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枝喃喃了句。“真傻,还不得把你看好,也不知道你哪天没了师傅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个虫,话说你们要he还是be?
说起来,江枯=江哭
第45章 徒弟每天都在黑化4
有了上次的事, 一提去武馆江枯就闷闷不乐, 蔫了似的。看着这失落的小徒弟, 江独枝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事,罢了, 还是她来教这孩子吧!
翌日, 江独枝交代江枯要出一趟门, 让江枯自己好好待着。不由分说拒绝了江枯想随行的想法。
江独枝的态度异常坚定,江枯只得作罢。江枯躲在大门后, 探出个小脑袋, 目送着江独枝走。嘻嘻嘻,昨天师傅和她拉勾勾了,肯定不会丢下她!
江独枝策着马,到野外狩猎。捡了一筐子动物,掂量着差不多了, 她带着猎物去了集市。把马拴在外面, 她走进了一家店。里头的小二见是个熟练的,见着有客人,不疾不徐迎上来:“姑娘,有什么事?”
江独枝卸下箩筐, 放在地下。“昨天和你们掌柜的约好了笔生意,我叫江独枝,你去和他报我名就行了。”
小二打量了番这个姑娘,见不像作假, 便走到后头掀起帘布去向掌柜禀报。
片刻,小二便出来了。他验了下筐里的货,转面赔笑道:“怠慢了,还请江姑娘多多见谅。我们掌柜说,姑娘是个爽快人,报酬给您挑好的。”
江独枝拱手行礼,“那就替我谢谢掌柜的了。”
从店里出来,江独枝又去了锻造铺。忙完,已是日暮而归。她骑在马上,后面还带了把剑,用布裹了起来。是给江枯的。江独枝昨日约了生意,报酬便是块不错的铁。先前已经和那掌柜说好,掌柜提前把铁放在锻造铺,她今日再拿猎物来即可。
江独枝把马停在了门前,一下马却不由一愣。
她瞧见江枯在门口等她,她本该高兴才是,但看着江枯脸上一青一紫的伤,她怎么也笑不出来。江枯自从被她捡回来,虽没有养成细皮嫩肉,可怎么说也再没受过伤。江枯见江独枝回来了,脸上显出藏不住的喜色,似乎把身上的伤抛之脑后了。
江独枝的脸色不太好,她走到江枯面前:“伤怎么弄的?……你和人打架了?”
知道江独枝似乎不高兴,江枯默默垂下头,声音小到近乎听不见。“嗯。”江独枝并未因为得到答案而有一丝缓和,她的脸色似乎更差了。耐着- xing -子,江独枝努力缓和道:“为什么要打架?为师不是让你乖乖的吗,让你一个人留一天,就会惹是生非了?”
江枯没说话,在江独枝看来像是心虚。于是江独枝继续追问:“说,为什么要打架。”
“……”回答她的只有江枯的一阵沉默。
江独枝咬牙,皱眉道:“你现在连师傅都不放在眼里?连为师都要瞒着?”
“师傅别生气了,这伤不疼。”江枯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眼神好不可怜。
“你还会知道疼?”江独枝勾出一丝冷笑。呵,也知道她生气了?她是不是太宠这个小徒弟了?现在连胡闹都会了。
“为师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架?”江独枝:“打架是岂是你该做的,你可知错?”
江枯犹豫片刻,似乎在纠结。那迷茫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毅,江枯仍是坚持不说。她的声音软软的,还有一丝颤抖,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我没错!”
江独枝道:“既不说为何打架,又不认错是吧?”
江独枝厉声呵斥,脸上愠怒不减。“外面石阶上跪着,先跪一晚上再说。当然,你要是不想要我这个师傅了,也可以不跪!”
江枯委屈地想要撒娇求情,但在江独枝冷冷的注视下,江枯的心像是被刀割般疼。师傅第一次这么对她,她从来没见过师傅如此陌生且尖锐的目光。
“是。”江枯动动唇,情绪低落。她看了一眼江独枝,便走到了外头,恭恭敬敬的规矩跪下。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江独枝微微摇摇头。
江枯看见江独枝转身离开了,她想挽留师傅,她想冲师傅撒娇,她想师傅能像以往一样揉她头。
但是,她不能。
她惹师傅不高兴了,可她还是不认为她有错。
夜里寒气重,万物似乎都消融于暮色之中了。唯剩单薄的小身影,还一丝不苟地跪立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看似弱不禁风,却固执得惊人。江枯有点怕,小手隐隐瑟瑟发抖。以往她都是和师傅睡的,很安心。
这个没有师傅的夜晚,似乎比她流浪时还要孤寂。黑夜像是会吞噬一切,令她心惊胆战。她又是一个人了。
半夜三更,江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脚都像坠入冰窖,冻得如浇了一泼冷水,依稀中,脑子却又像在被炉火灼烧。江枯的感官似乎麻木了,手脚无力昏倒在地上。
江枯冻病了。
可分明已经烧得失去意识,江枯还是能感觉到,在她倒下后。有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把她搂入怀中。
一凉凉的手覆上江枯滚烫的额头。尽管已经昏迷,江枯的本能还是驱动着她靠近这丝凉意。随即,传来了一声叹息。
江独枝到底还是舍不得江枯,辗转难眠,索- xing -在远处守着江枯。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知道看见江枯晕倒,她才忍不住了。江独枝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徒弟,无奈的语气里似有无限宠溺:“为师真不知,该拿你如何……”
一句解释,亦或者是一句认错,有如此难吗?
江独枝把江枯抱到了床榻上,敷了块毛巾,又想起还没有熬药。便大晚上又去了趟医馆,抓了把药回来煮。调好火候,她就赶忙去看望江枯。
江枯醒了,睁着眼一言不发。江独枝走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她也不用说些什么——江独已经烧得糊里糊涂。
江独枝一开始并不知晓。直到江枯来了句:“师傅怎么在这,江枯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