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心付砚+番外 作者:时微月上(下)【完结】(27)

2019-03-24  作者|标签:时微月上 重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正在几人焦头烂额时,赵梓砚却是笑了笑:“各位大人莫不是忘了,如今除了我,还有一个人同样能继承这大统,而且名正言顺!”

  李赋一愣:“谁?”

  “大皇兄的长子,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先君上是指不当皇帝,不会还是要当的,然后又不当?哎呀,我也不知道了。赵勋大家应该有印象吧,序里面提过的,赵梓砚没当皇帝立了他就死了。大事情还是会有的。接下还都是一些善后剧情,甜甜蜜蜜要稍等一下。

第78章

  赵勋乃是大皇子的长子,今年八岁,乃是皇长孙,的确有资格。

  “可是,当年沈贵妃一事传出,大皇子身份成疑,他血脉不明,小殿下身份也必然受疑,况且如今他才八岁,如何能担此重任?”御史大夫眉头紧拧,有些发愁。

  傅言卿听罢却是眉眼一亮,轻轻笑了笑,李赋也是反应过来,顿时不住捋着胡须,亦是愁云尽散,不能担此大任,如今却是大大的好处。

  京城此刻暂且安宁,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景帝情况一日不如一日,赵梓砚虽不愿见他,可也每日去陪他片刻,景泰二十三年八月十四,景帝崩,京城戒严。丧龙钟沉闷之声缓缓响起,鸣九下,乃为帝崩。

  一时间举国同悲,全城缟素,服国丧。因后位悬空,便由太常诏三公典丧事。百官皆衣白单衣,白帻不冠。闭城门、宫门。近臣中黄门持兵,虎贲、羽林、郎中署皆严宿卫,宫府各警,北军五校绕宫屯兵,黄门令、尚书、御史、谒者昼夜行陈。

  景帝灵位前,百官拜伏,哭声震天。王室宗亲也都第一次来得这么全,便是一直青灯古佛修行的赵綮涵也来了。她只是兀自跪在那里,闭目掐着佛珠,诵经,并不理会周围不知真心假意的哭声。

  赵梓砚腿不好,可也是端然跪在地上,她并未哭,只是脸色很难看,一直静静看着那刻着大行皇帝的灵牌,怔愣出神。傅言卿怕她腿受不住,一直陪着她跪在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靠着她。

  等到仪式完毕,百官退出去,赵梓砚等人才站起来。跪的太久对赵梓砚而言是很大的负累,傅言卿连忙起身将人抱到轮椅上。一旁赵勋和大皇妃也是跪在一旁,傅言卿转身将赵勋抱了其来,小家伙很乖,跪了这么久虽然不舒服却也一动不动。大皇妃是个很温婉的女子,见此对着傅言卿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看着赵勋一拐一拐地走到了赵梓砚身边。

  这些年赵勋虽说身为皇长孙,可是因为大皇子的身份受疑,又四处云游不管,赵勋的日子并不好过。景帝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让大皇妃带着孩子住在宫中,更是难免被人欺侮,偏生大皇妃性子柔,更让人变本加厉。

  赵梓砚当年未分得府邸,也是住在宫里,见他年纪小却格外懂事,对他也是疼爱得很,总护着他,给他带些小玩意儿,因此他与赵梓砚感情十分好。

  他走到赵梓砚身前,打量着她,随后才闷声道:“皇姑姑,你腿怎么了,是跪地太久了吗?”

  赵梓砚摸了摸他的头,轻笑道:“不是,是生病了,所以有些没力气。”

  赵勋想着自见她起,她便坐在轮椅上,有些着急:“什么病,你看太医了么,什么时候能好?”

  赵梓砚看了眼傅言卿,嘴角带着笑:“看了,得好好养着,总归能好了的。”

  赵勋眉头紧皱:“那皇姑姑可以不跪么,勋儿可以替皇姑姑跪久点,太医不是说让养着么?”他不喜欢皇姑姑这般坐着不能站起来,方才一同过来时,他便听到恒亲王和一个人说皇姑姑如今是个废人,以后站不起来了,他讨厌那些人对她指手画脚的。

  “勋儿,莫要胡言。”大皇妃听罢神色一变,万一让人听到,又要招惹是非。

  赵梓砚摇了摇头,示意无碍,温声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没有借口的。做好了,再休息,知道么?走吧,跟着你母妃,今日莫要乱跑。”

  赵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乖跟着他母妃。

  见人都退去,傅言卿连忙给她揉着腿,暗自送了些内力,让她尽快舒服些,她偏着头笑道:“你也挺招孩子喜欢。”

  赵梓砚摇了摇头:“王室里其他几个孩子可不见得喜欢我。”

  傅言卿眼里有些忧色:“可是他能行么?”

  赵梓砚眸光微闪,低头看着她道:“勋儿早慧,聪明得紧,虽然有些沉闷,可是骨子里却很善良,是个可塑之才。而且,你我也不可能有个孩子,立他为储,等到他能堪大任,辅佐他上位,也是好的。”

  傅言卿微愣,轻笑道:“算盘打的挺好的,只是他愿意么?”

  “我问过他了,你猜他怎么说?”赵梓砚将她拉起来,故作神秘道。

  “怎么说?”傅言卿有些好奇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说什么。

  “他说问我是不是当了太子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

  赵梓砚神色有些叹惋,在她回答了是后,那个有些沉闷地小少年目光坚毅,认真道:“我想保护母妃,也想保护皇姑姑,还有我自己。日后我有孩子了,绝不会让他同我和皇姑姑那般,被人欺负。”

  孩子心思敏感,又总容易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在他们心里,会留下太多印记,可这般年纪,能由己夺人想到那么远,足以表明他是可造之材。

  傅言卿听了也是有些惊讶,看着赵梓砚又觉得心疼,叹息道:“赵家的孩子还真是两个极端,却又出乎意料地像。”这人小时候,也是心思这么多了。

  两人这边逗留磨蹭,那厢紫宸殿早就站满了人。看着傅言卿推着赵梓砚进来后,众人眼色各异,恒亲王赵郢的父王乃是宣德帝的胞弟,景帝继位后,便封了他为王,除了赵梓砚几人外,此刻也算是王室中同大行皇帝最为亲近的一员。

  他缓缓踱了出来,目光有些不屑地在坐在轮椅上的赵梓砚和一旁赵勋身边扫过,最后故作悲痛道:“陛下如今驾崩,大夏却是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一大堆,他恐怕难以心安。之前几番催促立储,却都不了了之。如今几位皇子皇女不成器,谋逆无道,可新帝一事迫在眉睫,各位大人拿个注意,推举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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