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世子/我爹是摄政王 by 莫问奴归处(下)【完结】(20)

2019-03-25  作者|标签:


  陈耀宗不知道宝辰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虽然不把宝辰这个四级武者看在眼里,但如今他受了重伤,要是和宝辰硬碰硬,估计也落不到好去。
  “一千个金币。”陈耀宗给出了这个价,在他看来,一把装饰华丽,并且削铁如泥的好剑,的确值这个价,而他也非常想要这把剑。
  宝辰摇了摇头,口中啧啧有声,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宝剑,说道:“乘风啊乘风,你瞧这想要你的人,都不知道你的价值呢。”
  “你什么意思?”陈耀宗看着那把剑柄微微闪过白光的宝剑,心中好像有了答案。
  “这把剑可是价值连城,因为它拥有……剑中灵。”宝辰说完,就见陈耀宗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如此!
  如果说刚才对那把剑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么现在,陈耀宗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夺了!这可是一把拥有剑中灵的剑,这世上难得的好剑,别说是价值连城了,这根本就是无价之宝!
  他稳定了自己的绪,暗自调息起来,他留下一些气力将这少年一击杀死,千万不能引来他的父亲!
  “你在想什么?”宝辰靠在后的桌子上,他晃了晃自己的宝剑,笑道:“你在想怎么杀人夺宝,然后逃之夭夭?”
  被说中了心事,陈耀宗也不觉得脸红,表面上他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这剑中灵竟然已经认主,那老夫拿来也没什么用处,小兄弟还是拿走回去吧。”他想的是,只要宝辰一回头,他就出手杀了他!
  宝辰如果是个黄毛小子,恐怕还真会相信了他的说辞,不过宝辰显然不是。
  “别急啊,我来这里,可不是给你看看我的乘风就走的。”宝辰慢条斯理地摸着自己的长剑,说道。
  “那你来干什么?”陈耀宗心底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心头猛跳。
  “还记得前几,你驱赶的那群凶兽吗?它们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宝辰笑了,那笑容特别灿烂,在昏黄的烛光下,却显得森可怖。
  被人揭穿了所为之事,陈耀宗的眼神微微有些闪烁,但还是疑惑地问道:“什么凶兽?老夫没事驱赶凶兽干什么?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事就快走,不然老夫就不客气了!”
  “装傻,可不是一项好品质。”宝辰的左手扣住了宝剑的剑,说道:“我来,自然是为了乘你病,要你命的!”说完,他一跃而起,将内力灌注于脚下,施展皇甫流云独创的错步,一瞬间就闪到了陈耀宗的跟前,他抽出抱歉,对着上之人狠狠刺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耀宗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见宝辰攻过来,并且来得这么迅速,心中惊讶不已,却还是奋力拿起了上的长剑去挡。
  “铿锵”一声,两把剑对抗在了一起,宝辰无法将剑压下去,陈耀宗也无法将剑抬起来,两人的力量都用在了手中,脚下根本不敢乱动,这样维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依然没有能够改变形势。但宝辰不愿意就此松手,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一次进攻的机会,那么他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的玄气都用在了与对方的对剑之上,心思一动,宝辰将丹田处的内力调了出来,运在手中,一下子,陈耀宗就觉得自己双手上的力量沉重了许多!
  宝辰见一计不行,心中有些焦急,感觉到宗政久寒可能要出来帮自己了,他咬一咬牙,催动内力,由自己的手腕传输到了宝剑上,这时候,宝剑突然闪过了几道光芒,好像是找到了可口的食物,将内力给吃了下去!
  也是同一时刻,宝剑的重量就大了起来。
  宝辰双目一瞪,再次狠狠往下压剑,“嘭”一声,对方的长剑应声断裂,而同时,乘风也刺入了陈耀宗的脖颈,鲜血立马从脖子中飙出,染上了宝辰的脸颊,模糊了他的视线。
  宗政久寒走到宝辰边,将陈耀宗的尸体推开,然后将儿子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说道:“如何?”
  “收获不小。父皇曾经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时我并不怎么在意,觉得自己练得的那些武功才是最好的,因为它们够华丽,也够省力。但现在,我发现这句话很有道理。只要你够快,那么越级杀人绝不是难题!而内力和轻功,正好能够帮助我们。”宝辰兴奋地说着,他有举了举手中的乘风,说道:“乘风似乎很喜欢吃内力,吃了我的内力以后,就重了许多!”
