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寻欢作乐 作者:彼岸萧声莫(下)【完结】(22)

2019-03-28  作者|标签:彼岸萧声莫(下) 我们 一起 寻欢作乐 作者 彼岸 萧声 四十六 一直 在等

女人的手指抓着我的背,半闭着眼睛,眼神涣散,享受着小路给我快乐。

我反倒没有感觉了,就侧身用一手撑着自己的头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她小声的喊着小路的

名字,一边呻吟一边哭泣。

我伸手,用指尖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等那女人再次高潮了,小路却起身走出去了。

她在生气我看的出来。我看向那女人,说,爽不爽?

爽!哈哈……你没看见她那样子,比我当初还要难看一百倍……她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挺立的胸部波浪般起伏。她

笑着,眼泪哗啦啦的流着,以前我不相信眼泪可以流出哗啦啦的声音的,可是看她,三月的屋檐流下的雨水一样的眼

泪沿着她的汗湿的脸滑下,渗进枕头里。

我陪着她,一张床上,一个赤裸的女人,一个穿着整整齐齐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的女人,忽然有了共同的话题。

她不知不觉就卷了棉被背对着我,我起身,到外面,看见小路蹲在地上猛抽烟。

我说抽死你,最好得乳腺癌。

她白我一眼,我相信她现在很想很想跟我绝交。

我说,我是无辜的。就吻了她几下摸了她几下,也没有什么,反正不会怀孕。

她转头闹别扭去了。

我也蹲了下来,拿出一支烟,对着她的烟点燃,她说,你不怕得乳腺癌?

怕,我怕死了。我笑着说。

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她说。

你走了我寂寞了。我轻轻的说。

哼。你个小孩,就是不能没人陪。她揉揉我的头发说。

最近心烦。烦的要死。我咬着烟头,咬的扁扁的。

更年期?

女人。

哦,女人。谁不是为了女人呢?你女人怎么了?她淡淡的说。

记得我以前说的那个女人么?

你以前跟我说过很多女人,我怎么会记得那么多。

叶子。我咬牙说。

记得。她回来了?

我点头。从她口袋里抢了烟过来,全放自己口袋里了。

结婚了?带小孩子了?变丑了?还是看见你的时候说了一声,你是谁?小路靠着墙,凉凉的说

都不是。我闷着声音,低头看着脚下的蚂蚁爬过去。

到底怎么了?

不堪回首。

装,继续装。

前几天我根本就不记得的一个人突然打我电话叫我开大一同学会去,说是我的大一时候的班长,我没有去,然后大一

时候的班长就跟我说起大一的班级里的人都到了。包括她。

好惨,错过了。她幸灾乐祸的说。

她结婚了。

更加惨。李小路摇头。

又离婚了。我笑着说。呵呵的傻笑。

离婚了也不是你的人。小路拍着我的脸,说,小女孩啊,看开点,别再落到被人捅一刀的地步了。t做到你这份上,真

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有比我好么?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女人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干练的灰色裙装,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精明和严肃的形象就出来了。

果然,女人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码事。

小路站起身,说,你要走了。

我不像你,什么工作都没有。我还要赚钱。她的嗓子有点哑,说出话来的时候,冷飕飕的,我转头看小路,她看着那

女人离去的背影,呆然。

很可悲是不是?她轻轻的说。

恩。我点头。

你看笑话看的很开心不是么?

吃豆腐也吃的很开心。那女人真棒。我笑着说。

我知道。小路叹气。

原来,小处女也是会长大的。我感慨的说。

不是处女的老女人的春天快点来吧。小路说。

我的春天,遥遥无期吧。我叫遥遥,所以无期?

衰。

后来千方百计的找了以前的朋友,可能跟我和叶子还有联系的人,一个个的问过来,急切的问叶子的信息,害得他们

怀疑是不是叶子欠着我的钱没有还才会让我千里追杀的。

叶子这次回来却是明目张胆的,她去拜访了老师,给她出国念MBA提供门路的那个博士生导师,还有以前的那些同学,

我就不在其中的行列。也许,她甚至没有想过我这个人。我悲哀的想。

不可否认,当那个都算是陌生人的班长第一次提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的想法只是想问一句,你还好么?可是时

间长了心也急迫起来了,好像自己当时的感觉来了。就好像藏在心底的种子,就这样发芽转出地面了。

真是个不会死心的家伙。我想。

后来有人告诉我,叶子住在宁波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里面,她是举家移民的,她走后的半年,她全家人都移民去那个有

袋鼠和考拉的国家去了。我也断了任何的消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长期的留下来。只是觉得,当我在纸上写下那个地

址的时候,我的手是颤抖的。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我去找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和决心。我不是个不知道廉耻的人,至少我还是在小时候好好上过小学的,小学老师

