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保镳,你好 作者:林佩【完结】(28)

2019-01-20  作者|标签:林佩

  "当年清平不满意老爷为他安排的婚姻,结果跟老爷闹翻,被禁足起来,他只好求我帮助他逃走,跟大学交往的女友私奔到南部......我怎么会不答应?他本来就不适合这里的世界啊......"

  好熟悉的故事......

  "老爷也是硬气,明明最疼爱这个儿子,却铁了心不找他,对外宣称大儿子死了,就这样过了二十几年,父子俩个再也没见过面,可是,石家的产业清平本来就有一份,我可看不下那个石清寰处心积虑的想夺产......"

  "爸,别再说了,会搞乱亭云的暗示。"洪越插口。

  洪卓一愣,显然刚刚有些恍神,透露了太多的东西。他不安的看着我,又说:"......亭云,我只是要你知道,之所以费尽心思将你从南部带上来,就是为了破坏你那个二叔的图谋,若是可以的话,在老爷百年后拿回该有的财产......"

  对于他那句将我从南部带上来的话,给我带来了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正在搔刮我的头脑。

  "......我知道,这二十几年来他过的有多辛苦......"他叹着气说。

  我动不了,也想不下去,却觉得我父亲石清平显然对洪卓很重要。

  某个人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单医师接起他的手机,脸色发青的说话。

  "喂......是你?......他的安全已经由石门的特勤保全室负责了,不用你再费心......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洪卓洪伯伯要求的,他跟夫人要了几次人要不到,只好派我带少爷出来......"

  单医师跟谁说话?我应该知道是谁的......

  "......洪伯伯不放心由你们保护少爷,再说,今天下午看见了你对少爷做那种事,以为我还会忍气吞声吗?......什么,你怎么知道Reynold的事?"

  单医师说着说着,眼皮在跳动,最后将手机交给洪卓,说:"洪伯伯,Vincent要跟你谈,他......他居然知道石清寰找了杀手Reynold来杀少爷的事......"

  又是Vincent,这个人的脸跟银狼的重叠到一起了,可是,仅止于此,我打算继续想,脑筋又像吃了螺丝般被卡住。

  洪卓接过电话:"我是......你这消息哪来的?......不可能,你别想危言耸听,就算他来,我这里前前后后共配置了三层警备网,固若金汤,待命的都是菁英中的菁英,绝对不是区区壬华保全能摆出来的阵仗!"

  看他愈说愈气的样子,Vincent到底谈了些什么?我好想、好想看见那个人的脸......

  洪越看自己老爸愤愤将电话丢回给单医师,忙问:"爸,Vincent到底说什么?你也别气成这样子......"

  "哼,他居然挑衅,说老宅的警备在他眼里看来跟小孩游戏一样,挡不住Reynold那样的高手,也挡不住他!"洪卓生气的说。

  "洪伯伯,你别把他的话当真,因为我从他眼下把少爷给带走,他才故意说话气你的。"单医师安慰洪卓。

  洪卓脸色难看,过了一会说:"......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Reynold的事,不过他说Reynold从下午就离开了饭店,目前行踪不明,只怕已经盯上了亭云......"

  我身边的单医师抖了一下,害怕吗?别怕,我身边有一个人很厉害的,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Vincent......"我叹息似的吐出他的名字。

  "少爷?"单医师立刻面色不善的盯着我,可是我无法回应任何表情,我不太能笑,也不太能哭。

  几分钟后,医师对洪卓说:"洪伯伯,少爷累了,我带他去休息吧。"

  愣愣的跟着医师走向老宅深处,上了二楼某个房间,他让我躺上舒适柔软的床,说:"......别怪我出此下策,少爷,我太喜欢你了,绝对不让你被那个突然岔出来的保镳给拐走......"

  医师,我也喜欢你啊,可是,我有个更喜欢的人......是......是Vincent?没错,是他,可是名称好像不太对......某个明明忘不了的称呼就是卡在舌尖,说不出来。

  "......今天太晚了,明天学长会带着新药过来,我再从头做一次催眠的疗程,这次一定会彻彻底底的,让你成为真正的石亭云......"

  "嗯......"好像还是抗拒不了医师的吩咐,我轻应一声,然后闭眼,要睡。

  怪怪的,有什么在嘴上......我睁眼,医生在亲我,小心翼翼地想用舌尖撬开我的唇......

  不要,我不想跟医生亲嘴,不习惯,也不喜欢。

  对我的不回应他很失望吧,一会就离开了,他喃喃说:"为什么?你不应该会抗拒的啊,暗示是如此的完美......没关系,少爷,等明天......明天你就会忘掉那个人,全心全意的接受我........."

  医师,为什么你老是要我忘掉谁是谁?都已经那么听你的话,移除掉了脑里所有的人物,甚至连本来的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要我连他都忘掉,我不想......

  等单医师离开后,放心的闭眼赶紧睡,我知道梦里的那个人会再度前来,前来抚慰我的空虚、与茫然。

  明明累、累到任何事都思考不下去,却保持着半梦半明,我睡不着、醒不了,以为自己的身体是片叶,孤零零的浮沉在混沌不明的死海中。

  我想醒来,我该如何醒来?醒来后该做些什么?不知道。

  怪异的气氛笼罩下来,警觉性的冷像千百根针刺激着交感神经,好像有什么正注视着我......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没看到任何人,却发现这里是另一个陌生的空间──对了,我人在石家老宅。

  意识仍旧是模模糊糊,依稀想起是单医师带我来的,至于怎样从自家别墅过来这里的细节则想不起来......对了,少了什么......除了医师,我身边应该还跟着某个人的......

  ──老婆──

  不、不对,我什么时候结过婚?谁会嫁给我这个温温吞吞、一无是处的小男人?所以,不是老婆,应该是保镳......我记得身边有个贴身保镳的,叫什么......糟糕,刚醒来,临时想不起那名字。

  头隐隐约约痛起来,有什么因素阻止我想下去......

  为了保持优质的睡眠,小壁灯以不刺激视神经的亮度提供着光源,不过,由对面拱型的玻璃窗外仍可以辨识出现在是深更时分,外面庭院里架着亮晃晃的柱火萤灯,透上来,折射上我房里的天花板,带着风吹动的水般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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