  “它也很嗜血。”宗政久寒抿了抿唇,指着乘风的剑说道。
  宝辰微愣,然后低头一看,果然见乘风剑上的血迹正慢慢被他吸收。他惊讶了一会儿,又笑了,他点点头道:“乘风的个虽然和它主人我不怎么一样,不过我还是喜欢它的,嗜血就嗜血吧,只要不影响我。”
  宗政久寒也是这么想,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将宝辰抱入怀中,离开了房间。
  ------题外话------
  明天出发回家,要晚上才能到家,所以明天发文会很迟……估计也会少……20号的时候,伦家会多更的,大概会有1W吧……来,宝贝们,扑到么么么~
  PS:关于完结以后的番外,大家觉得写谁的比较好……


☆、081◆ 神殿

  第二天一早,宝辰再次接受了一遍楼下众人目光的洗礼,他刚刚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店小二就奔了过来,那速度,宝辰怀疑他使用了轻功。
  “小少爷,您父亲呢?”店小二已经和宝辰混得很熟了,他笑呵呵地给宝辰倒了一杯清水,然后问道。
  “我爹在收拾衣物,今天就要走了。”宝辰用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问道:“大家又怎么了?爷脸上长花儿了?”
  “哎呦小少爷,您不知道?”店小二狐疑地目光将宝辰看了个遍,他弯下腰小声说道:“陈家那个找你麻烦的长老死了!您可别又说您不知道啊。”他可记得,半年前那个狩猎小队的事,准也是这少爷的父亲做的!瞧瞧这老爹宠儿子的劲儿,简直是无法无天,连收拾衣物都这种事,都亲自动手干了。
  “你可别乱说啊,这事儿爷可不知道,不过爷能确定,那陈耀宗可不是我爹杀的!”宝辰眼珠子微微转悠,觉得自己说的可是大实话,陈耀宗的确不是父王杀的,而是自己杀的!
  见宝辰不像是说假话,众人听了就开始疑惑了,这陈耀宗到底是谁杀的呢?不过不管是谁杀的,只要最后查不出来,这笔帐,陈家的人一定会算在这父子俩的头上。
  不管麓林镇的人们如何地猜测,当半空中的暖阳越来越烈的时候,宗政久寒已经带着他的宝贝儿子离开了小镇,朝着北部的神城行进。
  从麓林镇到神城,就算是长途跋涉,昼夜不停,也要一个月,而宗政久寒和宝辰显然并不是要这样赶去神城的,他们走走停停,专挑了路不好走,山险水急的地方,特别是一些有大型凶兽的森林。
  因此,等两人到达神城的时候,已经是大雪纷飞,极为严寒的时候。
  神城位于齐国的中心,在齐国并不算是最冷的地方,但对于金樽大陆其他地方来说,这里已经冷得彻骨。
  城门口站着两头鹰狮的石像,它们有着雄鹰的双翅和狮子的头颅与体,它们是十级凶兽,是齐国最强大的凶兽之一,它们住在绝望沼泽的中心地带,一般人穷尽一生可能都无法真正地见到它们。
  城门很高,成圆弧形,两边的墙体上盘踞着繁复的花纹,这与神城中的神墙面上的花纹一样,都带着古朴而庄严的气息。
  这一,大雪飘飞,鹅毛般的雪花从浅灰色的天空中飘落下来,悠悠扬扬,仿佛一个优雅的女子,旋转着轻巧的步伐,提着纯白的裙角,舞动着她们短暂的一生。
  这时候才刚清晨不久,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家店铺刚刚开张。冰天雪地里,一红一黑两道影很是惹人注意,黑色那人穿着单薄的收腰长袍,他相貌俊朗,但表冷令人不敢直视,那一摄人的气势令走过他边的行人纷纷退后了几步,以期避其锋芒。
  这样一个高贵不可一世的男人,却撑着一把描绘着青蓝色小花的白色纸伞,他的另一只手搂着侧红衣少年的双肩,两人一步步走着,很稳当,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雪地,还是室内的地板似的。
  红衣少年的外袍之外还挂了一件雪白的披风,寒风吹过,露出了大片的火红。那披风是连着帽子的,别人看不见那少年的容颜。
  突然,两人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对话了几句,然后走向了一家店铺。
  “请问。”说话的是那红衣少年,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冬雪初融时潺潺流下的溪水,他朝着店铺的老板问了一句,“神怎么走?”他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精致的五官,艳丽的眉眼,还有那展露的轻轻一笑,顿时让人觉得,这天下间最美的东西都敌不过这少年的一个笑容!
