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恋之冷葵花GL 作者:数学诱惑【完结】(31)

2019-01-20  作者|标签:数学诱惑 前世今生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玄奘故意又问了一次,“请问大王,刚才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名要烧死郁风?”,

  慕文泰恍然大悟,顿时面红耳赤,但仍然强硬着口气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汉奴,我杀了他,高昌百姓难道会有什么怨言?”,

  玄奘再问“那贫僧是什么人,大王您对我却特别礼遇?”,

  慕文泰一时缄默不语,明知理亏,双手倒背在后,低头蹙眉来回踱了几步。

  过了一会,玄奘缓和了一下语气,“佛陀所说的境界,并没有人种的分别,当然也没有国界的分别。大王如果能放过郁风,自然可以笼络民心;但如果杀了郁风,则将会失去民心,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与我玄奘是否要留在高昌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慕文泰心中大惊,“大师不是已经说好了,要以郁风的性命作为留在高昌的交换条件,你现在难道要反悔?”,

  玄奘摇了摇头,“贫僧既然能够不顾大唐禁令,西行取经,当然就不怕大唐律法将我处死;而我途径贵国,如果大王一意孤行,仍要强行将我留下,或者将我遣送回大唐,那么我愿意以死来表明我的意愿”,

  慕文泰心想‘我若是将你给杀了,岂不是失去民心!’,顾着面子,只好委婉的说“大师西行的意志既然这么坚定,本王也不好再勉强,但如果大师坚持如此,本王则非杀他不可了!”,

  玄奘躬身一拜,“大王言下之意,是将郁施主的生死交在贫僧手上了?”,

  慕文泰长袖一甩,背过身去,语气冷淡地说,“郁风他勾引我女儿,又挑起我和大唐的仇隙,本王怎么可以轻易饶了他?”,

  玄奘走到慕文泰面前继续说道“大王这么说,显然欠考虑,儿女情长是郁施主前世的业障;至于贵国与大唐的仇恨,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请您仔细想一想,这件事可不是郁施主一人的责任啊”。

  慕文泰想了想,觉得玄奘的话不无道理,高昌数年来休养生息,以至于国富兵强,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够做到的事,至于与大唐之间的嫌隙更是自古有之。

  于是他又问玄奘,“大师请说清楚,你希望本王如何处置郁风?”,

  玄奘说“大王不妨将郁施主交给贫僧,贫僧自有安排,绝不令你为难”,

  慕文泰在大厅中慢踱方步,低头思考许久,“大师既然这样坚决,那么本王就答应将郁风交给你,但是我有另外两件事要求大师”,

  “请说!”,

  “我希望大师在西行之前,能在高昌讲经一个月,还有大师自天竺回来之后,必须在高昌住上三年”,

  玄奘点头笑道“没问题,贫僧答应你!”。

  愁湖知道父亲背信,气愤难当,但由于慕文泰加倍编派了侍卫加以看管葵花宫,而且将她唯一使得精熟的利器——软鞭也没收了,所以她根本无法突破重围,愁湖只有闷闷地被关在房里,整天以泪洗面,无时无刻不想念郁风。

  因为慕文泰还把兰娃和菱雅打入了大牢,所以愁湖根本无法得知郁风的下落和处境,心底猜测她多半命归黄泉了,每每想到这里,泪水犹如决堤般滑落,心碎欲绝。

  偷偷摊开郁风为她所作的画像,手抚着那把花伞,想起清晨日光下郁风背着自己的情景,那一夜的迷醉,在葡萄园旁的一番浓情蜜意,还有那夕阳余晖下的温存,生活中无数郁风带给自己体贴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感到既甜蜜又温暖,

  但是一面对眼前的情景,却又突然感觉过去的一切犹如梦幻一般,所有的甜蜜瞬间变成悲哀,再回想下去只有令自己更加悲恸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第三更。

  我看前面的评论,有的亲猜的蛮准的,其实这里就照应了前面一开始没穿越前的与佛有缘。

  ☆、心不死

  很快,令人扼腕的是慕文泰又下令,决定五天之内将女儿慕愁湖嫁给大将军甘梁博。

  这个消息对于慕愁湖而言,简直都像是天大的噩耗,雪上加霜,不能比这更难接受了。

  宫廷里外张灯结彩,忙着公主的喜事,热烈的气氛恰和愁湖的悲伤形成强烈的对比。

  郁风虽然逃过死劫,对于很多东西都有了新的感悟,但是心心念着的还是愁湖,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郁风,随同玄奘来到宁戎寺,正在寺中的厢房里休息,她对玄奘的救命之恩自是十分感激,毕竟,活着就有希望。

  郁风一看到玄奘走来,便礼貌行礼道“多谢大师相救!”,

  玄奘也行以礼仪“郁施主不必多礼!”,

  “我听说大师为搭救我性命,而不得不答应高昌王所开出的条件?”,

  玄奘微微一笑,“我佛以慈悲为怀,高昌王既然是以崇信佛教来赢得民心的,当然也会饶赦你,至于我答应高昌王的事和你并没有关系,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虽然玄奘这样劝慰郁风,但她也倍感惭愧,“毕竟是因为我,才拖累了大师您”。

  “郁施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不过是答应高昌王留在高昌讲经一个月,回国途径高昌时,再居住三年,这也算是弘扬佛法的一个好机会,你不必为此事自责”。

  郁风一听深深一叩首,“大师慈悲,你不顾自身性命安危,自主西行取经,广布佛法,又这般搭救我,您的行为令郁风敬佩不已”。

  玄奘躬身将郁风扶起,“不必这么多礼,你如今身负重伤,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感激完玄奘,郁风又禁不住想起愁湖,不知道愁湖的处境如何,絮曦说得对,愁湖好歹是高昌公主,想必大王不会为难她,只是…如果愁湖,愁湖她……郁风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越想心越痛….

