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穿古今间+番外 作者:又土小爷【完结】(67)

2019-03-27  作者|标签:又土小爷 性别转换 都市情缘 宫廷侯爵 灵魂转换

太后远在福泽殿听到她儿这句话,在心里吐槽,让你当皇帝不是剧本里写的,是文书帝那个任倔脾气的老女人 非要这么干,若是可以,她宁可易染平平凡凡过完这一世。

第54章 皇后的姐妹情深

宫里的女人,唯一的期盼就是被天子宠幸,日子在期盼中消磨掉,青春在哀怨中了无痕迹的添上银丝白发。他许久不来,皇极殿到慈安宫的宫道上,长了好些野草,无人清理,到了这秋季,枯黄在地。绵绵秋雨将禁宫蒙上了一层轻纱,似极了雾里看花的场景。上官婉静站在殿门前,看着皇极殿的方向,可是那厚厚的宫墙,挡住了她的视线,也遮住了她的情。从孩童到妇人,十年,她追逐着那人的影子,遥不可及。两夜连欢愉都谈不上的□□,那是她离心中人最近的时候。躺在他身侧,她整夜无法入眠,睁着眼目光爱抚着他的容貌,靠在他肩头,幻想若是怀了他的孩儿,他会如何的欢喜。天一亮,看着他眼里的愧疚,脸上结的冰霜,冷言加冷语。她终知,没有情意,即使在眼前,在床侧,遥不可及终是遥不可及。从前她认为,他无情只知天下,无怨,认认真真做着他名义上的妻。后来,宫里妃嫔数十,独一人可宿皇极殿,独一人为他怀了孩儿,独一人敢唤他乳名,若这不是他的情,又是什么。他并非无情,只是情忠一人。十年的追逐,让她心冷,放下,淡然,谈何容易。

秋风涩涩,雨绵绵,院内花草尽败,独留了一枝凤仙花,妖艳得刺眼,风不冷,心却有些冷。一只暖手搭上她肩头,为她系上披风,回头探,是她宫里新进的宫女柔儿。柔儿,柔儿,人如其名,柔情似水又似绵。看着她的脸,上官婉静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却无从记起。转身入殿内,站在正位上,不知为何,她脱口而出一句:“柔儿可会弹琴?”她点了点头,不作答。“可有琴?”依旧是点头,不语,上官婉静看着她的脸,怎得会这么少话呢。“去取来,弹一曲吧。”转身离去,许久,上官婉静看了殿门数次也不见她归。

秋风开始放肆,吹进殿来,不知吹打着什么‘咚咚’作响,上官婉静命人去关上殿门,有人挡住了将要闭上的殿门,一袭月白的衣赏,怀抱古琴步入殿内。贴身伺候的宫女见状,取来琴几,软垫,置于正位下。上官婉静想了想,自又起身取了一炉,点了香,放在琴几旁。柔儿笑了笑,净手整衣,跪坐在软垫上,指轻拔,一曲长情,飘然入耳。

还未长开的五指,在琴弦上拔弄,曲不成曲,调未成调,不过听着像是父亲新教的曲。父亲弹时,上官婉静赞了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小她三岁的亲妹便听进了耳。父亲授完课,坐在琴房里,一遍又一遍的习着,娇嫩的指尖被磨破,琴弦上沾了血色。她路过琴房见到,奔至房内,握起妹妹的手“玉儿,痛吗?”那小人儿含着泪,摇头,“不痛,待玉儿练得与父亲一般好,再弹给姐姐听,可好。”上官婉静摸着她头,称好。时过三日,那小人儿的手好了,又埋进了琴房,太师府中人,在数月里,听了同一人习同一曲,越发娴熟越发有情。母亲笑二儿傻,父亲叹二儿痴,只她琴声入耳暖心。不知何时起,那习琴声入了耳却入不了心,那时的上官婉静,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戏弄于她的男童。两年后,二儿的长情曲练得与父比肩,可听琴人己无心思再听,奏了又有何用,琴高束于阁楼,情封于深心。

曲声落,魂未回,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水撒在凤袍的绣面上,透进内里,带着凉意。上官婉静走下正位,蹲于琴几前,柔儿抬头,眼里含泪,仿似手指又伤着了一般。“姐姐,答应玉儿长大了,要做玉儿的妻,怎得失言了?”伸向她脸边的手,收回,站起转身,脚步轻浮。她从不知,自己的妹妹对她竟存了这般心思,惊骇,坐在位上,‘咚咚’声又起,原是她的心在狂跳。看着殿中哭泣的那人,时光倒流到儿时。三月三,踏春放纸鸢,她一个不留神纸鸢挂到了树枝上,她还没跑到树下,二儿已经爬上了树,她心惊,一再让妹妹小心些。树上,玉儿拿到纸鸢,对自家长姐甜甜一笑“玉儿好喜欢姐姐,姐姐长大了做玉儿的妻,可好?”树下,她张开双臂,生怕那小人儿摔下树来,口里胡乱的答着:“好好好,你快些下来,姐姐看着怕。”二儿跳下树,扑进她怀里,笑着,甜甜的喊:‘姐姐,姐姐。’

子息宫里佑子钟正午时分响起,轻脆有力,为明皇第一子祈福。上官婉静站在屋檐下,手伸出,绵连的秋风细雨落在她手,不凉也凉。殿内飘来玫瑰露的香气,那人又去偷采明皇的玫瑰花了。半月来,她不曾与二儿说过一句话,望她能心冷,自行离开禁宫,可是那人却似不在乎。知她喜吃什么食,知她好什么颜色的衣裳,知道喜欢什么人。白日为她安排妥当吃穿,晚上一手好瘦金体写了明皇当日的行程,放在她床头。她拿着那张纸轻笑,没了那般相思,知他每日做了什么,又有何用。

晨起,下身的潮湿,让她羞红了娇容,她竟在梦中与自己的亲妹缠绵万千,那样的柔情,那样的愉悦,她的夫从未给过她。同样的披风,还是那一个人,她没有回探,身子向后靠着那人。这宫里多少人,在黑夜里相互慰籍,她又有何不可,何况那人默默守了她那么多年。放开一个虚无飘渺的影子,接受一个至爱于自己的人,是自私,也是因为有情罢?“悟儿。”不再叫她为姐姐,轻唤的是她的闺名。“玉儿,我要拿你如何是好。”她轻叹,她又该拿自己如何是好,玉儿的情一出口,却在自己心底生根发芽,疯狂的长。二儿不答,还是像小时一般少话。

望星台上,李政抱着即将临产的徐雪,用望过远镜看着在秋雨蒙蒙里相拥的俩人。徐雪笑李政,一介凡身,已经做起了引导使的工作。李政的笑凝住,徐雪又问,是因为觉得愧对皇后,才用另一段情补吗?李政点头。

“那你又怎么知道柔儿姑娘与皇后有关系呢?”徐雪不解的问。

“因为焦尾琴。皇后从小就见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她不知道,焦尾琴有很多,但是用冰心玉线做弦的焦尾琴,世上只有一把,很多年前就被书文帝赐给了太师。这么名贵的东西,太师定是不会送给外人的。”雨大了起来,李政抱着徐雪往书房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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