  那老板显然看呆了过去,这个样子引来了黑衣男子的不悦,一瞬间,从黑衣男子的上就放出了骇人的势压,令老板全一震,后背黏上了一层冷汗!
  “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右转就能看到神。”老板回过神,迅速地说完了这句话,他偷偷看了红衣少年一眼,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忙倒退了几步低下了头。他双肩颤抖,心里则是不断地大吼着,大恐怖了,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武者啊!
  众人只见到那红衣少年被黑衣男子拉着回到了街上后,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微微弯腰大笑着,帽子退下了一半,露出来的容颜让大家纷纷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直觉认为这不是人,这是神!只要神才能够笑得这么好看,这么迷惑人心!
  黑衣男子对于少年的嘲笑,只是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伸出大手将少年的帽子遮好,然后将他抱紧,撑好了伞。
  人们可以肯定,这个寒冷漠的男人,的的确确对着侧的少年笑了,笑得很浅,却很温柔!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神的大门口,十八根雕花圆柱是神最抢眼的地方,门口站着十个神的守卫,他们见了来人,就上前来询问,口气之中,难免有些倨傲。
  “你们是何人?来神有何事?”
  “我们来找大祭司白皓。”宝辰刚刚说完,其中一个守卫就嗤笑了起来。
  那守卫似乎觉得宝贝很自不量力,他说道:“咱们大祭司可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宝辰没有这个闲工夫和守卫瞎掰,他皱着眉头拿出了腰带中放着的玉佩,这是白皓给他的,说是拿着这个就能去神找他。
  几个守卫一瞧宝辰手中的东西,态度顿时一变,那恭维的样子,让宝辰狠狠抽了抽嘴角,心道,真是不管到哪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都是有的。
  进了神的大门,可以看到两侧有两条长廊,长廊的柱子也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只是相比大门口的柱子来,要简单得多。中间一条大道上种植着针叶灌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没有一个积雪,几名穿着蓝裙的侍女正拿着气腾腾的滚水泼着地面。
  宗政久寒拉住宝辰有些发凉的小手,由一个守卫带领着走向了白皓大祭司所住的地方,而就在要穿过长廊的时候,却拦路出来了个程咬金。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这两个凶手竟然敢来神!”一声带着气的呼喊在宝辰侧响起,下一秒,他抽出了腰间的乘风挡住了挥过来的剑影。
  宗政久寒收回了正要攻出去的手,将宝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看向那个出剑的女人,仿佛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被宗政久寒这样看着,那女人害怕地差点摔落了手中的长剑,她眼角瞥见了自己的父亲,慌忙跑到了她父亲的后,然后颐指气使,狐假虎威地指着宗政久寒说道:“爹!就是那个人将九叔杀死的!”
  被喊了爹的男人眯起双眼看过来,汹涌澎湃地玄气就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宗政久寒和宝辰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嘲讽,如今跟他们比势压,可以说整个齐国都未必有人能够赢得过他们!
  宗政久寒双眸微沉,玄气配合着内力的势压也像是猛虎出山一般扑了过去!
  对方是一名八级武者,宗政久寒虽然只是六级武者,但有了内力的加持,两人的势压一比,还是宗政久寒胜了一大截!
  宝辰呵呵笑,他暗自拉住了宗政久寒腰上的衣服,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内力传到了他的上,然后加大了势压的输出。
  这一回,对方连站立的可能都没有了,在这种强势的势压下,他双膝一软,眼看着就要跪了下来!
  这时候,一句晨钟暮鼓般的声音由远及近,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比拼,令对方有了喘息的机会,勉强站在了地上没有出丑。
  “在我这神里,你们就别比划了。”那声音是这样说的。
  片刻之后,一白衣的男人就慢慢走到了几人的面前,来人正是白皓,他看了宗政久寒和宝辰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最先发难的男人说道:“陈长老,这是怎么了?”
