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差 by 樊落【完结】(10)

2019-03-24  作者|标签:


  「此剑乃皇上钦赐,上斩皇戚,下斩庶民,你私藏民女,加害差官,如此奸恶之徒,我如何杀不得!」睚葑划下,血光飞溅处,贺应天颓然倒地。
  「孩子!」贺侍郎发出嘶声尖叫,跌跌撞撞欲冲过来跟风四拼命,这时外面突然脚步接踵,一行官兵冲了进来,当首一人身着军服,急步来到风四面前,叩地请罪,「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风四没理他,转身急忙查看燕奕的伤势,幸好刀锋偏歪,伤的不重,天道属下已帮燕奕涂了药膏,血暂时止住了,阿宝被惊醒,睁眼看看周围,搞不清状况,于是趴回燕奕怀里继续睡。
  「我没事,别担心。」见暴怒、霸戾乃至惊慌在风四面上依次闪过,燕奕看得心疼,忙出言安慰。
  知县已被眼前一幕弄愣了神,眼见官兵威慑,不同普通驻军,又对风四如此恭敬,吓得三魂七魄走了一大半,战战兢兢问:「请问这位捕头大人……」
  「放肆,这位是四殿下,当今圣上的皇弟,还不行礼叩拜!」侍卫官威太重,知县晃了晃,拜礼之前先晕了过去。
  「王爷又怎样?难道就能罔顾国法,与匪类勾结随意杀人吗?老朽一定上书圣上,还我儿一个公道!」贺侍郎究竟是见过世面的,又是外戚,对眼前兵马毫无畏惧,直斥风四,那侍卫大怒,欲待反驳,被风四拦下了。
  燕奕无事,他心已放下了,冷眼看贺侍郎,身为人父,贺应天的恶举他必定知晓,却纵子行凶,事败后又反咬一口,若永嵊尽是这般臣子,亡国不远矣。
  风四冷冷道:「我叫聂瑞,圣上钦命的皇差捕快,你若有不服,尽可弹劾。」说完,不再理会叫嚣吼骂的老者,吩咐手下将贺府家丁尽皆收押待审。
  那侍卫是皇帝派来随身保护风四的,风四讨厌被人跟随,便将他扔在封地,独自出来办案,他一路打听追了过来,跟风四相处过一段日子,知他喜静,早在驿馆备好了房间,风四把阿宝从燕奕怀里抱下来交给侍卫,将诸事交代完毕后,带燕奕来到卧室,重新为他包扎伤口。
  「四儿,你好过分,明明是在办案,却说什么娶妻生子的话,惹我伤心。」肩头的伤燕奕根本没当回事,见风四垂着眼帘,悉心为自己包扎,那副淡定让他看得心动,忍不住调笑。
  「我从没说梅儿是我老婆。」风四恢复了平时的沉静,淡淡道。
  原来他一开始就给自己留了后路,燕奕叹气,「可你也没否认,还说什么做画养家糊口,哎哟……」肩膀一痛,却是被风四狠狠系紧了纱布,冷眼看着燕奕挤眉弄眼地喊痛,他道:「知道痛,刚才就不该故意挡刀。」
  燕奕心一跳,讪笑:「什么?」
  「别装蒜了,你明明有机会击开贺应天。」他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贺应天功夫差燕奕太多,看刀口只是擦伤,而非砍伤,既然燕奕有能力避开痛击,自然有能力避开那一刀,他故意挨刀的原因不用说,一定是为了哄自己回心转意,装得还真像,要不是自己机警,还真被他骗过去了。
  燕奕此刻心里不是一跳,而是跳如锣鼓了,冷汗撒了一地,又不敢表现出来,「当时我手中无剑,还抱着小豆丁,你右手又……那个不方便,我见你凶险,自然本能的挺身而出,怎么叫做戏?」
  「前晚你曾触摸过我的脉搏,我右手无事的事你该早知道。」
  汗如雨下是种什么感觉,就是燕奕此刻的感觉,不愧为皇差神捕,连在动情之际都能觉察到自己那个细微动作,当然起初他不是怀疑风四,只是不经意的触摸引发了他的疑虑,风四的脉搏很强,完全不像是手筋被废后的症状,不过风四不说,他也就装傻充愣,顺便再英雄救美,让四儿稍微感动一下下,谁知如意算盘打得大错特错。
  不过事已至此,他绝不会承认,死撑:「触过吗?我不记得了,四儿……」
