸。

  盛衡刚出门后,楚北渚也起来了,他飞快地回到耳房换好衣服用了一点点早膳,便前往内五龙桥。

  此时上朝的臣子们早已经在华盖殿前候着,因此内五龙桥上空无一人,他与盛衔约定的是卯时相见,但直到卯时二刻,盛衔才姗姗来迟。

  盛衔坐着轿辇缓缓而来,从轿辇上被宫人搀扶下来时,脸上老大不情愿,他今日还没有睡饱,就被叫起来去练武,越想越是不开心。尤其一看到楚北渚,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楚北渚丝毫不介意盛衔的脸色,反正盛衡没有让他亲自教导,只是让他把盛衔带到五军营,就算完成任务了。

  他恭敬地对盛衔道:“殿下请上马车。”

  盛衔再不情愿也不敢违背盛衡的命令,冷哼了一声便踩着小宦官上了马车。楚北渚垫着脚蹬,轻轻一跃就翻上了马背。

  皇子毕竟是皇子,盛衔虽然被逼着去习武,但谁也不敢让他受伤,他也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因此马车后面又跟着四个宦官,负责一路照顾盛衔。宦官们没有资格乘坐马车,只能在车后跟着小跑,楚北渚特意放慢了马速,一行人用着闲逛的速度到了五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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