  “大祭司!”陈长宗在白皓的眼皮子底下可不敢造次,他拱了拱手,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这正是杀害了我九弟的人,请大祭司为我们陈家做主!”
  “杀了陈耀宗长老?”白皓随意地看了宗政久寒两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证据呢?”
  “这……”陈长宗迟疑了一下,他们还真是没有证据,只是下意识地这么觉得。
  “没有证据,本座可管不了这档子的事儿。”白皓冷哼了一声,陈长宗就全抖了抖,显然很是惧怕白皓。
  “可是大祭司……”陈长宗忍住心中的惶恐,犹豫着又开了口。
  “行了,你们下去吧。”白皓皱眉挥了挥手,他说道:“如果有证据,就来找本座,否则这事本座管不了,还有,别想着算计这两人,不然本座饶不了你们!”
  ------题外话------
  回到家了,头疼,头晕,都快站不稳了,赶脚是太累了,或者感冒了,明天起看看如何,不行就得去医院了,苦,莫莫去睡觉了,太阳疼得想吐了……


☆、082◆ 白青(莫问奴归处)

  这话一出,陈长宗就是一惊,这大祭司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袒护这两人啊!站在他侧的女人也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但她知道自己的份,陈家的一个直系小姐在神大祭司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陈心蕊低下头,有些不忿地抿紧唇。
  白皓可没那个闲雅致去管陈家父女是否心中不服,他只管带着宗政久寒和宝辰两人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皇甫流云刚刚才起,他没见到本该躺在上另一侧的男人,也不在意,起穿好了衣物,让下人搬了躺椅放到庭院中,又要他们泡了一壶茶,他闲适地坐下来,准备一边喝茶一边赏雪。
  三人走进门的时候,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宝辰微微一笑,觉得现在的父皇似乎越来越轻松惬意了,这个不再背负皇权和江山的男人活得很开心。
  而白皓却皱紧了眉头,他快步走过去,夺下了皇甫流云手中的茶杯,不悦道:“一大清早喝茶,你想再胃痛上几天吗?”
  对于这样的话,皇甫流云没怎么在意,他明白白皓是在关心他,可他这早晨喝茶的习惯从来齐国开始就养成了,一下子要改,还真是很难,他放下了手臂,然后起走向了宝辰,他将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才略带惊讶地笑了起来:“不错,一年时间,竟然已是武者六级,说出去,恐怕会吓死一片人。”他自己现在是武者七级,见宝辰有如此成就,不更加高兴起来,这可比自己晋级来得开心得多。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宝辰嘿嘿笑了,只是刚刚说完,皇甫流云和宗政久寒两人就颇为挑衅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看向了宝辰,意思就是“那你说自己是谁的儿子”。
  宝辰看看这个父皇,又看看那个父王,深深地觉得自己两边都惹不起,于是他眨了眨双眼,笑哈哈地摸摸鼻子,吱吱唔唔了一番乘两人不注意,忙跳到了白皓后去。
  “唉,你来我这里也没用,我可保不住你。”为堂堂的九级武者,白皓睁着眼睛说瞎话,表明自己很怕皇甫流云和宗政久寒,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宝辰听此,翻了个白眼,然后在他耳边咬着牙哼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缠着父皇!”要是他再没看出来白皓对他父皇的意思,那他可算是白活这前世今生的三十几年了!