  「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刚才好怕……」他可知道这样做,自己有多担心?若非如此,又怎会冲动的立时要了贺应天的命?他的冷静自持一碰上燕奕就全部瓦解,以前是这样,时隔三年还是这样,看来今生他都注定无法逃脱这家伙给自己设的情障了。
  抬起燕奕的右手,掌心正中有道深深的疤痕,遮住了生命线,长长的一直延伸到掌心外端。
  「笨蛋!」
  风四轻声说着,低头轻轻舔动那道伤疤,软舌随哈气吐到燕奕掌心,只觉一阵彻心酥麻,燕奕舒服的摊开手掌,享受那种猫咪舔舐的触感,软软糯糯的,让他忍不住将手指伸进风四口中,轻微拨动他的双唇,风四没退避,反而卷起他的手指吮动起来,一瞬间,燕奕记忆突然回到那晚牢狱中强逼风四为自己口交的场景,腹下顿时一热,但随即收紧心神,那种事打死他也不敢再让风四为自己做,虽然感觉那么销魂……
  燕奕收回手指,将唇送上,双舌缠绕,随即把**紧紧拥进怀里,手指下滑,在他腰腹间的敏感处打转,虽然三年没碰过他,但那份感觉永远忘不了,甚至睡梦中还时常浮起。
  被挑逗,风四发出轻微喘息,燕奕将他外衣衣带挑开,伸手在他胸前摩挲蹭揉,听着他一声重过一声的**,早先的淡然已然消退,白皙脸上泛起潮红,勾勒出难得一见的羞怯魅惑。
  「四儿还真是……可爱啊……」本来想说敏感的,话到嘴边及时悬崖勒马,燕奕知道风四冷清的面具下藏着一颗倔强脆弱的心,在幼年经历过那场背叛后,也许**间的调笑在他听来都十恶不赦。
  似乎感觉出燕奕的想法,风四睁开眼,淡淡道:「以往那些事我没放在心上。」对上燕尖惊异的紫眸,他微笑道:「也许忘不了,但不会再记起了。」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不能总被过往滞绊,况且身边有了燕奕,光是这个强盗头子就够自己头痛了,没空再想那些琐事。
  「小瑞……不怪我吗?」生怕牵动风四心头的伤疤,燕奕问的小心翼翼。
  「从来没怪过你,之所以一直没去找你,是因为我们之间性多于情,我想暂时分开可以让彼此更明白自己的感情,如果你只是对我身子着迷,三年时间足以让你忘却……」他没怨过燕奕,因为他也尝过被背叛的滋味,易地而处,他相信自己会做得比燕奕更决绝。
  当然,这仅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风四担心燕奕如果很快发现他是诈死,只怕会迁怒皇兄,天道的存在一直令皇兄头痛,见皇兄趁机逼燕奕放手天道,风四也不好马上揭穿实情,只想待时间慢慢沉淀,燕奕冷静下来后再去寻他,后来他捡到了阿宝,照顾阿宝费了他很多心神,去寻燕奕的事便一推再推,当然这些内情他是不会说的。
  风四的话合情合理,燕奕信了大半,只是有些郁闷,「你明知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
  「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四儿。」没给燕奕去琢磨自己话里破绽的机会,风四俯身上去,重新吻住他的双唇,吻深情而热切,燕奕原本存的一点儿疑惑也烟消云散了,把风四抱到床上,衣带轻解,很快风四修长的躯体便展现在自己面前。
  羊脂般的肌肤在灯下泛出诱人红晕,腹下红痣随着呼吸轻微颤抖,一点点**着燕奕的感官,他俯下身小心抱住**,亲吻同时也不知餍足索取相同的回馈,帘帐轻卷,温柔的缠绕住相拥的二人,进入的同时,燕奕伸手拉住风四的手,十指相交,紧紧绕住,看着他迷离慵懒的醉颜,燕奕想今生自己是不会放手了,没人能分开他们,哪怕是死神。
  清晨,风四起床着衣,燕奕也醒了,道:「天还早呢,昨晚累了一夜,你该多休息会儿。」
  话说得**,风四脸微红了一下,「习惯了,我让侍卫请知府过来议事,不好让他久等。」