  玄奘也知道了郁风的事,看此时郁风泪流满面,心痛不已的样子于心不忍,虽然出家人不问儿女之事,想了想还是将高昌王已将女儿许配给甘梁博一事告诉了郁风。

  这消息对郁风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自己刚逃过一劫,愁湖却要嫁给那个她一直讨厌的人,郁风心痛的更厉害了,“当初还不如干脆死在飓风里,死在大漠,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玄奘在一旁默默不语,手中则持着一串念珠,嘴里频频念诵‘阿弥陀佛’。

  郁风悲从中来,现在的情境完全超越了郁风的估计,本来自己是穿越来的,当初也打算好好玩一番,可是自从对愁湖动了真情,自己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人,一个深深喜欢爱着愁湖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劫难,自己都一一有幸逃过,最后,却还不能和愁湖在一起,这是为什么,还不如让自己去死,难道自己的这次穿越注定是一场悲剧吗?郁风宁愿那就不如从来没有过……

  郁风哭得累了,头一偏,便昏昏沉沉的靠着土墙睡着了。

  玄奘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端坐着,闭目打坐,一步也不曾离开。

  郁风转醒过来时,一睁开眼,觉得口干舌燥,嘴角一动才知道眼泪已经干了,整张脸绷得有些难受,原来已经昏睡好长一段时间内了。

  郁风一看玄奘还在打坐,顿觉失态,“大师,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这时,玄奘才睁开眼睛,娓娓说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事,人的一生起起伏伏,没有永恒的安定,这就是‘无常’;人活在这个世间,常有无数的烦恼,又因为这些烦恼产生许多痛苦,这就是‘无明’”,

  郁风一时心烦意乱,万念俱灰,于是忍不住跪地一拜,“大师,既然在下已经无所挂念,请大师收在下为徒,在下愿意随大师西行取经….”,郁风终于明白有些事就是无力改变….

  郁风觉得反正穿越来的,自己只对愁湖有深深情意,如今自己和愁湖不能在一起,不如跟着玄奘去取经吧,多念念佛经或许会淡化对愁湖的想念,不会这么痛苦了。

  玄奘摇头,“郁施主,不是贫僧不收你为徒,只是你与那愁湖公主情缘未了,不是入空门就可以了结的,何况….”,

  郁风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劝慰的话语,“大师,你不必说了,我早该知道我这样的结局,既然被大师所救,我就跟着大师研究佛法吧,也许我真的与愁湖公主有缘无份,不能怨天尤人”,

  玄奘见郁风心意坚决,便取来一串佛珠递给郁风,“这串珠总共有一百零八颗,表示一个人有一百零八种烦恼,你先拿着这串佛珠勤诵佛经”……

  郁风谨慎地接过链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佛珠,

  玄奘虽然对郁风这么说,但脸色不禁略微黯淡,因为玄奘心中明白,这佛珠可以趋吉避凶,但是却无法改变郁风的命运,正所谓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当天晚上,郁风要出家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里。

  第二天清晨,郁风刚睡醒,便已泪流满面,因为昨晚梦到了和愁湖的过去种种,一时清醒过来,为昨日打算出家的想法后悔不已,‘自己怎么这么经不起打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自己一直是个不怕输不服输的人啊’,

  玄奘准备为郁风落发为僧,郁风却阻止道“大师,且慢,我有话说!”,玄奘静坐等待郁风开口,

  “大师,我不能出家,我是个女子”郁风平静的说道,

  “哦?这…..无碍….”玄奘缓缓回道,

  “大师,你知道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啊!’”郁风急了,害怕玄奘真给自己整出家了,

  “这…..郁施主,你是否后悔了?”玄奘这才明白郁风的意思,

  “是,对不起,大师,在下无意冒犯,但是我真的不能出家,原谅郁风昨日的一时头昏不清醒,我不可以出家,我….我放不下愁湖”郁风认真说道,不由得悲恸起来,

  玄奘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先带发修行吧,我先给你个法号‘慧空’,等你想通了再说,我不会逼迫你”。

  郁风突然想到自己这种情况好像《白蛇传》里的许仙啊,不同的是,白娘子有从雷峰塔里出来的时候,可是愁湖却…..正因为自己知道《白蛇传》这个故事,所以自己不能重蹈覆辙,自己忍受不了那样的相隔,自己坚信有办法……

  张雄急急忙忙赶到宁戎寺,求见玄奘,要求借郁风一用,玄奘问“请施主说明理由”,

  张雄解释道“现在,高昌无数的生灵性命都操纵在郁风的手里,大师本着菩萨心肠,理应借我才是”,

  玄奘听完默不作声,

  郁风在一旁淡淡开口“张相国,并非我不想帮,而是….其实高昌迟早要被收了的,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都无能为力了,而且,我也没有要去努力的理由了”,想到愁湖,郁风心中难过不已,

  张雄看郁风毫无关心的表情,知道没戏了,不禁垂头长叹‘难道我高昌气数已尽,气数已尽啊“。

  宫廷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热闹极了,整座高昌城内城外,所有的人都在传递着这个讯息:还未满18岁的公主,即将身披嫁衣,与甘梁博将军结为夫妇了。

  另一方面甘梁博不仅获知突厥国答应借兵的消息,而且又为这桩婚事而喜上眉梢。

  愁湖被关在房间里,半步也无法离开葵花宫,只有整日沉浸在泪海里。

  新进的一位贴身侍婢,不忍心看公主愁眉不展,如此悲苦,于是偷偷向愁湖说了实情,“公主,郁公子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愁湖的眼神突然一亮,

  侍婢顿了顿,低声说道“郁风公子没有死…”,

  “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愁湖心底十分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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