  皇甫流云仗着自己有内力,哪里听不清楚宝辰说的话,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瞪了笑得极为(和谐)的白皓一眼,然后将躲在他后的儿子给拉了出来,“走。”他得和儿子谈谈。
  “嘭--”一声,大门被皇甫流云用内力狠狠挥上,震得外间的下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这不仅仅是因为皇甫流云是白皓大祭司心的人,也因为皇甫流云本的天赋和实力。这皇甫流云来齐国不过短短**年的时间,却从一个连玄气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成为了一名七级武者,这样的天赋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及的。
  下人们又偷偷看了眼房门,互相瞪了几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恐,刚刚听皇甫流云的意思,这小少年竟然已经成为了一名六级武者?!一个才十五岁上下的人就已经是六级武者了,那今后……他们咽了咽口水,觉得齐国第一个十级武者在不久的将来,说不定就要产生了。
  一般一名武者没有外放玄气的时候,大家是不知道他的实力等级的,不过很多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经验来判定一个人的玄气等级。也就是说,高等级的武者很容易看出低等级武者的实力来,即使两人还没有交手。
  而院子里的下人,等级最高的也只有武者三级,在宝辰没有外放玄气的况下,自然是看不出他的实力的。
  至于被留在外面的白皓和宗政久寒两人,他们互看了一眼,默契地找了石凳坐了下来。
  “本座不希望这些事被外面的人知道。”白皓看了这些下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些下人对他自然都是忠心耿耿,不过必要的提点还是少不了的。
  “奴才等,定守口如瓶。”下人们跪了下来,见白皓让他们离开,便低着头,恭敬地离开了院子。
  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宗政久寒看了白皓几眼,说道:“那个预言,并不是真的,或者说并不是全部的,对吧。”他经过这一年的思考,终于有九成的把握确定了这件事。
  白皓倒是没想到,宗政久寒会说这个,他以为他会问自己和皇甫流云之间的事。
  他挑眉,颇有意味地看了宗政久寒一会儿,即使被这样注视着,宗政久寒还是淡定地喝着茶,不动声色。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确担得起预言中,那帝皇星的角色。
  “没错。”白皓也执起了面前的一杯茶,那正是自己夺下来不让皇甫流云喝的那一杯,他喝下一口,已经有些凉,不过他却觉得很甜。
  见白皓这般动作,宗政久寒只是微微挑眉,什么都没说。
  “为上天眷顾,得重生者,或一统金樽,或隐于帝皇星。这才是完整的预言。”白皓看着皱了皱眉头的宗政久寒,点头道:“是的,那个帝皇星,恐怕就是你。”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宗政久寒不太明白,不过隐隐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也就是说,他或许能够一统金樽大陆,包括我们齐国,或许会跟在帝皇星之后。以你们的况来说,应该就是宝辰要么成功一统大陆,要么和你一起回良国坐拥江山。我想,你是更喜欢后者的。”白皓说完,笑着看向了宗政久寒。
  “看来,你也希望是后者。”宗政久寒微微蹙眉,不等对方点头还是摇头,就继续道:“这条预言,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几个,便只有另外两位大祭司了。”白皓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说实话,我的确不希望宝辰继续留在齐国,不是因为他会统一我们齐国,而是因为我不希望流云的目光再聚集到宝辰上去了。我必须承认,我很嫉妒。”
  “你倒是诚实。”宗政久寒也有同样的想法,自从皇甫流云出现,宝辰的心里眼里时不时就会出现皇甫流云,这样让他很不爽,嫉妒得发狂却还要装作不在意!
  “那是你太虚伪。”白皓笑呵呵地说道。
  “彼此彼此。”宗政久寒冷哼一声,偏头看向了房门,那里面,有自己心的人。
  另一边,皇甫流云将宝辰拉进门后,倒也没有对着宝辰怎样,他气的不是宝辰知道了他和白皓之间的事,而气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那样无赖的男人!
  “父皇……?”宝辰踌躇了几下,有些担忧地出了声。
  皇甫流云扭头看了宝辰一眼,然后坐了下来,他指着另一张椅子也要他坐下。
  “你和宗政久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甫流云先问了这个。
  “我、我和他……”虽然知道了父皇和白皓之间有猫腻,但要宝辰自己说出和宗政久寒之间的关系来,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并不是不愿意承认,而是觉得对着自己的父皇说这些,有些难为。
  “吞吞吐吐的,磨蹭什么?不就是你喜欢上了同为男人的宗政久寒吗。朕是否应该感到庆幸,朕的儿子还是知道害羞的?”皇甫流云打开了话匣子,突然发现其实一切也并不是那么难说。
  听皇甫流云这样说,宝辰顿时羞恼地喊了一声,然后牙一咬,心一狠,说道:“对,我喜欢宗政久寒,我他,我想和他在一起,那……那父皇呢?你和白皓……”在皇甫流云颇有威力的瞪视下,宝辰的勇气顿时瘪了下去。
  “别管朕的事!”皇甫流云**蛮横了一把,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对儿子说这些事,因为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反攻成功过!该死的!