  「你是皇子,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岂有让你等他之理?」
  「我还是捕快,在公言公,不能折了礼数。」风四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着好衣衫,又拿起腰带,燕奕忙道:「我来。」
  下床帮风四束好腰带,看着他淡定容颜,忽然想到他动情时那般慵懒沉醉的模样只有自己能看到,不由心下舒畅,衣衫整的分外殷勤。
  知府接到侍卫的传信,一听是王爷驾到,哪敢怠慢,急忙匆匆赶来,待见到所谓的王爷竟是风四,着实吃了一惊,他只知风四是京城六扇门的捕快,哪想背景会这么大,对答时在心里极力揣测之前自己是否有招待不周之处。
  官差已在贺府寻到了被囚禁的女子们,人赃并获,主犯已死,知县也按包庇罪收押,可以结案了,知府从侍卫那里听说贺侍郎欲弹劾风四之事,连连保证立刻上书皇上,阐明贺案一事真相,请风四切莫担心。
  议完事,风四出了大厅,霍梅正在外面等候,见到他,眼露倾慕,想到自己居然和皇子同住月余,还受他伺候,一颗心跳个不停,原本的八分好感也升到了十分,平时的泼辣果断收拾的干干净净,换成娇怯的少女心怀。
  知她的心意,风四避重就轻,道:「你功夫很好,做事果决,将来一定会是六扇门的佼佼者,希望我们还有共事的机会。」见燕奕在旁边看剑清和阿宝练拳,便招手让他过来,对霍梅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内人。」
  「内人!」
  院里除了霍梅的尖叫外,还有天道众人的齐声大吼,他们昨晚杀了人,生怕官府对主子不利,不敢离去,也一起住进了驿馆,本来还对这位皇子有些戒心,没想到一大清早就听到这么爆炸性的消息,顿时众人下巴齐刷刷掉了一地。
  「你你,他他,他是你内人?」真相太刺激,霍梅脸色铁青,指着同样铁青着脸的燕奕尖叫,天道属下也同时看向主子,又转头看风四。
  风神俊朗的少年郎,玉般的隽雅,若褪了这身差服,换一袭玉带轻裘,便是翩翩美少年,这样一位公子,即使跟他们主子有关系,也该是在下边的那个吧……
  无视一干被雷劈到的属下,燕奕努力在唇角挤出一丝微笑,只要四儿不把「内人」的精神贯彻到床上,他是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了。
  霍梅的心碎了几半,不死心地继续吼:「他是男人,还是天道首领,土匪头子……」
  「对我来说,他只是燕奕。」
  懒得再多做解释,风四拉燕奕离开,霍梅嘴角抽抽,翻了个白眼摔倒在地,见自家主子平日里霸气张扬的豹性收拾的干干净净,乖乖跟在风四身后,像被捋顺了毛的家猫,可怜的天道众人心脏再受不起冲击,也一齐晕倒了事,院子里只剩下两个看热闹的孩子。
  不明白状况,阿宝拽拽石剑清的衣袖,仰头问他,「什么叫内人呀?」
  「就是老婆。」
  「喔,难怪大坏蛋那么听爹爹的话……」阿宝咬咬手指,突然想到一个绝妙主意,大大眼睛盯住石剑清,商量:「那清哥哥也做阿宝的内人吧?」
  「……」扑通,院子里唯一有理智的人也阵亡了,全军覆没。

  官道上两辆马车正在慢行,前进的方向——淮南,皇上赐给风四的封地,淮南地广物丰,又有冶炼矿山,是块宝地,燕奕不得不承认聂琦对风四的确很不错。
  可惜风四不领情,放着太平王爷不做,偏偏喜欢东跑西颠地做小捕快,害得皇帝派来服侍的几名御前侍卫也跟着提心吊胆,燕奕就更担心了,只好提议说想去他的封地看看,风四想到贺家一定会在皇兄面前弹劾自己,为免聂琦难做,他还是先去封地住一阵子,等风声平息再说,于是便同意了。