教的至少我还记得些。

以前我是个非常怕孤单的人,所以,在小学和幼儿园的时候,是最让老师头疼的小孩中的一个,其余的都是男生

。因为我不肯一个人安静下来。我喜欢折腾别人。睡觉的时候摸摸别的小孩,把别的睡着的孩子叫起来。然后要她们

陪我说话。

大了才知道自己的好动意味着什么。

有一次把睡在我旁边的小女孩弄哭了,因为她不肯理睬我,我就拉她被子,她抓着不肯放,我说别睡别睡老师不

在。

她转身背对着我,我就揪她头发,把她揪的哭了起来,全班的小朋友都起来了。

老师问我怎么回事。我很理直气壮的说,她不理睬我。我就只是拉拉她头发,谁叫她那么没有用。

老师摇摇头,说我天生就是个小霸王,以后看谁治得了你。

我想也许叶子治得了我,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很怕她,怕的一想到她会看见我就转头的情景就颤抖。

无爱所以无惧。有爱了才会惧怕那么多。

我怕她讨厌我,恨我,亦或者是像她当初说的,遥遥,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好不好?

我想看见她,看看就好。

中午的时候去的,一想到要去见她,我就纠结起来,胃开始泛酸,

发疼,拧成一根绳。比我上了赛场还紧张。到了她的酒店,问了服务台的人,她们只说她出去了,别的什么都不

肯说。

我叹气,在那里柔软的沙发上等了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要等下去,我甚至觉得我就算看见她了的第一个动作

就是远远的绕开,而不是上去说什么。我甚至不愿意让她看见我。

但是我又不肯放过自己的一丝希望。如果见不到她,也许就意味着,一切其实是自己的想象。我只是想证明,她

的确和我在一片土地上。

不知道我的面前过去多少双脚,也不知道来来回回的陌生的面孔走了多少个。我坐着,托着下巴,或是靠着沙发

,那个服务生几次上来叫我先回家去,有消息了会告诉叶小姐的。我摇头,说,我想等她回来。

这个时候突然能够明白等是什么滋味,那些为我等的人,她们心里是什么想的。以前我是个善忘的人,总会轻易

许下约定,然后抛在脑后。对叶子也是,我总叫她无望的等着。因为她是个认真的人,很容易认真的人,每次都把一

切都看得很重要,我随口的一句话她都会记得很牢。所以我总是一次次的失约,然后在事后道歉,她会原谅我,用那

种纵容的语气说,你啊,为什么你总不把别人放在心上。

我无赖的抱着她说,我把你放在我心上的,真的。

是么?她点着我的脑袋拖长了声音说。

我呵呵的傻笑。

等到外面华灯初上,忙碌的马路上,无数的灯在一个瞬间,齐刷刷的依次点亮,我抬头,看见酒店大堂的那个大

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六点。而她还没来。

我走出大门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一个人从那边走下来,我刚打开这里的车门要上去,就听见那人惊

讶的叫了一声,遥遥!

我抬头,对上那张脸,几欲晕眩。她的脸,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变化,很自然的裸妆,长发细卷,戴了

一副细边的眼睛。她朝着我淡淡的微笑,说,你来办事的么?

--为何你还能这样的无所谓的微笑,似乎,我们之间只是点头之交。

她的声音还是记忆里的声音,一点没有变化,也才两年未见,记忆还鲜明,而她还是那个她。

--也许是记忆太真,也许是岁月偏爱,似乎一切只是昨日。

我已经失去了魂魄,只能这样傻傻的看着她,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要进出租车的动作。好像时间在这一个时刻

就这样咔的一声停了下来,我觉得她身后的流光溢彩耀花了我的眼,我甚至觉得一定是我眼花了,出现了幻觉。

你到底要不要乘啊,别打扰我做生意好不好,兄弟,你叙旧就慢慢叙,我还要吃饭咧。出租车司机回头用宁波话

不耐烦的说。

我站起身,关上车门,朝他轻轻的说了一声对否其。【宁波话读音】

车子缓缓的看走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夏天的,我就穿了一双拖鞋过来,牛仔裤,还有一件已经洗了很久

的五折的李宁的短袖。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越发像一个乞丐了。有点计较为什么不能稍微穿的正气一点。

怎么不回家?她问我,很平常客气就好像只是几天没有看见的朋友,就这样简单的问一句,没有情,没有恨,没有过

节。

我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她轻轻的笑出了声。

恩。你来了却不告诉我,我想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来找你。我看着自己的脚尖,说。说出的话不是我脑子里想的

话,我本来想掩饰下,充满尊严的离开,可是,我说了真话。我发现自己在犯罪,因为我把真实的自己展示在她面前

,她会怎么看我,一个愚笨的女人,一厢情愿的女人,一个没有了伪装其实只是那么没有坚持的女人。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一直很排斥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一度柔软过,让我觉得在她眼睛里的自己是清晰的,

她把我装在她的一波春水里,我在她的眼神中慢慢沉沦,后来,她不再看我,当一个女人连看我都觉得是罪过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破裂了唯一的联系。而后来,她看我,痛苦,悲伤,那时候,只是觉得太黑暗了,甚至看不

见自己的影子,忙着逃避,怎么去理解她的眼神里的乞求。

现在,过了那么久,她又是怎么看我的。也许,在这场爱情中,死死抓着不肯放开的人只有我。

她待我,那么简单,也看得出来,她以不再纠结着过去,彻底的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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