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记事gl 作者:迟眸【完结】(6)

2019-03-25  作者|标签:迟眸 天作之合

  阿瑶面上答应了下来,藏衣袖下的手攥紧了拳头。

  聂茶不笨,也不是愚善之人,但她更不是那种心狠的人,所以她总是会对旁人抱有一些希望,而不想去赶紧杀绝。但许多时候旁人并不会感激她这点好意,反而会因为被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好心未必会有好报,这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

  第二日上午,阿瑶肚子疼不得卧床休养,聂茶便将她的活接了过来,到河边去浣洗衣裳。  

  一回到别院中,她就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原本守门的小厮看见她都会笑着打个招呼,可这次却一反常态地冷着脸:“双茶你回来了,快点进去吧。”

  “怎么了?”聂茶这话一问出口,自己就有些反应过来了,没等小厮回答就直接跑进了别院里,直接向着红姑的房间奔去。

  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毕竟她走的时候已经将话说的那么清楚,阿瑶怎么还敢去做?世人皆喜欢以己度人,聂茶觉着自己不会那样去做,便也以为阿瑶不会,这次也算是受了个教训。

  红姑的院子中已经站满了人,聂茶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别院中所有可能接近香坊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她连忙随着众人垂手站在一旁。

  红姑这次没理会聂茶,目光扫过院中的所有人:“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来算一算账吧。方才我令人去香坊查看这次的舞衣,却发现最重要的那件舞衣,被人给划花了。”

  众人大惊失色,聂茶闭了闭眼,心中生出些愧疚。

  这件事情她从一开始就隐约猜到了,可是却未曾及时告诉红姑,不然也不至于发生现在的事情。

  红姑招了招手,她身侧的侍女将那件舞衣拿了出来,众人一看都吓白了脸,衣裳未曾剪破,但上面精致的绣纹被毁了大半,金线银线缠到一起,将整件轻薄的舞衣弄得不成样子,俨然已经废了。

  “你们都该知道,这件衣裳是做什么用的,又关乎着什么。”红姑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你们都是我亲自从坊主那里要来的人,我平素里待你们不薄,事事皆信着你们,可这就是某些人对我的回报吗!”

  她直接一掀侍女手中的托盘,那件被毁的舞衣就那么跌落在地上,沾染上了泥土。

  聂茶后退了半步,她仿佛还能闻到舞衣上萦绕着的熏香,那是红姑这些日子来费尽心思调的香,可现在什么都没用了。她以为自己能够救阿瑶,可最后却是害了红姑,原来她所做的事情都不过粉饰太平罢了。

  “素雪,你把到香坊之时看到的,听到的,对着大家讲讲。”红姑意味深长地看了聂茶一眼。

  素雪定了定神:“我奉姑姑的吩咐,去香坊查看舞衣熏香的状况,到的时候,阿瑶正在外间打盹。我唤醒了阿瑶,与她一同进了香坊,而后便看到舞衣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聂茶瞪大了眼,看向了阿瑶,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愈发地强了。

  “阿瑶,你为何会在外间昏睡?”红姑冷冷地问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今日香坊并非是你看守吧?”

  “今日本该是清河姐姐看守香坊,我不过是想去借点安眠的香料,恰好赶上清荷姐姐肚子不舒服,我便暂时替她看着点儿。”阿瑶看着地面,“您若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清河姐姐。”

  清河自知失职,对上红姑审视的目光后不自觉地移开了眼,点了点头:“阿瑶说的不假,我的确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托她替我照看会儿香坊。只是我能担保,我走之时舞衣还是完好的,我的确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那也就是说,舞衣是在阿瑶看守的时候被毁的?”红姑反问道。

  清河知道自己这么做无疑是将矛头指向了阿瑶,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应当是的。”

  阿瑶并没有恼怒,而是说道:“既然清河姐姐言辞凿凿,那或许的确是在我看守的时候出的岔子。只是在这期间,进入过香坊的只有一人。”

  红姑似乎早就料到,勾了勾唇:“谁?”

  “双茶。”阿瑶指着聂茶,“清河姐姐走后,双茶便来了,她说想好好看一看这舞衣,让我放她进去。我不疑有他,便听了她的话悄悄地放她进去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包藏祸心。”

  “你!”饶是聂茶脾气好,也被她这反咬一口的模样给惊到了,“你诬赖我,我为何要去毁掉这舞衣?”

  阿瑶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何要毁掉舞衣,红姑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也是,你来这里别院不过数月,焉知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若不是你,还会是谁?”

  聂茶万万没想到阿瑶非但做了这事,竟然还栽赃到自己身上,她难以置信地指着阿瑶:“你怎么能这样反咬一口?”

  阿瑶道:“难道我说的有假?为何这么多人唯独你不在别院里,为何这么多人我单单要指证你?你自己……”

  “够了。”红姑打断了两人的争论,问聂茶,“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阿瑶她是诬陷我。”聂茶定了定心神,“她自己毁了舞衣,而后将罪名推到了我身上。我有错,但却不是因为旁的,而是错在没有及时将发现的事情告知您。”

  红姑:“你这话什么意思?”

  “自昨日,我便发现阿瑶对那件舞衣别有想法,还曾在她枕边发现一把剪刀。昨夜她还曾外出,只是被我拦下了。”聂茶顿了顿,接着说,“她自导自演了这一场戏,把罪名嫁祸给我。”

  阿瑶质问她:“你才是反咬一口,若你早就发现了我别有用心,为何不告诉红姑?反而现在事情败露了才来说?”

  聂茶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我是想救你,不领情倒也罢了,何苦非要倒打一耙呢?”

  两人争辩来争辩去,却都没争出个所以然,素雪出去了一遭又回来,手里拿了把剪刀:“姑姑,这是在阿瑶枕下发现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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