  「四儿,等到了淮南,我带你去天道总舵看看如何?」天道总坛就在风四的封地上,不过燕奕可不认为那是聂琦好心撮合他们,多半是想利用风四镇住自己,那个狡诈成性的狐狸皇帝,博取仁义之名的同时绝对不忘记顺便捞一笔,上次被他坑的事一直没机会报复回去,今后有的是时间,他会慢慢跟皇帝沟通的。
  阿宝被燕奕赶到另一辆马车上去了,风四觉得无聊,正在闭目养神,听了燕奕的提议,他睁开眼,道:「再说吧,我刚听说蜀中有流寇横行,打算过段时间去看看。」
  天不热,燕奕却惊出一身冷汗,光想想风四跟人对打时的拼命招式就心惊胆颤了,真要放任他继续当捕快……不敢再往下想,燕奕心里打定主意,立刻飞鸽传书给石生,让他迅速找人把那帮不长眼的流寇灭了,顺便再看看哪里有敢作奸犯科的盗匪,也一并除掉,该关的关,该杀的杀,务求永嵊景治清明,国泰民安。
  「你在想什么?笑的一脸奸滑?」风四狐疑地看燕奕。
  唉,娶个机警精明的捕快老婆就这点不好,自己连一丝丝秘密都别想守住,燕奕苦笑叹气,「四儿,你能不能有一次不怀疑我?」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是人犯。」似曾相识的话语,说的时候风四唇角已露出微笑。
  燕奕也笑了,俯身印住他的菱唇,以吻封缄,「那让我做你一辈子的人犯吧。」

  番外——驭夫记

  淮南瑞王府最近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说大,是指王爷新娶了王妃,王府上下大大热闹了一番,说小嘛,很简单,这位王妃是男人,还是个跟王爷同样帅气的男人。
  王妃相貌俊朗,武功超群,还天生紫眸,再加上唇间那抹淡淡微笑,着实迷住了王府上上下下的丫环们,可惜名草有主,那是王爷的人,而且还是个总不着家的王爷。
  说起这位瑞王爷,他在府里的人气相对就小多了,因为他的兴趣只有两个——捉贼和练武,于是府里大小琐事全由王妃作主,连跟州府官员及士绅的应酬也是他的分内事,大家看在眼里,直为这位新过门的王妃叫屈,这明明就是找个不花钱的管家嘛,白天做一天事,晚上还要侍寝,真是可怜见地。
  对于下人们的议论,风四只当没听到,燕奕委屈?他乐和得很呢,天下最跋扈暴戾的匪盗都被他游刃于掌中,更何况几个小小的贪官奸商,跟那些家伙打成一片的同时,暗中不知使了多少绊儿,那个想把女儿引荐给自己的淮南知府不是没几天就离任了吗?临走燕奕还跑去相送,大家都说瑞王妃重情,只风四在心里冷笑,觉得燕奕不入仕,真是永嵊之大幸。
  不过,人生若没有燕奕相随,一定会很无趣吧,就像这几日。
  临近年关,燕奕暂回天道总舵打理事务,没有他,府里似乎冷清了许多,一些酒宴应酬也得自己亲力亲为,往年他总以公事为名远离王府,不过今年托燕奕的福,永嵊匪贼尽绝,偶尔有流寇,没等他出手就消失了,想也知道是燕奕的手段,弄得他差事越来越少,想出府办差都找不到借口。
  这晚,风四从府衙回家,很意外的发现燕奕居然回来了,几天不见,突然感到很想他,对方似乎也有同样感觉,抱住他,好一阵子不放。
  「你不是说过年再回来吗?」风四问。
  「想你啊。」燕奕回答的理所当然。
  其实是放心不下,自家王爷太招人,做事又不要命,虽然在他身边安插了自己的心腹,不过还是担心,于是匆匆去,匆匆回,并决定下次回天道时,要带着风四一起去,省得自己总两边跑的辛苦。
  「你有没有想我?」他问。
  怎么会不想呢?风四本能的想点头,不过抬眼对上燕奕笑谑的目光,心一动,把话又咽了回去。最近这位准王妃愈来愈放肆,在自己身边任意安插眼线,连去衙门身后都暗随几个保镖,说几次他都当耳旁风,再稍给好脸的话,之后就更难驾驭了。
  「四儿好狠心。」见风四不言语,燕奕凑到他耳边抱怨。
  手很放肆的在自己腰间摸索,端看他眼中笑意,风四也知他在动什么脑筋,小别胜新婚,被他那魁岸身躯抱住,嗅着属于他的气息,心开始莫名的悸动恍惚。