  听了皇甫流云的话,宝辰撇撇嘴,嘟嘟囔囔了一番,最后以哼声结尾。
  “朕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如果你们俩想在一起,朕也不可能阻止。”皇甫流云这时候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没有和白皓在一起,恐怕对于儿子和宗政久寒之间的事,他还会排斥很久,并且试图拆散两人。
  两父子又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两人互相一笑,带着些许不知名的轻松感,这种亲人之间的坦诚相待,让两人都松了口气。
  宗政久寒和白皓两人见他们走出来,纷纷走了上去,各自拉住了他们心的人。
  房间的隔音很好,所以即使宝辰和宗政久寒都拥有内力,也无法听清对方在谈什么。宝辰看了白皓一眼,问宗政久寒道:“父王,完整的预言是什么?”两人之间几乎不会互相有隐瞒,所以宗政久寒对于预言的怀疑,宝辰也是知道的。
  “为上天眷顾,得重生者,或一统金樽,或隐于帝皇星。”宗政久寒拉住宝辰的双手,他问道:“你对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他问,但心里却是想,不算数也得算数!
  宝辰愣了愣,他已经猜到,这帝皇星恐怕说的就是宗政久寒了,再听他这样问,便明白了预言的意思,他笑着点了点头:“为什么不算数?一统金樽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非它不可的事。”
  见两人说得深款款,白皓表示自己有些反胃,还有那么一点羡慕,他上前插了一句:“等等,你们要回去,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但前提是,你得为咱们齐国造就第一个十级武者。”其实,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头上再出现一个统一大陆的人,白皓也是一样的。他之所以会顺着预言所指示的,去寻找这样一个人,只是希望齐国能够出现一个十级武者,作为震慑各大家族的存在。
  齐国如今的政治体制已经太过陈旧了,不少大家族蠢蠢动,他们已经不再相信神灵,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另一个神来主宰自己的命运,所以白皓需要这样一个天赋卓绝,实力强大的人来成为齐国新的神!
  他倒并没有那种雄心壮志去改变齐国如今的政体,他要做的,只是在有生之年能够维持住神的辉煌--作为一名合格的大祭司。
  宝辰没有反对,他知道白皓做这一切,包括引领着他进入武者的世界,并不是毫无目的的,当自己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的同时,宝辰不介意回馈给他,他所想要的。
  宗政久寒也不在意这事,当三人都觉得要皆大欢喜的时候,皇甫流云那明显带上了冰冷和怒气的声音砸在了三人的耳边。
  “白皓,什么叫做完整的预言?”皇甫流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九年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白皓说的预言,可现在,他却听到了所谓的预言的完整版?!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甚至认为,当初白皓说的--要成就宝辰就必须假死的话,也是骗自己的!
  白皓咽了咽口水,心中暗呼糟糕,刚才没注意到,竟然露馅了!他苦哈哈地张了张嘴,然后视死如归一般地转过了头,正想来一段对自己的隐瞒表示万分的抱歉和悔恨的言论,却见心的人已经转走进了房门。
  他心一慌,忙也跟着冲了进去。
  屋内顿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白皓哀嚎和求饶的声音。
  “别砸别砸,那是三百年前的砚台啊!”
  “哦别!那可是五百年前一位大祭司留下的真迹啊!整个齐国都只有这独一份的孤本啊!”
  “啊啊啊,别砸了,流云,我的好流云,我的宝贝流云--啊,别砸我上,这可是铁石,能砸死人的啊!”
  “救命啊,流云,有话好好说啊……”
  宝辰站在门外,眨了眨眼睛,嘴巴一歪,然后扯着宗政久寒的袖子转出了门,他觉得这里应该留给那两位先用着。
  “父王,你以后可不能骗我什么。”宝辰突然开口说道。
  想起宝辰同样厉害的砸东西的本领,宗政久寒干干一笑,忙道:“那是自然。”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宝辰的小脑袋一直埋在碗里不肯出来,因为白皓的脸上嘴角全都是淤青,那被什么东西砸过或者揍过地方,怎么看怎么喜感,他忍不住扯开了唇角死命地无声笑着。
  宗政久寒倒是没太大的感觉,他看了故作潇洒地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用餐的白皓,再看看云淡风轻仿佛没事人似的皇甫流云,也低下了头去,暗道,幸亏宝贝儿子不像皇甫流云这么暴力,不然自己以后不得也顶着这些伤势去上早朝,然后给群臣观摩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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