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薛成益在他们身后叫道。
娄千清笑了笑,“谢谢你,陈上将,我和我弟弟回去就可以了。”说完立即转身,生怕多留下一秒,同时脸上的表情垮掉,深深吐了口气。
两人并肩走了相当远一段距离后,娄千清才问道:“怎么找出来了?”
薛成益龇牙,“来帮你摆脱烂桃花啊。”
“啧,找死是不是?”扬手作要打人的姿势。
薛成益立刻抱头逃走,“大许来家里好一会儿啦,你这么久都没回来,就出来找你呗。”
“靠!你不早说!”
结果等娄千清他们回到家里时,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安然独自坐在客厅。
娄千清喝了口水,问:“什么时候走的?”
安然想了想,然后比了个二出来。
娄千清:“?”
薛成益抬了下眼皮,“他说走了有两分钟。”
安然连续点头。
“......”娄千清扯了下嘴角,“可以啊,弟弟,改行做翻译啦。”
两人开玩笑了会才突然想起还有个人在场,回头看了眼,安然很乖巧的坐在一边看,一时间安静下来,沉默片刻后。
娄千清轻咳道:“安然,听成益说你有异能?”
安然有些迟疑的点头。
“能看得很远?”这是薛成益在回来路上告诉她的,能在很远的地方直接找到人,猜着应该是跟眼睛有关。
然而,安然摇头,指向自己耳朵,“听。”
“听,所以你是根据脚步声来找她的位置的?”薛成益道,“可是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那个脚步声是她的?”
“看......到。”
“哦,你之前见过她人,听过脚步声,所以知道?”
安然点头。
薛成益摸着下巴思考,想着想着直接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走路声音有什么不同?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安然摇头,想要解释却说话艰难,此时还感到阵阵刺痛。
“行了。”娄千清打断,看着安然皱起了眉,知道他说话困难,“你明天跟我去医院看看嗓子吧,说得利索点再解释,这样跟你聊天也太累了,还要猜......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们三更半夜被吵醒,一路忙活到天亮,自然已经困得要死。
哈欠会传染,薛成益看到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个,眨了眨酸胀的眼睛,转身说:“也对,那我去补个觉先,没事别来烦我。”
第二日,娄千清就带着安然来到了医院。
先给他来拍了个片子,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十几岁的小伙子说话像个几十岁的老伯那样,实在难听。
她双手插-着白大褂口袋,在等着安然的报告出炉,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安然的模样。
遇到安然时,他正被几个混混摁在地上,拳打脚踢毫无还手之力,死死咬牙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当时还以为真这么有骨气呢,原来是叫不出来。
如果,娄千清和薛成益他们没有路过,或者当做没看到,恐怕人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顺手救回来的还是个异能人。
门被敲响,娄千清回头,原来是护士拿着报告进来。
安然独自待在病房内,心里忐忑无比,喜悦又紧张,就在这时娄千清敲门进来了。
“报告出来了,我也看过了。”娄千清拉过凳子坐在安然面前,“治是可以治,而且是完全康复。但是......”
但是?安然手指收紧,果然是有条件的。
“之前你受伤我无私的收留了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已经白吃了一顿,这一顿你怎么报答我?”
安然张嘴刚想回答,又被娄千清阻止了。
“在回答我这么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从哪来,为什么来,来这里干什么......啧,不行啊,你都说不出话,太麻烦了。”娄千清苦恼,想要知道目的就要先治好别人,又怕治好了,别人什么都不告诉她呢?啊,好纠结。
衣角被扯了一下,娄千清转脸看过去,安然艰难的说出两字。“明...天。”
“???”
安然手比了个拿笔的手势,“写。”
娄千清挑眉,懂了。“好,明天你写给我,然后再帮你治。”
安然回到家里,看见薛成益又在和人视讯,别过脸低着头回房,走到房门前时薛成益才终于看见人。
“咦!你回来啦,治好了没?”
安然摇头,没有。
“啊?那......”薛成益还想问的,但是安然已经进房关上了门。
“喂,那个就是你说的新找到的听觉异能人?”视讯里的于晓问道。
薛成益回过头,“对啊,听觉很厉害却不能说话。”
于晓道:“啊?那不就是个哑巴?那他听到什么,也告诉不了我们呀。”
“啧,什么哑巴,人家又不是完全不能说,只是说话困难而已。”薛成益斜眼,“我怎么突然发现于玲比你可爱多了。”
“???”于晓懵逼,“不是你说不能说话的嘛,又关我妹比我可爱什么事?有毛......”没等她说完,薛成益直接把视讯挂了。
过了一会,腕表震了震再次闪烁起红光,对话框弹出,布满曲线的屏幕随即被娄千清的脸取代,“在家里?”
“是啊。”
“去地下室,马上。”
薛成益愣了愣,“可是,家.......”他还想说家里就安然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