  耳垂一热,却是被燕奕的双唇轻咬住,糯吸入口,风四身子微颤,心悸的感觉在瞬间传向全身,跟着下巴被抬起,燕奕的淡紫辉瞳温柔看着他。
  有些不知所措,风四脸颊晕红,慌忙垂下眼帘,看到他这反应,燕奕笑了,刚才他只是单纯的**,没想到四儿的回应会这么可爱,他的精明冷静只限于办案,在情事上就像雪花宣般洁净,永远如处子少年的青涩敏感,让自己忍不住去爱怜疼惜,还有,沉迷。
  心动了,单纯的**化作实际行动,抚摸着风四垂下的青丝,燕奕小心吻上他的唇角,发出邀请:「也许今晚我们有许多事可以做。」
  暖褥温柔的承载了两人的重量,跳跃的烛火,静谧的夜晚,是属于有**的空间,接受了燕奕的亲吻,风四有些不安,转头看外间,道:「阿宝会来。」
  「我让他去找剑清了。」匆匆赶回家跟四儿亲热,他怎么可能让小豆丁来掺和?早把那小家伙发配给徒弟了。
  亲吻着风四的脸颊,肌肤淡凉,透着玉般的清爽质感,那份清淡体香迷惑了他,呼吸开始低促,燕奕扯开风四的衣带,探手进去,在他胸腹间游走,同时吻住他的双唇,掳取属于自己的气息。
  风四身躯在抚摸下发颤,眼神泛起迷离光彩,忽然胸前一痛,被那只不安分的手掐住,轻轻拧动,顿时一阵痉挛在体内泛滥,他本能的蜷起身子,**出声,矜持在燕奕的挑逗下轻易掉盔卸甲,他挥手想扑灭烛火。
  手被挡住了,燕奕笑着看他,「光下更有情调,我喜欢看四儿动情时的模样。」跟平时的沉静冷清截然不同,动情时的风四水一样的温柔,全身都透着引诱色味,却单纯的经不起一点儿挑逗,甚至不知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欲,所以,牵引风四的感觉,看着他被自己撩拨得沉醉其中对燕奕来说,也是**的一种。
  自然明白燕奕的心思,风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可惜场合用错了,若在公堂之上,那一瞪足以威吓四方,可惜到了床第,泛着迷濛水光的眼神演绎出的却是一抹旖旎风情,被他瞪住,燕奕不仅不怕,反把那眼神自动归结为挑逗,索性变本加厉的抚摸舔舐。
  双唇再次被紧紧掳住,舌探进风四口中逡巡,在激烈寻求他的回应,压抑了几日的情欲轻易被提了起来,风四轻喘声中回应着燕奕的热情。
  「四儿,你喜欢我吗?」吻吮中恍惚听到燕奕的轻询,风四讶异的抬起眼帘,不明白他怎么会在此时提出这种问题,却见燕奕看着自己,轻声问:「如果我们早年没有过交集,你会那么轻易接受我?甚至替我赴死吗?」
  看着那紫眸里流露的些许惆怅,风四的心突然一紧,是自己平时的冷淡让燕奕不安吗?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并不等于不在乎燕奕,谁知道这个睥睨霸气的家伙偶尔也会为某些事纠结,想到事情的主因是自己,风四歉疚中还有些开心,他笑了,反问:「如果我不是四皇子,不是你记忆中的小瑞,你会喜欢我吗?」
  「当然,我喜欢你是在知道你身份之前!」只是在知道他是小瑞后,那种喜爱变得更强烈而已。
  风四伸手取过束在燕奕发间的那个小小玉坠,端详它,似乎忆起许多年前两人结伴游玩的情景,彼此没有心机利益,只是单纯的友情,那是在经历了许多变故后他才明白的道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喜欢燕奕的,却可以肯定早在狱中初见时,他就被对方那份霸气张扬震慑了,那浑身都充满的野生暴戾,浑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傲然,小小樊笼对他来说脆弱得可笑,看自己的那份傲气目光仿佛在无声宣告: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闯出去!
