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客引gl+番外 作者:梨花糕(上)【完结】(47)

2019-03-24  作者|标签:梨花糕 青梅竹马 重生 近水楼台

  那张五官深邃立体的脸,她也记得一清二楚!

  楚然!

  凰誉未来的丈夫,心爱的人!

  只一刹那,唇边的笑意顿时跌落下去,指尖微微颤抖,连同脸上基本的表情也难以控制。

  楚然回过头来看到刚刚撞着自己的公子面色惨白地瞧着自己,手中的糕点也落到了地上,他微微蹙眉,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两包糕点拿给他,“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白景姝很快反应过来,接过去后牵起嘴角道谢:“谢谢。”

  楚然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没事”,离开时很是疑惑地问还盯着自己看的人:“公子认得在下?”

  白景姝在心神俱震后平静下来,脸上重新挂起一抹不失礼的笑容,她朝他作揖,对刚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人家看表达歉意:“公子像在下的一位故人,因此刚刚差点认错,还请公子见谅。”

  楚然释然了,也没多想,“原来如此。”

  情敌的第一次见面,一个人毫不自知,一个人心情复杂。

  白景姝站在原地目送楚然消失在视线中,周围的吆喝声和人来人往的身影渐次模糊,逐渐退化成背景。

  当朝辅国大将军嫡子楚然,她如何不认识。

  四面八方似乎都涌过来一阵一阵的凉意,尽管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这一次要得到那个人,可是,她也茫然自卑得很,暂且不说她也是女子的身份,就凭她的竞争对手实在是太优秀。

  楚然是京城闻名遐迩的文武双全的公子,他的父亲被当今陛下钦封辅国大将军,一柄□□耍得令敌军闻之变色,而虽然武将出身,楚然的父亲对楚然却并不仅仅要求他能打仗,也要他文可定国,要求极为严厉。

  五岁开始习武,七岁习诗作赋,十岁跟随父亲前往军队接受正规军队的训练,勤奋不落人分毫,三年的部队生活磨去他京都贵公子身上的陋习,一年后以《陈政事疏》震惊朝野,而今十七岁,被当今陛下亲自从军队召回京,破格提升为博士,可见其学识。

  长相俊美,学识渊博出身名门且不骄不躁,在很早之前想要楚家结亲的人都已经排了长长的队。

  而几十年亲眼见证了他和楼凰誉的琴瑟和鸣的幸福生活,更是对自己毫无信心。

  楚然何其优秀,并且曾经那般爱凰誉,而她呢,除了一颗心,似乎什么也没有,如今连个家都没有,她拿什么和别人去拼呢?

  不管一个人有多自信自负霸道和盲目,但在感情上,总会觉得差人一等,自卑不敢前进。

  回到院子中,凰誉没在,她难得地没有去找人,茫然地坐在窗前。

  偶遇楚然,终于激起了这么多年她内心潜藏的害怕和担忧。

  多年前她不敢告诉那个人自己的感情,除了不敢之外,她到现在也不敢去承认的奢望,也许凰誉对她也有一点点的感情,只是因为两人没有捅破而已。

  尽管这种想法很可笑,然而她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那些个日日夜夜里熬下来的。可是如今倘若真的捅破,换来的是凰誉完全的不懂或者说冷漠,她要如何做?

  接下来的日子,难道依旧重复着曾经的生活苦苦挣扎吗?

  这种想法不但没有消退,反而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愈发强烈,害怕,恐惧,焦虑,不安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合在一起,令她整个人的气色很快就暗沉下来。

  前两天白景姝就不停地外出,去收集消息,去调查情况,做什么都好,却害怕看到凰誉眼中浓浓的关心。

  终于在第六天后,凰誉在门口堵住了她,“我今天想吃香辣炸鸡了,你给我做吧。”

  白景姝起初还茫然,但马上就明白过来,点点头答应下来。

  因此在午饭时,凰誉和白景姝破例地没有和楼夫人一起用膳,而是选择了在自己的院中。

  在景姝第三次将炸鸡夹到自己的碗中时,凰誉放下碗筷不紧不慢道:“别只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吃完了再说。”

  景姝心头一跳。

  饭后,凰誉完全不给她躲闪的机会,直接将人拉近了卧室中坐到一边,倒了一杯茶,一副长滩的架势。

  “说吧,最近可是遇到麻烦了?”她开门见山。

  白景姝赶紧摇头,“没有。”

  凰誉皱起好看的眉,“爹说你有自己的想法主意,总是让我不要干涉你什么,因此我也没有问过你究竟在忙些什么,不过最近我觉得,还是问问情况比较好。”

  白景姝沉默,眼睑微阖,仿佛要睡着了一样。

  这一次凰誉没有退让,安安静静地瞧着她,安安静静地要一个答案。

  室内的香炉里,青烟缕缕,而杯中的香茗,热气绕绕,氤氲了对面人的仙姿玉色,外面似乎狂风大作起来,梧桐树的枝桠呜呜咽咽,如同黑夜中婴孩无助的啼哭声,令人莫名其妙地心慌。

  白景姝薄唇紧抿。

  楼凰誉的眉间轻蹙。

  两人就这般对峙良久。

  终于,凰誉败下阵来,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早已经冷掉的茶水喝掉,“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了,你长大了,我本就不该还像小时候那样事事为你拿主意。”

  白景姝的瞳孔一缩,明知道她是故意这般说的,但这种将两人割裂开来的想法和说法让她感觉到又一次熟悉的恐惧。

  一时间,脸色更加苍白。

  凰誉终究是不忍心。小心翼翼地问:“你可是为了白家的丧事而伤神?”她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的好友说是要个白家恩断义绝,可是她未尝没有感情,因此葬礼已经过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彻彻底底地和那个家失去了所有的关联。

  因此,她才会这般。

  白景姝微愣。

  却也依旧没回答,只是默默地站起来走到凰誉的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到她肩上,凰誉任由她动作。

  白景姝心想,就这样多好啊!只有她们两个人,不要别人,多好!

  为什么女子就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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