  那时他就知道,燕奕是强者,拥有自己没有同时也期待拥有的东西,他向往那种属于野兽般坚忍的力量,更喜欢比自己强悍的人,而当看到燕奕为自己受伤时,那份向往便成了追随,管他是什么天下匪首还是尚书公子,他根本不在乎,身份,原本就是他最不屑的东西!
  「四儿!」见风四盯着玉坠片刻不语,燕奕心下惴惴,有些后悔在一刻春宵时提起这么扫兴的话题,让大好情事半路夭折,他其实只是想听风四说句喜欢,单纯想听而已。
  「笨蛋!」半晌,风四终于给了回应,抬眼看他,道:「若只因愧疚便为你赴死,那我的命也太轻贱了。」
  燕奕紫眸瞬间燃亮,喜道:「告诉我,有多喜欢?」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而且他也不想回答,要是让这盗贼知道自己有多在意他,一定开心上了天,今后哪里还能再管得住。
  「那不如替我做,证明你真的很喜欢我。」得不到回答,燕奕把一直蠢蠢欲动的心思提了出来,但随即发现风四脸色变了,自觉失言,燕奕后悔的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忙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俯身去吻风四的唇,想掩盖此刻的尴尬气氛,却被风四推开了,辉眸相视,问:「你很喜欢我替你那样做?」
  废话,那样的事但凡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不过此刻燕奕哪敢承认,停了停方道:「其实那天我迫你只是……」只是因为喜欢。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燕奕就看到风四起身下了床,把衣带系好,外衣也套上了,脸颊上的红潮褪下,换成平时淡定神情。
  这次玩笑开大了,四儿不会因为生气要跟他分房睡吧?燕奕慌忙下床,却听风四道:「跟我来。」
  不敢怠慢,燕奕束好衣衫,出了房,随他来到一间大厅,风四推门进去,燃亮烛火,又将火折子投进房角的火坛里,火光燃起,厅堂很快温暖如春。
  大厅两旁列有兵器架,四壁墙上绘有武形图符,这是平时风四练功的地方,燕奕看风四,很担心地想,不会是一言不和,要在这里跟他动家伙吧?
  见燕奕疑惑,风四微微一笑,从兵器架上取出两柄木剑,一柄柄首朝燕奕,道:「想让我替你做,就要证明你比我强,赢了我,今晚任你摆布!」
  四儿真是好武,连床第之事都用武力解决,燕奕苦笑着接过木剑,不过想想那『任你摆布』的香艳场景,不由热血沸腾,笑道:「遵命!」
  话音刚落,剑风骤起,木剑向他迎面刺来,燕奕侧身避过同时挥剑架住,风四那一剑端的是来势如虹,燕奕虎口被震得发麻,鬓发被剑风带起,翩然飞扬。
  没想到三年不见,风四功力大增,燕奕收起了小觑之心,凝神对敌,两人在大厅中你来我往,剑器铿锵声间已拆解数招,燕奕的武功原本高出风四许多,但要在不伤及他的前提下获胜,就有些难了,须臾又是数回合,风四内力不足,剑势渐弱,燕奕瞅准空隙,忽然挺剑直刺,风四躲闪不及,正中小腹,他闷哼一声,捂腹蜷倒在地。
  「四儿!」
  燕奕大惊失色,慌忙丢了剑,上前去扶他,忽觉腰间一软,扑身栽倒,风四顺势按住他胸膛,木剑剑刃压在他颈上,微笑道:「你输了。」
  「你耍诈。」腰间穴位被点,动弹不得,燕奕苦笑。
  风四淡淡道:「兵不厌诈,我们只拼胜负,又不是比君子。」
  话虽这么说,可如果对手是他人的话,燕奕知道自己绝不会输,因为他出招后,就不会再给对手反抗的机会,四儿明明是算出了他的弱点,才故意引他入瓮。
  木剑撤开了,风四身躯却又向下压低几分,两人靠的很近,近得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心房的跳动,风四辉瞳静视燕奕,忽然凑上去,将吻送到他唇边。
  软舌轻轻舔动燕奕的唇型,继而探舌进去,转为热切的深吻,相濡以沫中尽情品尝属于自己的甜点,少见风四如此热情,燕奕气息一荡,跟着胸前发凉,风四已将他的衣襟解开,露出结实坚硬的胸膛,他吻渐向下移,舌尖滑到燕奕胸前轻巧的勾勒,手则移到腹下,隔着衣衫掌裹住男人的**,分身早已抬头,透过布料将热量传到他掌心。
  风四索性把腰带扯开,高昂分身立时跳出,跳跃的烛火将性器完美的呈现在风四面前,硕大分身和小腹勾成一个漂亮的斜度,铃口透着淡淡粉色,情液流下,靡靡而**。
  初次这么认真注视对方的身体,风四脸有些发红,用掌心包容住分身,只觉上面筋血突跳,瞬间又胀大不少,他低头靠近,伸舌轻舔铃口前端,将火热硬物含进嘴里。
  「四儿!」被吻吸入口同时,燕奕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不敢置信地看风四。
  穴道早在热气窜流时便已解开,不过见风四那么热情,他便没动,只想慢慢享受**的挑逗,不过此刻这挑逗实在太过火了,他下意识的半仰起身子。
  刚才他输了,照约定风四不需要做……
  风四抬起眼帘,笑容温然,慢慢道:「你要知道,我不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逼我!」在狱中为燕奕做是他情愿的,若非如此,就是十个燕奕也勉强不了他,不过这个道理**到现在似乎都没明白。
  风四说完,又重新将燕奕的火热含进嘴里细细舔动,温热湿润的感觉瞬间攫住了燕奕所有意识,差点儿精关失守,他紧抽一口气,只觉便如羽化飞仙般,销魂当此际,其间滋味无法言传。
  软舌极尽挑逗舔舐,情液大股宣泄而出,顺风四唇角留下,带着属于男人的麝香味道,并不令人厌恶,只是对初经此道的风四来说,稍微有些羞赧,握分身的手早被溢的精湿,舔吮间发出靡靡啧声。
  燕奕已坐起了身子,伸手抚住风四那头青丝,环绕指间,慢慢牵引他捋动,另一只手拉开他的衣带,将他衣衫半褪下,在他胸间轻柔摩挲滑动,火盆燃得正旺,地面又铺有毛毡,倒不觉得冷意。
  风四抬眼看燕奕,见他双目半阖,刚毅脸庞上露着舒然情韵,显然对自己的挑逗十分享受,心里突然有些欢欣,以前他对情事一直很冷淡,可此刻却发现,为了燕奕,他一点儿不讨厌做这种事,甚至有些喜欢,看着他脸上的享受陶醉,还有一丝生怕惹怒自己的拘谨时,风四突然坏心地想,偶尔这样挑逗一下燕奕,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其实很好玩。
  青涩的舔吮很快将燕奕的感情提到了顶峰,热流奔涌下,他低吼着将**发泄了出来,风四已被他拉开,不过还是有一些溅在了脸上,燕奕拿衣衫替他拭去,并顺势将他压到了身下。
  半开的衣衫在抚蹭中很快都褪下了,燕奕双唇在风四颈间滑动,并顺着脊柱慢慢向下描绘着曲线,跟着吻住小腹上的红痣极力爱抚,腰腹太敏感,风四抽搐着轻哼出声,想推开他可恶的挑逗,却被燕奕顺势拉住腿,微笑道:「刚才四儿取悦了我,现在该轮到我伺候四儿了。」
  这才发现燕奕的分身又性致高昂的竖了起来,看模样似乎比刚才更狰狞壮硕,风四忍不住**:「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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